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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四十三節 澳大利亞 八 文 / 清宵好夢

    如果說漢人在澳洲有什麼不習慣那就是主食問題,沒大米吃,而且也沒有面吃,還沒有菜吃,不過好在還是有肉,有水果。當地土著基本都是處在石器時代,都只是採集和狩獵這兩大行業,食物全面來自大自然,他們的領地問題,其實也就是食物問題。部落人口增加之後,很難固定在一處地方取食,而是要不停的追逐著食物而遷棲。

    吳朝干在師大強出發後,自己也領著一部往澳洲中部進行。他出發前還是通過長弓部落的肢體語言,大致弄清楚了,西進遇到的番人土著可能不大友好。

    吳朝干雖然有一個澳洲的地圖,雖然只有個大概,但對他來說,已經夠用了,畢竟要比兩眼一抹黑好。不過吳朝干手上也只是個簡單的地圖,上面大體上有島,有山,有河,有沙漠。

    這會氣候他們感覺都還很舒適,因為在澳洲東南沿海,同中國浙江福建一帶氣候差不多,都是亞熱帶海洋性氣候。等他們翻過了澳洲東部的山地之後,馬上感覺就有點不一樣了。

    進入了澳大利亞中部盆地之後,吳朝干馬上就意識有些不足了,這裡多的是沼澤和草原,他們的叢林和山地部隊在此地有些不足,可能了,要是有騎師過來就好了。

    這一西行,大家都是開了眼界,此地離大明朝萬里之遠,物產迥異,很多都是前所未見。

    袋鼠就不用說了,殺的多了。吃的也多了,甚至都在圈養了,養了當肉吃。僅管如此,吳朝干地士兵裡,還是有十多人傷在袋鼠腳和尾巴下面,被這畜牲蹬上一腳或是掃上一尾巴,後果是很嚴重的。除了袋鼠外,讓他們奇怪的是,這裡很多動物肚子上都有個口袋。

    同樣讓他吃驚的還有考拉。這個在土著嘴裡意思是不喝水的動物,開始真以為與熊有的一比,結果溫順的象貓。

    當然還有更怪的東西,鴨嘴獸,這個東西是士兵半夜去小溪邊小便發現的,真是看到了個怪物,好在,下了南洋之後,看到地怪物也多了,審美疲勞了。接下來的幾天。士兵們就在水邊埋伏上了,但是很不幸,有兩人被鴨嘴獸抓傷,居然有一人重傷不治,此獸有毒!!

    至於那個袋狼,後來也有見過,在林子裡見到,因為身上有斑紋,差點以為是虎,後來獵到之後才發現。$$還是狼,與先前見識過的差不多,只不過,沼澤地與山地環境不同,毛皮花樣有點差別。

    除了動物之外,還有就是花花草草。有的可以方郎中手下的制了標本。有的太大,只能畫外圖表其狀,然後弄些花葉根種子之類的。比如樹,此處的樹高不有三十多丈高,這個高度太驚人了,除了方郎中認識的儲水的樹外,吳朝幹這隊人還看到一種奇樹,遠遠看去。那樹幹就像個大花瓶。只在花瓶口出有些枝丫長出,這時節又是一「瓶」地花。特別引人注目,而且有意思的是,這樹上還有一種極小的鳥,吳朝干的手可以一把捏死十隻,這鳥想來是以這樹花之蜜為食,花開一樹,鳥也是繞著整樹在飛舞。

    花鳥蟲魚還是小事,這片土地上的部落才是吳朝干關心的事情。

    離了長弓部落之後,吳朝干碰到了很多小部落,有的還是長弓部落的附庸,長相上真的沒多大差別,特別是讓漢人們去看,番人長的都差不多。大多都是光著,長弓部落是男地在jj套個套套,有的部落則是胯部圍住。武器也就這幾樣,看來以長弓部落來命名,以武器來命名是不行了。那以什麼來區分呢,地域,這會吳朝干都是來踩盤子的。

