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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1131:死靈 文 / 為博紅顏笑

    1131:死靈

    1131:死靈

    確實,今晚圍攻自己的死靈裡,雖然數量奇多,但基本都是比較低等的骷髏戰士,沒出現一個無頭騎士。那個與蘇麗同歸於盡的無頭騎士的能力,他可是親眼目睹的,愛瑪雖然已經算是比較厲害的死靈法師,但那種級別的高等死靈,確實不像是她所能召喚出來的。

    「是誰借給你的?」

    「是我師父。」

    「你師父是誰?」

    「我不知道,他從沒跟我說過他是誰,我也只見過他幾次。」愛瑪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她應該更堅強的,就算是忍受著這種羞恥,她也不應該就這樣認輸的……但是,她竟然做不到。內心的軟弱比身體所受到的污辱更讓她感到恥辱,她彷彿聽到身後的這個傢伙在心裡偷偷地嘲笑她。原來自己這麼沒用……

    少女的妥協,讓梅吉有些猶豫了。他看向房間內的東西,覺得這個少女或許並沒有自己一開始想像的那麼讓他討厭。不管是地上的布娃娃,還是那些原本編得很精美的花環,都很像是他在龍恩堡所住的蔭檬房裡的東西,帶著女孩的幼稚與夢想,很簡單,也很可愛。

    但是,就這樣放過她?那可不行。**的火焰已經燃起,不釋放出來的話,只會讓自己難受。梅吉抱緊少女的腰,再次讓自己化入那片溫潤之中,直到體內的熱浪洶湧而出。

    「我早晚會殺了你。」愛瑪倒在床上,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恨意。

    隨你的便,梅吉開始穿衣服。

    突然,整個房間都在晃動,壁面出現一條條裂縫。

    「梅吉,快出去。」小仙子的聲音在他的腦中響起。

    「出了什麼事?」他問。

    「可能是有人逃走時打開了機關,這個地方要崩塌了。」

    「安娜呢?」梅吉急問。

    「還在這裡,」小仙子回答,「我沒辦法在蔭檬的身上待太久,已經出來了。安娜守著蔭檬的屍體,不肯離開。」

    「我現在就過去。」梅吉跳下床,向門外跑去,跑了幾步,回頭見愛瑪還是木然地躺在床上,心中一軟,走過去解開綁她的繩子。

    「定身術的效果很快就會消失,你自己逃吧。」說完後,他便跑了。

    個通道都在崩潰,梅吉不得不借助暗影門和崩石術,才能趕到那個大廳。

    安娜跪在地上,緊緊抱著蔭檬的屍體,怎麼也不肯離開。小仙子在她頭上飛來飛去,一點辦法也沒有。

    「安娜,」梅吉衝過去拉起安娜,「快離開這裡。」

    安娜抬頭呆呆地看著他,認出他是「蔭檬的朋友」,忍不住哭道:「檬檬死了,她真的死了。」

    「我知道,」梅吉連忙安慰她,「我也很難過,但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裡。」

    「可檬檬……」

    「我們把她也帶走。」梅吉抱起蔭檬?米其那的屍體,準備離開。然而一塊巨石落下,將整個地道堵住。

    「梅吉,試試這個魔法。」小仙子向他說道。

    梅吉按小仙子的教導,快速調節著體內的魔力,很快,一個傳送門在他們的面前打了開來。

    「我在山下設了一個魔法陣,用這個可以直接下山。」小仙子說,「齊婭也在那等我們。」

    梅吉點頭,馬上抱著女孩的屍體,帶上安娜踏進了傳送門。隨著視線的扭曲,他們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處竹林。天色早就亮了,黑晶石礦山也變得很安靜,看起來戰鬥已經結束。齊婭坐在邊上,看到他們馬上跳了起來。

    梅吉把女孩的屍體放在地上,看到安娜還在哭泣,心裡也不覺有些難過。雖然,變回梅吉對他來說是早晚的事,但一想到蔭檬的「死」會給安娜和愛麗絲娜帶來的傷心,他也覺得胸口一陣陣地發堵。

