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0 第十六集 1366:月牙島 文 / 為博紅顏笑
1366:月牙島
要想找到殞風和安娜,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前往月牙島,雖然以前從未去過月牙島,但他可以通過星辰羅盤找出它的位置,所以,這一點倒不用擔心。然而,月牙島畢竟是在大陸南方的大海上,他不但要穿過仍然處於戰火之中的亞到達沿海港口,而且還要想辦法出海,就算這樣,他也不敢肯定一定能在月牙島找到殞風和安娜蘇。
所以,他打算先前往白沙堡找蘇菲亞,如果蘇菲亞能夠用火鳳凰截著他前往月牙島,那自然可以省下不少時間,雖然他本不應該在這種形勢下去麻煩蘇菲亞,但是為了找回安娜,他什麼也顧不得了。
在草地上休息了一陣,直到身上的疼痛開始緩解,一想到自己恐怕這輩都不用想逃出愛瑪的「魔掌」,他也不知道是該得意還是該生氣,能夠讓愛瑪成為自己的女人當然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但那傢伙有時也實在是太「暴力」了些。
他站了起來,準備繼續上路,這時,他看到一道綠光踏著月色落下,幻化成一個女人。
她是得麗阿德絲。
梅吉看著這位據說能夠用清水孕育出森林的自然之神,等待著她告訴自己多的東西。得麗阿德絲當然不會只是來這裡向他告別,不管是愛麗絲娜的流產與安娜的失蹤,她可以說都負有一定的責任。梅吉並不想把所有的事都怪罪在她的頭上。但她明知道寒蟬要傷害愛麗絲娜懷裡的胎兒卻不阻止,仍然讓梅吉從心底對她生出一股憤怒。
「昨夜的彗星術是你用出來的?」得麗阿德絲看著他,神情間帶著無法掩蓋的驚訝。身為一名從黑暗百年中走過來的自然之神,她當然知道那場如夢似幻的流星雨絕不僅僅是「看上去很美」,那其中所蘊藏的魔力波動,甚至足以摧毀掉整個凱爾人村莊。
梅吉淡淡地嗯了一聲,不想再多說什麼。
「你的進步確實是讓我很意外,」得麗阿德絲說道,「一年前你路過這裡時,明明還只是個一事無成的孩。現在竟能成長到這樣的地步。但是,如果你覺得學會了傳奇魔法便能夠戰勝那個帶走安娜的女人,那你就錯了,她仍然比你強大得多。要想從她手中救出安娜。你需要有人來幫你。」
梅吉不明白地看著她,她的話中顯然是另有所指。
「能夠幫助你的人只有一個,」得麗阿德絲慢慢地說著,「蘇麗菲特!」
「蘇麗?!」梅吉怔住了。
得麗阿德絲竟然認為他應該去找蘇麗幫忙,這實在是讓他感到驚訝,要想找到蘇麗,難度只怕比找到殞風和安娜還大吧?雖然約書亞暗示過蘇麗已經成為了斯而的德萊頓將軍的手下,但他總不能一個人殺到斯而去,逼德萊頓將軍交出蘇麗吧?
「從哪裡失去她,就從哪裡找回她!」得麗阿德絲動了動。一個裝著紅色液體的玻璃瓶慢慢地飛到梅吉面前。
梅吉接住玻璃瓶,看著裡面那顯然是血液的紅色液體,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只有投入黑暗的人,能瞭解黑暗本身。」得麗阿德絲的身影開始消失,「所以,只有蘇麗菲特,知道該怎麼對付她的母親!」
「你說什麼?」梅吉猛地衝上前去,雙眼瞪得通圓,「你是說,那個害死真正的殞風並侵佔了她的身體的人竟然是……喂。給我回來!」
得麗阿德絲已經消失了,只留下了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寒氣。
梅吉已經完全呆住了。
血腥瑪麗?
那個偽裝成水之精靈殞風與他多次發生關係,又害死了他與愛麗絲娜的孩並抓走了安娜蘇的女人,居然會是蘇麗和卡琳的母親……那個被稱為血腥瑪麗的女人?
