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天星問世 第四章 北大女生 文 / 小小英雄
第四章北大女生()
2022年6月，上海，國際能源大會。
到21世紀初，全球石油在日益增長的需求及新能源的開發遙遙無期華夏出雲益緊張，每個國家的終極能源戰略除了儲備還是儲備，能源的爭奪更是劍拔弩張。華夏經濟的增長無可避免因此開始減緩，泛珠江三角區還曾經遭遇「油荒」，許多漂亮的轎車某一刻成了一堆「廢鐵」。
在這種情況下，核聚變作為一種安全、不產生放射性物質、原料成本低廉的能源，成為人類未來能源的希望。但是，實現受控核聚變難度非常大，樂觀預計，核聚變要到30年後才能成為一種實用能源。
其實，到2020年，各國在核聚變的技術準備方面已趨於成熟，聚變反應已不是問題，而是反應堆堆芯包殼材料無法解決，承受不了聚變反應的上億臨界溫度。華夏雖然根據從史前文明遺址得到的資料，造出了包殼材料，卻發現無法大規模使用，壽命最大只有3個月，而且所產生的熱能通過轉換，最大也只能達到20萬千瓦/h。即便這樣，欠缺能源的華夏工業也受益非淺了，只是麻煩點。
超太鐵的發現是一個意外，但無疑是核聚變能源的福音，在大型應用方面炸彈有無可比擬的優勢，而龍晶更受青睞也將是不言的定局，電池大小的一塊，擁有的能量可比擬幾百度的電能。
按品質，天心將龍晶分為四品：極品、上品、中品、下品。四品龍晶，使用後的狀態非常有趣，極品富含靈氣，隨著能量的消失體積逐漸變小，最後化為烏有；上品由於含有微量的雜質，使用後剩下的微粒幾可忽略；中品雜質稍多，能量用完後的狀態是極少量的粉末；下品雜質最多，使用後的狀態就猶如被擠干了水分的海綿，體積縮小了大約百分之八十。
究竟是天生成的東西，天心感歎，可惜極品上品太少了。帶回來的數千萬噸龍晶，只發現了八塊拳頭大小的極品，夠重的，大約有20噸；上品多些，也不過80萬噸左右，中品大約有1成，剩下的9成全是下品。
1立方厘米下品晶塊約100克重，如果將其能量轉換為電能，估計將有100度（千瓦/時）左右，意外的是1立方厘米中品晶塊的重量和能量是同體積下品晶塊的百倍以上。經過幾次試驗之後，終於確定，晶塊的品級之分，反應在質量上是呈幾何級數增加的，另外透過神識分析，天心欣喜地發現，中品以上晶塊中蘊含的自然能量，人體比較容易吸收，這樣的話，在全華夏推行內能十二階古武不會那麼難了。
25日，國際能源大會如期在上海召開。同日，華夏宣佈氫核聚變技術取得重大突破，並成功組裝20千瓦發電機組試機成功。世界的眼球再次投向華夏，與會的各國能源部長明白，華夏這個國家巨人前進道路上最主要的絆腳石被踢開了，他們顧不了看堅果國人嫉妒、出雲國人抓狂，想的是如何從華夏引進這套技術。
天心是在國際能源大會前夕回到地球的，華夏該怎樣跨入星際時代，是幾天來他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天心神識在全球互聯網絡中馳騁縱橫，如果說以前是堅果國人對華夏的能源打壓，遏制了華夏的發展的話，那隨著能源等一系列問題的解決，按說，華夏國家的發展必將「勢如破竹」。但實際情況又會如何呢？
對國家的瞭解，在前30年的人生中基本上是來源於書籍和各種報道，天心除了對「世態炎涼」有真切的體會外，有一些不大不小的波折外，並沒有遭遇什麼仇恨死劫。想想也是，一個淡泊得幾乎「無爭」之人怎麼碰得上那些「好」事。而天心基本上屬於有什麼事情發生，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那一類人，這樣的人真正走向前台，會面對面臨會發生什麼？真期待呀！
8月底，天心回鄉兩月，盡享家人溫情，然後坐上北去的列車，回望中，親愛的家鄉漸漸遙遠。
這是學子返校的時節，車廂裡不時有「哄笑」傳來，雖然天心知道自己這時的相貌看起來不過20出頭，但心裡竟有一種老去的感覺，年青絕對是一種沒受污染的「鮮活」，當一種久違的悸動傳來，他被徹底激活。
