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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命中注定 1263:施禮 文 / 為博紅顏笑

    1263:施禮

    1263:施禮

    「喂,真言是吧,怎麼見到自己的上輩師姐師哥,也不好好施禮問候啊,碧天宮森嚴的門規可不是放在那裡好看的?你的眼睛望哪裡看呢,嬌生生粉香香的姑娘不就站在你面前麼?」

    秀麗而霸道的少女紫晴惡狠狠地沖真言大喊。

    她這一路走來,神情專注,卻沒有想到這默默無聞的外代弟子真言一副渾不理睬視若無睹的樣子,真是讓她積蓄了一肚子的怒火,更加得覺得這個讓自己提前去萬魔窟送死的傢伙面目可憎,十分的可惡!

    「對啊對啊,真言師弟是吧,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我們美麗和智慧並存惡魔和邪惡的化身的紫晴大師姐嬌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你竟然不好好問候,並且道歉?」迦樓羅和天王這兩個玩世不恭的小子也在一旁狐假虎威,咆哮齜牙。

    「老大,這位嬌小玲瓏秀麗可愛的美眉不會就是剛才你離去後誘騙的對象吧,艷福不淺啊,不過這下可好了,人家的親友團都殺過來問罪了!」大火魔蘇薩克爾在一旁幸災樂禍,雙眼卻色溜溜地在少女玲瓏有致的身段上劃來蕩去。

    真言施展淫威,從蘇薩克爾那裡強行搶劫了那麼多的金錢,大火魔心裡一直憋著這股怒氣呢,這時不落井下石趁機冷嘲熱諷一下,更待何時是不!

    「呸!原來是頭丑不垃圾不堪一擊的小小火魔啊,我在和你的主人說話,一個魔僕插什麼嘴,滾一邊玩耍去!」

    真言還有狠狠地訓一下自己的魔僕,少女紫晴已經忍不住地朝大火魔蘇薩克爾怒瞪亮晶晶打大眼,來個河東獅吼一般的怒吼,煞氣騰騰之下,還真把火魔嚇得一跳,畏畏縮縮地後退拉開距離。

    「不錯,我就是真言,不過我們似乎並不認識,更沒有什麼仇怨吧,怎麼姑娘一出現就一副針對我的樣子?」

    真言目光陡然寒厲,更有一股淡淡的血色在眼眶中繚繞,整個人突然氣勢猛升,猶如蓄勢待發的怒豹猛虎。

    少女雖然挺秀氣可愛的,但真言已經看出她內在其實是霸道煞氣的,她莫名其妙地找自己麻煩,真言心中怒火一起,自然是威猛彪悍,凶氣凜然。

    「你~~~~~我和天王小羅他們本來下個月才去萬魔窟的,你一出現卻讓燎虛落那老不死的傢伙命令我們明天就去,你還敢說不不管你的事?你氣勢洶洶幹什麼,想打架啊,我紫晴才不會怕你呢,看境界也就和差不多嘛,竟然也敢這麼囂張?」

    真言一怒發飆,卻馬上激起少女紫晴爭強好勝的凶狠,白衣飄飄的嬌小身軀魔元氣息大盛,瞪眼戳指,猶如一頭被深深觸怒的小雌虎。與此同時,那兩個眉目之間儘是邪氣的少年迦樓羅和天王一神情繃緊,緊張地注視真言,劍拔弩張的勢頭。

    少女和兩個少年身上的魔元氣息雖然基本上是寒白色,但這種白不是一般的白,而是有一抹不起眼的淡紫融混其中。

    真言心裡一動,想起愛爾娃和奧瑟雅說過的碧天宮勢力派系,目光不由瞟過少女和壯男他們腰間部位,看到她們腰間懸掛了一枚深紫色的玉令牌,不由恍然一悟。

    原來這這少女紫晴和壯男天王迦樓羅他們是紫玉令旗下的弟子,怪不得會被派去萬魔窟當炮灰了,紫玉令派弟子不是碧天宮的主流力量,而且似乎上頭無人,相信每到萬魔窟那邊的碧天宮戰力吃緊的時候,多是派這些紫玉令的弟子去充當炮灰。