對梅吉來說,這無疑是他一生中震驚的事。他對瑪麗蘇倫埃薇爾的瞭解當然不多,但不管是從哪方面聽來的蛛絲馬跡。都表明了那是一個歹毒卻又不平凡的女人。這個為了練習黑魔法而害死了三十多個孩童,為了反抗對她的追捕而血洗了整個街道,後連屍體都被索林塔的魔法師送回王城的女人,居然一直就在他的身邊?
他回憶著殞風與他相處時的點點滴滴,真的無法相信這一切。
他看著手中那裝滿紅色血液的玻璃瓶。
按得麗阿德絲的說法,要想對付瑪麗蘇倫埃薇爾,只有找到她的女兒蘇麗。可是,他應該上哪去尋找蘇麗?
——從哪裡失去她,就從哪裡找回她!
……
一天後,梅吉來到了位於遠之沙漠的銅心祭壇。
他已經是第三次來到這裡,第一次是在一年前,他帶著蘇麗從索爾村穿越霧女森林來到這裡,就是在那一次,蘇麗與襲擊他們的無頭騎士同歸於盡。
第二次,他是與蘇菲亞公主一同來的,當時他們正準備進入霧女森林尋找火鳳凰。他帶著蘇菲亞繞了點路,就是為了看一眼蘇麗的墳墓,而蘇麗的墳墓裡早已失去了她的屍體。
風沙覆在亂石堆間,他裹著魔法袍來到那空空的墳墓前,在他的記憶裡,當時埋葬蘇麗屍體時所留下的痛仍然清晰得一如刀割。正因為遇見了蘇麗,他的生活開始了改變,她是梅吉人生意義的起點,她也是第一個問他未來想要做什麼的女人。
他轉過身,穿過拱門,進入暗門並走下黑暗的台階。他給自己加持了夜視術,令他意外的是,這個房間與他原本的印象有些不同,牆壁與地面劃著無數的塗鴉。角落裡堆滿了石屑。有些塗鴉還可以依稀地判斷出是魔法字符,而多的卻什麼也看不出,就像是有人在上面不斷地畫著什麼,然後又塗掉,繼續畫,就這樣一直重複著。
誰在做這麼無聊的事?他不知道,也不關心。
他走到暗室中央,沉默地看著仍然立在那裡的黑暗邪神的雕像。
雕像的臉依然是那般地冷酷和英俊,那毫無憐憫的表情彷彿要將這世上所有的希望都吞噬貽盡。
這是世上初的神祇,是生命法則的制定者之一。他曾將血腥與殺戮鋪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成為讓所有神靈紛紛殞落的導火線。
梅吉取出玻璃瓶,將裡面的鮮血灑在地上。
那殷紅的液體彷彿活了過來,飛到了雕像上。詭異地滲了進去。
一絲絲黑線溢出,在梅吉的面前凝聚成黑色的人影,看上去竟與雕像極其相似。
梅吉在它的面前慢慢跪倒,雖然他無意於信奉任何神祇,但面對這位曾經的邪神,他仍然覺得自己應當給予它敬意。
「是得麗阿德絲讓你來的?」黑色幻影裡透出的聲音低沉而又冰冷,「她和古萊維亞都犯下了可笑而無知的錯誤,卻認為我應該為了拯救那些害死露娜的人類而幫助你?」
梅吉驚訝地抬起頭來看著黑色幻影,不明白它在說什麼。害死聖光女神露娜的難道不是他自己麼?當然,眼前的這個幻影並不是真正的黑暗邪神。暗神沙斯丁的真身早已離開了夢亞世界。
就像藍色行星碎片代表著露娜女神死後的意志,他眼前的這個幻像應該也只是黑暗邪神所留下的影。
