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命中注定 1288：殺機 文 / 為博紅顏笑
?12：殺機
強白虎感受到真言這位曾經的哥們語氣中深深的殺機，不自然地顫動了一下，然後故意擠出一絲笑容，砸嘴唇，「不過，那九尾妖狐果真是風騷得要命，那眼神那體態那韻味，我看少有男子抵得住那麼鮮艷的誘惑！這妖紅女魔王每每外出，總帶有不少實力強悍的面首陪伴，也算這萬魔窟禁地的一大名人了！」
「真言帥哥，白虎大哥，你們幾個男人在嘀嘀咕咕幹什麼呢，莫非在說小妹我的壞話麼？」
那邊妖嬈嫵媚風情萬種的水蛇娘水汪汪的美眸一轉，不再理會黨浮爽的怒視，大大方方、娉娉婷婷地輕動絕對正宗的水蛇腰走了過來——
這水蛇娘倒是十分大方，加其獨特動人的韻味和氣質，確實非常撩動男魔們的心神。
她很聰明敏銳，通過這簡單的一句話以及說話的語氣姿態，暗暗地表明了她和強白虎之間的關係——他們之間並非真言冥焚等開始所想的那種情侶或夫妻的關係。
事實，她與強白虎之間卻是只是合作關係，在蝶舞、強白虎和毒公子他們來到萬魔窟時，水蛇娘這似乎是單身來禁地闖蕩碰運氣的尤物不知被多少放逐者和冒險者盯，她便加入了蝶舞他們的小隊。
不過，此時的真言一腔心思都放在了對蝶舞她們的關切，以及對九尾妖狐的仇恨，水蛇娘猶如孔雀開屏一般的風情展示雖然撩人心神。卻沒有迷惑到真言。這讓水蛇娘感到有些驚異，白皙豐潤的臉頰閃過一絲不甘的神色。
真言和強白虎這邊有說有笑暢敘甘苦往事，那邊的血魔歌德、米勒佛和寒魄老君三大魔僕也和三頭邪異冥鬼拼得如火如荼。
恢復九成修為的三大魔僕此時遠占風，三頭冥鬼叫嚎聲越發淒厲恐慌。已經想突破截擊逃跑了。在這屍骸山堆般的禁地中心地帶，只要讓邪異冥鬼逃掉，它們便可以借助狼藉遍野的屍骨快速恢復體力和狀態，變得更加不好對付。
血魔歌德見冥鬼抵擋漸漸無力，這位風度翩翩的英俊血魔臉欣喜之色越發明顯，顯然這三頭變異的冥鬼讓他十分心動。等三頭邪異冥鬼無力反抗時，他便能通過自己的血魔天賦「高位威迫」降伏它們，大大地增強自己的實力。
毒瘴磷火下飛舞。三頭強壯兇猛的邪異冥鬼青黑魔軀散發出的屍氣瘴雲越來越微弱，加血魔歌德全身震盪出一個血紅色的專門針對血煞冥鬼一類生物的「恐懼領域」，使得這些邪異冥鬼心神不寧實力大打折扣，冥鬼落敗被擒是可以肯定的事情了。
嗚嗚淒厲尖叫。和歌德交手的那頭高大冥鬼朝血魔轟出一股死灰屍氣，趁血魔躲避的工夫，突然搖身一閃電光一般縱跳附近猶如亂屍崗的小山包，在灰白的骸骨和發臭的屍首之間快速穿越，眼看就要消失在黑暗之中。
血魔歌德已經開始懊悔惋惜。他恨自己的大意，就要到手的冥鬼戰士在自己手中溜走了。那可是一頭具有相當於地煞初階實力的變異冥鬼啊，以後很有可能會成長為強悍生猛的冥鬼王。
然而，這時一道血色影子卻猶如黑暗中一縷輕風掠到了那逃逸的變異冥鬼前頭。雄渾的血紅魔元暴然炸開，追冥鬼的真言厲喝一聲。跨步急衝，驟然膨脹放大的修羅血拳結結實實地擊中了冥鬼的身體！