    加上真言對這三個同門性情已經有所瞭解,自然是猜測到碧天宮有人早看他們不順眼,便是找到機會派他們去萬魔窟送死,解決掉心患。

    只不過,現在真言得罪了白夢瑤,也就相當於得罪了整個白玉令派勢力,現在和紫晴他們一樣,都是等待被送上不歸戰場的炮灰。

    「原來你們也是明天要去萬魔窟啊,幹嘛不早說呢。我也沒有想到那個什麼燎虛落的老頭這麼狠,我剛剛從地宮深淵出來,就要派我去萬魔窟!」

    瞭解了情況,同病相憐之下,真言很自覺地解除了自己的戒備平緩了怒火,轉而難得地露出一絲微笑,拉拉交情。

    「呵呵,真言你變臉就像翻書一樣啊,佩服佩服!」迦樓羅和天王也是神情一鬆,呵呵笑道,他們兩個是厚臉皮自來熟,暗地裡也微微地諷刺了真言一下。

    少女紫晴身上的煞氣也緩緩消散,不過看真言的眼神還是很利,小臉上還有沒有完全化散的怒氣,小女人還真不好得罪。

    她一扭白皙修長的脖子,烏黑長髮飄飄灑灑,嬌哼了一聲,似乎勝利一般得意地微微揚起了頭,真言的道歉態度無疑讓她很是滿意,畢竟是一個同等級的地煞二階高手的服輸道歉。

    「算你識趣,之前我好像看到你這好色猥瑣的魔僕賺了好多妖精們的錢嘛,這樣吧,如果誠心道歉的話,明天啟程去萬魔窟經過『天之墟』的時候,你給我們也購買些有實力的奴隸手下,這樣呢,我們去了萬魔窟也多了幾分保障的力量!」

    紫晴烏溜溜的大眼珠滾動,卻是罩定了閃開的大火魔蘇薩克爾,瓜子玉臉上浮現掩藏不住的貪心,還不自覺地伸出粉紅濕濕的小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很是誘人。

    「我說那位小姑娘,你怎麼也沒有點魔性啊,剝削一個忠厚老實的魔僕是極其不地道的行為哦!」大火魔蘇薩克爾趕緊摀住自己腰間的藏寶袋,似乎少女貪婪的目光都會把魔晶大錢從他錢袋裡拉出來一樣。

    「咦,可以帶一群魔奴隸過去麼,這倒是個好主意,萬魔窟群魔聚集,我們這點人投進去還真不夠瞧的,如果帶上成百上千的強大奴隸一起過去,那麼我們的力量自然是不容小覷!」

    聽紫晴一說,真言神情大動,覺得大有可行之勢,自然而然地把目光看向了魔僕蘇薩克爾。

    「嘿嘿那是當然,本姑娘的智慧其實非同一般的了得,執事長老燎糟老頭子雖然是指派我們去,卻沒有說道可不可以攜帶魔僕和奴隸一起前去。我看真言師弟你這位火魔魔僕實力都是地煞境界相當得不錯,要是我們能多一些這樣可靠的強大打手,萬魔窟雖然凶險,也有我們小小囂張一下子的本錢。」

    紫晴得意洋洋,而天王和迦樓羅也是眼睛一亮,向少女大肆地拍起馬屁來,拍美少女的馬屁可是一件身心愉快的事情。

    「既然這樣,你們早知道要被派去萬魔窟,幹嘛不事先就購買訓練一大批的魔僕大軍呢?」真言目光滑過得意少女的粉嫩小臉,突然問道。

    「這~~~~~」紫晴玉臉頓時浮現一片動人的紅,不知如何回答的她乾脆把頭一甩,朝天王和迦樓羅兩人用力地哼了一聲。

    迦樓羅和天王臉上連忙陪出諂媚討好的笑容,朝真言擠擠眼睛說道,「嘿嘿,我們是早知道被燎虛落那老傢伙瞄上了,不過呢一切都是需要金錢的是不,我們倆加起來就有五六十個老婆要養活,錢嘛都被那些**妖精們騙光了,哪有餘錢去買奴隸武裝。我們的紫晴大師姐呢,其實也有小小的愛好,就是有些濫賭成性,隔三差五地就跑去天之墟賭博,可是向來手氣極臭,好像幾乎沒有贏過,哪裡有剩半個子兒的?」

