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四十一節 澳大利亞 六 文 / 清宵好夢
塔斯馬尼亞島位於澳大利亞大陸東南海面上,由荷蘭航海家塔斯曼於1642年首先發現該島,當然這會歷史要改寫了,這個島將由大明朝的將軍王陳首先發現。
三月王陳的船隊一路南下,讓他們比較高興的是,南下海路非常好走,不像澳洲東北海,那是大片的珊瑚海。
南下行船較為順利,東家給的地圖,把很多島的名字給隱去了,外國人的名字太長,王動不喜歡。這個大島,王陳稱之為南島,南島很大,超出了夷洲,王陳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把這個島轉了一圈,然後找了一個地方安營紮寨,上岸探探情況。
要說這個島自然風光,那真是沒的說,王陳選的一處地方上岸,那的沙灘是白沙,白色的沙灘,非常的美。在環島航行的時候,也時不時的上岸補充食物和淡水,給他的印象是,這個島三面是本一面是平原,說這個島有四面也不對,因為這個島是三角形的。
王陳上岸之後,把船安置在了海灣,留下些人看船,然後帶著四個連四百多人往島的腹地進發。
上岸後就碰到了當地的土著,與澳洲碰到的土著不同,這裡的土著身披的獸皮要多了些,還算裹住了身子,另一個明顯不同是,這裡的土著更黑。身上也喜歡塗些紅紅黃黃的顏色,這一塗上去的顏色反顯得更黑了。
土著對這些船上下來的人也是很吃驚,保持著謹慎,也沒表現出熱情。也沒敵意。白天就現身在遠處看著你,不是那種在晚上才出現,而且是在黑暗中注視著你,這種讓人想想都有點恐怖。人就是這麼回事,這些士兵真有個敵人出現在你面前,那反不會怕,這種默默窺視的,被人惦記著,總是有點發毛。
從這些土著地武器來看。還都是木棒、弓箭和石頭,沒有鐵器。這個島上,他們簡單的幾次補充食物和淡水,探礦隊的成員就已經發現了這裡的銅鐵錫鉛和煤。
王陳上岸時是三月底四月初,這個時節,放在大明朝真是春天,東家英明,早早就告訴他,這澳洲一地節氣與大明朝相反。在伊利安島時還沒感覺,那和西洋一樣。可到了這個南島,明顯就不一樣了,有種秋天的感覺。
船上的輜重都搬了下來,在部隊行進前,特別做了幾十輛大車,車上放的是冬天的裝備,羽絨服、皮靴、羽絨被等等。探礦組的成員第一日就發現了煤,王陳馬上又在些地滯留三日,造車拉煤,煤是個好東西。可以用來取暖。
南島秋天與大明朝真地沒多少區別,如果說有,那就是水氣更重,到了晚上,濕氣很重。大軍行進不是一天兩天,王陳吩咐下去盡量不要席地而睡。軍官們有的是住在帳篷裡的。士兵們就沒這個待遇了。
入夜篝火一堆一堆的點了起來,晚上主要的食物是烤肉,不用說大家也都知道了,袋鼠肉。在澳洲這一路,這種動物真的多,而且都是成群集隊的,一次捕殺個上百隻非常容易。通常肉是拿來吃了,內臟之類大多丟了。關於內臟。這是王動定下的規矩。王動的知識是,內臟器官往往內毒集中。在對這些動物習性不是很瞭解的情況下,在食物充足地情況下,最好還是丟了吧。袋鼠的毛皮卻有一個好的用處,鹽醃漬石灰石處理後,縫成個大口袋,通常三隻大的袋鼠皮就能制一個大口袋,這個大口袋是王動的發明——睡袋。王動本人有熊皮和牛皮的兩種睡袋,雖然他沒怎麼用過,但他的護衛都知道。特別是在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他們當初第一批的三十多個護衛都清楚,在濕冷的地方,有個皮製地睡袋晚上會過的很舒服。
王陳手下的營長名季強,副營長宗敏,這兩人都是從湖廣到夷州的匪軍千戶,兩人年齡都比王陳大,但有什麼辦法,王陳是王動大人的親衛出身,王動大人的親衛,最差地都是將著千人地。