震盪的勁風和魔元帶起無數碎骨和塊塊殘屍。修羅血拳轟在冥鬼身，那魔軀強壯的變異冥鬼頓時有如電擊，胸骨爆裂成無數碎片深深地塌陷了下去。
它碩大的魔軀更是被轟震進一邊的亂石堆中，再沒有力氣爬起逃跑了，只是嗚嗚地衰弱慘叫。它那暴戾凶殘的眼神望向站在前面的真言時，漸漸充滿了恐懼、慌亂和哀求。
萬物生而有靈，這冥鬼雖然被詭異的殘留魔神氣息熏染，天性變得和血海冥地等其他地方的冥鬼種族大不一樣，但依然還有對死亡的恐懼，和對生的留戀。
「區區魔物，也敢放肆行兇！」真言淡掃身下虛弱的邪異冥鬼一眼，身影又是鬼魅般地一晃，掠出了那屍骨堆積的山包。
血魔歌德則大喜過望地朝那頭冥鬼衝了過去，他口中念喃有聲，手掌出現一顆詭異的血球。歌德將手中血拳強行封入那冥鬼頭頂後，那頭原本還掙扎反抗的冥鬼全身下刷過一道血光，頓時變得老實安分起來。
冥鬼的傷勢也被血球能量恢復大半，只是被真言獨特魔元力量陣碎的胸骨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它重新煞氣騰騰地跟在血魔歌德的身後，服帖老實得很。
水蛇娘、黨浮爽兩位與玉蛇魔族的女郎都十分的驚喜訝異，甚至走過去拍打捏摸這頭剛才還凶狠萬分的冥鬼，竟然也不管冥鬼身濃濃的惡臭以及骯髒的血污痕跡。
「早知道，我就讓真言師兄把這頭冥鬼給我做戰鬥奴役了，白便宜了你這血魔！」黨浮爽後悔地說道，不滿血魔歌德的搶先懾服。
她實力最弱，不過這實力修為提升也不是說提高就能提高的，黨浮爽資質一般，魔元增長速度不快，倒會想法設法地通過其他途徑獲得自己生存的保障。比如依附大火魔蘇薩克爾，現在想招撫戰鬥力不俗的變異冥鬼做魔寵，看來她還是有些頭腦智慧的。
「你懂不懂啊，冥鬼、血煞這類生物或許很容易被血魔懾服，但絕對你這胸大無腦的蛇女沒興趣！再說，地煞級別的魔獸，你鎮得住麼？」
水蛇娘的聲音甜軟好聽，不過話裡的譏諷卻是相當的鋒利。她瞟了黨浮爽高聳的胸峰一下，對這和自己同種族的「對手」身惟一比自己大、圓的部分有些嫉妒。
血魔歌德也表示冥鬼向來是高貴的血魔王爵麾下的兵卒戰士，他懾服起來相當容易，而且血魔的魔元對於冥鬼和血煞大類生物能有很好的治癒恢復效果。如果數量眾多的冥鬼在他血魔的指揮下。那真是相當於一直相當強悍的軍隊。
「不過一頭冥鬼而已！浮爽你魔元屬性燥熱，偏向火系，若想懾服魔獸增強自己，不如回去讓大蘇給你勻讓幾頭大火精。反正大蘇目前也只能控制二十頭大火精，他要分裂出新生火精，卻是容易得很！」真言也插口說了一句，頓時讓本想還和水蛇娘吵鬧一番的黨浮爽安靜了下來。
「還是真言師兄你最好了，知道呵護疼惜人！」黨浮爽藉機拋給真言火辣辣的媚眼。
米勒佛和寒魄老君此時也制服了另外兩頭變異冥鬼。血魔歌德喜滋滋地趕緊跑過去釋放血球，收編了冥鬼。這三頭冥鬼雖然從此聽從歌德的命令指揮，但是它們實際並屬於血魔歌德私人魔寵，而只是他的兵卒戰士。