    暈了,還真看不出這三個傢伙原來還有這樣的背後故事啊,兩個妻妾成群,一個貌似清純秀氣,卻原來是個濫賭鬼!

    真言和赤真人面面相覷,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按照道理說,能成為碧天宮內代弟子,而且修成地煞境界,這樣的人物說什麼也是可以積蓄起一大筆財富的。

    就說真言吧,即便以前在小真言天的時候,空座一片星殞之火池卻身無餘物,但從招收火魔蘇薩克爾開始,到從地宮深淵出來,囊中卻已經金光耀眼,財富驚人。

    天王和迦樓羅有一大群婆娘要照顧花銷大些不說,可是紫晴這樣一個煞二階的高手,而且似乎沒有包養什麼俊男後宮之類的吧,怎麼可能積蓄全無。可見這個貌似清純秀麗的少女在嗜賭方面,確實有十分讓人驚歎的過人之處。

    不過,此去萬魔窟凶險無比,即便碧天宮實力雄厚無比,也根本在那裡佔不到什麼好處,反而每年傷亡的高手不計其數,真言既然被派遣到這凶絕險地,有機會體現武裝強大自己的話,他又哪裡會在乎幾個小錢?

    順便的,讓這紫晴、天王和迦樓羅沾點光也算不得什麼,保命第一嘛。

    倒是那邊的火魔蘇薩克爾一聲驚呼,「哇靠,你們兩個瘦弱得弱不禁風的傢伙還可以收那麼多婆娘,本大火魔雄偉高大,沒有理由要一直望梅止渴吧!我的錢,你們別想了,即使要我買,我也是全買薩刃女魔,嘿嘿,這薩刃女魔其實實力也不錯嘛!」

    「你們兩個笨豬少說幾句不可以啊,說你們的事情也就算了,還扯到本姑娘身上來了,我的形象都讓你們毀光了!」

    紫晴到後面已經惱羞成怒,小臉細脖子紅暈密佈的,覺得天王和迦樓羅把自己最惡劣的醜事說出來,讓她在真言和赤真人面前極其地沒有面子。

    她偷偷地看向真言,卻發現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野修羅看著她,似乎在強力地壓抑自己不笑出聲來,羞怒的她不由地又是狠狠地剁剁小腳,玉手猛地探出,扭住天王和迦樓羅的耳朵一陣變形蹂躪,痛得那兩小子大喊求饒。

    「原來紫晴師妹還有這個嗜好,不知道一般賭的都是什麼?」真言似乎隨意地問了一句。

    紫晴這暴力的濫賭鬼見真言似乎不在意,反而好像對賭博也有些喜好,不由有些驕傲地揚了揚頭,「一般都是賭大小了,賭具是特殊製造的娛樂魔器,會屏障你的神識窺視,所以呢,去賭博都是靠運氣,等到了天之墟,本師姐帶你們去見識見識!」

    說道興奮處,她不由地忘了繼續折磨懲罰天王和迦樓羅,而是湊近真言眼中熱芒四射,「師弟跟你商量件事情,你的魔僕都這麼有錢,你應該富得流油,怎麼樣,借本師姐百八十萬地周轉周轉,賺了錢分你一半啊!」

