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 商業帝國 第一一四節 千古一城 文 / 清宵好夢
羅馬城可以說是千百年來歐洲的明珠,而君士坦丁堡完全仿著羅馬城而建的,不然開始的時候,君士坦丁大帝也不會把這個城市命名為第二羅馬。\\\經過拜占**帝國初年幾個皇帝的建設,這個城池更大更壯觀,若不是十字軍東征那會一度攻佔了此城,歐洲武士們在城裡燒殺搶掠,把能拆能搬的東西都搬走了,可能君士坦丁堡這會展示在王動等人面前更為雄偉壯觀。
東方人的商隊在約翰王子進唐城的時候,便已經商量好了入城進見國王的一些儀程。兩天之後,商隊一行人以王動和陳澤為道,開始入城。早在他們進城之前的一天,馬歡等人已經到裡面佈置商品展示等事項。
前面我們說過,君士坦丁堡人最引以為自豪的城防系統,就有外護牆、護城河、護城河內牆、陡坡護壁、外城台、外城牆、內城台、內城牆,而且大部分建築是用花崗岩巨石砌成。這個在歐洲人眼裡的鐵烏龜巨無霸,在王動等人眼裡倒不值一提。這幫人大多見識過明朝南京的城牆,所以在他們的眼中,只有一個區別,那就是中國人用的是燒製的城磚和糯米漿,而拜占**人用的是花崗岩石。燒磚頭和鑿石頭同樣都是龐大的工程,都不容易。
牆沒讓王動看出稀奇,但穿過牆後進到城裡,看到的路,你就不得不服歐洲人了,歐洲人沒有秦始皇修古代高速公路秦直道的觀念,但拜占**把從他們的都城通往城外地大道修的非常地棒。特別是進了城之後,城裡的路全都是花崗岩輔的路。沿著這些路慢入到君士坦丁堡城裡。就發現了很多的不同了。
「這才像是個城市。」這是王動對君士坦丁堡的評價。
與南京城相比,君士坦丁堡裡的廣場很有特色,中國的城池裡不需要留大片的空地給老百姓集會,或是閱兵。除了廣場外,這裡還有巴西利卡,開始馬歡等還以為這些大廳可能與伊斯蘭有關,但想想也不可能,這裡玩的可是東正教。至於劇場之類地,那完全就在中國人的預期之外了。另外還有豪華的公眾浴池。這種東西在中國也是絕對沒有。教堂宮殿之類就不用多說了。
今天進城主要目的是覲見一下拜占**國國王,國王把時間定在了下午,而王動一行人早早就進城了。他們早進城的目的就是想利用這個時間,先進去有目的的走走看看。如果放在當時的君士坦丁堡,對於一個遊客來說,最好地去處一個是皇城,另一個便是聖索菲亞大教堂,這兩個地方建築宏大藝術完美,更是集中收藏了很多經典壁畫作品。不過這會這個時間想要去遊玩卻是不行。皇宮裡還住著大量的王族貴族,大教堂裡君士坦丁堡的牧首還住在裡面。王動一幫人進城後,要去看的是這裡的商業中心,在那裡東方人正在忙碌著他們來到西方後的第一次閃亮登場。
不過真正進到城裡之後,第一個吸引王動的不是廣場教堂水渠,而是競技場,這個競技場與他在《角鬥士》電影裡看到的一模一樣,更多幾分熱鬧。據阿爾伯特介紹這個競技場完全仿照羅馬式樣建。競技場內分佈著許多立柱。以及大理石和青銅雕像,中央聳立著從埃及運來地古方尖碑。這個方尖碑外形呈尖頂方柱狀,由下而上逐漸縮小,頂端形似金字塔尖。以金、銅或金銀合金包裹,當旭日東昇照到碑尖時,它像耀眼的太陽一樣閃閃發光。王動一看到它馬上想到了前的華表。一問阿爾伯特,果然如此。這種方尖碑一般以整塊的花崗岩雕成,重達幾百噸,主要有其宗教性祭祀作用,紀念性和裝飾性,這個方尖碑是拜占**帝國權威的強有力的象徵。當然十字軍佔領了君士坦丁堡後,據說先後很多人打過這個方尖碑的主義。但都因為盜挖工程太大,於是便挖下上面地裝飾金屬。結果現在王動看到的方尖碑。失去的他的權威,留下的只是滄桑。