    他坐在安娜旁邊,輕輕地摸著她的頭,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安娜一臉淚水地抬頭看他,小聲地問:「你是梅吉大哥嗎?檬檬跟我提起過你。」

    梅吉點頭,歎了一聲:「對不起……」

    安娜以為他是對自己沒能及時救出蔭檬感到難受,卻不知道他其實是在抱歉自己欺騙了眼前這善良的女孩。

    沒過多久,王**的人便出現在周圍,看到了他們,然後,愛麗絲娜和萊易斯也趕了過來……

    在山的另一邊,愛瑪拖著沉重的身體,從地道裡走了出來。

    這是她在礦山內部事先安排好的秘道,即使是在礦山崩塌的情況下,也能完好地保留著。

    由於時間不夠,她只能勉強披了一件長衫,光著修長的腳。雙腿間還殘留著蒂蕾初折所造成的痛楚,這份強烈的屈辱,使她對那個強姦她的少年有著深深的恨。

    光線由暗轉亮,讓她覺得有些刺眼。她用手去遮擋陽光,卻從指縫間發現有人站在她的面前。

    「布萊恩特?」她訝異地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有人通知我這裡出事了,我趕過來看看,」布萊恩特打量著她,「你怎麼了?」

    「沒事,」愛瑪不想對他解釋,「我們必須趕緊回去,通知父親逃走……」

    「來不及了。」

    「什麼意思?」愛瑪緊張地看著他,「難道……」

    「蘇菲亞和撒萊主教已經派人闖進了伯利德家的城堡,您的父母全都被抓了。王**會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巧合,有人向蘇菲亞告密,說你們和黑暗王子帕恩其勾結。」

    「帕恩其?」愛瑪冷笑,「帕恩其算什麼?我已經弄清了那些人的想法,把我和我父親出賣,就是為了給別的關鍵人物做掩護。王室和教會早就懷疑王國裡面有人圖謀不軌,把我們伯利德家拋出來,只是為了轉移蘇菲亞那賤人和撒萊的注意力。蘇菲亞親自帶軍隊圍攻這裡的時候,恐怕還不知道帕恩其已經……」

    她說不下去了。在她的眼中,布萊恩特正現出猙獰的笑容,一步步向她逼近。與此同時,旁邊還多出了好幾個人影。

    「愛瑪,你有時候真的很聰明,有時候卻蠢得可以。」布萊恩特抓住她,不顧她的反抗,硬把她按倒在地,「難道你就沒想過,以你的性格,既然知道了這麼多事,上面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派人監視你?」

    「是你出賣我?」愛瑪憤怒地看著他。

    「沒人出賣你,是你自己蠢而已。」布萊恩特讓幾個人強行把她按住,自己掀開了她的長衫。愛瑪雙腿間仍然殘留著某種黏液,這讓他皺起了眉頭。

    「居然被別人搶先了一步。」他忍不住在少女的肚子上打了一拳,「***,害我期待了這麼久,結果得了個二手貨。」

    「你、你渾蛋……」

    「你早該知道我是渾蛋。」布萊恩特冷笑著撕開她的衣服,使勁捏著她的**。愛瑪的眼中只有憤怒的火花,她掙扎著,反抗著,但早就無力的身體被邊上的人牢牢控制著,他們抓住她的手,拔開她的腳,讓她不得不去接受再一次的屈辱。

    「就算是二手貨,有也比沒有好,」布萊恩特向其他人說道,「等我弄完再給你們,反正上頭只是要她死,與其動刀子,不如讓她死得爽點。」

    其他人一起邪惡地笑著。

    愛瑪緊咬著牙,憤怒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雖然剛才已經失了一次身,但那個少年畢竟是敵人,既然落在敵人手裡,本來就不能指望什麼。但現在這個卻是她一直信任的人,被人背叛的滋味和羞憤,讓她份外地無法原諒。她看到布萊恩特脫下褲子,卻只能徒然地將極度的恨與怨毒埋在心裡,彷彿要變成一條毒龍破體而出。

