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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1083:奧班 文 / 為博紅顏笑

    正文]1083:奧班——

    1083:奧班

    1083:奧班[]

    回奧班的路上十分安靜。《坎貝爾小姐不說話,麥爾維爾兄弟也就不敢吭聲,雖然這並不是他倆的錯。即使那討厭的雲剛好出現並遮住了太陽最後的光芒,還是不應該失望的。氣候宜人的季節還會再持續六周多。如果在整個秋天沒有一天晚上海平線上沒有雲,那才真叫交了霉運了。然而,這個美好的夜晚是錯過了,並且氣壓計也不能保證再有一個類似的——至少不會立即就有。事實上晚上氣壓計反覆無常的指針就又慢慢返回了常量參數。這對所有人而言都仍是個好天氣,卻無法令坎貝爾小姐滿意。第二天是八月八日,陽光透過一些熱霧後變得十分柔和。這次正午的風一點也不大,不足以把霧吹散。天近黃昏時,整個天空被異常絢麗的s-彩染紅。從鉻黃s-到暗青s-,所有s-彩融合在一起,使海平面成為善於運用s-彩的畫家的令人眩目的調s-板。在團團風帆狀的烏雲之下,落日用光譜中所有的s-調渲染著海岸的遠景,只除了坎貝爾小姐一心想看的那種m-信的,異想天開的光線。

    第二天和接下來的第三天都是如此度過的。馬車於是又重回到了旅館的車庫裡。去作一個天氣狀況不允許的觀察有什麼好處呢?塞爾島並不比奧班海岸高多少,還是不要去自找掃興了。

    真是沮喪到了極點,夜晚來臨後坎貝爾小姐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和那個一點也不聽話的太陽賭氣。她作長距離的散步來散心,腦子卻在活躍地思想,想什麼呢?是那個與綠花有關的傳說嗎?她需要看到它從而看清自己的心?或許不是要看清自己的,而是別人的心?

    這天,海倫娜在貝絲夫人的陪伴下來到多諾裡—卡斯爾城堡散步以排解心中的沮喪。這兒的老牆根下密密麻麻地披滿了與欄杆一般高的常籐。還有比這裡的景s-更為m-人的地方嗎奧班海灣的凹入處,凱爾雷雷島蒼涼的外表,撒布在海中的赫布裡底諸島,還有馬爾島,它西邊的岩石首當其衝地頭一個迎接來自西大西洋的風景侵襲。

    坎貝爾小姐望著展現在眼前美麗的遠景,可她真是在看嗎?還是有某個回憶堅持不讓她寬心?不管怎樣,可以斷定那決不是亞里斯托布勒斯?尤爾西克勞斯的影子。這位年輕的學究如果能聽到貝絲夫人這天談到他時所發表的那些直率的意見,一定會覺得很沒趣。

    「他一點也不討我喜歡」她反覆地說,「不他一點也不讓我喜歡到了海倫斯堡別墅後他會是怎樣一個形象?如果我沒搞錯的話,他是『自si的馬克』家的人兩位麥爾維爾先生怎麼會想著他有朝一日會成為他們的外甥女婿?帕特裡奇肯定不比我更能忍受他,準沒錯的您看,坎貝爾小姐,您會喜歡他嗎?」

    「您在說誰呢?」年輕姑娘問道,她壓根沒聽貝絲夫人剛才的話。

    「說那個您得去想的人……只是為了家族的榮譽而已。」

    「您認為誰是我可能在想的人呢?」

    「亞里斯托布勒斯先生唄,他最好上特威德那面去看一看有沒有坎貝爾家的人看上尤爾西克勞斯家人的事。」

    貝絲夫人總是宣言不諱,尤其當她——為了年輕的女主人——和老主人產生分歧的時候,的確如此此外,她清楚地感覺到海倫娜對這位求婚者格外冷淡。她也只能想像到這種冷漠也許是由於對另外一個人的熱情。