    真言不由鄙夷地瞥了瞥這瘋狂的濫賭鬼一眼,後退幾步保持距離說道,「就憑你的技術,如果能贏錢的話現在也就不會向我借錢了,我看是分一屁股債務給我吧!」

    「靠,有錢了不起啊,不借就算了,都要去萬魔窟了,再有錢也沒有用,拳頭大夠硬才是道理!」

    見真言不肯借錢而且鄙夷自己,紫晴玉臉一陣青一陣紅的,悶聲悶氣地哼了幾聲,倒是沒有繼續糾纏真言,不過烏黑眼珠一轉,故意和赤真人搭訕起來。

    也算識貨,她看赤真人身穿十分不凡的寶甲,自然認為他也很有積蓄,所以轉移目標,希望能套點錢來,在去萬魔窟之前最後瘋狂地濫賭一把。

    即便依然是血本無歸,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砸錢一賭,輸光後哈哈一笑,拂袖揚長而去,那是多麼瀟灑出塵的風采,輕輕地去,不留一枚晶幣!

    不過呢,很明顯她料錯了,赤真人根本就沒有錢,當初被千獠子等土地背叛暗算,狼狽逃竄,本身的藏寶袋早已經不知遺失在地魔深淵哪裡去了,現在他腰間的這個藏寶袋是被他擊斃的赤宵門弟子身上取來的,裡面根本沒有什麼魔晶大錢。

    紫晴向他借錢,還真不如利用自己的美色去誘惑好色的大火魔蘇薩克爾,說不定還能從視財如命的蘇薩克爾那裡掏出些油水來。

    「原來你也是鐵公雞一個!」紫晴然從赤真人那裡騙不來錢財了,所以也鄙夷地給了老赤一個大大的白眼。

    大家交流一番,彼此已經十分的熟絡,為了表示自己的友好和熱情,天王和迦樓羅還是請真言赤真人一起去他們在碧天秘境的老窩去過了一夜。

    這天王和迦樓羅兩人的老窩不過就是在碧天宮外面的荒山野嶺選個風景稍微美麗一點的,有水有花的地方,自己用劍光在山體中轟削出一個石洞容身而已。

    這兩人的「巢穴」相隔不遠,而且裡面都很簡陋,更是因為和大小老婆們分手而一團亂七八糟的,不過呢,至少很安靜,過一夜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可見即使是在碧天秘境中,也不是所有的內代弟子都生活得奢侈豪華的,其中日子過得安逸的多是宮主焚月大魔王白玉令一系的弟子,其他三系弟子不少人就是像天王、迦樓羅一樣,在外面找個好點的地方湊合削鑿出一眼洞窟容身就是了,反正碧天秘境地方大的是是不。

    尤其是天王、迦樓羅和紫晴這紫玉令系的弟子,在這荒山野嶺即使也安個窩,這最好更好的「洞府」也是輪不到他們霸佔的。

    由此真言也可以看出,紫玉令系弟子在碧天宮勢力體系中是最沒有話事權的,倒是經常接到一些困難凶險的任務,大型血戰中也多是前面領頭衝鋒的那種。

    再龐大的勢力,內部也是三六九等的,碧天宮的白、黑、青、紫四玉令派系說到底還是白玉令最強盛,當然黑青兩支也能在每年輪流總領日常事物職位的執事長老上佔有一席之地。

    而紫玉令系是沒有這個實力,相應的也就沒有這個資格坐上這執事長老的位置。紫玉令系最傑出的高手也就兩個個魔王初階的風狂和阿奢羅,除了這兩個,真正的高手就不多了,連地煞級別也沒有多少,所以這紫晴、天王和迦樓羅三個地煞級的高手在紫玉令系中也算非常了不得的人物了。

    不過,紫玉令系的兩位老大風狂和阿奢羅據說和白夢瑤伊麗莎白這些白玉令的高層人物私交甚好,所以他們兩個生活倒是挺滋潤的。

    獵殺了一頭叢林梅花鹿,在洞外附近碧綠的水潭中湊合著洗刷刮毛乾淨,天王和迦樓羅還是還有待客之道地親自燒烤鹿肉,來款待真言、赤真人和大胃口的火魔蘇薩克爾。

    不過那個味道嘛,實在是不怎麼樣,真言這樣認為,但是其他人都是吃的津津有味,特別是暴力和濫賭的化身紫晴更是滿嘴是油大呼好香。

    最後,因為大火魔蘇薩克爾個頭大飯量也大,這傢伙消滅大半隻鹿子後,自個跑出去抗提了好幾頭叢林鹿回來,真言忍不住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燒烤手藝,頓時技驚四野,獲得大家的高度評價,大伙要求他承包以後的伙食,工資不算!