「他們根本就不瞭解黑暗百年的起因,卻自以為是地想要復活神祇,」邪神的影冷笑著,「他們以為只要讓露娜活過來,就能夠幫助他們對付拜爾,卻不知道,如果露娜真的復活,這個世上所有的人類都將死去!」
這不可能,梅吉震驚地看著它。露娜女神是人類的創造者。她一直都在以她的憐憫和慈悲守護著人類,甚至在黑暗百年中為了保護人類而犧牲了她自己。
如果說她的復活會導致人類的毀滅,這種事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然而,梅吉卻也知道,他面前的黑色幻影並沒有說謊。雖然它只是一個影。但它仍然擁有暗神的意志,暗神沙斯丁是這個世界的創世神之一。也許,他的確是一如傳說中的殘暴和冷酷,但他絕不屑於編織謊言。
黑色幻影顯然看穿了他的想法,它冷冷地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個世上為什麼會出現人類?」
梅吉不知道。
「宇宙中存在著眾多的世界,每個世界都擁有守護其秩序的人,」黑色幻影說著,「這些秩序守護者便是你們所知道的神祇。遠古巨龍的血肉開創了這個世界,我與露娜則是這世界初的守護者。為了打發漫長的歲月,露娜分割了巨龍所遺留的心境,並製造出了各種生命,有矮人、有精靈、還有龍族與各式各樣的動物。但就算如此,她仍然覺得無聊,因為這些生命全是來自於巨龍本身,它們是一體的,互相融洽,毫無樂趣,精靈族只知道固守著他們自己的家園,矮人族只想住在石頭裡,龍族是只知道沉睡一生。那時的生命全都是不朽的,他們不會生育,卻也不會死去,只是無精打采地過著那毫無**的日。」
梅吉靜靜地聽著。
「於是,露娜便用她自己的靈創造了人類,」邪神的影淡淡地接道,「人類從一開始就與其它種族格格不入,因為他們的天性中擁有露娜那不甘寂寞的一面,同時又與其它那些同出一源的種族難以相處。人類的出現打亂了世界的安寧,連那些原本相安無事的種族都在他們的挑撥下生出事端,這個世界突然變得熱鬧而有趣了……這讓露娜非常的高興!」
梅吉睜大了眼睛,實在是難以接受這樣的「創世說」。
人類之所以會存在,僅僅是因為露娜女神太過無聊?
「其實,這種事以前也有出現過,」邪神的影繼續說道。「在另一個世界裡。有一個叫作女媧的秩序守護者,同樣也做過這種事,她將她自己的靈注入到以我們這些秩序守護者為原型所製造出的泥偶裡,成為一個與別的生命難以和睦相處的種族。那個世界也被其他的秩序守護者認為是失敗的世界,不但如此,那個叫女媧的神祇也因為她的自作自受而死去!」
梅吉已經聽得呆住了。黑色幻影所說的話完全超出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識,一個僅僅是因為無聊而創造出人類的神祇?她之所以創造出這樣一個特殊的物種,就是為了讓世界變得加的「熱鬧」?