    當坎貝爾小姐問她能否在奧班見到格倫加裡號上那個幸運地被救起的年輕人時,貝絲夫人也許便對此產生了懷疑。

    「不可能的,坎貝爾小姐,」貝絲夫人答道,「他肯定立刻就離開了,可是帕特裡奇堅持說看到了他……」

    「什麼時候?」

    「昨天在達爾馬裡大街。他回來了,背著個包,就像個旅行中的藝術家啊他可真是個冒失的傢伙,這年輕人就那樣被考瑞威爾坎漩渦吸住了,這對他的前途可是個不好的兆頭不會總有船去救他,他這樣以後會走霉運的。」

    「您這樣想嗎,貝絲夫人?雖然他有些冒失,卻顯得很勇敢,至少在這次危險中他始終鎮定自若,沒有一點驚慌失措」

    「有可能。但無疑,坎貝爾小姐,」貝絲夫人接著說道,「這年輕人肯定不知道他能得救是多虧了您,因為到奧班的第二天他本該來向您道謝……」

    「向我道謝?」坎貝爾小姐答道,「為什麼?我對他所作的只是對任何人都該做的而已,相信這些吧,換了別人是我,也會這樣做的」

    「您能認出他嗎?」貝絲夫人問道,看著年輕姑娘。

    「能。」坎貝爾小姐乾脆地回答道,「我承認,他在登上甲板時所表現出的獨特個x-ng和勇氣,顯得好像不是剛剛從死神手中逃脫似的,還有他將他年老的同伴抱在懷中所講的那些話,這一切讓我深受感染」

    「毫無疑問,」貝絲夫人答道,「他和誰有相像處,我,我說不上來;不過他肯定不像亞里斯托布勒斯?尤爾西克勞斯先生。」

    坎貝爾小姐笑了笑,沒有說話,她起身站定,最後看了看遠處馬爾島高大的影子,然後走下了通向奧班大路的陡峭小徑,身後跟著貝絲夫人。

    這天晚上,太陽在一層輕如羅紗般的塵霧中落山,最後的光芒仍舊浸入了夜晚的輕霧中。

    坎貝爾小姐回到了旅館,她對兩位舅舅特意為她定的晚飯並不怎麼感興趣,在沙灘上散了一會兒步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要是說麥爾維爾兄弟還沒到一小時一小時數著過的程度,那他們至少已經是覺得度日如年了。事情的發展並不盡人意。可以看出外甥女很不高興,總想一個人呆著,對尤爾西克勞斯也是不冷不熱。而這位年輕學者對此似乎並不像麥爾維爾兄弟那樣關心,這一切都沒法讓人覺得呆在奧班很愉快。兄弟倆只能努力去打破這種單調乏味的生活,密切注視著大氣壓的細微變化,可這只是白費工夫。他們想坎貝爾小姐在願望得到滿足以後,態度應有所改變,會再像以前那樣通情達理,至少是對他們倆。兩天來海倫娜精神更集中於綠光,甚至忘了早上要wěn兩個舅舅一下,而這一下會讓兩人保持一天心情愉快。

    可晴雨表卻對兩個舅舅的抱怨無動於衷,並沒下決心去預告天氣要有什麼改變,不管他們每天怎麼小心翼翼地猛敲上它十來下,看指針的擺動情況,可指針還是一格都不升。唉這些晴雨表啊

    不過,麥爾維爾兄弟又想出了一個主意,八月十一日下午,他們建議坎貝爾小姐玩一場槌球,如果可能的話,也好讓她藉機消遣一下。儘管亞里斯托布勒斯?尤爾西克勞斯也會去玩,海倫娜還是答應了,因為她知道應該讓兩個舅舅高興才是。

    得說薩姆和西布兄弟自認為擅長玩這種在英國很是盛行的槌球遊戲,眾所周知,只有老「槌球場」才能有幸投合年輕女性的喜好。

    幸好,在奧班有幾片空地可用來玩槌球。在大部分海濱城市,人們只需要有一塊大致平整過的場地,草坪、沙灘都可以,這說明玩球的人對這項高尚的遊戲不是太苛求,而是無所謂,或者說不那麼狂熱。這裡的場地不是沙質的,而是長滿了青草,正合適。——這就是被稱之為「槌球場」的地方——每天晚上有灑水泵把它潤濕,早上又有一個特殊機器在上面滾壓,場地軟的像天鵝絨一般,從軌制機下滑過。小方石塊嵌入地面,用來安裝小木樁和拱m-n。再有一道溝,挖到幾英吋深,劃出了面積為