    荒郊山洞,促膝夜談中,真言從天王紫晴他們口中瞭解到碧天宮弟子大約有上百萬之眾,其中外代弟子佔了絕大部分,大約有**十萬,內代弟子就十來萬之多,也算是個「金字塔」結構的等級地位分劃模式。

    在知道這一點後,真言心中卻是模糊地閃現了一個念頭:外代弟子好多人,自己就是外代弟子啊,看來內代弟子也沒有了不起嘛,我可以~~~~~

    他深入地挖掘這個模糊念頭,竟是一震一驚,為自己瘋狂的想法和龐大的勃勃野心而吃驚。

    如果能夠在外代弟子中打出響亮的名氣,建立聲望,逐漸地,真言隱形中無疑能掌握部分巨大的力量,碧天宮外代弟子之眾,絕對可以抗衡內代頂層階級。

    地有多大,心就有多狂,魔族本來就是野心永遠也不會滿足的生物,生而注定為他們內在的野心和**去奮鬥,直到,死!

    地魔界域最頂尖的人物,同時也就是野心最大的存在,而地魔界域永遠不會滿足他們的追求和**!

    交談中,真言曾經隨口問了一下暴力又濫賭少女紫晴的「巢穴」所在,在天王和迦樓羅沒有意識到就要接著回答時候,紫晴卻是突然玉身而起縱聲嬌笑,在她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舉動中,這個問題被大家忽略過去了。

    在很久以後,真言在某個偶然的機遇,才知道這時的俏麗少女紫晴其實是居無定所,行蹤漂浮不定,為啥呢,因為她沒有洞府啊,哪怕像天王和迦樓羅這樣粗糙的巢穴也沒有。

    那又為啥呢,很簡單,因為她濫賭,欠下一屁股的債務,哪裡敢固定居住在一個地方,所以這個洞府也就不需要,荒山野嶺、魔窟獸窩,樹上草叢,到處都可以湊合睡一覺是不。

    那時,他就開始後悔大了,這是後話了。

    在這碧天秘境最後一夜中,經過燒烤鹿肉、交流修煉心得、指點界域大小事情等,真言和紫晴天王他們的關係已經變得非常的親近。

    第二天,他們就收到了碧天宮的傳令,起身離開碧天秘境往萬魔窟方向趕去。

    除了真言、天王、紫晴、迦樓羅和赤真人他們,隊伍中還加入了好幾百人,不過這些新加入的人馬中,高手就不多了,只有兩個地煞初階的高手,其他的都是魔將二三階之流。

    會被派去萬魔窟支援血戰的弟子,基本都是得罪了什麼不能得罪的人物,或者是品極其惡劣受到一致要求要派遣去萬魔窟「人道毀滅」的「垃圾」,或是資質平庸不足久修無所長進的「庸才」,這其中又多是青紫兩系的弟子,也有幾個白黑系弟子象徵性地代表一下,比如真言就是這樣的角色。

    地魔界域很明顯是以實力論地位談英雄,真言和紫晴戰鬥力最強,擊敗打殘不少挑戰的傢伙,最後力排眾議地成為了這支遠征軍的領頭羊,除了真言和紫晴這兩個自動要求領導隊伍的傑出高手,還有一名地煞初階的白玉令系高手名叫獨孤狂戰的傢伙領導這支力量。

    戰鬥力量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真言和紫晴無疑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們才會在有獨孤狂戰這個上層指定的帶隊老大的情況下,還是站出來敗盡挑戰者不服者,和獨孤狂戰並肩領導武裝力量。