    「等一下。」旁邊有人突然叫道。

    「你才要等一下,我弄完就給你。」布萊恩特不滿地瞪了那人一眼。

    「不是說這個,是有人來了。」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這才發現真的有人在接近。那個人的腳步聲很輕,卻又帶著一種奇怪的節奏,那是一種毫不掩飾的堅定與執著,彷彿敢於面對任何的敵人。

    僅僅是聽到這個腳步聲,愛瑪也知道出現的是誰。這讓她更加難受,無論如何,她也不想讓這個人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出現的是一個背著巨劍的黑衣少年。

    「原來是你。」布萊恩特鬆了口氣,「這裡用不著你了,愛瑪已經被我們抓住了。」

    「你們在做什麼?」黑衣少年皺起了眉。

    「這還用問?」布萊恩特趴在愛瑪身上一邊擺好姿勢,一邊淫笑道,「如果你也想試試這娘們的滋味,那就排隊好了。」

    他話剛說完,卻發現有些不對勁。黑衣少年已拔出了背上的巨劍,以一種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們。森冷的寒意開始闖出他們的心底,那是一種沒來由的恐慌,毫無道理,卻揮之不去。

    「約書亞兄,你這是幹什麼?」布萊恩特勉強地笑了笑。

    約書亞卻沒有答話,巨劍一揮,最靠近他的兩人頭顱立時落在地上。其他人大吃一驚,慌忙取出兵器準備應戰,然而黑衣少年的動作實在太快,以致他們還沒開始動手,便一個個倒了下去。

    「你竟然敢……」布萊恩特衝著黑衣少年吼了一聲,然後便也倒了下去,黑衣少年的巨劍刺中他的心臟後,又慢慢地抽了回去。

    愛瑪也呆了呆,然後猛地推開倒在自己身上的布萊恩特,蜷縮著身子用長衫緊緊掩著胸口。

    「對不起,我來遲了。」約書亞沒有看她。

    「別假惺惺了!」愛瑪衝他喊著,淚水卻不爭氣地流了出來,為什麼偏偏是這個人?為什麼偏偏是他出現在這裡?自己寧願受盡屈辱死去,也不願他來救自己。

    她冷笑著:「你也是來殺我的吧?你把這些人殺了,恐怕是不想讓人知道我是怎麼死的。還是說,你也想要我的身體?」

    「上頭確實是派我來殺你,同時也將這幾個人一起滅口,」約書亞冷淡地說,「只是剛才,我在遠處看到了一個熟人,結果多耽擱了一下。我本以為以你的能力,不會這麼容易被這幾個人收拾。」

    愛瑪擦去淚水,艱難地站了起來。確實,在一般情況下,這幾個人不可能對付得了自己,但她附身在那個**傀儡上跟蔭檬(其實是小仙子)戰鬥時,已經消耗了全部的體力,再加上梅吉施在她身上的衰弱術還沒有完全消除,才會無法反抗地任由他們宰割。

    這樣也好,死在這個人的劍下,總比死在那些畜牲手中要好。

    她閉上眼睛,鬆開長衫,任由傲人的胸部展現在黑衣少年的面前。她等待著,等待那鋒利的巨劍砍在自己身上。

    他不會讓自己痛太久的。

    然而,她等了很久,預料中的死亡仍然沒有降臨。她忍不住睜開眼,卻見眼前的黑衣少年只是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她。他的眼神很平靜,既沒有因為有個**的少女站在面前而多出半分熾熱,也沒有殺人時那種徹骨的寒冷。

    有的,只是深如古井的平靜。

    「你想報仇麼?」他問。

    「報仇?向誰?」

    「向那些出賣你的人。」約書亞向上指了指。

    「你是說……」愛瑪的臉上露出驚訝。

    「對那些人來說,你我不過是隨時可以拋棄的工具,」約書亞淡淡地說,「如果他們有一天發現,工具也會反咬他們一口,你猜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你要背叛他們?」愛瑪盯著他。