競技場裡有鋪著沙子賽車道。每週這裡會有賽馬或馬車比賽,車道上面可容8輛馬車並駕齊驅,周圍的看台可容納上萬人觀賽。當然這裡最熱鬧的不是賽馬或是賽車,還是奴隸地角鬥,以及鬥獸最為引人關注。
以最偉大地拜占**帝王君士坦丁名字命名的廣場並不是城裡最熱鬧地地方,這個圓形廣場西邊長方形的提奧多西廣場是多條羅馬帝事大道的匯合點,也是全城最大的集市。這裡作坊店舖林立,商號錢莊比鄰。這一帶有嘈雜的鍋匠區,有晃眼的金銀匠區,再香味飄逸的芳香區。在提奧多西廣場周圍可以買到精選的肉、酒、水產、蔬菜、水果、糕點、奶酪和蜂蜜,而絲綢、珠寶、金器、皮革等等,讓王動等意外的是,剛剛從唐城流露出來的玻璃器皿、東方香料、瓷器一類的奢侈品已經很快在這裡陳列了出來。
東方人如今是君士坦丁堡城裡最受歡迎的客人,所有君士坦丁堡的居民都知道東方人在提奧多西廣場搭建展台,他們在空閒的時候都會去看新鮮,東方人已經在那忙了兩天了,他們不知東方人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神奇。展台的四周已經被高大的木板檔了起來,這些木板居民們看著很眼熟。競技場北門外是黑色大理石鋪地的奧古斯都廣場,此處樹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立刻有「milion字樣,這是個非常有意思的東西,帝國公路的零里程標誌,這個標誌物足見當時拜占**帝國的氣度。回到剛才君士坦丁堡居民眼熟的木板,柱廊拱衛地梅塞大道從這個廣場通向城市的遠方。嚴冬來臨之際,皇帝便下令在梅塞大道地柱廊間釘上木板。以保護窮人免受強烈的東北風的侵襲。現在這些高大的木板,被東方人買來充當檔板。儘管這些木板隔住了君士坦丁堡人的視線。但卻擋不住他們的好奇心。
這兩天城裡各大商輔都先後陳列了價格不菲最新東方商品。居民們更期待的是一次集中的展示,他們不想聽那些商店裡的夥計介紹東方地商品,他們要看東方人是怎麼陳列和介紹自己的商品的。
如果提奧多西廣場是商業中心,那麼君士坦丁廣場那就是政治中心,在它邊上那個方型建築一看就讓人想到了人民大會堂,一問,果然這便是元老院。西方果然不同於東方,東方人的政治活動大多在酒館包間或是書房學院之類的地方,西方人完全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王動等一行有三十多人。當他們在元老院門前經過時,恰好有人在發表演說,只見那人站在寬大的大理石台階上,情緒激昂,他底下則是圍了四五十人在聆聽他的演講。當東方人到來時,顯然引起了部分人的關注。這時演說的人也停了下來,遠遠地對著他們鞠躬。離的遠,不知那人在講些什麼,但這個舉動倒是讓王動等人很吃驚。王動等人也遠遠的向他回了禮。這一下引起了一陣的騷動。
君士坦丁廣場中心聳立著一座幾米高的石壇,這個石壇上也有人在發表演說,那人雖然站的高些,但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演說之中,當石階上的人停下對著東方人致敬地時候,這個石壇上的人才發現來了一隊不同尋常的人,他馬上也停了下來,同樣的也向著東方人致敬。這下子,整個廣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王動一行人身上,弄的王動等人不大好意思。
阿爾伯特這個導遊真的很稱職,這個石壇其實並不是建築地原貌。這裡本來不是一個石壇,而是一座數十米高的巨型花崗石圓柱,頂端是從雅典運來的高大的阿波羅銅像。十字軍入城後,這個石柱便被推倒了。阿波羅的銅像被搬回了歐洲,留下的這個殘骸多年後被修飾成了一個石壇。也就是說,這個石壇最初只是一個圓柱的基座,是阿波羅銅像地基座。
