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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六十二章 出兵東瀛 文 / 為的是

    史朝信雖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但在政治手腕和軍事才能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庸才,自他猶如天降餡餅般的擁有活命之機後,心機深沉的史思明自然為史家準備了以防萬一的後路,當初史朝信手下聚攏的六萬兵馬倒有四萬餘人是出自史思明的事先安排。而史思明也深知自己小兒子才能平庸,在史思明的心中,高尚是個有著謀反大逆罪無可赦且足智多謀的人物,惟一的出路只能是一條路走到黑,自己小兒子絕對可以依賴高尚的智慧。所以在瀛州大戰之前,史思明曾嚴囑史朝信,如若一旦哪天史朝信真的執掌了史系軍隊,一定謹聽高尚的建言,這就是史朝信偏聽高尚的原因。

    「據微臣所知東瀛是由九州、四國、本州以及毛人四島組成,如果要掃踏整個東瀛,又怎能少了水軍參戰,因此,微臣的所轄的東海水師請求參戰!」出列奏言的卻是東海經略使李光弼,當初我設置東海、南海兩大經略司的本意就是在於靖海安邊,這兩大經略的建設重點也就在於海戰、海防的力量,而東海經略由於是建立在東牟守捉和東萊守捉兩個水師精銳以及沿海船廠的既有基礎土,較之以原長樂經略和五府經略為基礎而建的南海經略司不遑多讓,戰力早已初步凝成,因此,李光弼甚是期望在東瀛一戰一顯身手!

    東瀛的情況我當然是熟知的,倭奴在史朝信發難之前,佔有九州、四國、本州三島,東瀛的苦寒之地毛人島卻是東蝦夷人的地盤。不過,當日史朝信沒有船艦的支撐,能單單依靠漁獵為生的隼人族渡過海域的斷隔,橫行三島,難道我就不能利用倭國殘餘的水師來清掃東瀛?況且,我還有一支精通水戰的奇兵--任沃興部可資驅使!

    如今,雖說大唐漸行繁勝,國庫日盈。但西域方向黑衣大食咄咄逼人蠢蠢欲動,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得與之大幹一場,我豈能加大唐軍力、財力的消耗?做為有著前生經歷的我來說,有幾人能比我更深切地知道戰爭打到最後,拼得就是財力、戰力!

    當下,我微笑著說道:「有道是『好鋼用在刀刃上」如今東海水師雖然初步完成整心,已經形成了一定的戰力,但這還遠遠不夠,李愛卿還得必須加以時日地精心操練!此次東征東海水師權作運輸功用,東瀛四島之間的過渡,朕自有對策!今後東海水師一旦真堪大用,重見龍朔雄姿,朕自會令李卿縱橫四海,為大唐開土拓疆!」

    龍朔雄姿,就是指高宗皇帝龍朔三年的白江之役!想當年我大唐船堅兵勇,百濟、倭奴聯軍被大唐兵馬殺得人仰馬翻抱頭鼠竄,大唐水師的精良裝備及其戰鬥力,的確是配得上「海上霸王」稱號!而自玄宗皇帝始,軍隊建設重點完全放在步、騎這兩大兵種上,大唐水軍幾乎成了一個虛名,只有東牟守捉、東萊守捉和長樂經略算是精銳的水師,餘下分歸各州府的水軍早已不見當年的威勢!

    雖然如今在南洋、印度、紅海之濱、兩河流域,都可看到大唐的樓船巨艦,可謂遍澤大半個世界,但這精良先進的造船術和航海術所應用的地方,卻不是軍事用途,而全都是作海上貿易之用!這也是我幾個月前為什麼設置凌駕於地方各州府之上的東海、南海兩大經略司的用意:

    海上戰力和航海技術一定盡力保留在世界最先進、最強大的行列,這才是重振大唐盛世的有力保證之一,也是後世萬年穩固之本。李光弼聽我拒絕中帶著期許的話語,縱然心有不甘淪為運輸大隊長,卻也知我所言非虛,原來的守捉精銳水軍早被自己當作骨幹,打散融入在整個東海水師之中,自己水師現有的官兵戰力確實有待於提高。