所以。如果是黨浮爽或者米勒佛他們降伏冥鬼為自己魔獸護衛的話，他們僅能依照自己的修為境界招收幾頭冥鬼，但血魔歌德卻沒有這種數量限制，他想擁有多大的冥鬼軍團就可以擁有多大的軍團。
擁有三頭強大變異冥鬼小弟的血魔歌德，神采飛揚。精神煥發，自我感覺猶如回到了他的故鄉家園血海冥地，做回了他擁有自己領地的侯爵大人。
這，無疑讓米勒佛、寒魄老君、強白虎、水蛇娘他們十分的羨慕嫉妒。
這時-從那些被魔雲毒瘴籠罩的發臭烏黑的石林荒嶺昏暗處，又湧出不少奇裝異服相貌兇惡的冒險者和放逐者。大部分都具有地煞初階以的修為實力。
他們看到妖嬈的水蛇娘和發春的黨浮爽後，都是眼神一亮。貪婪淫蕩的神情畢露無遺。
可是一看到冷酷的真言以及他的三大魔僕，還有血魔歌德的三頭凶殘的邪異冥鬼後，又多是強行把頭一偏，將貪婪好色的目光移開性感女郎凹凸有致的身，紛紛往龐大烏黑的禁地神山跳縱攀去。
真言他們也趕緊飛攀神山，在冥焚的帶領下往位於數千米之高處大名鼎鼎的寶光分窟前進。
此時，已經有成群結隊的化屍蜂從各個隱秘的分窟洞穴中蜂擁而出，它們肥碩邪惡的蟲體聚集一起，發出讓人發寒的藍綠毒氣幽光。
化屍蜂飛出洞穴，在魔雲毒瘴中肆意穿梭，在山體各處盤旋巡視，不時嗡聲大震攻擊落單的和冒險者和放逐者。
加藏於石縫骸骨間的邪異血煞和冥鬼那來去如風的偷襲攻擊，冒險者這光攀登的步驟就被嚴重地干擾和打亂了。
遠近各處不斷傳來魔頭們淒慘的嚎叫，半空中被化屍蜂和冥鬼血煞擊斃的魔頭屍體接二連三地墜落，在堅硬的石壁和突起的石柱摔得支離破碎。這些多是落單的魔頭，或者是修為境界還是魔將等級的冒險者。
真言和冥焚他們也遭到幾群化屍蜂還有十幾頭血煞冥鬼的攻擊，各自身或多或少掛了點彩，不過也擊斃了不少化屍蜂和血煞。
被擊斃的化屍蜂，都被米勒佛和寒魄老君他們搶著收集了起來，尤其是米勒佛，輸給了冥焚這個大胃王整整一年的伙食，搶收化屍蜂的屍體動作特別的快。
要不是血煞和冥鬼的皮肉根本不能使用，恐怕他也會收集起這些惡臭無比的肉食。他自己也飯量奇大，加真言分派他的任務數額，還有冥焚贏去的數目，米勒佛今年在萬魔窟禁地必須得非常非常的勤勞才是。
這讓曾經也瘋狂搜刮過死者屍骸的強白虎一旁頻頻興歎，自愧不如。事過三日當刮目相看，強白虎這些年自以為修為提升得快足夠讓真言吃驚，卻沒想到這俊朗清秀的修羅現在戰鬥實力遠在他之，手下魔僕也個個不弱。
冥焚倒是樂得輕鬆，洋洋自得地指點笑談大肚魔笨拙慌亂的動作，讓背負巨債的米勒佛暗自咬牙切齒忿恨不已。不過咬碎了牙還得往自個肚子裡吞。
殞神山這一個方向也分佈著數萬洞窟分穴，其中以寶光分窟、冥王分窟、三頭龍分窟等幾個洞穴最為有名。來這邊的放逐者和冒險者他們也多往這三大分窟鑽，同樣的，這三個分穴中葬魔最多。
寶光分窟在整座巨大神山也是名聲響亮的。因為裡面不但魔神衍化生物奇多，可以提供足夠的肉食和獸皮，而且在億萬洞穴分窟之中，寶光分窟裡面出現神明守護者的次數也最多。