    「談不上背叛,」約書亞冷冷地說,「但我也不想成為他們眼中的蠢貨,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是的,像我一樣的蠢貨,愛瑪冷笑。她蹲下來,拾起長衫,慢慢地披在身上。長衫已經被撕破,只能勉強遮住她。

    「我為什麼該信任你?」她問。

    「因為你現在已經沒什麼可損失的,」黑衣少年慢慢地說,「最多,你就當成愛瑪?伯利德已經死了,在這一天,死在一個叫約書亞的人劍下。」

    是的,這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少女低聲對自己說。

    愛瑪?伯利德已經死了,是死在這個人劍下也好,是被強姦至死也好,反正她已經死了。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她問。如果愛瑪死了,重生的會是誰?她感到自己的心在像火焰一樣燃燒著,那是一種黑洞般的憤怒,她要把這一天的恥辱加倍地還給害她的人。

    「我先帶你去見一個人,」黑衣少年轉過身,向外走去,「一個你怎麼也想不到的人。」

    ……

    「你看到了約書亞?真的?」梅吉不太相信地看著齊婭。

    「騙你幹麼?」齊婭不滿地撇撇嘴,「但我向他追去的時候,他卻突然不見了。」

    約書亞怎麼會剛好在這附近?梅吉不解地想著。不過,仔細聯繫起來,他會在這裡好像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在銅心祭壇裡,害死蘇麗的那個無頭騎士和愛瑪有關,而約書亞之所以出現在那裡,也是為了要殺蘇麗,這樣一想,就算愛瑪和約書亞是認識的,似乎也很正常。

    約書亞這傢伙,到底在弄什麼鬼,明明在附近也不和自己打個招呼?梅吉有些生氣。

    此時,他們兩個坐在龍恩堡外的草地上,而小仙子不知跑哪去了。他們跟著軍隊一起來到這裡,然後就被當成來歷不明者拒之門外。雖然安娜一再保證梅吉是蔭檬的朋友,但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的證言,有幾個人會當真?而愛麗絲娜和老管家格爾都不記得蔭檬有過一個他這樣的朋友,這就讓他變得更可疑了。

    而梅吉也沒有太過堅持,由於蔭檬的屍體被送了回來,整個龍恩堡都處在一種悲傷的氛圍中,他覺得自己無法做到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去面對愛麗絲娜的眼淚,於是乾脆躲到這裡。

    沒過多久,萊易斯向他們走了過來。

    「蘇菲亞公主已經同意了您的求見,請您跟我來。」他向梅吉鞠了個躬。

    「多謝。」梅吉下意識地還了個貴族小姐的屈膝禮,結果弄得萊易斯睜大眼睛,他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梅吉」而不是「蔭檬」,不由得大是尷尬。

    幸好萊易斯也只是淡淡一笑,把他當成一個不懂貴族禮儀的鄉下小子,轉身帶路。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梅吉是不知該對這個自己其實認識卻得裝成不認識的人說什麼好,而萊易斯的表情也是一片肅穆。

    他們一同進入堡中,上了二樓。走到書房的門口,萊易斯敲了敲門,很顯然,這裡是蘇菲亞公主在堡內借用的辦公地點。

    「進來。」清脆的女性聲音傳了出來。

    萊易斯推開門,讓梅吉進去後,自己便退到門外將門關上。書房裡有兩個人,坐在旁邊的是一個老人,眼睛微微地瞇著,頭髮灰白,臉上的皺紋刻得很深。而坐在書桌前的,則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頭上箍著漂亮的金環,頭髮很長,身上的長裙垂落在地,是一種優雅的潔白。她放下手中的鵝毛筆,用那明亮的眼睛看著梅吉,清麗的臉上微微帶著高貴的笑容。