「人類這個種族存在的根源在於神祇的『靈』,」邪神的影說道,「他們會不斷地消耗掉其創造者的生命。畢竟對於這個世界來說,神祇也只能算是外來者,隨著時光的流逝,人類的靈魂終究會被遠古巨龍的夢境所同化。而那個神祇所擁有的自我意志也將因此被世界之源所吞噬。所以,我從一開始就勸露娜將人類完全毀去,但她卻玩得起勁,無奈之下,我只好強迫她與我一同制定了生命法則,來延緩她的生命被世界之源所同化的過程。」
梅吉沉默著,他已經在小仙的引導下看到了世界的本源,所謂的世界之源,其實就是遠古巨龍死後所遺留下來的那顆「心」。而在當時,他很清楚地看到。不管是他自己的靈魂還是齊婭的靈魂,都與大自然融成了一體,就像他只「看」到月光女神的鮮血所幻化出的藍色月光草,卻差點忽略了站在藍色月光草上的齊婭,這說明了,人類的靈魂已經被「世界之源」所同化。
而女神露娜也已經逝去了幾百年。
他低聲問:「難道說,黑暗百年之所以會發生……」
「是因為我想除去這世上所有的人類,避免露娜的死亡,」黑色幻影的聲音裡充滿了哀傷,「人類發展的速度超出了我的預料。而露娜因為擔心我毀滅人類,在許久以前便趁我不注意,將我困在了魔域血池。直到黑暗百年的第一年,由於某個機緣,我踏出了魔域。並開始了屠殺人類的進程,然而露娜卻瘋狂地阻止我……」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梅吉不明白。「她難道不知道,你是在救她?」
「你是否失去過一個孩?」
梅吉的心驀地一痛,他想起了愛麗絲娜肚裡的那個胎兒。
「如果可以選擇,」黑色幻影淡淡地問,「你是否願意用你自己的生命來避免那個孩的死亡?」
梅吉安靜了一會,他想起了愛麗絲娜臉上的淚水,也想起了初聞噩耗時的心痛。他緊捂著心口,低聲說道:「那是當然的……因為他是我的孩!」
黑色幻影也靜了一靜,然後說道:「露娜……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或許,在一開始露娜女神的確只是因為好玩創造出人類,或許,她原本只是把人類當成自己的玩具。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漸漸地把人類當成了自己的孩,並願意為了守護他們而奉獻出她的生命。
她只是做出了身為母親所想要做的事。
暗神沙斯丁為了拯救露娜而試圖殺掉所有的人類,露娜女神為了保護被她當成孩的人類而帶著人們拚死抵抗……這就是黑暗百年的真相!
「露娜無法阻止我毀滅人類的腳步,於是選擇了自殺,」黑色幻影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我之所以想要殺死所有人類,本就是為了救她,她既然死了,心灰意冷之下,我也就離開了這個由巨龍的血肉開創的世界。雖然如此,我還是留下了我的影,因為我想看看,她用她的生命所守護的人類,究竟會走上一條什麼樣的道路。」
「可如果是這樣,」梅吉問,「得麗阿德絲和古萊維亞打算復活露娜的想法……」
「他們根本就什麼也不瞭解,」邪神的影冷笑著,「所謂的戰神不過是個神職,得麗阿德絲也只是個因為露娜的幫助而成為自然之神的凡人,他們根本就不明白神祇的本質是什麼。神祇是無法復活的,否則,我早就讓露娜活過來了,還用得著他們去做?」
梅吉不知該說什麼。
不管這些各自心懷鬼胎的清陽大帝們怎麼囉唆商量對策。「跨國殺手」魔帝真言卻已經施施然回到了地魔界域。沒在現在留下什麼明顯罪證。
血魔鴉興沖沖地在天魔大殿中亂飛,鬧得大殿中的一群天魔霸主們雞飛狗跳,堂堂魔王大魔王的領主霸者們,被一隻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的魔鴉折騰得灰頭灰臉,都是感到很沒有面。
「哪裡跑出來的扁毛畜牲,竟然在本火魔王頭上拉了一泡屎,娘的,我竟然沒躲開!」火魔王蘇薩克爾罵罵咧咧,發出火球漫天追蹤血魔鴉,頭頂血影一閃。他正大罵起勁的嘴巴忽然掉進一串異味的東西。
「我日」蘇薩克爾一嚼後臉色大變,趕緊吐了出來,然後頗為抓狂地嚎叫道,「誰抓的魔寵啊。怎麼盡往蘇大爺頭上拉屎哦!」