這些突然出現毫無規律的神明守護者，實力強大，堪比大魔王級別的魔族強者，自身裝備也是一身頂級魔器。如果殺之，其異次元空間袋裡面的寶物便會失去能量維持。從異空間散落出來，滾落分散在寶光分窟各處，引得無數魔頭湧聚這裡。
通過冥焚和寒魄老君他們的介紹，真言已經瞭解這些神明守護者其實也不過是一些強大的生物。只不過是不屬於地魔界域空間的種族。神明守護者通過他們自身特殊某種能力，以喪殞的魔神殘留氣息為媒介，在魔族放逐者和冒險者觸及到什麼異空間點後，便會出現洞窟分穴之中。
由此可知，除了真言所知道的地魔界域空間。以及小弟赤真人墮化而來的仙人界域空間，應該還存在其他未知的神秘空間。而所謂的神明、魔神、絕世天魔等，也不過是修為無比高深的、來自於其他高等級空間世界的強者。
真言的猜測是，如果一位魔族強者修為達到了。比如有某位大魔王突破了數萬年來還沒有誰能超越的極限，就會擁有神奇的空間飛越和操縱時光的大神通。再度突破，則具有更加不可思議的神力。
神明守護者的事情。讓真言第一次的探險便選擇了寶光分窟，他想看看神明守護者到底是通過怎麼的方式降臨地魔界域的，而這些異空間的強大生物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另類存在。
說實話，自從出現在地魔界域聚集魔氣化形成功以來，真言前世的認知和世界觀就早已經被徹底顛覆。現在神明守護者的事情，又不由地讓他將前世種種神魔傳奇和外星文明等沒有能夠考證的事情結合起來。
他心懷僥倖，以期從中發現一條能夠解釋一切，並能夠讓他返回以前世界的渠道。
「寶光分窟的寶物有那麼容易被你們這些卑賤低微的垃圾尋到麼，個個前赴後繼地跑到裡面去送死，簡直是愚蠢可笑之極！」
就在這時，一個自負高傲之極的洪亮聲音穿過厚厚的毒瘴魔雲層，清晰地傳入不少在嶙峋險惡峭壁間縱越的魔頭們的耳中。
之後伴隨一聲威嚴十足的龍吟和巨大的翅扇之聲，只見一匹龐大的四翅魔龍衝破魔雲層，嘶鳴中撲騰著有力的肉翅落在神山半山腰，降落聲勢驚人。四翅魔龍沉重的撞擊和扇動，使得陡峭的石壁滾落下無數亂石，砸下不少跳縱攀援而的魔族。
冒險者連忙低聲罵罵咧咧地四處躲避流星一般亂墜的滾石，卻沒有人敢放話指責挑釁。
「操他大爺的，擎天魔王這傢伙和九尾妖姦夫淫婦，狐狼狽為奸，這些日子來老往寶光分窟鑽，不知道得去了多少好處！」
「誰讓人家是魔王境界，更馴服像四翅魔龍這樣恐怖強大的魔獸呢！」
「擎天魔王和伏牛山巨魔洞九尾妖狐那群混蛋都不是東西，我剛買的什麼擎天使用過的魔器金光巨劍，剛才和變異冥鬼交戰時，竟然被冥鬼一巴掌拍斷了，整整兩千多萬就這樣沒了！」
亂石呼嘯滾落，凶險之極。真言順手拉住附近的水蛇娘，閃進一處內凹的石壁，躲避墜石中聽到了不少魔族的嘀咕牢騷。萬魔窟的石頭又臭又硬，砸在身準是一個包來一個坑，躲避才是策。
「真言帥哥真是體貼周到啊，小女子在這裡謝過了！」
借這機會，尤物水蛇娘偎近真言身體，誘惑地用溫軟動人的嬌軀輕輕磨蹭，吐氣如蘭，即便真言一直鎮定自如，此刻也不由有些魂神搖曳，氣血湧。