    而聖上對東海水師的期許,更使他心裡火熱,暗暗卯足了勁,決心一定搞好東海水師的建設。所以李光弼當即躬身恭敬地言道:「微臣謹遵陛下聖諭,一定竭力打造出龍朔年間的大唐水師!」

    我嘉許地點頭,看著李光弼退侍一旁,然後向堂下眾臣解惑道:

    「此去東瀛是應倭奴國孝謙天皇的請求,幫助倭國安民平亂,鋤除虐民害世的史朝信。如此來論,為了平滅內患戰亂,倭奴國的水師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為我軍撐起跨渡三島的責任。而史朝信所部將士,雖不畏水,但卻基本沒有船艦水軍,他唯一的一支勉強可稱為水軍的任沃興部,原是朕當日為防史朝信不臣橫行,特意潛下的密探之一。至於史朝信的盟友隼人部東湊西拼的水軍,偷運兵員倒還可以,但它絕對難以應用到正面對戰上!所以,我軍自不必再勞師動眾地出動尚在建設中的水師,相信在倭奴水師和任沃興的聯手下,不會妨礙我大唐騎軍跨島作戰的行動!諸位愛卿還有什麼建議、看法嗎?」

    下群臣互望了一眼,並沒有人再出列奏言,顯見群臣再無異議,做為軍中除了我之外職任最高的郭子儀便躬身說道:「恭請陛下頒旨發兵!」適才我已經說出了開始啟航東渡的時間,所以我也不再遲疑,直接說道:「既是如此,前鋒游弈使李思成!」李思成連忙出列躬身待令。我望著這個年近四十的精壯漢子,令道:「朕命你充作先行,負責前哨行進及探敵事務!」李思成應諾退下。前鋒先行,可是軍隊最緊要的部分,我不得不謹慎地再次叮嚀李思成。要知道,如果前哨行進的探敵事務稍有懈怠的話,那就只有等著損兵折將吧!

    「唐北安撫左副使吳東生、西南安撫左昏使張恆遠聽令!」我第二道軍令點汾州舊友吳東生和張恆遠。吳、張二人也連忙出列躬身聽令。

    我直接下令道:「朕命二位卿家為左、右都督,各率所部兵馬分作左、右二軍,分為兩翼拱衛中軍!」吳東生和張恆遠躬身接令,然後回侍原位。

    我目光一掃眾位臣子,殷殷言道:「餘下眾卿且隨中軍而行!朕希望眾卿家各安其職各盡其責,盡快行動為民破敵為國爭光!」眾臣僚齊齊躬身恭應,再拜退下,各忙己事去了。

    由於為了貫徹執行我剛到楚州時「隨時可以啟航」的要求,所需要的船艦、糧草早已整備完畢,十萬大軍各部的安置方略也籌謀多日,所以在三軍造飯用餐已畢後,各部人馬集匯成隊,有條不紊地分批次登船,沒有用多少時間,十萬大軍就已全數上了船艦。只待未時一到,即可揚帆東渡。

    北風呼呼,旗旛烈烈,蒼天碧海間,大唐千餘艘船艦升起船帆,在雪花紛飛中借風而行。嗯,是的,千帆借風而行!我們此行行進的方向是東北,有點逆風而行的樣子,但我大唐軍船戰艦,卻依然揚帆而行!

    這主要是得益於我大唐列於世界之巔的航海之術!哈哈,煌煌大唐,威名絕非幸致!

    所謂「八面來風」,世間的風幾乎是無所不在,漸漸地前人先賢從風的存在,注意到充分和靈巧地利用風所蘊帶的力量,於是,船上所有的風帆出現了,而船帆使用的合理性也成為我國古代船舶技術高度發展的標誌之一。逐步地,風帆的運用發展到三帆、四帆、五帆、七帆,甚至十二帆。人們並發現帆掛桅頂最有效。所謂「頭巾頂可以提吊船身輕快」,順風時使用「頭巾頂」航行速度就加快。在大篷的兩邊加「插花」,可使船身不教側。「插花」多在旁風時使用。大篷下面再加「篷裙」,更能降低風壓中心。