    「見過公主殿下。」梅吉向她行了個禮。呆在龍恩堡的這段時間裡,他對這些禮儀多少也有了一點瞭解,至於剛才身為男性卻向萊易斯行了個小姐禮……那純屬意外。

    「您就是梅吉先生吧,」蘇菲亞公主微笑地看著他,「聽說您有一封信要轉交給我?」

    「是的。」梅吉從懷中取出信,放在書桌上。藉著這個機會,他看到了書桌上的一份文件,那份文件是「蔭檬」寫出來,並交託給萊易斯的。

    這份文件,是蔭檬?米其那在幾個信譽卓越的鄉紳的證明下留下的遺囑,以保證在她遭遇不幸後,龍恩堡的一切都由愛麗絲娜來繼承。只是,按照王國的繼承法,這份遺書要發生效力,還必須得到某位王室成員的簽字。

    眼前這位公主會簽字麼?梅吉想要開口問,卻發現自己實在沒有詢問的立場,只好不甘心地退了幾步。這時,他感覺有人在觀察自己,下意識地,他向旁邊的那個老人看去,然而老人已經低下頭去,彷彿是在打瞌睡。

    蘇菲亞認真地看著信,而在等待的過程中,梅吉漸漸有些無聊了。剛才雖然勉強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時間一長,感覺真的好難受。而且昨晚累了一夜,在離開那個鬼礦山前,還在床上折騰了一場,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得喝……

    連口水都沒得喝……

    梅吉偷偷看著放在書桌上的杯子,裡面的咖啡還沒有動……

    蘇菲亞公主看信看得入了神,而旁邊的這個老傢伙看起來也睡著了……這杯咖啡好像又沒人喝……

    他悄悄移了過去,覺得這個長得還不錯的公主仍然沒注意自己,便輕輕地端過杯子退了幾步,一邊偷喝,一邊放肆地打量著這個身份尊貴的女人。嗯,雖然被信擋著,但她的看起來應該不會小,腰也很細,而腰下的部位……好吧,被桌子擋住了,看不到。

    仔細想想,這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公主啊,拋開她的美貌不談,單憑她這嚇人的身份,如果能被自己脫光衣服弄上一晚,一定也是很棒的事……

    這時,蘇菲亞公主已經看完了信,把信放在桌上,抬頭看他,嚇得他趕緊把沒喝完的咖啡藏到身後。

    「梅吉先生……」

    「咳,叫我梅吉就可以了,加上先生……感覺好怪。」梅吉慌忙說。

    蘇菲亞微微一笑,然後靜了一靜,似乎在整理一下思路:「謝謝你把蘇麗的信轉交給我,她也在信上說了,請我幫你找到那位叫約書亞的少年的事。此外,她還在信上說,您對黑暗生物有著非常深的瞭解,甚至知道幽影血龍的生活習性……」

    「咳,也就是一點點。」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您在龍恩堡多留幾天,我還想向您請教一些事情。」

    「好的……咳、遵命……」

    說完後,蘇菲亞讓萊易斯進來,讓他給梅吉和齊婭安排住的地方。然後萊易斯便帶著梅吉退了下去。

    在梅吉退下後,蘇菲亞將蘇麗的信遞給旁邊的老人,同時淡淡地掃了一眼桌子上原本放著咖啡的地方。老人已經睜開眼,不再是剛才那副打迷糊的模樣。

    「這是蘇麗?菲特留下的信麼?」老人接過信來,慢慢地看了一遍,「卡奇得特羅不能傷害銀色月光草,因為銀色月光草是月亮女神的化身,只有具有真正神格的人,才能殺死幽影血龍。這是我們已經知道的。要殺死帕恩其,必須先找到他的心臟,這個我們也已經知道了……蘇麗並沒有帶來什麼新的消息。」