這時，赤紅異獸血玲瓏卻從跳真言的臂膀。它朝真言嘶嘶叫了兩聲提醒真言可能下面有所危險發生，然後靈動的小眼睛看了水蛇娘一會，刷地一聲跳到水蛇娘的身，討好地伸出腥紅小舌舔水蛇娘圓潤入珠的耳垂。
原來這小東西也十分的好色啊！真言鬱悶地看著血玲瓏在水蛇娘豐挺的胸脯和大腿跳躍。想起了自己身邊的魔僕啊朋啊，似乎個個都十分的好色豪放。
「水姑娘你看這小東西怎麼那麼喜歡你」真言剛開口說話，卻只覺一隻柔軟白皙的玉手分開他似龍寶甲的下擺，溫熱一片地探在了他腰腹之間。
「這就血玲瓏，果然十分珍奇稀有，它都認同我了呢！莫非我不美麼，還不如那只有胸脯和屁股的黨浮爽麼，真言帥哥你就動心。小女子我只想尋個可以依托的依靠，你何不考慮一下？」水蛇娘的動作和話語讓真言渾身燥熱，彷彿又像是回到了在深淵地宮被一群師姐挑逗騷擾的情景。
「只求庇護的話你何必如此，只要你願意。我當接納你為我微薄力量的一員，以後有什麼危難我自是不會坐視不理！」
乖乖！連忙拿掉水蛇娘的手，真言忍住心頭漸漸強烈的**衝動，探頭望，只見身軀龐大兇惡的四翅魔龍龍背跳下兩個身影。
梅吉歎了口氣。他移開視線。看著桌子那些紅色的液體，疑惑地問：「為什麼還要另外準備這些血液？」
「桌子的都是些雞血或其它動物的，」愛瑪解釋，「也會有一些吸血者出於所謂的良心或其它原因。拒絕喝人類的血。桌子的血杯就是為他們準備的。」
這時，一個矮矮胖胖的傢伙端著一杯葡萄酒搖晃地走了過來。開始摸那個少女的胸。
「等一下，」愛瑪卻制止了他。「她是屬於我這個朋的。」
那個傢伙疑惑地看了梅吉一眼，然後再次看向少女的胸口，咕噥地吞了口口水，顯然是有些捨不得放棄。
愛瑪卻冷笑一聲，面孔突然變得猙獰，莫名地伸出了兩顆尖尖的門牙：「你想跟我搶食物麼？」
那矮胖傢伙嚇了一跳，趕緊離開。
「愛瑪，我說了……」
「你看看他，」愛瑪卻淡然地指著矮胖傢伙走開的背影，「次的舞會他就在了，你仔細地看看他準備做什麼。」
梅吉看去，只見那個胖子走到了斜對面另一個被綁著的女孩身邊，打量了一下她，然後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直接從他的胸口割下一塊肉來，放入口中不停咀嚼。女孩痛得拚命掙扎，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鮮血沿著她的身體滴落在地，滲入了地底。
梅吉睜大眼睛，他旁邊被綁著的少女臉色變得比吸血鬼還要蒼白。
而那個矮胖的傢伙並沒有停止，他就這樣從那個女孩身最嫩的部位切起，割一塊肉配一口酒，甚至連她的眼珠也不放過。女孩的身到處都是血，卻仍然還活著……
梅吉只覺得一陣陣地反胃，他呆呆地看向愛瑪，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個傢伙是人類？他既不是吸血鬼，也不是由其它什麼喜歡吃人的怪物變成的?
