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十四 二王大婚(上) 文 / 明心居士
相對於宋勤王府(趙岳和宋王和勤王兩個親王稱呼,在提府名時合在一起,成了宋勤王府了)來說,暫成長公主趙琳兒行宮的風郡王府是更加的熱鬧,趙琳兒性子隨和,對下人一向寬縱,兩個皇帝哥哥送來的服侍她的二百多個宮女在府中來來往往,嘰嘰喳喳地說笑,這些都是十五、六歲的小宮女,主子一寬縱,才幾天時間就一改往昔謹小慎微,提心吊膽看人臉色行事的風格,都變得活潑好動,讓風郡王府增了不少的春色。
每天都有這麼多的美麗動人、娥娜多姿的小宮女在眼前晃悠,讓趙風是十分的頭痛,差點就被她們勾起心火,要是還是黑龍軍時,早就拉過來一個按倒好好的蹂躪一頓,但這些都是趙琳兒的陪嫁宮女,自己也大婚在即,還是要正視一下自己的行為,於是逃命似的天天賴在趙岳的府中,有時連晚上都留宿了下來。
趙琳兒的貼身宮女小蘭,便義不容辭的做起了宮女們的總管,本來做了總管就要好好的管束一下,但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僕,非但管不住這些宮女,連她自己也同流了,整天與小宮女們在一起鬧騰。
趙岳對閹割人很是反感,在早些時候西北就發佈了禁止閹人的命令,所以兩個王府中都沒有太監,當年在風鈴關外抓獲的那個太監小和子,也被禮送出境,雖說這小和子機伶勤快又聰明,但天天的有個不男不女的人的面前晃悠,也著實有點鬱悶。
「公主,還有一件衣裳,好像比前面的更漂亮,試試這件怎麼樣。」小蘭從一大堆衣服裡挑出件五彩班瀾宮裝來,這段時間,鳳林城手藝最好的幾個裁縫可是發了大財了,小蘭這個總管家花了大把的銀子,訂購了不下二十套婚禮服。
「唉,小蘭,都試穿了十七八件衣裳了,你是不是想累死我啊。」趙琳兒愁眉苦臉地道。
「公主,您都快大婚了,當然得挑件最好的衣裳穿啊。來吧,穿上試試,試過才知道好不好。」
「嘻嘻,公主,試試嘛,公主漂亮美麗,再穿上這身衣裳,那必定是更加動人,保證能把駙馬王爺的心都掛在公主身上,嘻嘻。」一邊幫忙整理衣服的宮女小靈嘰嘰喳喳的插話。
「小靈,就你話兒多,做好你的事兒。」趙琳兒叱道,可是臉上卻沒有一點怒意,反而更多的是甜蜜的笑容。
小靈伸了伸可愛的粉舌,扮了個鬼臉,道:「公主,奴婢說的可是心裡話,何家那位王妃,我們可不想聽她使喚,公主您可得奴婢們作主,到時千萬別調我們過去她那一房。還有啊,王爺的後宮可得公主一定給抓牢作主,再不能像以前那樣,什麼事都有不管,好事都讓她給攬了去,再怎麼說公主您也是有大名份的主子,這後宮還得抓在自己的手裡……」
「夠了!小靈,這種話也是你一個做下人該說的話嗎?我與何家妹子姐妹情深,你們才來幾天?就開始挑撥我們姐妹的關係?真是反了你們了。」趙琳兒一張俏臉立即沉了下來。
「公主,奴婢……」小靈立即跪在地上,嚇得張口結舌,想不到這位一向隨和的主子變起臉來也這麼厲害。
「公主,您消消氣,小靈的話說的直了點,但再怎麼說也是在為公主著想不是,您可是奴婢們的主心骨,這麼多的人以後都要靠著您了,就算公主不為自己著想,不為奴婢們著想,總也得為身後事著想吧,公主的兩個哥哥的就是最好的例證了。」小蘭看見趙琳兒發怒,連忙插嘴,但她說著也把心裡話也漏了出來。
「唉,這叫我說什麼好呢?」從皇宮那個爭權奪勢的地方走出來的趙琳兒,自然清楚小靈和小蘭的話不無道理,也是她日後需要面對的事情,她忽然發現,自己作為旁觀者剛從一個權力爭奪的漩渦裡逃出來,又進入了另一個漩渦,而且這次卻就成了一個主角了,現在終於明白了,身為皇家氏族,只要一天在這個宗族內,是永遠也逃不脫這個怪圈子的,自己還未與趙岳成婚,底下人就開始慫恿著爭權奪位了。
「公主,這事您可以得上心點……」小蘭還想說些什麼,趙琳兒打斷她的話道:「小蘭,不要說了,如果傳出去讓外人知道,不知會怎麼笑話你我,做好你們自己的事兒才是正經,從今後不許再談這些事兒,否則本公主就扒了她的皮。」
小蘭這才止住了嘴,不過對於趙琳兒最後那句,她還不放在心上,那只是說來嚇人用的,當不了真,這場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就此揭過了……
二月二十四日,在喧鬧的鑼鼓爆竹聲中,兩頂大花轎同時抬回了正、側兩位王妃。據說這場婚禮是比照帝王大婚的程序走的,但整個西北沒人敢指責趙岳違儀,婚禮的開銷委實不小,大把的銀子砸出去,讓趙岳心痛不已,幸好趙康和趙安兩人送來豐厚的陪嫁物,還有何家這大富人家有的是陪嫁銀子,加上西北百官奉上的禮儀,一出二進,又讓趙岳小賺了一點。
連現代成親禮都未經過的趙岳,更不知道古代成親禮是何物了,而且進門的新娘子又是兩個,當真是無比的被動,幸好有禮部專人負責禮儀,要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繁瑣無比的禮儀搞得他煩死了,但也只能硬著頭皮頂著,迎新人、祭天地、告祖宗、拜堂……等等一整套的禮儀下來,都差點把趙岳給累個半死,完了又開始了大宴賓客,終於走完了整個過場,天也黑了,人也快倒下了。
後府是幾幢獨立的小洋樓,四周都是花園,趙琳兒和何初晴分別安置進了東西兩樓,各有陪嫁的丫環侍候。
拖著筋疲力盡的身體,趙岳奔向後府,站在後府的花院裡,他有點犯難了,今天可是有兩位新人,今天他該先去誰那裡洞房才好?
趙岳還在迷迷糊糊猶豫不決中,一群宮裝婢女們如穿花蝴蝶般的從花樹叢中出來,迎著趙岳就道:「恭迎王爺,請王爺前去歇息。」
不由趙岳分說,都笑嘻嘻地上前拉著趙岳就走,猶如眾星捧月一般向東面的小樓而去。西樓這時剛好出來幾個丫環,看到趙岳被擁進了東樓,都頓足不已,連呼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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