    「我不應該讓蘇麗去銅心祭壇的。」蘇菲亞歎了一聲,「是我的判斷出錯,才害死了她。」

    「不,」老人說,「雖然蘇麗死得有些可惜,但正因為她的死,撒萊才不得不透露更多的信息給我們。更何況……蘇麗?菲特也未必真的死了。」

    「烏諾老師,您是說……」蘇菲亞驚愕地看著他。

    「別忘了,她可是血腥瑪麗的女兒。」老人搖了搖頭,不打算對這事再談下去,「對了,剛才那個少年,你怎麼看他?」

    「你是說梅吉?」蘇菲亞公主剔了剔眉頭,露出鄙夷的神情,「毫無禮儀,而且一副色色的眼睛,便是按照蘇麗在信中的介紹,他除了熟知黑暗生物的習性,能通過霧女森林之外,便再也沒別的任何本事。看起來,不過是個無賴罷了。」

    「你說的沒錯,他不過是個無賴,」老人微笑,「但,就是他了。」

    蘇菲亞不解地看著老人,不明白他說的「就是他」是什麼意思。

    這小丫頭不知不覺地成長為一個嫵媚漂亮的小妖精了!她心裡忽然有些微微的嫉妒。

    原本喜歡她的風狂師兄,最後依然擋不住大師姐白夢瑤的魅力,倒在追求佳人的石榴裙下,柔水一直耿耿在懷,她越想報復想解脫,卻越弄得心緒傾側,無法專心修行。此時竟然因為一個不過剛剛進入魔將階段的野修羅,而有些生自己可可愛嫵媚師妹的氣。

    野修羅,是指脫離修羅家族的遊蕩分子,以及並非通過修羅繁殖交配,而是天生自魔氣孕育中誕生的修羅。這些野修羅一般來說,都是沒有多大前途的,因為在他們成熟以前,絕大多數尚在「魔軀年幼」階段,便被其他魔頭擊斃吞噬。

    野修羅由於得不到開始的保護,大多夭折。但是,野修羅的血統遠比胎生修羅純正得多,因此其發展潛力也超過胎生修羅,算是十分難得珍惜的「天材地寶」。

    像戰鬼、血魔和媚妖這幾個高貴而強大的魔族血統,也會不時出現野生同類,遭遇和野修羅差不多。

    所以,柔水和綠煙她們一開始遇到真言那副吃力飛行「楚楚可憐」的模樣,她們好奇和驚疑,不知道真言這名魯莽無知的也修羅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她們自然不知道真言剛剛化形的時候,由於天生的對其他魔頭產生的某種神秘壓抑和吸引魅力,遭受到了多少魔頭覬覦和貪婪追殺,真言那可是從浮塵層殘酷的血海中步步殺出來的。

    真言以前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容易招惹到魔頭的注意和捕殺,直到他現在意識到自己的修羅血統才有些領悟。

    為了初期的生存,真言甚至在某種程度忽視了自己魔軀的天生優勢,憑借前世的經驗和智慧,內煉魔魄,直到修成「玄陰寒魄」,才算是終於暫時安全下來了。

    「那野修羅現在也算有些資格了,或許可以讓他加入我們碧天宮,一解眾姐妹的飢渴哈哈!」綺羅眼中也是微微泛溢異彩,似乎對這野修羅真言也動了心思。

    地魔界域中,可是沒有什麼貞潔可言,魔頭們**無度,縱慾亂來,才是對待性和**的傳統習慣。強壯而擁有高貴血統的魔,自然是女魔們選擇交媾縱歡的第一對象。

    這時見到碧天宮美女們的真言,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某種程度成為了她們意想中的「禁臠男寵」——在碧天宮末代弟子對於上代弟子總是得無條件服從,因為你實力和地位都不夠。

    何況即便是碧天宮宮主焚月大魔王也是名女性,碧天宮女尊男卑的氣象自然是氾濫不已,可以想像,真言如果此時是碧天宮的低代弟子,自然對無法拒絕也不敢拒絕師姐們縱慾求歡的「邀請」的,除非他被一強大師姐「包身」,否則只有淪為頻頻舉槍迎合的男寵師弟。