    1200

    平方英尺的每塊場地,玩的人在打球時必須有這麼大的活動場地。

    多少次,麥爾維爾兄弟羨慕地看過那些年輕姑娘、小伙子們在這些「精英的」場地上玩著在坎貝爾小姐接受邀請時,他們又是多麼地心滿意足啊這樣他們就能讓她放鬆放鬆,自己也可以好好地玩一下他們最愛的遊戲。周圍肯定會圍著許多觀眾,在這就和在海倫斯堡一樣,他們不會缺少觀眾的。多自負的人們啊

    亞里斯托布勒斯?尤爾西克勞斯得到通知,同意暫時放下手裡的活,於約定的時間到了比賽場。他想自己在實際中會跟在理論上一樣,都精通這槌球遊戲。他可以作為一個學者、幾何學家、物理學家、數學家來玩,總之一句話,用

    a+b

    來玩,這對一個滿腦子都是

    a+b

    的工科學生來說很合適。

    坎貝爾小姐得跟這個年輕的學究搭襠,只能說她很勉強同意這樣,可是還能有什麼別的分法呢?她能給兩個舅舅帶來煩惱嗎?在比賽中把他們分開,去互相對立嗎?而兩人思想,x-ng格,身心都是那麼統一,他們又從來都是在一起玩,能分開他們嗎?不她不想這樣

    「坎貝爾小姐,」亞里斯托布勞斯先對她說,「我很榮幸做您的搭襠,請允許我給您介紹一下打球要取勝的決定因素……」

    「尤爾西克勞斯先生,」海倫娜把他拉到一邊跟他說,「得讓我兩個舅舅贏。」

    「讓他們贏?」

    「是的……,而且要不l-聲s。」

    「但,坎貝爾小姐……」

    「他們輸了會很不高興的。」

    「可是,……請允許我……」亞里斯托布勞斯?尤爾西克勞斯又說,「從幾何學角度來講,我熟悉這種槌球遊戲,我可以這麼自誇一下我計算過線的組合,計算過曲線值,我想我可以有幾個想法「我沒別的想法,」坎貝爾小姐回答道,「我只想讓對手打得舒服些。另外,我先給您說一下,他們很擅長槌球,我想您的理論未必能勝過他們的機智。」

    「那就看吧」亞里斯托布勒斯嘟噥著,沒什麼理由能讓他甘心情願被別人打敗,甚至是為了討坎貝爾小姐的歡心也不能。

    這時,槌球場的服務人員已經把裝著小木樁,標籤,拱m-n和木槌的盒子拿來了。

    九個拱m-n呈菱形狀擺在小石塊上了,兩個小木樁也已安在菱形對角線兩頭了。「chou簽」薩姆說。

    標籤放到了一個帽子裡,每個人隨便抽出了一張。

    chou簽決定出按下面顏s-的排列順序進行比賽:哥哥薩姆持藍色槌打藍色球,尤爾西克勞斯持紅色槌打紅色球,弟弟西布持黃s-槌打黃s-球,而坎貝爾小姐分得綠槌和綠球。

    「正等的同s-光是個好兆頭」

    先由薩姆開球,在跟搭襠交換了一個好的支撐點之後,他把球開了。

    最好看看他的樣子,身體既不太直,也不太斜,頭向後轉,好打到球恰到好處的地方,兩手挨著放在槌柄上,左手在下,右手在上,tui站穩,膝蓋稍曲,以抵擋打球時的衝擊力,左腳站在球前,右腳稍稍朝後挪一點簡直一個紳士槌球手的完美典範