大殿之上天王、迦樓羅、米勒佛、蝶舞和強白虎他們見這來路不明的血魔鴉忽然只對蘇薩克爾感情去大肆騷擾後,卻是不由都鬆了一口氣,天王和迦樓羅是幸災樂禍,「蘇哥,辛苦你一個,幸福我們大家,就多擔待擔待吧!」
九尾妖狐妖紅端在在大殿副宮主寶座,見原本議事的大殿被這血魔鴉折騰得雞飛狗跳,不由也是玉臉一寒,暗施幾個魔識禁錮想抓住那搗亂的血魔鴉。耗費不少念力無果後,也只得無奈地苦笑。
原來,這一天正好是天魔宮每年一次的高峰議事聚會,是聚集各地領主,總結情況,劃分利益的例行大事。天魔宮的大小事務,現在真言基本不用親自動手,自有九尾妖狐、水蛇娘、蝶舞、孔靈和赤真人他們等搞定。一切皆因魔域中無人敢惹天魔宮。
現在,整個天魔大殿中,天魔宮的猛將霸主幾乎全部來了。除了剛剛平定血海冥地忙得一頭糟的血魔歌德血君十四世,本算是熱鬧之極,氣氛融洽。就是被血魔鴉這搗亂分搞得一團有些哄亂。
大殿中空間一陣波動,血光一閃,魔域中現名副其實的老大真言眉頭微皺地憑空閃了出來。他一出現,整個鬧騰騰的天魔大殿頓時馬上安靜了下來。諸魔王領主都敬畏地看向魔域大帝。
血魔鴉也無聊地叫了一聲,從臉面丟盡的蘇薩克爾頭頂飛開,落在真言肩膀閉目養神去了,像一座沒有生氣的血紅泥塑。
蘇薩克爾見狀不由鬱悶地嘀咕:「這小破鳥原來老大這變態的寵物啊,怪不得那麼刁鑽難纏,害本火魔王威儀盡失,僅有的一點斯文也被污損,又不能報仇了!真是有其主必有其鳥」
「哦,年會啊,你們繼續!」
真言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不由淡然一笑,抖抖帝袍就要閃人。這種雜七雜八的門派事務,他可不想沾手,讓妖紅和蝶舞她們處理就好。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九尾妖狐妖紅原本儘是威嚴鋒芒的美眸,卻頓時變得有些春水汪汪,嬌艷欲滴地嘴兒一動,出聲留住了真言這甩手掌櫃。
「大帝,剛好有件事情要想你稟報一下。這次通天壁開,碧天宮焚月宮主和幽魂宮九幽等魔域強者據說是受了重傷,元氣大傷,是勉強逃回來了!焚月宮主傳訊,要魔帝你小心什麼清陽廢神們的暗算什麼的!」
「哦,竟然有這種事情?五層通天壁鎮守帝將也就那個水準啊,焚月和九幽他們聯手之下,即使不敵,安然而退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啊。嗯,我去碧天宮一趟,問問詳細情況再說!」
真言心中一陣驚訝,魔識頓時蒙上一層薄薄的不祥陰影:難道,那些清陽本源神靈已經忍耐不住,要真的動手了麼?
他忙朝九尾妖狐、水蛇娘和蘇薩克爾他們點了點頭,帝軀光芒一閃,頓時憑空消失,下一刻已經身在曾經熟悉的碧天秘境,碧天宮總部領地。他卻是沒有看到身後那些美艷女人們微微幽怨的眼神。
「何方強人,敢闖我碧天秘境,不知道我碧天宮正全面戒嚴麼」
就在真言紅光一閃,憑空出現在一派嚴峻緊張氣氛的碧天秘境時,呼啦一聲。數十道白色劍光嗖嗖圍了過來。領首一名魔王三階的英俊彪悍男臉色不善地朝真言就是一聲厲喝!
這名魔王三階的英武男腰間墜了一枚紫玉令牌,顯然是紫玉令系接觸弟。但真言以前卻從沒有見過。
面對這數十個由魔王強者領隊其他都是地煞級別高手的碧天宮弟,在這種彷彿劍拔弩張、一言不和就要血濺五丈的緊張情勢下,真言卻是微微抬頭,悠然的目光落在高遠處碧天宮那內宮大門處。
收斂的魔帝霸氣威嚴微微散逸,壓得周圍千米內碧天宮內代弟面如人色戰戰兢兢,真言這淡然一笑:「我是真言,前來拜訪焚月宮主,就不勞你們通報了!」
他雙目一陣星光漾動,突然看向面前竭力抗拒自己威勢的年青魔王。若有所悟地自言自語道:「紫玉令系傑出弟,想必魔艷羅的哥哥阿奢羅了,嗯,修為還不錯!碧天宮現在全面戒嚴。如臨大敵,看來焚月小夢瑤她們傷得不輕啊!」
話音未落,他再次一揚寬大的袍袖,已經如同一道星光劃落在那萬道玉階之頂的高大華麗山門前。
嗖嗖嗖,頓時只見數千道凌厲耀眼的劍光從各個角度朝真言傾瀉而下,要誅殺這猖狂入侵旁若無人的外來者!