    也許,繁華浩大的碧天宮深深處,到處都流淌著地位地下男弟子們心酸淚水,罄竹難書。

    真言無端地連打幾個寒顫,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身後那巨血蝠上碧天宮女弟子的性幻想對象,他駕馭寒霜劍光,和蝶舞、毒公子和強白虎緩緩靠近,結成一個防護陣圈,以防不測。

    「我暈,怎麼這麼美女個個都實力強悍啊,要不剛好強行劫擄這些據說我老強可是充盈了起來!」

    強白虎這廝這時候還流露色情的念頭,自然是招惹來真言和蝶舞的深深鄙視,倒是毒公子似乎很同情和明白,還好言地安慰了老強一下,要他清心寡慾認真修行才是正道。

    三足毒蟾可不想這精力亢奮的強白虎由於收到自己那薩刃女魔麗莎的刺激,最後忍不住對他還沒有享用夠的女魔奴採取過激手段,那將是老毒的大大損失。

    「老強,你聲音小點,我看這群美女,都是地魔界域大名鼎鼎的碧天宮弟子,小心她們把你轟為灰燼!」毒公子低沉地警告。

    「我靠,你幹嘛不早說,也不知道她們剛才聽到我的嘀咕沒有,我死定了!」

    這色情狂白虎精,明顯是有色心沒色膽嘛!自然又招來蝶舞和真言一番鄙夷目光,不過老強臉皮堪比城牆,他無辜地聳聳肩膀,一副純潔無害的模樣。

    強烈的颶風中帶來血蝙蝠那濃濃的血腥味道,狂風中真言、蝶舞和強白虎連忙穩住身影,對於搖動碩大凶獰的頭首的巨型血蝙蝠警戒不已。

    蝶舞、毒公子和強白虎他們都是第一次看到巨血蝙蝠這等強悍龐大至斯的凶貨,已是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

    如果要給這完全成熟期的巨型血蝙蝠劃分一個等階檔次,它應該是超越九階魔獸的狂獸,和地魔界域強大魔龍差不多,不過完全成熟期的魔龍比這巨型血蝙蝠強大得多,畢竟這血蝙蝠算起來不過類似亞龍級別。

    這樣的凶厲高等魔獸,沒有大魔王級別的實力,別想輕易懾服它,而將這樣強悍的魔獸送給門下弟子做航行坐騎的,恐怕也就焚月大魔王那幾個界域強大的所在了。

    「你們是去前面望月星崖參加那赤宵子的論魔大會的麼?我告訴你們,不用去了,因為赤宵子將不敢召開!」

    柔水站在巨型血蝙蝠身上,對蝶舞老強他們冷冷發話,態度超然,居高臨下,一片幽然異光的眼睛卻只淡淡地罩定在真言身上,似乎對於其他人不屑一顧。她有這個資格和實力!

    「原來各位美女,數日不見,似乎又增添了不少風采啊!」意識到自己這修羅血統的真言,見碧天宮美女們對自己虎視眈眈,不由心裡發寒,難得地厚顏奉承柔水她們起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難道我是被老強這莽貨和小蘇這淫蕩帶壞了,怎麼開口也變得這麼強悍了起來!真言白臉微微發燙,偷偷地瞟了一旁的蝶舞一眼,卻看到美人看向他的雙眼中出現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這野修羅,無門無派怎麼還到處招搖過市,望月星崖更將是群魔聚集的凶險之地!喏,我這裡有塊碧天宮令牌,你持了這塊令牌去界域中央加入我們碧天宮罷,就說是我柔水罩得你,應該沒有問題!」