    不過有個眼尖的發現有一樣不同,那就是土人身上的刺青和圖案。早早他們給大羊起名字的時候,就因為他胸口地線條象羊頭,後來才發現,他部族裡地人,個個胸口都好像有個羊頭,當然只限於男丁,成年男丁。其後,吳朝乾等人才發現,有的部落在臉上,有的在胸口,有的在背上,都有刺青或用顏料畫的線條、點、或是圖案,圖案花樣很多。這裡說的圖案是指具相的,如山,鳥,花,袋鼠等,說起這個其實與他們的原始宗教信仰有關係了。

    澳洲土著人也昌有原始地宗教信仰,他們相信「萬物有靈」。認為生命存在於任何可見物體中,不管人或其它動物、山崖、樹林、水源等都具有同樣神聖地生命。所以在大羊割樹喝水後,還是要拜一下,而且喝到水了就可以了,而不是一定要喝到飽,更不會去接了水帶走,一來沒那袋子,二來好像沒必要帶水,其實最重要的是,他們覺得那樣就把那樹地命取起了一大部分,對樹不公平。||?首?-?發|com|||

    雖然土著還沒形成統一的佛陀、上帝之類,但他們還是相信超自然能力會以各種形體或是化身出現。比如與吳朝干同行的大眼,就認為,船上的人是鯊魚、鱷魚強力化身,因為土人搞不定的這些凶神,船上的人好像不費力。當然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以大眼為代表這些番人越發的敬畏船上的人。火柴的使用,弓箭的優點,鐵鍋等等,太多了。這也就使得,吳朝干要釀造時,大眼等幾個年青的番人跟了過來。

    至於為什麼叫他大眼,因為他後背左肩上有紋了只眼睛,其實人家紋的不是眼睛,而是他們部族的圖騰之一,太陽。只不過沒畫圓,扁了些,大圈套小圈,熱力四射,或是日暈?反正在漢人眼裡,那更像只大眼。

    入了河谷之後,斥候來報,前面又發現了些土人。頭髮長,個子也較高些,身上也有刺青,在背上,看著像是袋鼠。不過,沒多久,斥候斥又來報,發現了處土著祭祀的地方,吳朝幹過去一看。只是個柱子,圖騰柱,但上面畫的卻是亦人亦獸,半人半獸,或男或女地幻想式生物。人的頭,袋鼠的身體,有男性的生殖器官,也有女性的乳房。

    吳朝干看了這個圖騰柱,馬上把這個部落命名為半人鼠部落。其實吳朝干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但這大陸上的部落都可能是潛在的朋友或是敵人。多瞭解一點不是壞事。

    與後來歐洲人發現世界時不同,吳朝乾等人完全沒有發現新大陸的熱情和興奮,對於他們來說,下南洋是任務,在他們眼裡南洋意味著財富。早先在西洋的時候,那裡還有一個個地國家,還能交換到金銀,或是值錢的東西。跟了東家之後,東家算是讓他們弄清楚了,什麼叫財富。財富可以怎麼創造出來。

    到了澳洲之後,吳朝干想的就是,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可能是錢,樹也好,土也好,活的東西。死的東西。土著番人,隨便什麼,東家都有本事把這些變成錢。他奉命下這個南洋,就是來看新鮮,把這裡的一切都要弄清楚,回去報給東家聽。

    這個半人鼠部落想來就是長弓部落的對頭之一,他們非常警惕著吳朝干一行,除了這些身上裹著顏色古怪的樹葉的人之外。半人鼠部落還發現了。這些怪人地隊伍裡有他們的對頭,長弓部落的人。這才是他們真正緊張的原因。

    入夜時分,吳朝干命人在一處林子近河灣處紮營,紮營的同時,一支打糧隊出發了。這支隊伍配備了網,基本就是沿著河散開,主要的獵物是魚、鳥和進入範圍內的野獸。

    大河河水在此成灣,形成一處水面,水岸連接之處,雜草叢生,也不知這雜草是浸在水裡長出的,還是沒有長到水裡的。總之有一條是可以肯定的,這草叢裡獵物一定不少。

    斥候入了一人多高地草叢裡時,最先驚起的是鳥,不過他們打鳥用的可不是箭,而是槍。這裝的是霰彈,一幫人去趕鳥,幾個伏在上方,鳥一飛起,對著半空打就行了,一下子打下了幾十隻,嚇暈震跌下來的也不少。