    落在她身上的雨沿著那玲瓏的線條滑下,讓她的長裙在大腿間微陷出一個點,再從併攏的雙腳向下劃出一條直線。

    梅吉想起她上次那只有在惡作劇成功後才會露出的偷笑,很明顯,她那自稱是男人卻又故意以女人的風韻他人的做法,不過是某種惡趣味而已。

    只是現在,他更關心的並不是她的性別問題。

    美麗的精靈慢慢地向他走近,將那纖柔的手放在他的額上,「我之所以知道那個幻覺,是因為那個幻覺本就是我弄進你的腦海中的。」

    剎那間,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她的手心傳遞而來,進入了梅吉的腦海之中。火,到處都是火,蘇菲亞獨自站在火海中,悲傷地看著遠處,直到整上人在烈焰中化為灰燼……

    梅吉呆住了。對於自己的腦中為什麼會突然浮現出那副類似於預言的畫面,他自己也始終心存疑惑。他並不是預言系的魔法師,以前也從來不曾有過看透未來的本事。而那副畫面過於鮮明,讓他根本無法把它當成偶然性的胡思亂想。一想到那個幻覺很可能真的在喻示著蘇菲亞的結局,他就總是感到害怕。

    而現在,卻有人告訴他,那不過是有人在他的頭腦中做了手腳。

    梅吉突然產生了打她一巴掌的衝動。

    「在你們離開王城前的那個晚上,我其實也在你們藏身的那個樓房裡,只是你們當時並不認識我,我也沒有露面而已,」精靈在雨中看著他,目光中帶著哀傷,「我來自月牙島,在黑暗百年的末期,這塊大陸上的精靈族大多數都是遷移到那裡。現在,月牙島已經被來自亞格大陸的邪惡所佔據,我離開自己的故土,就是想尋找能夠幫助我的族人的人。但是,這片土地上的人類根本不瞭解他們即將面對的是什麼,他們不但幫助不了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們自己即將面臨的災難。直到烏雷諾斯老師找上了我,他把我收做學生,學習對預言的理解和引導。那天晚上,就是他讓我趁著你的心神全放在公主殿下身上時,把那個幻像導入了你的腦海中。」

    「又是那個死老頭……」梅吉恨恨地說。不過,雖然不知道殞風當時藏在哪裡,但是,他對蘇菲亞的「按摩」,豈不是全都被她看在了眼中?

    他看了美麗的精靈一眼,殞風似乎也意識到了他那古怪眼神的含義,俏臉紅了起來。雨已經小了許多,那濕漉漉的頭髮黏在她的臉頰,讓她顯得楚楚可憐。梅吉忍不住伸出手,將她臉上的濕發輕拔至腦後。精靈低下頭,有點羞澀。

    「我還是不太明白,」梅吉輕聲說道,「你要幫助你的族人,但那和對付幽影血龍有什麼關係?」

    「未來從來就不確定,對於大自然本身來說,任何種族的存亡都無關緊要。」殞風仍然低著頭,「在跟隨烏諾老師學習預言術的過程中,我漸漸明白到,遠古傳說中那種憑一人之力拯救世界的英雄,在這個連神靈也無法自保的時代根本不可能再出現。要想幫助我的族人,絕不是找幾個英雄前往月牙島便能夠做到的。世界是一個黑暗的舞台,我所能做的事,只能是在某些地方對故事的走向加以引導。帕恩其在五月之谷打開了罪惡之門,雖然他自己也並沒有意識到他犯的錯有多可怕。而要讓我們的時代不至於走向那最糟糕的結局,就必須要在一些關鍵的路口進行修正。在那迷霧般的未來中,我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既不偉大,也不堅強的人,但他的存在就像是不可思議的磁鐵,能夠將原本散亂的拼圖連成一體,讓對抗邪惡的力量強大到或許能夠避免世界的毀滅。」

    「只是或許?」

    「是的,只是或許,」殞風抬起頭來,「沒有人能夠真的肯定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其實在黑暗百年中,這個世界就應該被毀滅了,那之後的時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過是個錯亂的時空而已。」