圓明園,聽阿爾伯物說了這麼多之後,王動馬上想到了八國聯軍進北京城之後洗劫了清朝地皇家園陵後,留給後人的一座殘夢。圓明園倒底是中國人自己破壞了七分。還是八國聯軍破壞了九分。無法理清,但那確確實實是中國人心上地刀口。從君士坦丁堡被劫走的那些珍貴藝術品如今在歐洲諸多國家裡裝修著他人的夢。如同後世,中國人去圓明園也只能是憑弔,那些藝術品只能通過錢再從掠奪者手上買回。
王動的走神影響到了隨行的所有人,但沒有影響到君士坦丁廣場上的拜占**人,他們有的鼓掌,有的鞠躬向東方人致敬。他們都在等待東方人獻給君士坦丁堡城的大禮,東方商品展示會,開幕當晚還會有盛大的煙火表演。據少數去過阿拉伯的商人傳說,東方人的煙火表演是夢幻般的,是無法用言語來表述的,大家都在期待著。
聖索非亞大教堂儘管被王動放在了一邊,但它表現出的氣勢還是無可救藥的吸引著大家。阿爾伯特再三強調,十字軍洗劫前的教堂更加富麗堂皇。王動等人這會還不想進去參觀,單單路過已經讓他們指指點點了很久。
中午時分,王動等人已經從競技場進入到聖宮,聖宮即拜占**帝國皇宮,首先要經過的是一座高大的皇城的城門,整個皇城有三座城門。一座叫競技場大門,一座叫曼卡納大門,第三座叫海濱大門。進入競技場大門後,便是一間長百步、寬五十步的大廳,讓人意外的是,大廳兩邊是看台,鋪上了錦緞的地毯、床墊和坐墊,上面站著近衛軍,這些近衛軍作的是禮裝,看上去就知道是儀衛性質的。事後傍晚出城,阿爾伯特告訴王動,早先那裡的儀衛手持的是鑲滿金子的盾牌和金飾長矛。不過這些金飾品,不是流入到十字軍的口袋就是近幾年來被阿爾伯特慢慢販賣換成金幣了。
穿過大廳,可以來到一個內院,這個內院通往皇帝的內廷。院子的左邊是皇帝的私人教堂,這個教堂曾經是皇宮裡最貴重的建築,如今也只是留下了遺憾,王動能都感覺到那門與教堂不大協調,最後他得到的消息是,這個教堂原先的門是包金包銀的,而如今卻是斑駁的金漆和銀漆。再往裡走,又看到一個院子,這個院子裡有一個在大理石中挖出來的5米見方的池子,聳立在離地面5米高的大理石柱子上,上空有一個鉛做的穹頂,另一個銀穹頂聳立其上,由12根柱子支撐,柱子的頂端是各種動物的塑像:鷹、羔羊、公牛、公雞、孔雀、狼、馬、象……在離院子200步的地方,有一個蓄水池,水從這裡流到柱子頂端的動物塑像那裡。馬歡小聲的地邊上說,以前每逢節日,都要在這個水池裡灌滿1萬尖底甕的酒和1000尖底甕的白蜜,酒和蜜混在一起,還用一匹駱駝所馱的甘松茅、丁香花蕾和肉桂來使其發出香味。酒從塑像的嘴裡和耳朵裡流出來,聚集到灌滿的池子中。酒池便是這樣來的。
王動等人在這**院裡小憩了一會,等著拜占**國王的召見。也許是國王有意要讓東方人多留意一下皇宮裡的氣派,還真的讓王動他們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太子約翰過來,引著大家往皇帝上朝議政的黃金議事宮而去,這時,能進去的也就只有以陳澤王動為首十人左右。
這個黃金議事宮看上去也像是個教堂,四四方方,門非常的高大,進到裡面發現這個長長的大殿看上真就如同王動想像中的教堂一個樣。遠遠的看到,皇帝的寶座設置在議事宮大廳半圓形頂點的聖壇上,寶座位於三級斑岩台階之上,慢慢走進能看的出來,這個寶座華貴典雅,用象牙、黃金、珍珠和寶石做成,上為華蓋,寶座靠背上有象徵耶穌的細密鑲嵌畫。寶座很寬,鋪有墊子,是個雙人座,皇帝並不坐在中間,而是坐在右邊。有點意思,空著一邊,難道是給王后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