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風起雲湧 第六十三話 求情 文 / 吾艾宸
第六十三話求情
這時看著滿面沾著血跡的無忌,夏言咬了咬牙道:「童姥前輩,我這位兄弟只是心直口快,無意冒犯與您,您用不著出此狠手吧?!」
天山童姥皺了皺眉頭,道:「難道你也打算在本宮這裡一逞口舌之快麼?」
夏言抬起頭,望了望天山童姥,道:「我只是覺得,這有失公允。」
天山童姥緩緩的伸出手來,指著夏言道:「公允?既然你覺得本宮有失公允……那麼,留著你的耳朵又有何用?」說罷,便要運轉內力。
這時,夏侯清延站了出來,向童姥施禮道:「童姥前輩,您這一手『天山折梅手』當真是出神入化,真是讓晚輩大開眼界啊。」
童姥突然被夏侯清延所打斷,不悅道:「你是何人?竟敢打斷本宮施罰?!」
夏侯清延摸了摸鼻樑,笑道:「在下,夏侯清延是也。」
童姥了然道:「哦,我當是誰,原來是夏侯家的人,怎麼?你以為你是夏侯家的人,本宮就不敢動你了麼?」
夏侯清延搖頭笑了笑,道:「正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與這位夏兄頗有緣分,童姥姑且就看在在下的面份上,就請。」
天山童姥見狀,哼了一聲,便甩袖步入後殿,只留下幾位弟子招呼打點各路少俠。
而夏言急忙向夏侯清延拱手施禮,道:「多謝夏侯兄相助,否則在下可能就……」
夏侯清延見狀急忙抬手打斷了夏言的話,道:「呵呵,不必多禮了,既然大家是朋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何況,這也只是舉手之勞。」
夏言等人再三感謝後,幾人這才分別被天山派弟子分別帶到後院廂房,而夏言等人此時都在無忌的房間裡,照看無忌。
無忌雖然被天山童姥的『天山折梅手』所傷,但是也幸虧無忌身懷『九陽神功』,有神功護體,也是抵擋了絕大多數力道,所以也便沒有什麼危險,夏言只是施展自己的『九陽真氣』將無忌體內的真氣疏導開來,然後自行療養,眼看無忌已經面色紅潤,沒有大礙,幾人便移座一旁,小聲的交頭接耳起來。
金鑲玉此時以胳臂支著下巴道:「今天看那夏侯清延還真是神了,連童姥也要賣他點面子啊,這夏侯清延到底是什麼身份?」
夏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一無所知,但是眾人見狀皆是一副我懂得的樣子,看來我們夏大掌櫃的無知程度已經被廣大人民群眾一致認可,就算哪一天夏掌櫃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了,估計這些群眾也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令狐沖此時搖了搖手中的酒壺道:「夏侯清延麼……其實,我以前行走江湖的時候,還真是沒少聽這人的名字,這人倒是頗喜歡行俠仗義,抱打不平,應該說,是所謂江湖新秀榜十公子裡面最平易近人,名聲最好的人了,不過,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時路小川點了點頭,接著令狐沖的話茬道:「令狐兄以上說的都對,其實夏侯清延這次敢於讓天山童姥賣他哥面子,與他的家族是脫不了關係的,夏侯一氏自古有之,且也曾貴為皇親國戚,但是不知何時開始銷聲匿跡,最近幾年,夏侯氏又開始活躍起來,而東廠不可能放任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勢力在自己眼皮底下翻雲覆雨,所以東廠之前對其夏侯氏一族進行過秘密調查,可惜前去調查之人全部都是有去無回,最後東廠震怒,派出東廠十三鷹的六人一齊去查看,結果只活回來兩人,那兩人那時也只是奄奄一息,說道,夏侯氏深不可測,萬勿妄動。而正是由於缺失這六鷹,所以我才能被挑選出來,選進新的東廠十三鷹裡面。」