這是山門周圍佈置的滅殺劍陣,真言大咧咧闖入自然是觸發劍陣,猶如深陷殺戮劍光的大陷阱一般。
「也算有幾分威力了,大概能阻上一阻魔王修為的小傢伙們!」曬然一笑,真言揚袍在虛空畫了個大圓。漫天如密箭攢射的劍光罡氣頓時如泥入大海,化為一片碎末塵煙簌簌飄落。
這時,後面緊追而來的阿奢羅以及一群白玉令女弟見狀大驚,忽然醒悟了過來。
「真言,不就是我魔域現在第一強者真言大帝麼,怪不得,怪不得在我碧天秘境如入無人之地」阿奢羅慚愧歎息,止步不前,仰望高處魔域大帝那孤傲的背影,心生萬般感慨。
當年真言這年青修羅的事情他阿奢羅也聽說過。只是當初他修為很高心高氣傲,完全沒有把這當初的同門放在眼中。而現在,他曾經的高傲卻顯得何其可笑和悲哀。
「倒是可惜了我那清高的妹,如果她當初也像紫晴她們一般跟隨這真言魔帝去了,又豈會像現在般過得悶悶不樂」
舉手消弭大型誅殺劍陣的攻擊。真言邁步向前,眼前紫氣靈氣蒸蘊。青樹紅花,其中優美動人的白影搖曳於婆娑幽光浮影間,一些消失已久的往事心緒,微微然浮現心頭。
再入碧天宮內部重地,卻是以魔域大帝的身份,這,自己又怎麼想的到?
白影掠動,一群顯得有些慌亂驚訝的碧天宮弟仗劍圍來,為首是神情飛揚意氣風發的一名俊挺帥哥,一頭金髮在風中狂舞,氣息強大,竟然也是魔王三階。
而在這飛揚帥哥魔王旁邊的幾名白袍女,真言卻是有些熟悉的感覺,他還沒有想清楚,對面的嫵媚女弟卻已經驚喜又討好地叫了起來:「是真言你啊,哎呀,魔帝駕臨,就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們這些曾經的師姐了?」
哦,那是天香兒天媚兒還有愛爾娃她們,真言從她們熱烈崇拜又羨慕勾引的眼神中,看到了很魔域美女對自己這魔域大帝的想法。
「唉,苦惱,煩躁啊!」他朝天香兒她們這些曾經火辣的師姐們微微點了點頭,不再多看她們一眼,鎖定焚月白夢瑤她們那一縷熟悉的氣息,身影一動,徹底消失在這些守護的碧天宮弟面前。
「靠,他就是那個曾經的叛徒真言啊,竟然這麼囂張無禮,在我們宮中亂闖,無視我們的存在啊。」那年青飛揚的英俊魔王不滿又嫉妒對旁邊的天香兒她們說道,顯然很不爽真言出盡風頭,把美女的目光和心神都吸引了過去。
「嗯,他現在在魔域倒是至尊無敵了,也看不起我們這些老熟人,風狂你也修為進度很啊,以後不要成功了就把我們這些姐妹們忘了!」天媚兒和愛爾娃她們微微悵然失落之後,和比較真實的年青帥哥調笑起來。
「嘿嘿我風狂可不會像這真言一樣。怎麼可能忘本。你們身上的那股味我不會忘卻。嘿嘿,媚兒你腰肢兒可真夠細柔,摸摸都讓我**啊!」
這些所謂的碧天宮精英弟,自知根本攔截不住真言這魔域大帝,失落的他們暗自調笑摩挲,若有若無的呻吟聲頓時在枝葉幽影間飄蕩起來。
