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七章 使府春色(下) 文 / 為的是
良久,皎玉睜開嬌媚已極的妙目,盈若滴水的對上我的雙眸,隨著一聲慵羞的輕嗯,她飛快地閉上眼睛,粉嫩的面頰上嫣紅更勝,鮮潤的紅唇微微地翹張著,一股蕩我心魂的氣息,帶著她的溫度,由她口中噴到我的鼻端,我胸中驀地騰起難耐的烈焰,猿臂在她香肩翹臀間微一使勁,將她抱了起來,皎玉本能地以雙手挽住我的肩頸。
當我將皎玉直若珍寶地輕放在床榻上的時候,她已經預感到即將有什麼事情到來。沒有恐懼,沒有驚慌,只有深深地羞澀和濃濃地甜蜜包裹著她,她把螓首緊緊地貼在我胸膛。
我看著她那胡服緊裹、曲線畢露的玉體,那嬌羞萬分卻又媚態撩人的樣兒,身體不可抑制地起了反應,我的呼吸更為粗濁起來,我微顫的雙手撫上她那隆起的峰巒,皎玉一陣輕顫,在溫挺韌彈的**中,我漸覺到兩點相思紅豆的凸挺。我以濕熱的唇,親吻廝磨著她的耳垂周圍,我輕柔地說:「玉兒,可以嗎?」我這柔蜜而又獨有的暱呼使她呼吸一滯,而話意卻又讓她更為急促地喘息起來。她紅潤的香唇依然緊閉著,嫣紅滾燙的粉面泌出點點細汗,她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嬌嫩婀娜的身子微微繃直,稍稍僵硬起來,緊攥著的纖纖素手盡顯著她的緊張。我見及她如此模樣,心中的柔情與久蓄的**,在這一刻迸發,我急切而不粗暴,輕柔而不蔫緩地緊貼過去----
一時間,室內春色無邊。
春天的清晨,空氣總是那麼清新,萬物總是那麼地盎然,粉嫩嫩的花兒,綠油油的草兒,郁叢叢的樹林,忙碌碌的鳥兒,都昭示著生命的美好。我耳聽著窗外鳥雀的脆鳴,眼看著酥胸半露,烏髮紛亂猶然沉睡的皎美軟玉,心中一片愛憐,這一刻不只是一個「爽」字了得!
雖然我具有超前的思維,雖然我心理年齡已經很是成熟,雖然是襄王有意神女有情,雖然我早就渴望如此,雖然我並沒有心存玩弄,但是在我的**稍得緩解後,我卻有一絲擾心的感覺,使我既像是走在鋼絲上一樣不敢盡情放縱,又如呵護珍寶般地照顧著皎玉的感受,那就是對她的愧疚,因利用南詔臣民而產生的愧疚。當然,這並沒有對我造成障礙和困擾,只是加重了我對她深深的愛憐。自從我由極樂的顛峰中恢復過來,我就細細愛撫打量著這由舒爽而迷醉昏睡的皎艷暖玉。
一直以來,皎玉雖則是「蠻獠人」,給與我的感覺,卻是嬌美而又易羞的。此時,她頭枕著我的胳臂,靜臥在我的身旁,更是那麼柔美,那麼恬靜,仿是一朵永不凋零的鮮花,在我心中雕成永恆之美。
這時,皎玉的睫毛動了動,眼皮下的眼球不安分地滾動起來,一抹醉人的胭紅悄生玉頰。我知道,這個美玉回魂了,只不知魂夢中是否與我翩翩飛?我把被她枕著的左臂一曲,左手輕撫著軟玉的頸肩,右手五指靈動地在圓潤韌挺的暖玉上撫弄,口中卻吟誦著李商隱的詩句道:「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玉兒,我會好好待你!」皎玉明白我已經知道她的醒來,非常嬌羞地睜開了妙目,卻又出我意料地直切切癡視著我,微綻香唇說道:「皎玉自從聽到關於棠哥的逸事,心中暗暗思慕,待得相見,更為棠哥的風姿所傾倒,及至你妙答三題時,皎玉已立誓此生終屬棠哥一人。」聽其脈脈輕訴,我心隨之癡,我強提心神,逗笑道:「玉兒只知喊哥,你可知我卻年不到十五!我看玉兒的體態如此豐盈,諒來也已二八以上了吧?」皎玉神色未動,只吐字輕吟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決!」微一停頓,柔聲說道:「『明眸頻傳春山意,心有靈犀一點通』,『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多美的詩句,多深的情意呀!此生此世,無論身份年齡,無論上天入地,玉兒與棠郎心有靈犀一點通,生不相離死亦不棄!」我心神一震,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深情,也感悟到身為男人的責任!這一刻,我真的願意用生命來保護她!呵護她!守護她!我收回作怪的右手,輕柔地撫著她的臉頰,輕輕地吟道:「枕上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水面上秤錘浮,直待黃河徹底枯。白日參辰見,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日頭!」皎玉聽著我情真意切的詞句,美目漾出濛濛瑩珠,仿是要融為一體般緊緊地抱著我的身軀,彼此的心跳入耳震震,世間一切都似不復存在。
突地,我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報--」一聲長喊在客廳外響起。我心裡一緊,莫非姚州事起?!我輕推了皎玉一下,皎玉也跟著反應過來,美目盛滿嬌媚,滿面胭紅地離身,準備著衣。我輕拍她的肩頭調笑地說:「玉兒,不慌著衣,你且稍待,為夫去去就回。」不待細品她的嬌羞美態,我急著衣衫,步出內室,高聲說道:「令來!」來人隨聲進入客廳,報事者乃是使府旗牌官羅伯馳。羅伯馳拜倒惶聲道:「南詔國王子鳳伽異斬殺雲南太守張虔陀,雲南都督孫成義率二萬團結兵前往征討。事出突然,不及請命,特此稟報殿下!」
一時間,我又感覺著有些對不住皎玉,雖然現在南詔為此而做出犧牲的,很可能只是一個女人,而且她並不是皎玉的親娘,但今後可能會有許多南詔人為此而傷亡!然而,慈不掌兵,現在姚州已經事起,別無退路!我只有選擇執行原來的計劃。我唯一要做好的,是要好好地掌握住局勢的發展,這樣才能更好地利用此事大作文章,才不枉我因此而對皎玉負疚!
「啊?!」皎玉在內室中發出驚呼。羅伯馳的神情稍帶疑惑地看了看內室的方向,又立即惶恐地低下了頭。我明白皎玉一定聽到了這個消息,我沉聲對羅伯馳說道:「立即把此事行文轉奏朝廷!並傳使府重要官員前往擊弦堂議事!」羅伯馳連忙恭應一聲,躬身退下。
我回到內室,皎玉已經穿好了胡服,頭上卻挽了個簡單的斜髻。她也顧不得怩羞了,滿面惶急地問:「棠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