夏言聽罷摸了摸下巴,思慮片刻道:「看來這夏侯清延背景雄厚啊,就是不知道這人為什麼這麼熱心的幫我們,而且雖然他的家族可以讓童姥都賣其三分面子,但是也犯不著因為我們而讓童姥吃癟吧?畢竟童姥可是宗師級的人物,這個世界上,宗師級人物實在太少了。」
金鑲玉眨了眨大眼睛,道:「說道宗師啊,你們就這麼確定這天山童姥有宗師的境界了?」
夏言聞言一愣,道:「其實還真不確定,但是我聽一丐幫老頭說過,這童姥已經不死不滅上百年,而且人家四十歲的時候就是『解脫境』的高手,現在若沒到『宗師境』,總覺得說不過去啊。」
令狐沖等人聞言點了點頭,表示復議。而金鑲玉撇了撇嘴道:「我總覺得這天山童姥好像不太像上了年紀的人,要是說比我小,我倒是還會相信,真是奇怪。」
夏言挑了挑眉頭,道:「人家不是有那什麼『八荒**唯我獨尊』功麼?而且這功可以使人青春永駐,這也是童姥不死不滅的原因,今天看她臉無皺紋,皮膚細膩,想來都是這功法的功勞吧,嘖嘖,也是,女人練了這功法可以青春永駐啊,你不嫉妒麼?」
金鑲玉皺了皺眉頭道:「老娘才不稀罕這勞什子的『八荒功』呢,而且老娘說的也不是她的相貌,就是感覺她就是比我小!!」說罷就張牙舞爪的比劃起來,但是我們金大掌櫃估計受教程度有點慘不忍睹,語言表達能力之匱乏堪稱史詩級別的存在,比劃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眾人倒是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時刁不遇都看不下去了,擺擺手道:「金掌櫃,您就別在這比劃了,他們不懂你……」
眾人聞言一起望向刁不遇,道:「那你這意思是你懂她?」
刁不遇聞言,此時就像鬥勝的小公雞一樣昂首挺胸,雙手叉腰,就差忽扇幾下胳膊順便打個鳴了,夏言瞇著眼道:「你這有什麼好自豪的,而且還把你得瑟到這個程度,能讓你自豪的底線也太低了吧?好像你這是為人民立了大功一樣,真搞不懂你……」
只見老刁豎起手指搖了搖,道:「嘖嘖,每個人的追求都不同麼。」
夏言也學著老刁的樣子,搖了搖手指,道:「嘖嘖,你敢找點有意義的事情來當做你的追求麼?」
金鑲玉看著這兩人愈說愈烈,大有將這話題昇華到民生民利的架勢,便一人賞了一記爆栗,道:「你們兩個有完沒有?!」
夏言和刁不遇一起摸了摸頭,立刻正襟危坐,異口同聲道:「完了……」
金鑲玉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老刁,看你這說法你是很瞭解我麼,那麼你倒是給老娘說道說道,你是怎麼個了解法,當然,要是說的老娘不滿意了……」說罷,使勁捏了捏拳頭,卻沒捏出一聲響來,只得瞪起美目,打算用凶殘的眼光去威嚇刁不遇。
刁不遇見狀,立刻道:「金掌櫃的直覺一向很準,尤其是對女人!」
眾人一齊扭頭看著刁不遇,正等著下文,但是刁不遇說完這句後,就老神在在的喝著小茶,金鑲玉問道:「完了?」
刁不遇慢條斯理的點了點頭,這時,金鑲玉嬌聲喝道:「你們都給老娘起開!他娘的,這小子敢耍老娘,難道老娘連自己這點優點都說不明白麼?!」說罷就擼起袖子將刁不遇堵在牆角好一頓拳打腳踢。
夏言卻在那嘀咕道:「你是在那比劃了半天,你不僅沒把你這特點說出來,你還已經把自己都給說亂套了啊……」
當然,這話說得很輕,就沖老金同志在那打的如火如荼的熱乎勁是完全聽不見的,不過老刁現在的狀態頗有一點欲死欲仙的感覺,完全不像是受虐的一方,看來他打斷金鑲玉的說話的意圖,此時恐怕已經不言而喻了……這小子一天不挨老金一頓打,就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