三人此時正聚在一起喝酒,在一起的還有來自福建長樂的郎中劉順和清虛的弟子道塵。
「上島多日了,也只是看到零星的番人,斥候也只報說有穴居番人百餘戶,看來此地人丁興旺的番部不多。」季強說道。
「此時說這話,為時過早,還不知這會入島可有三分,且這一帶是山地,到了平地後,或許有些大的番部。」宗敏搓了搓手,「王將軍,在這南洋荒島,也不知寒暑,這會節氣不明,不知過些時日,天會不會突然冷下來。」
「這會應是秋天,東家說這裡的節氣與我朝相反,我朝入夏此地處冬。」王陳回他們,「只是不知,此地冬天如夷州,還是類山東,還是同關外。」
「王將軍,上回地煤已經載了不少,用個月餘足夠。」道塵回話,「此地多山,山上產出頗多,若是時日有多,所獲更巨。」
「道長所言極是。」劉順附合,「此地物產不同與澳洲,與大明朝更是差別迥異,下回再來,定要好好查探一番。」
幾人正說著話,有士兵來報,說是發現番人有些異動。
「說!」宗敏對著進來回報地連長發話。
「宗大人,將軍,前些日子,前些日子跟後面的番人,約有十數人,今日增至百人,前後林子裡都有。」進來地連長匯報。
「百人,呵呵,想幹什麼?」王陳看了看營長。
「小心戒備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季強停了一下,又補充,「不要衝突。盡量避開。」
「屬下記下。」那連長聽了這話,轉身要走,又遲疑了一下。
「什麼事?」宗敏問話,他看著那連長。
「諸位大人,還有一事,屬下不知應不應該講?」連長吞吞吐吐。
「說!」
「屬下手下的軍士便發現,丟棄的牲畜內臟不見了,不只是臟器不見連棄骨也是不見去,想來是狼或是別地什麼牲畜吃了。昨日半夜有暗哨回報。晚上有怪聲,形同鬼魅,委實古怪。」
「呵呵,只是些聲響,沒看到什麼嗎?」季強不以為然,這一路來看到的怪東西多了,但真讓他們害怕的妖精鬼怪還真的沒有。
「讓大人見笑了,確實不曾看到什麼,屬下還當是以猛獸可獵,命人以肉作餌。底下的軍士守了到半夜,只聽鬼哭狼嚎,怪異的很。」
「有打到什麼沒?」
「沒有!軍士們衝過去時,什麼都沒見到,只是放下的餌吃的乾乾淨淨,只有血漬,連連碎骨都沒。」
「噢?有點意思。」連幾試了幾天,那畜生精明的很,真不知是何方妖怪,吃東西能吃地如此乾淨。而且聲音叫讓人心裡發慌。還有惡臭。」
「人還能怕了牲畜不成,若是這事都探查不明,都弄不清楚,你這連長,我看也就不必做了。」季強打斷了他的話。
「小的明白,明日一定有所呈報。這就前去查探。告退。」連長下面的話也不說,下去了。
「司馬雙虎,此人有個兄長司馬雙龍在師將軍手下,也是個連長,上回在食人生番那打探消息的是他哥是吧,還有個弟弟在水師?什麼名,雙彪?這兄弟三人倒是起的好名字。怎的兄長膽大,連食人生番都不懼。弟弟聽到點聲響。還報於上官來聽。」王陳覺得很奇怪,他印象中。這位叫司馬雙虎的連長是個不錯的苗子呀。
季強聽了王陳這話皺了皺眉頭:「即是如此,看來有些古怪,司馬也不是個膽小之人,下面那些崽子們一定不少被嚇破了膽了,不然,他也不會報這種事上來。」
「我去看看吧。」宗敏說道。
司馬雙虎其實也聽到那些個聲音了,早早就聽到了,他手下士兵們也不都是膽小如鼠的。那叫聲地確是糝人,狼的叫聲有種淒涼的絕望,虎吼那是霸氣是魂飛魄散,而這怪聲真不同於虎狼,更多了幾分陰氣,而且伴著呼嗤呼嗤進食的聲音,不知在吃些什麼。更多的聯想則是:食人的惡鬼在食腦吸髓時發出的聲音。聽到大肆撕咬骨肉的牙齒聲中還夾雜著吼叫,不只是有咬肉還有碎骨的聲音。
士兵們做過試驗,把半隻袋鼠綁在林子裡,半夜聽到那鬼魅的聲音後,大早去看,吃地乾乾淨淨,連連個骨碴都沒有。這種情況太少見了,就是餓了幾天的牲畜,在你連著喂幾次,也不至於這麼餓吧。