    這時薩姆提起木槌,木槌輕輕劃了半個圈,然後打了一下放在離福克或說木樁

    英吋的球。通常情況下,第一下可以重打三次,而他完全用不著使用這屬於他的權利。

    因為球在他利落地發出之後,穿過了第一個拱m-n,接著過了第二個,第二下打過之後,球穿過了第三個拱m-n,只是在第四個拱m-n口那受到了小小阻礙而停了下來。

    真是個漂亮的開場。站在長滿青草的場地界溝外的觀眾中間也響起一片喝彩聲。

    該到亞里斯托布勒斯打了。他可沒那麼走運。他動作笨拙,又沒什麼好運氣,不得不打了三次才把球打過第一個拱m-n,卻在第二個拱m-n前無可奈何了。

    他提醒坎貝爾小姐說:「可能這個球的直徑沒定好。這時,重心偏離,便使球偏離了跑道……」

    「該您了,西布舅舅。」坎貝爾小姐說,根本就沒聽他那什麼科學的解釋。

    西布不愧為薩姆哥哥的弟弟。他的球穿過了兩個拱m-n,停在了亞里斯托布勒斯球的旁邊,這個球正好幫他過了第三個拱m-n。在他把自己的球緊靠這個球並同擊出,也就是說從遠處把這球打出去之後,他又並擊了一下這年輕學者的球,學者的面部表情好像在說:「我們會打得更好」最後,兩個球碰到一塊,西布舅舅腳踩著自己的球,用木槌使勁打了一下,又咬了一下對手的球,也就是說通過反彈作用把對手的球彈到六十步開外的地方,遠遠超出了界溝。

    亞里斯托布勒斯必須跟在球後跑,但他跑得很穩重,像個審慎的人,以正籌謀大事的將軍般的姿態等待著。

    坎貝爾小姐拿起綠球,也輕巧地穿過前兩個拱m-n。

    比賽繼續進行著,形勢對麥爾維爾兄弟很有利。他們互相創造條件去並擊對手的球。那是怎樣的屠殺啊兩人互相打著手勢,一個眼神,甚至都不用說什麼,就能領會對方的意思。最後,他們領了先,外甥女對此很是滿意,可亞里斯托布勒斯卻大失所望。

    不過,在比賽進行了五分鐘之後,坎貝爾小姐看到對手已遙遙領先,便開始認真地玩起來。她顯得比搭襠靈巧多了,可那傢伙還不停地向她提些什麼科學的建議。

    「反sh-角等於入sh-角,」他跟她說,「這就指出了球在碰撞之後會朝向哪個方向。那麼就該利用……」

    「還是您自己利用吧,」坎貝爾小姐回答著,「先生,看我已經超出您三個拱m-n了」

    事實上,亞里斯托布勒斯?尤爾西克勞斯已很慘地落在了後面。他已嘗試過多次想穿過中央的雙拱m-n,但都沒有成功。於是他怪起了那東西,把它矯正了一下,調了調間距,又碰了一下運氣。可他總沒什麼好運氣,球每次都是碰到鐵上,他根本就沒法過去。

    的確,坎貝爾小姐應有權抱怨一下他的搭襠。她打得非常之好,完全值得兩個舅舅對她大加讚揚。沒什麼跟看她完全投入到遊戲中更動人的了,這種遊戲設計得很好,可以盡顯身材的優雅風姿。她右腳尖輕輕抬起,以確保在把另一球擊離球m-n時穩住自己的球,兩隻胳膊***,很有魅力。她用木槌劃上半個圈,她那漂亮的臉龐生氣勃勃,稍稍傾向地面,她的腰身,優雅地搖擺著,這些看起來都是那麼可愛然而亞里斯托布勒斯?尤爾西克勞斯卻什麼也沒看見