    「你說的那個能夠影響未來的人,應該就是安娜吧?」梅吉輕歎道。只有安娜能夠使用藍色行星碎片,只有安娜有可能讓王國擺脫幽影血龍的威脅,在天上花園遺跡裡,蘇麗在那個「沙斯丁的影子」的命令下想要殺死安娜,而戰神古萊維亞和得麗阿德斯卻以化身的形式前來拯救她。雖然很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他早就隱隱地覺得,或者有一天,安娜將遠遠地把他拋在身後,成為他再也無法接近的存在。

    「不,你猜錯了。」美麗的精靈卻用手輕輕地摸上了他的臉,「那個人不是安娜,而是你……梅吉,你才是那個會影響歷史走向的人!」

    有些人想要當英雄,有些人想要成為貴族,還有些人只是想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

    梅吉呢?

    他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如果可以的話,建一個大別墅,把蘇麗啊公主啊安娜啊等等美麗的女人全扔進去,成為自己的後宮,那無疑是人生中最大的幸事。而就算做不到,那也只不過是很遺憾很遺憾而已。

    成為一名出色的魔法師?那是小仙子對他的要求。

    他從來就沒有深遠的志向,什麼屠龍啊冒險啊拯救世界啊之類的東西,太累,而且動不動就要拿生命開玩笑,那可不是他的愛好。人活著嘛,躺在草地上曬曬太陽睡睡覺,偶爾趴在漂亮女孩身上運動運動,馬馬虎虎將就著過一生就算了。

    對於自己的這種想法,他一直都很確定。

    不過再想一下,如果他真的只是這樣想的話,他又怎麼會離開索爾村,去幫助齊婭找約書亞,又為了讓愛麗絲娜能夠繼續住在龍恩堡而答應蘇菲亞的條件,然後又為了蘇菲亞前往天上花園遺跡,並最終來到這裡?

    他不願去平峽島,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怕死嗎?不,其實,跑到一個滿是海盜的地方,面對一條恐怖的飛龍……也是蠻有趣的。說實話,他並不是一個那麼在乎自己生命的人,只是,自己的生死是一回事,自己所關心的人的生死又是另一回事。

    他之所以反對那個任務,最主要的因素,還是因為擔心安娜。

    就算全世界所有他不認識的人全死光了也無所謂,安娜可不能死……她要是出了事,自己的羅莉育成計劃豈不是全泡湯了?安娜現在還小,他真的很想看看她再長大一些後,會出落成什麼樣子……一定會很漂亮很可愛,也很好玩。

    對他來說,他的志向也僅止於此了。

    抵抗邪惡,防止世界走向毀滅,改變歷史的走向?別開玩笑了!

    這種事一點都不好玩。

    陣雨已經消散,只餘下了時落時止的細雨在海風的吹拂下撲來。梅吉看著美麗的精靈,歎了口氣。

    「我不會告訴別人你有精神病的。」他很鄭重地對她說完,然後轉身離開。自己這樣的一個無賴竟然是改變歷史的關鍵人物?他自己就第一個不信。

    「梅吉,你真的不肯改變主意麼?」美麗的精靈在他的身後大聲說道,「你和安娜都必須前往平峽島,只有這樣,才能……」

    「別跟我扯那些該死的預言。」梅吉不屑地回頭看她。既然那個有關於蘇菲亞的幻像,其實是她弄到自己腦中的,那麼,她完全可以憑她自己的高興決定幻像的內容。蘇菲亞不會真的死在火中,那也不是真正的預言或是命運。

    「這樣啊……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那就什麼意義也沒有了。」精靈淒涼地一笑,慢慢地向海邊走去。暴雨過後的大海捲起了狂怒的浪花,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海灘。

    「你想做什麼?」梅吉大吃一驚。

    殞風沒有理他,只是繼續向大海走去。他趕緊跑過去,只覺得這種事未免過於荒唐。就算自己不肯去平峽島,她也用不著跳海吧?

