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章 殖民帝國 第四七節 剛果王國 一 文 / 清宵好夢
. 厲到南非的時候，這裡還是閃族人的天下，閃族人狩獵的生活。與閃族人共同分享非洲南端這片土地的還有科伊人，他們從外型上幾乎沒什麼差別。可真要是到他們的部族裡去就能發現了差別。閃族人主要是打獵，很少去採集植物為食，而科伊人已經開始放牧了，這顯然要比閃族人似乎更進步一些，可再深入觀察一下，又會發現，科伊人打獵的水平要比閃族人差些，怪不得，閃族人在野獸天堂的非洲並不缺少食物，不需要去畜養。
閃族人在嚮導嘴裡的意思是真的人，而科伊人的意思是人中人，可他們與嚮導所屬的圖班人最大的區別就是，這兩個民族雖然祭祀鬼神但去不拜祭先人。
去過很多島國和港口的王厲已經無暇去欣賞，非洲南端海岸的美景，龍抬頭這裡是個半島，半島往東便是一個海彎，海彎裡在後世有個王動所知的名城開普敦，這會那裡一無所有。龍城的船隊到達之後，他們又重新校正了一下地圖，根據三方的意見，最南端應該不是龍抬頭，而是另一處（厄加勒斯角）。可周滿的石碑已經豎在那裡了，又不好意思再搬，於是就算了。
周滿到了此處，也就算是功德圓滿了。他從這裡打道回馬達加斯加，然後再從那裡回滿剌加。王厲則要帶著龍城的船隊繼續向西，他們的目標是幾內亞灣。那裡是非洲的綠洲，那裡有平原，有河流，那裡是唐人可以居住的地方。
周滿離開之後王厲這下算是甩開了膀子了。龍城的船速度快，龍城的士兵裝備好，為了保證在陸地上的速度，他們又盡可能的帶上了馬。大致的地圖是有從開普敦到幾內亞灣到底要走上幾天們也沒數。雖然是蒸汽船，可海路不熟悉，哪裡有淺灘，哪裡暗礁，都要摸索。
離了龍抬頭之繼續北上。南非北面的納米比亞沿著大西洋的都是荒漠，幾次靠岸之後都沒怎麼碰到人煙給王厲等造成了一個錯覺，這一帶可能是無人區。
船隊繼續在海上航行，船海上不能離陸地太遠，可也不能離海岸太近。當初還是木船時就已經有經驗了，看著離海岸還有幾十米遠，可船還是會擱淺。在澳洲時沙灘往海上走，走出幾十步遠才及腰。大隊的船在海上行駛，前後左右都派出大量的哨船些船倒不是為未知的敵人準備的，而是為了測繪海岸和海路。
船行數日見到了海島，這天居然見到了處沙洲。平常的海島多為突兀在海上，而北島遠遠看著只見一片林子，彷彿那些植物有一半都是長在水底的。等船駛近後，便看到了細長的白線，這白線是海浪在湧向沙灘。
船停住，開始放下小船，侯下船，開始去這小島踩點。
若是沙洲，那這小島後面便一定會有河流，往往這些沙洲都是河流沖積而成。果不其然，沒多久，斥侯回報，小島後面看到了海岸線，而且還真像是條河。王厲等聽了匯報之後，便直接指揮艦隊靠岸登陸。
小島四面環水。與王厲設想一樣。果然是四面環水。要說這小島還真地美。可惜王厲不是王動。王厲見過太多這種小島了。審美疲勞。島上四周全是沙灘。一水地銀灘。白色地細沙。然後就是椰子樹和棕樹。樹下能看到有草。看著真是沒有人跡呀。因為這島上沒路。
小所面臨地大陸地確是一河流地入海口。大隊人馬上岸。總算有一個地方可以落腳了。王厲上岸地時候斥侯來報。發現了當地土著。這些土著與閃族人和科伊人不同。倒與那幾位嚮導有點像。還有一點不同地是。這些土著中。有人穿了衣服。