焚月手捏法訣,玉容呈現出一種脆弱的蒼白,她盤坐在鬆軟如棉絮般的蒲團上,座下軟絨平鋪如雪,秀美的腰身被一圈如同清白月光的氣勁包圍。不過。這種月光卻不是冰涼涼的,而是猶如燃燒的烈焰,是碧天宮頂級心法具有的獨特屬性。
竟然有陣法庇護,但密室外面碧天秘境的一些噪雜聲還是傳了進來。這不由讓她本來有些憂慮的眉頭是一蹙,有股威嚴的微微激怒。
「我、小瑤和祝玉枝都被那強悍無比的鎮守神將重創,我早已經命令全宮戒嚴,以免有敵對勢力趁機進攻。燎虛落長老、小麗和風狂他們怎麼回事,這麼一點小事也辦不好!」
她這微微一急,內在氣息卻是驟然打亂了,她臉色驀地浮現一層虛弱的暈紅,張口就噴出一口血雨。
稍微急促地呼吸了幾口氣,感到自己身體前所未有虛弱的她,不自覺地輕歎一聲。心頭浮現一帝袍飄然英挺神秀的帝尊身影,剎那間不由有些惘然了。
「我曾無比自高自傲,一心追求無上魔道,本以為自己堅強無比,什麼都將難不倒我。一般的魔族男即便是九幽和厲無雙他們也曾苦苦追求過我,不能讓我絲毫心動,現在我的眼前卻怎麼老是他的影。哎,現在我卻是怎麼了,忽然變得這麼心事重重,歎息連連」
遭遇不可戰勝的強大敵人。身心受創,信心遭受重大打擊,這碧天宮的女強人偶然間也不時流露出女人軟弱的一面。潛意識中,她想起那個魔帝至尊,有足夠強大似乎能抗住一切風雨殺戮的俊秀男人!
密室中彷彿忽起輕風。焚月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自己這清淨舒適的碧天宮宮主的靜修密室中。一道剛剛從心頭驅散的熟悉身影,像一道強烈的紅光毫無徵兆地出現了!
「魔帝,真言,你怎麼來了」焚月有些虛弱的玉臉上頓時浮現一層欣喜的瑩光,喜滋滋地招呼,但馬上覺得自己的語氣和態度似乎過於熱烈和曖昧後,不由地又有些羞澀。
「魔嬰萎靡不振,魔識靈台一片暗淡無光!焚月,究竟怎麼回事,通天壁五層的鎮守帝將有這麼厲害麼?嗯,不要起身,讓我助你一把,運氣調息!」
真言一出現焚月這碧天宮宮主的清雅密室,看到這平日無比剛強內心清高的美麗女人,一副玉容微微憔悴,氣血虛弱的樣,卻是不由一驚,然後心中浮現一股深深的憐惜之意。
他制止要起身行禮的焚月,眉間赤紅星芒四射,左掌白皙修長五指間騰然冒出五股血光煙雲,然後手掌輕輕按撫在焚月曲線秀美、圓潤柔和的背上,五股蒸騰的血光煙雲,頓時像透明的氣粒緩緩融入焚月的身體。
「哼」焚月的身體在真言如冬天的火籠般暖和舒服的大掌按下那刻,不由身驀地繃緊,繼而羞澀姿態地緩緩鬆下來,然後又以一種壓抑不住的輕哼表露出她此刻的感受。
星域魔帝真言的力量何其雄渾純粹,滾燙熱浪般的星力透過焚月薄薄的一層輕袍滲透入她如玉的肌膚,頓時在她體內翻湧起一股狂潮。糜弱不振的魔元幾乎瞬息之間,就恢復到了她平日的巔峰狀態!