最氣人的是,接連三天都放了餌在那裡,卻都沒看到那怪物是什麼模樣。結果那聲音倒是離部隊越來越近,那怪物在士兵嘴裡倒是越傳越嚇人。
司馬雙虎是聽到排長髮牢騷,士兵不願意晚上出崗時,才真正注意到這個聲音和這個怪物的。
排長送到司馬雙虎那的只有截繩子,這是前天晚上用來綁餌用的,這個繩子還沒遞到他手上,司馬雙虎便聞到了一股惡臭,這種味道,不似茅廁,而類屍體,但又不是完全地屍臭,入鼻一分便逼地人不能呼吸,臭不只是臭到讓人作嘔,而是臭到不能呼吸,而是有攝住心神的壓力。這種氣味彷彿不是通過鼻子讓你知道臭,而是通過毛孔,那臭味好像能通過人的毛孔往你身浸入。聞到這味,司馬雙虎才知道為什麼軍士們會守了兩夜都沒看到那怪物。定然是心虛,加上這嚇死人的臭。
那日晚上做餌的已經是大骨了,袋鼠的脊椎骨,上面留了些肉,儘管如些,還是被吃的一乾二淨,不是被拖著的,那骨上淋了些血,大早沒看到有血跡,但這骨卻是吃地連個碴都沒了。
連大骨頭都能吃地這麼乾淨,司馬雙虎開始擔心站崗的士兵了,這會只是吃屍體,吃死肉,如此強地怪物,這牙口,要是咬起人,要是吃起人來,應該也是輕飄的很。
秋天的林子,一到深夜,水氣很重,整個林子都浸在霧裡。沒有人會感覺這情景很美,仙境一般。在這神秘的島上,此時的感覺倒像是陰曹地府一般的嚇人。林子裡伸手一定是不見五指了,對面樹下綁的袋鼠是活的。
四周靜謐,只有被綁的袋鼠在掙扎,有些唏唏疏疏的聲音。林子外,趴了十多個人,司馬雙虎也趴在哪,十幾雙眼睛盯著林子裡。
這片樹林是桉樹,不過這會他們誰也不大識這是什麼樹,反正在大明朝他們都沒見過這樹。水汽從林子裡往外散,這霧汽一陣陣的被風拋了過來,慢慢離他們伏地越來越近。
宗敏也過來趴下了,並示意大家禁聲,不用見禮。宗敏伏下沒一會,就聽到了怪聲,「嗚
來了,來了。大家心裡都是一拎。
果然,嗚嗚的聲音傳來,那袋鼠受到攻擊了。聲音裡的嘈雜也讓宗敏有點意外,這不只是有袋鼠的悲慘的叫聲,還同時伴有撕咬咀嚼的聲音,這真是個怪物。大多猛獸都是咬死獵物後再進食,怎的,這個怪物直接就開始吃了,而且真是邊吃邊發出怪聲。
眾人悄悄離了伏身之處,隱入那霧中,才躡行幾步,那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弄的眾人也是停下,斂聲凝氣不敢妄動。
稍一會,那聲音又起,照樣是那種牲畜進食的聲音,突然猛的聲音大作,像是有什麼爭鬥。從這聲音裡真的沒法判斷出這怪物到底是一個,還是一群。
宗敏心裡還是在暗歎,果然有些古怪。進到林子裡離那聲音越來越間,還是不見什麼東西,不只是不見什麼怪物,連連樹都不易看清,林子時白茫茫的一片,白白的水汽與林木合成一體。
十步左右,那聲音越來越真切,還是看不到什麼東西,就在這時,那聲音停了下來,有一股惡臭逼了過來。猛的聽到有聲音往一邊竄去,眾人也知道不對,把手上的槍箭一起投了過去,然後點然了火把。
那袋鼠還在,只有半隻,而且像是被鋸齒刀鋸了過去,另一半不見了,地上有血,有些殘渣,沒有骨頭,沒有毛皮,那一半只有一點碎渣,一灘血留下在那裡。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對著那半隻袋鼠,那袋鼠的一隻腳還在抽搐,還沒死透。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怪物呀,能吃成這種樣子,宗敏看了也是覺得奇怪。一條腿被啃了,骨頭也不見?
真是個惡魔!
註:塔思馬尼亞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