    槍聲驚到的不只是鳥,還在一邊窺視漢人地土著。他們只看到漢人用木棒對著鳥,然後就聽到了雷聲,然後還看到有火,有煙,鳥就從天上掉下來了。這在他們眼中,絕對是法術。

    「法術」是土著宗教信仰地一個重要方面。土著有時會把各種疾病、災禍、死亡和不幸都歸咎於仇人的「法術」,而對方怎麼施法的,往往與一些自然或是超自然的現象聯繫起來,而且,在土著種,對火與雷的崇拜一直都有,看到這一幕之後,半人鼠部落裡的番人,看著漢人的眼光就有點怪了。這就是吳朝干要的效果。

    不過,還有一個結果是,吳朝干沒有想到地。草叢裡不只是有鳥,還有四腳蛇,而且是一丈多長地四腳蛇,這蛇顯然是被槍聲嚇到,從草叢中竄出。這會的斥候在中國時根本沒有看到過這麼大地四腳蛇。

    出來的久了,見的怪物多了,大家也都不以為意了,要是還是在大明朝,估計這些士兵中,十個會有六個這會嚇的跪下來,以為又見到什麼妖魔精怪了。

    吃驚歸吃驚,手上的槍,投槍和弓箭一點都沒停下來,都是衝著那條大四腳蛇去的。那四腳蛇還沒竄出去多遠,就成了靶子了,而且還是很好的活動靶。一時間那畜牲倒成了個刺蝟,身上扎滿了投槍。

    土人也會結網捕魚,只抓小魚,當然也會抓到大魚,那主要是靠找矛去戳。打獵隊伍裡的大網,是他們沒有見識過的漁具,這一網灑下去,要幾人來拉,網上掛的魚驚人。看來,這些土人不擅長捕魚,以致於,這河裡魚如此之多,如此之大。最讓他們吃驚的是,網到一條大鯰魚,這魚把網都弄破,累的士兵紮了好幾槍才把它弄死。

    接下來是打袋鼠,對於這些士兵來說,打袋鼠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只是設下個埋伏便可,你要是想接近他們是難的,只能圍個大圈子,一邊趕,另一邊打。與到澳洲之前相比,這些士兵的投槍倒是越來越準了。

    這些外來人神奇的狩獵本領,讓半人鼠部落的土著人很吃驚,當然,吳朝干也沒有閒著,他帶著人,把獵到的食物,送了很多給水邊的土著人,這個行為贏得了土著人的好感。

    送食物到土著部落的士兵有二十多人,放下東西之後,都在東張西望,看來這個半人鼠部落如同長弓部落一樣,戰鬥力也不會很強。而那些跟蹤漢人士兵的土著在放下戒備之後,一如長弓部落的番人一樣,對漢人的武器羨慕不已。不是過來摸摸投槍,就是碰碰弩槍,倒也十分有趣。

    對於這些土著,士兵們如今也能正眼相看了,剛到泥國的時候,有些部落穿的少,士兵們雖說下船的機會不多,突然看到光著上身的女人,還是很吃驚的,雖然在他們眼裡,大多數番人女子醜的嚇人。到了爪哇國的小島之後,光著屁股的人越來越多。上了伊利安島,這幫士兵就坦然了,不管是鼻子上紮了野豬的獠牙的男人,還是胸口有兩粒西瓜的女人,都只會讓他們多看一眼,也只兩眼。到了澳洲之後,這島上土著基本都是光著屁股的,當你整天面對著這些光著屁股的人之後,特別是當少數的漢人進入到土著部落裡,置身於一大堆光屁股人中間時,有時,你還真覺得,自己的衣服有點多餘,但要也是脫了,你又會發現,自己與他們格格不入。

    這些身上滿是土,各種各樣顏色的土,把他們裝飾的與這裡的環境成為一體,他們是這片土地的產物,但不一定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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