「在沒有道德約束下，人類可能比其它任何種族都更變態！」愛瑪只是無動於衷地啜了口手中的紅葡萄酒。
直到覺得那個女孩兒身已沒有什麼再讓他感興趣的地方，胖子才停下來，意猶未盡地回頭看了他們身邊的少女一眼。
梅吉能明顯地感覺到這個少女心中的恐懼。
愛瑪冷笑一聲，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你應該知道，如果我和我的朋現在就離開的話，你的下場就會跟那個女孩子一樣？」
少女看著她，目光中充滿了哀求。
愛瑪扭過她的頭，讓她看著梅吉：「只要你讓我的朋滿意，我就可以讓你死得沒有任何痛苦……怎麼樣？」
少女流出了淚，拚命地點頭。
「愛瑪……」
「你也不想看到她被那個變態一刀一刀割了吃？」愛瑪看著梅吉，「還是說，看那種畫面對你來說很有快感？」
梅吉轉過頭。發現那個胖子還在偷看這裡。
「走。」愛瑪鬆開綁著少女的繩子，睇了梅吉一眼，「你就當自己是在可憐她。」
梅吉歎了口氣。他當然不是什麼好人，更沒有那種所謂的良心或是無聊的正義感。這種弱肉強食的事。在霧女森林裡他見得多了。黑安妮絲是出了名的食人女巫，雖然他的母親從沒有當他的面將人煮來吃，但他相信，在收養自己之前，他的母親肯定沒少吃過人。
說實話，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想不通，為什麼當時她會心血來潮地決定把他養大，而不是直接熬成。
然而。看到其他食人種族或是野獸吃人是一回事，看到人吃人卻是另一回事。這種感覺，真的讓他想吐。
他跟在愛瑪和那個少女身後，進入了一個小房間……
兩個小時後。梅吉和愛瑪一起走了出來。
在他們身後的小房間裡，那個少女已經死去。愛瑪的骨鞭直接洞穿了她的心臟，而她的臉還帶著殘留的愉悅。
他們肩並肩地站在一起，看著舞池中央那些不斷旋轉的吸血鬼，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梅吉才開口：「愛瑪——」
「嗯？」
「你不覺得，你比那個胖子更變態麼？」
「有麼？」
吉使勁地點頭。他還從來不知道，愛瑪的骨鞭除了拿來抽人外，居然還可以那樣用。再加故意利用少女害怕落入那個胖子手中的恐懼。強迫一個處女像妓女一樣服侍他們，又通過不停地玩弄她的身體讓她陷入愉悅。最後再用言語故意誘惑她打擊她，讓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全世界最賤的人……
如果說那個胖子折磨的是女孩的身體。愛瑪卻完全是在摧毀那個少女的精神。愛瑪的性.虐和百合傾向，簡直發揮得淋漓盡致。
「你不覺得，和其他人相比，她至少死得比較幸福麼？」愛瑪淡淡地說。
看，這個時候還要擺出一副救那少女於水火的慈悲模樣，簡直就是魔鬼中的魔鬼。
「別弄得跟自己什麼都沒做一樣，」愛瑪斜睇了他一眼，「剛才是誰因為她舔你那個地方舔得不夠好，就用變形術變成那死胖子的模樣把她嚇暈了的？還有，是誰把我的項鏈解下來亂塞，讓她舒服得亂叫？這就算了，我用骨鞭弄她，你還非要把另一端弄到我的體內，弄得我現在這裡還痛得不得了。」
梅吉尷尬得直撓頭。
「總之，我們兩個都不是好人。」愛瑪總結。
梅吉想不同意都不行。
這時，梅吉看到布勞恩和親王的另外幾個妻子也在那裡。布勞恩正吸著一個男孩的血，忽地抬起頭來，冷冷地看著他，讓他感覺極不舒服。倒是其她人不時給他拋著媚眼，如果不是因為愛瑪在他身邊，恐怕早就過來挑逗他了。
在他面前晃手帕的那個女吸血鬼並不在。
「最好對那幾個女人防著點，」愛瑪低聲道，「如果真的落在她們手，你會覺得自己不如被那個胖子割來吃。」
有那麼誇張麼？
「別以為我是跟你開玩笑，你根本就不瞭解她們對風魂都做了些什麼。」愛瑪警告他。