不過,這種爆發式的振奮,讓她舒服輕吟的同時,也讓她全身冒出大量幽香汗水,身上那麼薄薄的一件薄袍如同在水中浸過一樣,顯露出下面那玉山雪水般的朦朧美景輪廓。
從沒有在哪個魔族男這樣「出糗」過的焚月,能細膩無比地感覺到真言那對滾燙有力的大手在她玉背輕輕撫摸,異樣的感覺像電流過嬌軀,她頓時滿臉泛起艷麗如桃花般的紅暈,羞澀湧上心頭,連原本輕柔綿長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些。
芳心潮濕,羞澀不安的恍惚。
「謝謝你了,我感覺自己一下好多了」異樣感覺下的焚月敏感而羞澀地微微扭動了下發燙的身,有些想脫離開那對既感覺舒適又讓她心神不寧的大手。
呵呵,焚月這一宮之主竟然也有這麼般的小女兒的神情反應,真是意想不到啊!真言臉上浮現一縷
焚月嬌軀上白袍濡濕,他的手掌輕柔地撫在她滾燙如暖玉的背上,魔識何等強大的他,自然是能將這碧天宮美麗的宮主一切大小反應,盡悉洞然。焚月像一個初次戀愛般的小女生一般的反應,就像春天鮮草紅花地上,一隻美麗可愛的梅花鹿在歡愉跳躍一般,讓他也開始有股衝動。
他心裡再次出現以前那股情緒:值得珍惜的就在身邊,真實而美好!
「月」
一聲雄性氣息十足的低沉呼喚,讓本來就情心蕩漾的焚月不由是玉體一軟,柔若無骨溫滑如玉般倒入真言寬厚強壯的懷抱。
她忽然舒展柔軟白皙的雙臂,像兩條玉蛇一般盤纏上真言有力的腰肢和胸膛,唇點是落下如雨,熱烈而急密,魔族女被壓抑的奔放被釋放出來,散發出來的激情讓真言都感到驚喜,又幸福。
魔帝的熱力陣陣的十指滑入輕袍下的動人山水,春風般拂過。在焚月夢囈般的念喃聲中,她嬌軀上的白袍化為了一道裊裊散去的輕煙,潔白無暇像一大段豐腴脂玉一般的曼妙**頓時袒露無疑,瑩瑩玉光,讓有些昏暗的密室頓變得變得曖昧的亮堂起來。
羊脂美玉、豐雪淺臥,佳人情動不已的嬌聲呻吟就在面前,真言哪裡還能保持什麼心靜如水,他緊緊地將豐腴滑膩如玉魚般的焚月摟入懷中,低吼一聲,雄渾凶悍的力量沛然湧入美妙動人的天地!
焚月那無比美妙動人的玉體在他身下波浪一般急促起起伏伏,軟滑誘人、熱烈幸福的呻吟聲是一波接一波,預示狂野奔放中的男女正在攀登一座座靈與欲的迷人高峰!
猛烈放蕩的纏綿,終於雲消雨歇,兩具一雄健強壯一白皙嬌柔的身體還緊緊摟抱一起,真言和焚月都是汗水淋淋,肉肉依貼,四目相對,笑意盈盈的眼中都流露出幸福和滿足的神色。
「你,太壞了,一代魔帝至尊,趁人之危,卻來欺負我這弱女」焚月眼神依然一片迷離,似乎沉浸在剛無比的激情中,但口中卻故意不依不饒。
「嘿嘿,焚月如果你這碧天宮之主都算是弱女的話,那這地魔界域的女,豈不都是得算上弱女行列了啊。嗯,焚月你們在通天五層遇到的竟然是幾乎相當於廢神半神實力的鎮守神將,這事倒是奇怪詭異得很,看來清陽神祇開始挑戰上位規則,忍不住要真正封死我魔域一切靈機了!」
真言一隻大手輕輕揉握在懷中**如雪白羔羊一般的美女那豐挺滑膩的高峰上,臉上的笑意卻慢慢變為思慮的凝重。
剛辦事雖然緊張刺激,可是這一個魔帝一方宮主卻也沒有耽誤正事。靈肉交融間,雙方念識彼此攤開滲透,真言對焚月和九幽他們上次的遭遇也就瞭如指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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