「穿衣？」王厲也呆住了。非洲大陸他對東非地幾個國家有點印象。王動嘴裡地那個莫國他還沒去過。但他找來地嚮導可是對他說。在馬卡蘭加國穿衣地都不是窮人。馬卡蘭加國就是莫諾莫塔帕國。馬卡蘭加是此國人自稱。意思是太陽之國。王動之所以稱為莫諾莫塔帕是看了歷史書。書上就是那麼寫地。
王厲還沒反應過來。師二過來了。他這回跟著王厲過來。是軍隊地最高指揮官。師二如今是上尉營長。
「王大人。斥侯來報。已經看到有成隊地番人過來了。來地可不是生番。像是有點規劃地。」
「有多少人？」
「約摸有百多人，都像是番兵。」
「來的還不少，戒備一下。」王厲吩咐，「你我一起出去看看。」
營盤還在扎，紮營至少要在這裡停上五天，王厲本來就想順著河流上去看看。按東家交待，離此地最近的國家是剛果王國，可惜，東家也只是知道個剛果王國，這個國家到底在哪，有多大，軍隊如何，經濟如何並不清楚。
果然，土著與斥侯接觸上了，嚮導也過去了，可惜的很，嚮導與對方語言也不通。非洲太大，部族太多，語言不通很正常。
語言不通沒關係，王厲最擅長的就是煮吃的。把那些黑人都帶到駐地，那裡伙頭軍第一要務就是架火準備烤肉和煮湯。對付各地的番人，伙頭軍們最拿手，誰都敵不過他們最齊全的各種調料，手藝如何，另說。
來的黑人除了頭上有東西插著，像是什麼鳥毛，脖子上也有東西掛著，石頭和野獸的牙齒，有的光著上身，身上有紋身，不過沒有大明朝刺青那麼細膩。這幫人大多穿了褲子了，當然如果那也能叫褲子，這褲子已經比閃族和科伊人的小片樹葉包裹強多了。褲子並不是用根籐紮在腰間，而是有了腰帶，只不過看不出來，那腰帶是什麼做的。兵器有刀有弓箭有長槍是鐵器，一看就知是精心打磨過的。
與太平洋上的某些番人不同，在此地見過的黑人土著也是把笑臉
意，而不是把哭當作禮貌。笑臉陪著時的營帳然後再讓伙頭軍們把食物的香味往這營帳裡多扇幾下。
來的土著嘰哩呱啦講了一大通，那話說起來像是唱戲詞一般。他在那邊講，這邊王厲和師二都瞪著眼，嚮導也是你看我我看你。接下來嚮導們先上，王厲再上是雞同鴨講，講了一大堆不懂我說什麼，我不懂你說什麼。唯一讓王厲放心的是，那些土著並不是一臉凶相。但話說回來，真要擺出個什麼凶樣，可能王厲也不知道。
一會會功夫，行軍用折疊的小桌子送了進來人面前一張，再接下來就是伙夫表演了碗盆往桌上堆，精美的餐具往上擺後就是一道道的菜呈上來。別的不說，瓷器盤子裝著讓你流口水的食物這最有說服力。
王厲可是一直注意著那些黑人的表情的，當伙夫們進來的時候，黑人們表現的很緊張，接下來上餐具的時候，個個眼睛都盯著那些餐具看，再接下來食物一上，那些黑人又盯著食物看。
王厲這邊又是你請我請說了一通，那些個黑人也是沒反應，最後只自己做個樣子，一對筷子夾起肉先吃，酒水倒上喝起，湯也喝上。黑人嚮導也發了一通鳥語，也開始示範，並盡可能的用肢體語言讓他們也學樣吃上。需要指出的是，這會王厲也在邊上用肢體語言作詮釋，經過澳洲之行，王厲以為，天下最通用的語言便是肢體語言，以後他本人也是作力不少多有研究。
土著第一反應學著王厲去拿筷子，這下王厲笑了，一高興忘了這層了，他們哪裡會用筷子呀。還好，那黑人嚮導是直接用手的，所以馬上有土著也動手了。只要東西一吃，就不怕你有什麼敵意了。
事情與王厲想像的一樣，完東西之後，那些土著們的話更多了，只是不知對方在說什麼。可有一點，對方的敵意顯然是沒有了，個個眉開眼笑。