梅吉聽出她是認真的。
舞會音樂的節奏漸漸加快，一些吸血鬼走過來向愛瑪邀舞，卻都被她拒絕了。在與她的交談中，梅吉知道，像這樣的舞會基本三五天便會舉行一次，許多吸血者除了參加舞會，基本已沒有別的事可做，甚至連賴以生存的血液，都只喝舞會準備的。
被安排去掠食的，都是一些低階的吸血鬼，它們往往由於儀式的不完整或是其它原因，在轉化之後能力的提升並不多，只能被迫服從比它們高階的血舞者。
撲撲的聲音傳來，一隻蝙蝠落在他們面前，變成了稚那。
「愛瑪小姐，」女孩膽怯地看著愛瑪，「親王大人說，讓您有空去他那裡一趟，他有話對你說。」
愛瑪點了點頭，然後女孩便飛走了。
「這樣飛來飛去的倒也省事。」梅吉羨慕地看著稚那消失的方向。
「那你也去當吸血者……」
「絕不。」梅吉斬釘截鐵地說道。自己要真的去當吸血鬼，小仙子只怕就會第一個燒死他。不。小仙子在博得安來斯轉變成巫妖的過程中受到過傷害，如果梅吉再來一次，恐怕她真的無法活下去了。
「不知道親王殿下找我有什麼事，我去一下就來。」愛瑪說道。
「我在這裡等你。」梅吉回答。然後。他便看著愛瑪離開舞場，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愛瑪沒有出現，倒是稚那又變成蝙蝠飛了過來，落在他的面前。
「梅吉先生，」女孩告訴他，「愛瑪小姐說她不過來了，她在東南角的夜台等你。」
「東南角在哪裡？」梅吉撓頭。在這個到處四通八達。階梯亂穿的地方，他早就失了方向感，而星辰羅盤在這裡面也不起作用。
「我帶您去。」稚那小聲地說。
梅吉跟著她走到外邊，進入了一條僻靜的通道。他低頭看去。女孩的腿仍在不停地流著血，緩慢、卻從不間斷。
「痛麼？」他小聲地問。
女孩靜了靜，然後搖了搖頭：「現在不會痛了。」
也就是說，曾經是非常痛的。
「我看看。」他蹲下來，想要挽起女孩的褲腳。
女孩縮了一縮。最終還是沒有拒絕。梅吉看著她那逐漸露出的小腳，心中一片震驚。
在她的腿，幾乎密密麻麻的全是傷口，有些是古怪的月牙形狀。而更多的卻顯然是被刀割的。一條傷口結了痂，馬便會有新的傷口割去。這肯定是有人在不停地虐待她。
「真的不會痛嗎？」梅吉無法相信地看著她。
「習慣了。」女孩低聲說著。
這種事能夠「習慣」嗎？梅吉注視著她的眼睛。在那迷茫的雙眸中，他看到的只有長年累月積下的對痛苦的麻木。以及更深層次的堅忍與仇恨。
「小雪，有沒辦法幫她？」梅吉在腦海中問小仙子。
「她是不完全的吸血鬼，就算是牧師的治療術也幫不了她。」小仙子在暗中回答，「除非有辦法讓她變成真正的吸血鬼，否則，她就不會有自愈的能力。你可以試著將麻痺術恆定在她的腿，不過這也只是治標而已。」
梅吉沉默著，按小仙子所教的辦法在女孩的腿繞了一圈微型的迷鎖，迷鎖是用麻痺術的咒語構成。
「還痛麼？」他看著女孩。
女孩流出了淚，使勁地搖了搖頭。
麻痺術只能阻止痛感的傳遞，並不能讓她的腳不再流血。梅吉將她的褲管放下。他只能為她做到這種程度了。
他們繼續往前走，在一處拐彎的地方，女孩停了下來，低聲說：「愛瑪小姐就在前面。」
梅吉點了點頭。在他準備自己往前走的時候，稚那卻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他轉頭看去，只見女孩睜大眼睛恐慌與內疚地看著他。
歎了一聲，他說道：「如果我不過去的話，她們會把怒氣發洩在你身？」
女孩怔了怔。
「你先回去。」梅吉低聲說，「看到愛瑪的話，偷偷告訴她我在這裡。別讓那些傢伙注意到。」
女孩擦了擦淚水，溫順地點了點頭，轉身跑去。鮮血仍然不斷地灑在路。
梅吉並不是傻瓜，愛瑪突然被支開，然後又讓稚那通知他到這裡來。這本身就不合理。