    他還沒有追上精靈,精靈便已衝向了海浪,他想都沒想,便追了上去,一道海浪捲住了他們,瞬間將他們扯向了無涯的大海,他在波濤中無助地翻騰,那冰冷的海水冷得直滲入骨髓。

    難道自己就要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

    就在這時,梅吉感到一個柔軟的軀體抱住了他,他睜開眼睛,然後再次看到美麗的精靈。周圍是一片極暗的海水,被海水完全淹沒的他,本不應該看到任何的東西。然而,殞風在他的眼中卻分外地顯眼,她飄浮在水中,身上覆著無數發亮的顆粒,這些星星點點沿著兩人互相接觸的部分傳遞而來,將他也罩入其中。

    他的呼吸不再感到困難,周圍那洶湧的浪潮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影響。他摟著殞風,慢慢地往下沉,就彷彿鵝毛平緩自在地從空中飄落。

    精靈的眼中帶著狡計得逞後的笑意,這讓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有夠愚蠢。她說過她是一個水之精靈吧?水之精靈雖然日常是生活在岸上,但他們在大海中簡直比傳說中的人魚還要自由。自己剛才居然在擔心一個水之精靈跳海自殺?

    那真的和擔心火傀儡死在火中、鯊魚在水中淹死沒什麼區別!

    精靈從他的懷中脫出,慢慢地飄離開來。在向他招手示意了一下後,便牽著他的手向遠處游去。梅吉不知道她要帶自己去哪裡,只能感覺到他們游得越來越低。覆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亮點,無疑便是水之精靈族特有的能力「水靈」。

    眼睛慢慢適應了海底的光線,此時,他才知道在大海的內部竟是如此地光怪陸離。詭魅的珊瑚與奇異的海草,幻化著五顏六色的斑瀾,各種各類的魚從他們的身邊游過,令人目炫。

    這是一個神秘的天地,彷彿已將塵世間的一切都隔離在外。

    他看向殞風。美麗的水之精靈體態輕盈,宛如正從海水間那常人看不到的縫隙穿梭而過,美妙不可方物。

    他們游了許久,直至來到某個海底的斷崖。梅吉跟著水之精靈進入了一處幽長的隧道,然後上浮,只是一會兒便冒出水面。

    這是一個奇妙的水下洞穴,壁面上鑲著散出暖光的耀晶石,角落裡種著美麗的花朵。殞風帶著他離開水面,進入其中。而梅吉注意到,這裡竟像是一個少女所住的房間,不但掛著各種可愛的飾品,深處還擺放著一張小床。

    「這是我住的地方。」殞風向他露出一個帶著羞意的笑容。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梅吉看著她,感覺有些情迷意亂。神秘的海底世界,絕對無人打擾的少女閨房,英俊瀟灑的少年和美麗動人的精靈少女……不發生些什麼事,簡直就是對不起把他生下來的爹娘。

    雖然他也不知道把他生下來的那兩個傢伙是誰。

    「我只是,想在這裡跟你重新談談……」殞風低著頭,輕輕地說。

    梅吉慢慢地貼過去,把她逼到了石壁邊,他伸出手,輕輕覆在水之精靈那雖然小巧,卻也別有一番韻味的峰兒上。「你想怎麼談?」他在精靈的耳邊吹了口氣,然後欣賞著她面頰上的紅。

    「如果……這樣呢?」精靈慢慢地解開裙帶,任由長裙滑落,露出那細膩的肌膚。

    「就算這樣,也是不行的。」梅吉的心跳越來越快。他看著水之精靈連那僅有的內衣都完全褪下,秀長的頭髮輕遮著她的微乳,尖尖的耳朵因為內心的羞怯而輕顫著。她的小腹平滑而又光潔,輕攏的雙腿由於光線的不足而更具美感。

    「這也是預言中的一部分麼?」梅吉用手指輕劃著她胸前的蓓蕾。

    「誰會知道呢?」精靈伸出雙手,將他的腰摟住,「也許,根本就沒有什麼預言,所有的一切都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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