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二章 彈指十年(上 文 / 為的是
清雨晨降,清涼的細風微蕩著雨絲,傳送著清新的氣息。樹木又綠新枝,花草初綻著嫩蕊,天地萬物都約好似的,都展露著新欣的容顏。恍然間,又是一個春季到來了,時光真如白駒過隙,彈指已是十年飛逝而去。
我已經逐漸成長為英俊的少年了(呵呵,大實話啊)。而且,也許是「萬應靈丹」的緣故,十四歲的我竟似十七、八歲青年的模樣。現今俊朗的容貌、英挺的身材、尊貴的身世、強勢的權柄,世人所夢寐以求的一切,我幾乎都已具備,而更讓人為之歎慕的是,我所獨具的那份氣度,既顯露出揮灑自如的儒雅,又散發著沉穩恢宏的威勢,愈加襯托出我的卓而不凡,使得尋常人從內心滋生出自慚形穢的感覺。並且,我的逍遙神通也已臻大成了,滿頭髮絲已經恢復了烏黑油光。
本來,做為坐鎮一方的節度使,兼管一方的軍事、行政、經濟大權,而我為了方便自己實力的快速提升,當初動身來劍南之前,趁著玄宗皇帝對我疼惜不已的時機,奏准玄宗皇帝,特許我在劍南地面,可以自行任免正四品以下的官員。並欽任了跟從我赴蜀的諸人:封常清為劍南節度副使,由正五品遷升為從三品;吳東生、朱信東、王林均為防禦使,成為正四品上階的武官。按照大唐官制,上州刺史為從三品,其下佐官有別駕,位列從四品下,長史和司馬,位列從五品下;中、下州刺史皆正四品下,其下佐官品級稍低一階。劍南節度使掌執十三州中,只有益州是上州。也就是說,除了益州刺史,我可以任免任何劍南官員。而益州刺史是由宗室寧王遙領,如此一來,可以說,整個劍南已是我囊中之物!
(註:唐朝制度,刺史品高俸厚,為了優待宗室人員,凡兼職刺史者,可以不赴任所、不理政務,由其「上佐」代行職責。「上佐」就是州里的別駕、長史和司馬。)
來到劍南節度使的駐地成都以後,為了獲得相對穩定的發展空間,我制訂了一個基礎計劃,交由封常清他們實施。同時,為了鞏固玄宗皇帝對我的信任,爭取始終把我安在劍南節度使的職位上,有更長的時間鑄建自己的勢力,我以遣哀釋懷為由,避居節度使衙門,從不出門半步,專心學習政務和武功。加強對唐朝政務的瞭解,有利於針對利弊實行切實的運行方略;而修習武功,既可強健身體,又能自衛防身,有張果這種幾近絕跡的「仙師」在側,我又豈能放過如此大好時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不過,我的計劃中增強實力的意圖,可以說是難逃有心人的眼睛。但是,他們絕不會想到,我的目標絕不是一城一地,割據地方,而是一統大唐、縱橫天下!
而我之所以這麼不甚隱晦地做,因為這個計劃,是我構建和擴大自己實力的基礎。並且我想,既然要發展,就一定會引起忠、永二王更重的嫉恨,那何必再過多地顧忌他們?有我慎謹地應對,師父又在身側,豈怕他們那些所謂的明槍暗箭?在整個大唐朝內部,我心中真正的勁敵,只是朝中的李林甫、軍中的安史而已。
在我前世的歷史上,忠王之所以成為一代帝王,幾乎完全是因人成事,他的才略尚不及其子李豫一半,最後的命運,竟是被家奴驚嚇而死,簡直是土狗一條;而永王誇誇其談志大才疏且自不量力,在民心盡失威信全無的情況下,竟然妄想割據稱尊,結果他自己的軍隊卻臨陣降敵,可見他也只是瓦雞一隻。如果沒有李林甫對他的大力扶持,他只是泛不起半點浪花的庸王!而李林甫扶持他的原因,就是看中了他易於掌握的浮誇品性!如此土狗瓦雞我是從心裡鄙視他們。當然,也不能因而掉以輕心,任何疏忽都是致命的,偉大的**曾經做過精闢的總結: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一切敵人!
基礎計劃的綱概是這樣的:首先,成立騎、刀、拱三衛,共三千人的親衛隊,分由朱信東、王林、吳東生統領,責成他們把三衛人員訓練成堅忍死忠的精銳之士,並達到精通多種兵種作戰方略的中階軍官水平;其次,努力保持邊區穩定,大力發展所轄地區的經濟發展,聚斂財力。就整個時代來說,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經濟在戰爭中所起到的攸關作用;再有,留心人才,我現在最緊缺的就是人才。「二十一世紀最需要的,是人才」,這句我前世並不引以為意的口號,如今終於得到充分的體會;最後,通過酒樓茶社、秦樓楚館等多種渠道,大肆流傳關於我的事跡,務必使人們對我有個奇才天縱、仁孝謙德的正面印象。這歸功於前世的記憶,宣傳媒體的威力,不是尋常人所能瞭解的。我希望通過宣傳,既可收攏民心,又能使懷才有心之士前來相投。
然後,我放心地把所有的事務都交由封常清打理,自己沉浸在政務體制和武學之中。不光是因為我記憶的歷史中,封常清曾擔任過多任節度使,並對他的理事能力評價很高。更主要的是,通過不斷地深入接觸,我相信,封常清一定會非常勝任的。
在我剛剛把事務交付封常清不久,宮中密探首領牛貴兒傳來消息:有新進美女江采蘋獲得玄宗皇帝的寵愛,被封為梅妃。
我心中暗暗高興,在這樣的情況下,楊玉環只要真如其言地靜修潛居,應該可以避免入宮的命運。等過了一、二年,她的心境平復之後,我就立即派人接她前來劍南!那時候,就可以朝夕相處了。嘿嘿,古往今來的四美之一、若泓水樣勾魂攝魄的明眸、如花蕊般麗艷嫩嬌的容貌、豐腴卻又輕盈靈活的身段,待十多年後,我-嘿嘿--不能再浮想下去了,滿臉禁不住的賤笑、滿嘴擦不迭的口水,太敗壞我的形象了(還有形象可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