一開始他還沒有注意到，不過走出舞場後，他便馬反應過來。愛瑪剛剛還提醒他這裡對他來說並不安全，沒理由馬就這麼放心地讓他跟著稚那到處亂逛。顯然，是有人強迫稚那騙他。
他當然可以馬回頭，只要在那舞會裡，他便是安全的。畢竟他是盧睿史親王所默認的客人，只要在人多的地方，相信沒有誰敢公開對付他。但他要那樣做的話，這個小女孩只怕就會受到更多的虐待。
「你還是蠻有同情心的嘛。」小仙子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傳來，並發出叮叮噹噹的笑聲。
「偶爾善良一下，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偉大。」梅吉聳肩，「再說了，她弟弟已經死在了愛瑪手裡，如果愛瑪真的要留在這裡的話，對她好些，應該也會幫助到愛瑪？」
「你好像很在意這個女孩子？」
「嗯，怎麼說呢，」梅吉想了想，「我只是感到，這個女孩似乎並沒有表面的那麼弱小。不管怎樣，能夠把那樣的痛苦當成習慣的人，她的內心深處應該也有著了不起的地方。」
「你說的沒錯，」小仙子說道，「事實，差點連我都被她騙過去了。這孩子其實很強，如果真的打起來，恐怕這裡面的吸血鬼沒有幾個是她的對手。」
「你是說……」梅吉心裡一驚。
「放心，我能夠看得出，這個孩子的內心還存在著善良，她知道誰才是她的敵人。」小仙子說道，「你還是先關心前面的那個陷阱再說。」
梅吉點了點頭。他悄悄地比劃手勢，凝成了一個咒語，卻不將其觸發，只是捏著手繼續往前走。沒過多久，他便到了一個死胡同。兩個女吸血鬼正在等著他，其中一個就是那個向他晃手帕的女人，在晚餐時她也在，梅吉還記得她的名字是叫奧莉斯。另一個女吸血鬼身材豐滿，臉堆肉，手拿著小折扇，一副浪蕩的樣子。
「愛瑪呢？」他裝作驚訝地問。
「她不在這，」奧莉斯向他拋著媚眼，挑逗地摸著她自己的身體，「一個才活了十幾年，都沒做過幾次的丫頭，哪裡能跟我們比？小伙子，過來，我會讓你明白真正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
胖的那個女吸血鬼吃吃地笑著。
梅吉看著奧莉斯風騷的樣子，差點意動。然而，愛瑪的警告還是產生了作用，讓他趕緊定住心神。
「還是不了，」他露出一副想偷吃卻又害怕的樣子，「如果被親王大人知道我偷他的女人，他肯定會殺了我……」
「放心，」女吸血鬼將兩根手指放入口中，輕輕地咕噥著，彷彿在吸的不是她自己的手指，而是某根男性的東西。然後，她將手指從口中取出，滑向雙腿之間，隔著裙子撫摸小腹，「那個老頭子早就不管事了，再說了，傻瓜都看得出你是愛瑪的舊情人，他連自己的新婚妻子把舊情人帶來偷歡都不管，哪裡還管得了我們？」
梅吉看著奧莉斯扭來扭去的身子，忍不住嚥了口口水。有一點她肯定沒說錯，那就是她的「經驗」絕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比得了的，那種風情，愛瑪是絕對做不來的，更別說蘇菲亞和安娜了。唯一還有點比頭的，就是殞風……
不對，以前一直忘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殞風雖然看去年齡比蘇菲亞還小，但她是精靈族，而精靈族發育緩慢，壽命也遠長過人類，一般要到七十歲以後才算成年……搞不好她其實都一百多歲了。
「怎麼樣？我們可以讓你喲……」女吸血鬼轉了一個圈，半倚著那個胖吸血鬼翹起後腰，胖的那個則配合地伸出手撫摸她的翹臀，手指輕摳著裙子微陷下去的一個小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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