    高高在上的柔水語氣中帶著對真言無知莽撞的責怪,她口氣淡淡,實則流露著招納真言的意思,聲音剛落,一枚白玉令牌已經化為一道白光射進了真言的濃郁劍光中。

    隨即,在真言、蝶舞、強白虎和毒公子震驚、狐疑和猜測的注視下,柔水她們這些碧天宮女弟子嬌笑著勒開口水四流的巨血蝠揚長而去。

    真言看著手中的白玉令牌,純淨無暇的白玉上浮雕三字「碧天宮」,然後右下角又有兩個細小許多的字跡,「柔水」,看來是那碧天宮美女的隨身身份令牌。

    白玉牌上還殘留美女的溫溫體溫,以及一絲繚繞不散的香氣,飄蕩心胸,隱隱地誘惑著自己。

    「我靠,真言這次你發達了,她們竟然答應收你入碧天宮,以後你可是大樹底下好乘涼,衣食無憂,前途一片光明啊!」

    毒公子和強白虎那嫉妒眼紅又微微畏縮的神情,將他們的心思流露無遺,在碧天宮這樣的超級勢力超級門派下面,他們這些邊荒魔頭們就像是一群原始的、未開化的落難群體,那種地位和身份的差距,兩者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也怪不多他們心生嫉妒的情緒。

    倒是神情勉強很鎮定的蝶舞,臉上只有欣慰和高興,只是突然問了一聲,「野修羅,大家注意到那碧天宮女子這樣稱呼真言沒有?」

    聽到蝶舞這樣一說,真言心呼不妙,沒想到自己打算一直蒙瞞的秘密還是洩露出去了,只好主動地向蝶舞和毒公子他們坦白。

    毒公子、強白虎和蝶舞他們聽完真言的解釋,才有一種恍然一悟的釋疑感,但同時卻是都眼眶紅紅的,眼裡刺射出讓真言害怕的熱烈紅光。

    「好你野修羅,看來以後你霸佔的星火塘以後轉讓給我們了,反正你去碧天宮後也用不上了,當然在你離開之前,得給我們每人弄個百噸千噸的十重星殞火晶!」

    這樣的機會不敲詐白不敲詐,不這樣無法發洩老強他們心中強烈的嫉妒和仇視,為了封住他們的大嘴巴,真言在討價還價一番後,不得不簽訂一系列的條約,以平息這幾個饕餮傢伙的妒火!

    事已至此,似乎好像真沒有必要去望月星崖,畢竟,無論怎麼樣看來,赤宵真人都完全無法抗逆碧天宮的旨意,焚月大魔王要赤宵子他解散論魔大會安分守己,赤宵子敢不遵從麼?

    真言和強白虎蝶舞面面相覷,討論一陣,都覺得不用去望月星崖了,倒是毒公子強烈堅持要去看熱鬧,說到時說不定可以渾水摸魚撈到好處。

    群魔聚集的情況下,赤宵子卻因為碧天宮一句話讓論魔大會無疾而終,憤怒凶殘的魔頭們是不會接受這等於愚弄的結果的,可想而知,暴動的散魔們到時將在望月星崖大鬧赤宵門,混亂血戰之中,將是死傷無數,而其中,先前預料結果的毒公子真言他們自然是可以收穫一些好處,不算白來這一趟!

    不求其他的,趁機吸殺修為不低魔頭的魔元真氣,再在赤宵門撈幾本修魔秘笈出去,總應該不算過分要求吧!自恃修成第八顆毒囊後實力大漲的毒公子,如此認為。

    現在這小真言天四大霸主小勢力,其中就有兩名魔將實力的猛男,細心算計下,在混亂的望月星崖大戰中撈些好處可能性還真的挺高。

    真言,強白虎,蝶舞,顯然和毒公子這廝一樣,都不是善男信女之輩,毒公子一鼓動,大家終於還是決定繼續勇敢前進。自古以來,馬無夜草不肥啊!

    且說柔水她們一群碧天宮女郎,在趕超真言之後卻是在巨血蝠背上嬌笑廝打鬧成一團,綠煙綺羅她們對於師姐柔水的「迫不及待」地搶先出手,都是取笑埋怨不已,她們當然都捨不得一個修羅美男壯男從此被柔水一人獨專。

    碧天宮的修羅男子也太少了點,僧多粥少,真言這潛力股當然很是搶手。

    「柔水師姐你也太不地道了,還以為你一顆芳心還牽掛在風狂帥哥身上,沒想到突然轉變風向,預定了那野修羅!我們不都沒有機會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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