    凡常常在外奔走的人都聽說過「風有八面,唯當頭不可行」這句話,這說明如今大唐在使用風力方面,除了迎面而來的當頭風以外,其餘七面都可以借力行船!只不過,有利便有弊,多面風帆的使用雖然能提高行船速度,但也需有精通船務的水手,更會增加了行船操作的複雜性,進而加重了船工的勞動。然而,做為以朝廷為後盾的東海水師,自不會缺少精通船務的水手,更能以官兵充作船工,緩解船工的勞動量,弊端也就消減了。

    這讓我心裡感慨萬千,中華大地自古以來,物產富饒,人才鼎盛,奇思妙想與精妙製作層出不窮。別的發明創造且不提它,在我前生時,世人津津樂道自豪非常的火藥、指南針就出自國人之手!然而,火藥的發明和使用,最初是由求仙煉丹冀望長生,再轉向製作驅邪喜慶的煙火爆竹之用,很少用於保家衛國開疆拓土之上!

    指南針認真,來說應該是始於戰國時期,那時的人民利用磁石指南北的特性,製出了「司南」。《鬼谷子謀》記載,鄭人外出采玉,帶了司南以便不迷失方向,但人們近千年間從未把它應用到航海之上,更遑論借用它的功能遠征海域之外了!

    這就是歷代儒學思想的影響下,所造就的謙守思想!使人謙和仁德,心守中庸,在軍事上一般不思積極發展,提及軍事,不是直接認為「兵凶戰危」,就是「不得已而用之,」在朝廷的決策高層中很少做到未雨綢繆先發制人,幾乎都是坐待兵戈臨境,才調兵遣將,「以天朝之兵,掃蠻夷小芥」,只以正統天朝矜持,在軍事上很自動地忽略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的至理名言。

    宋朝後期是如此,明朝後期亦是如此,清朝後期更是不用提了!尚幸大唐還是風氣大開的社會,沒有宋明以來儒家發展起來的理學來進一步影響和禁錮人的思想,我欲所作為的舉動,才少了許多的阻力、顧慮。

    蠟炬悄燃,燭光輕搖,寂寂夜中,我憑案而坐,心念凝思不絕,卻無所得。靈兒俏婢瑩玉美妾陪侍一旁,為怕打斷我的思路,二人俱皆悄不做言,蛤以柔柔的目光,關切地看著我,鎖眉不止的煩憂模樣,心中不由暗暗納悶我的憂煩由何而來,恨不能以身份憂相擔。這是位於主力樓船中層我的休歇之所,也就是臣僚們口中的聖上臨時行宮!這艘主力樓船為了聖駕的安全,不僅上層配置強弩兵,中層配置弓、弩兵,下層甲板配置炮車兵,船舷周圍則配置拍竿兵和弓、弩兵,更在各層都不嫌麻煩地配備了不同型號大小各異的床弩!

    對於瑩玉和靈兒的擔憂我毫無所覺,只是專心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然而,思忖良久,我仍然沒有找到一個可行的解決之道,心思沉重之下,不覺發出一聲歎息,眉峰更是擰皺在一起,神情一片鬱悶。靈兒、瑩玉芳心之中登時一緊,靈兒名為我的婢女,雖為貼身卻也不好搭言解語,瑩玉卻是我的妻妾,或許她是精於武技的原故,她的性格在我的後宮諸女之中,也頗為豪直。當下,兩人相望一眼,彼此的心意已然明瞭。瑩玉當即輕移俏步,轉到我的桌案之前,輕語柔言:「棠郎究有何事如此煩心不已?不知可否告知瑩玉?或許瑩玉有拋磚之言,巧得引玉之機?」瑩玉的話語中既滿是溫柔,又陪著小心。

    我抬頭一望瑩玉,只見她玉面微紅,雙眸含著一絲擔憂。對於她的心念想法我頓時瞭然,真難得這小妮子的一片癡情,竟想分解我的煩心之事!然而,這讓我憂心不已的心思,我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她的。這並不是我念記「後宮不得干預政事」的遺訓條規,而是我這心思不能為別人道,特別是自己的女人。

    今天我破天荒地歇了個大班,也乘機破天荒地寫了四千多字上傳,謝謝朋友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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