    可以看出年輕學者很煩躁,因為麥爾維爾兄弟已經領先那麼多,要想追上他們實在是很難。可是槌球遊戲中偶然因素根本無法預料,所以永遠也不能喪失信心,必須堅持。

    比賽仍在這種不平等的狀況下進行著,突然一個意外事件發生了。

    亞里斯托布勒斯?尤爾西克勞斯最後終於找到個機會去並擊薩姆的球,這個球剛剛又過了中央拱m-n,可學者的球在中央拱m-n前一直停滯不前。他真是很沮喪,又想竭力在觀眾面前保持冷靜,又想漂亮地打上一下,也讓對手嘗嘗同樣的滋味,把他的球也打到場外面去。於是他把自己的球放到薩姆的球旁邊,小心翼翼地把草壓下去好保證能緊貼著球,他左腳踩到上面,把木槌轉了大半個弧,好讓這一擊更有力,然後快速旋轉著木槌。

    陸華說:「我認為你百分之六十的意思是分析對了的。但以我對這本詩集的瞭解來看--寫這些詩的作者一定是個十分嚴謹的人,他非常重視所寫詩句的高度精準x-ng--從這個角度來看,你的分析起碼有一個地方不對。」

    「哦,是嗎?講來聽聽。」柯頓沒有絲毫的不高興,反而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首先我得肯定你對於第一句詩的精確分析。我認為你推算的關於這起事件發生的具體時間為『1月12日』是十分正確的。不過,在對第三句的理解上,卻出現了一些小小的錯誤--以至於在對第二句詩的理解上也和我大相逕庭。」

    柯頓睜大眼睛,聽得聚精會神。

    陸華接著說:「主要是我認為你對於『普羅米修斯』的理解不對。你認為『普羅米修斯』象徵的是『火』,可我不這麼認為。」

    「那你覺得他代表的是什麼?」

    「普羅米修斯在神話故事中只是盜取並傳播了天火而已,他不能被看做是『火』的代表,而只能是『火的攜帶者』--希臘神話中真正的火神是赫淮斯托斯。我剛才說,這本詩集的詩句全都有著高度的精準x-ng--試想一下,如果作者是想表達『著火』這個意思,那第三句詩為什麼不寫成『上岸的蠍子與赫淮斯托斯相遇』?」

    「嗯,有道理。」柯頓點頭道,「那麼你認為第三句詩該怎麼解釋?」

    陸華思忖著說:「我覺得『普羅米修斯』是指某種帶著火焰,並處於高速移動中的東西,它與『上岸的蠍子』碰撞在一起,產生的爆炸會將南十字星五十五度上空徹底點亮」

    「嘿,等等,等等。」肖恩驚詫地張著嘴說,「帶著火焰、高速移動……並且你認為碰撞並非發生在地上,而是空中--陸華,你的意思已經這麼明顯了,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你認為這首詩是指火箭失事嗎?」

    陸華皺著眉頭說:「其實我也跟柯頓一樣,都是猜測而已,並不能十分肯定,不管怎麼說,『上岸的蠍子』我們誰都不知道指的是什麼--當然也就不敢肯定猜測是否正確了。」

    在一旁幾乎都聽呆了的蘭茜放開撐著下巴的手,問道:「怎麼,陸華,你對於這首詩的意思也並不是十分清楚?那就是說其實你也不知道2010年1月12日這天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陸華點了點頭。肖恩皺了下眉,不解地問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也不敢肯定這首詩是什麼意思--那你幹嗎從進我家的m-n開始,就一直都是一副緊張不安、憂心忡忡的樣子?」

    陸華見三個人都一齊注視著自己,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一開始是根本不打算解釋這首預言2010年的詩的。只不過聽到柯頓的分析有些地方可能不對,才忍不住說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事實上--」

    他挨個看了柯頓、肖恩和蘭茜一眼,神情凝重地說:「你們要是看了這本詩集的最後一首詩,就會發現前面這些詩其實一點兒意義都沒有了。」

    柯頓、肖恩、蘭茜對視一眼,似乎都沒有聽懂陸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們一起望向陸華,等待他做出解釋。

    陸華面s-沉重地搖著頭說:「我昨天下午回家後,連晚飯都沒吃就開始翻譯這些詩。從『10』那一首開始,每翻譯一首,我便試著去分析和破解這首詩的含義……」

    「不知不覺我工作到半夜。終於,在凌晨兩點鐘的時候,我翻譯完了這本詩集的最後一首詩。本來,我以為這本書是這套詩集的『第五冊』,那最後一頁只是表示第五冊完結了而已--沒想到,等我將最後一首詩通看一遍之後,整個人就像在睡意m-ng?時遭到電殛一般跳了起來。我被這首詩的內容嚇得全身發冷、汗m-o直立。」