土著們並沒離開，但斥侯們的行為卻明顯有人在監視了。監視也是不怕，斥侯騎在馬上，那些土著跟不追不上。
先前吃過東西的土著部分人離開了，有部分人留了下來。一個多小時後，斥侯回報，又有人往這邊過來，這次的隊伍人不少，足有兩百多人，這會穿衣服的人多了，有幾十人，而且還看到有的人身上披掛的金光閃閃。
這過來的人應該算是文官或是貴族之類的吧，上上下下包了起一來。衣服的料子看起來像是麻的，最顯眼的是那腰帶，腰帶是金的，這看的王厲心裡發笑，要帶不是繫在腰上，這人很肥，那腰帶像是箍在胸口。脖子上掛的不知是什麼金獸，細看一下發現，居然是條金鱷魚，這鱷魚怎麼晃眼，再看，上面全是寶石，不對，不是寶石，這可是王動說過的鑽石噢。再看那帽子，這黑肥的帽子不知用的是什麼毛，幾根插在上面，倒是好看。此人真是肥，至少要比王厲胖上五十斤，王厲已經直奔著一百八去了，唯一的差別就是那人個頭要高出王厲一頭不止，所以這會兩在站著還顯得王厲肉更多些。
王厲發話，嚮導發話，那黑肥是沒聽懂的樣子，嘟囓了幾句之後，黑肥身後有個黑麻竿站了出來，咦噢了幾聲。這幾聲讓其中一位嚮導大叫了起來，那嚮導聽懂了這個黑麻竿的話。雙方都大鬆一口氣，總算是有人能搭上話了。
沒，已經到了剛果王國，這裡是剛果王國龐巴省的羅塔州，來的這個黑肥是羅塔州的馬尼，馬尼就是大致就是州長的意思。剛果王國分為六個省，每個省又有若干個州，省州的馬尼是國王封的。
剛果國王在都城住著，都城在班扎。班紮在哪，那麻竿也說不清楚，班扎就是班扎，再一解釋。原來班扎是宮廷的意思，在哪呢，走路要五次太陽起落，還在一個山上。
肥馬尼從來沒見過象王厲這麼白的人，也沒有看到過人穿這樣衣服，用這些個東西，更沒聽過這種語言。不只是黑馬尼，跟著他來的所有的當地黑人怕是多有這些個問。
這樣一來簡單了，王厲馬上解釋，我們來自東邊，坐船要看幾十次太陽起落。我們那裡沒有像你們這麼黑的人，我們那裡都穿很多的衣服，這衣服是絲綢，用種蟲吐的絲織成的。不用緊張，接下來我們邊說話邊喝點東西，喝的這個東西是酒，是我們那裡出的好酒，我們邊喝邊聊。
那個肥馬尼與前面那些黑人一個樣，盯著酒具看了半天，呵呵，就知道你沒見過玻璃杯，一口酒下去馬上噴了出來。哈哈，王厲給他上的是高度的酒，不管哪國的番人，只要一口幹一小杯的，不吐不跳是不可能的。
那肥馬尼馬上叫了起來，麻竿也試了一下，他聰明，看著王厲喝了一小口，他也只試了一點。縱使臉黑，也看到了表情豐富。麻竿發話，嚮導翻譯，再經過另一個翻譯成阿拉伯語，再由通譯講給王厲聽。
人家也都識貨，知道這是酒，可就是不知，這酒怎麼會這麼凶的。
一聽這話，王厲笑了，下回酒的生意上，王厲要拿提成。
賓主言歡，光酒不行，再上些果品，要上乾果，黑人們沒見識過的。果然，一會那麻竿發話，馬尼邀請東方的客人去他的城去看看，馬尼的城離的不遠，也半個小時左右。州馬尼看樣子應該就是大明朝知府的級別吧，還不知這個剛果王國有多大，可能只是個知縣的級別。
王厲很愉快的接受了對方的邀請，並仔細回答了有關於剛才使用的瓷器和身上穿的絲綢的問題。那馬尼的目光有點迷離，頓時讓王厲有種想做生意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