    說到這裡,陸華的臉上幾乎沒了血色,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冷噤,像被恐懼掐住了喉嚨一樣說不出話來。

    柯頓焦急地追問道:「最後一首詩到底說什麼呀」

    陸華指著放在茶几上的筆記本說:「你們自己看吧--跳過中間那一頁不用管,這些都無關緊要了。直接看最後『12』那一首詩。」

    柯頓和蘭茜、肖恩趕緊坐到沙發上,三個人的頭挨在一起。柯頓快速翻過『10』之後的『11』那一頁。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這本詩集上最長的一首詩:

    恐怖的最後一天終於到來,

    o羅因跌倒而喜怒無常。

    火山、地震不再可怕,

    毀滅之時無所用場。

    驚恐的人們無處藏身,

    被星星之雨集體埋葬。

    鑒此我的大預言全部結束,

    米希爾的信徒將深知錯在何方。

    柯頓將這首詩一字一句地念出來。雖然他們三個人無法將詩的每一句意思完全n-ng懂,但這首詩整體所包含的恐懼感已將其隱匿和暗喻的巨大災難表l-無疑,使得柯頓三人在讀完後震驚得呆若木雞。

    好半天後,肖恩才從恐怖的遐想中回過神來,他抬起頭問道:「陸華,你知道這首詩每一句具體所指的意思嗎?」

    陸華陰沉著臉說:「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這首詩和前面那些完全不同,它預言的是人類的『最後一天』而且這也是它之所以在最後一頁的原因--這一天過後,所有的一切便全部完結了,不會再有以後」

    「啊--」蘭茜感覺渾身陣陣發冷,「這首詩預言的是世界末日?」

    柯頓抬起頭來望著陸華問道:「你是怎麼理解這首詩的,陸華?」

    陸華哀切地望著柯頓說:「這最後一首詩大概是所有詩中寫得最直、的一首了--根本不存在什麼理解上的歧義。尤其是當我驚醒這首詩所指的時間是『12』那一年後,更是對它所表示的意思確信無疑。」

    「『12』……啊對了,『12』是指的2012年啊」肖恩像獲得什麼提示般地叫了出來。

    「2012年……和古瑪雅人的預言一樣。」柯頓眉頭緊鎖。

    「喂,等一下。」蘭茜m-茫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呀?什麼古瑪雅人?2012年有什麼特殊的嗎?」

    肖恩詫異地望著蘭茜:「你不知道?難道你不看電視、報紙,也不上網的嗎?」

    「我倒是想做這些事但我媽認為學習功課之外的所有事情都是在浪費時間,不,浪費生命。所以我們家這些東西幾乎都不對我開放」

    「你有一個虐待狂的媽媽。」柯頓悲哀地望著蘭茜說,「不過如果這首詩所言當真,你也就用不著再為這個而苦惱了。」

    蘭茜狠狠地瞪了柯頓一眼:「別廢話了快告訴我……什麼古瑪雅人的預言是怎麼回事」柯頓腦袋朝陸華的方向揚了一下:「你還是讓陸華告訴你吧,他能從最學術和專業的角度來告訴你。

    蘭茜趕緊望向陸華,眼神充滿期盼。陸華果然如柯頓介紹的那般,用一種作學術研究報告的科學論調說道:「2007年英國的《觀察家報》刊登出一篇文章,此後便引起了全世界範圍的廣泛關注和研究。實際上,你現在立刻在電腦搜索欄上輸入『2012』幾個數字,都能發現有成千上萬的人正在探討著神秘的『瑪雅預言』。」

    蘭茜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認真聽著。

    「瑪雅族是一個曾經在地球上非常繁盛、但於公元十世紀左右謎一般消失的古老部族。它代表著一個神奇的古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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