童雅好生氣好生氣，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呀！上車到現在都有1個小時了，自己一行三人在哪都絕對是「校花」字級的寶貝，這人正眼都沒瞧一下，「哼！不就眼神有點好看嗎？」
「喂，」天心不知道由於自己的走神讓美女大發嬌嗔，將一隻小手放到他的眼前搖動，試試他是否是盲人。白生生的小巧手掌，隱隱的幽香，再加上一聲叫喚，天心回過神來，神識透出，情況一目瞭然，心裡不由對這美少女起了捉弄的念頭。於是趁對方來不及抽回手之際，輕輕地在晃動的小手上親了一下。
「啊，你……」童雅臉紅了起來，像被黃蜂蟄了一下似地迅速抽回了小手，一雙明亮清澈的美目狠狠地盯了天心一眼。天心笑笑，心中泛起一種驚艷的感覺，細細地打量起眼前的美女來。
大眼清澈明亮，紅唇柔軟飽滿，瑤鼻秀秀氣氣，香腮線條優美，粉臉吹彈得破，神態略略天真，眉間略現英氣。長髮及肩，身段玲瓏，一襲鵝黃上衣，渾身朝氣勃發，分明一個極為有型的青春麗人。
前半生的愛情太失敗，女人難懂誠然是一個原因，但對於天心來說，底氣不足才是愛情失落的真正原因。現在……
童雅的兩個同伴突然發現兩人對上了，不約而同頑皮起來。「這位同學，看上我們雅雅了。」
天心看看對面臉仍紅紅的美麗少女，想了想，霸道地道，「當然」。
「咦，」兩位肇事者聞言不覺好笑，天心的回答令她們覺得意外，而且好像不是玩笑。兩人眼裡露出「好玩」的神態，「這位同學，我們雅雅可是北大一等一的美女和才女喲，拿來。」
童雅當然知道兩位同伴在打什麼主意，何況她也真的很好奇，這人太冒昧了，好像也笨，兩位同伴在打趣他，他也沒看出來，遂靜下心來看看天心對兩位同伴的捉弄有什麼反應！看看天心會耍出什麼寶！
天心也不答話，暗暗從乾坤戒裡取出一顆米粒大小的上品龍晶，切成12粒，又取出一個白玉手鐲，將龍晶顆粒均勻地嵌到手鐲裡，默運混沌仙力，將它們完美地揉合在一起，一邊拌著嘴。「拿來，拿什麼來。」
「定情物呀！」兩女不依不饒。
「真要？」
「當然。」
「好吧！」天心並不作態，如此美麗的女子，誰不喜歡。相逢即是有緣，關鍵自己看得順眼，對方又主動搭腔，免了他搭訕的尷尬，這火車上的旅途會在很有趣的氣氛中度過。在南國城市打工，天心早學會了「一切皆有價」的至理名言。這玉鐲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但也許對對方有大用處。就像對方不以為意的歡笑聲，不經意的熱情，讓他多年獨自在外的心靈感受到慰藉一樣。這樣的經歷不是常有的，這樣的人也不是容易碰到的，這樣的感受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它是一個複雜的綜合體，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他拉過童雅的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個晶瑩剔透的玉鐲便戴到了她的手腕上。「好了，定情物送上啦！」
「咦，真送呀，好像是傳家寶耶！」童雅的兩位同伴驚訝於天心的動作，好笑之餘，覺得非常過癮。童雅則迷糊，自己的手怎麼就送上去了！一時之間，哭笑不得，待玉鐲戴上手腕，全身一震，一股極為舒服的冰勁，順手腕涼透全身，車廂裡再無悶熱的感覺。
「這位同學，貴姓，在哪所大學就讀呀？」
兩位同伴繼續拷問著，童雅卻不由害臊起來，「這兩個死丫頭，回去好好收拾她們，玩過頭了！」她不著痕跡地輕輕抽回手，直覺這可能真是什麼傳家寶，玉鐲自己沒少見，但這樣能避暑的玉鐲可沒見過。她細看起鐲子來，玉質純淨，裡面隱隱有什麼在流動，使鐲子的外表白綠相間，紋路似乎隨時溫不時在變。她想摘下還回去，但那股透心的舒服勁又在勸她多戴一會兒。
「我叫天心，不是學生了。對了，還沒請教……」
「我叫林怡蘭，她叫黃蕊，你女朋友叫童雅，」這妮子看童雅沒有褪下玉鐲的意思，心裡驚異，嘴上不饒，打蛇隨棍上地玩起忽攸來。
童雅恨得牙癢癢，要不是天心很上道，她想在這個外人面前保持點淑女形象，她早就把林怡蘭給封口了，不過，她對這個手鐲還真是喜歡得不行，但是不能任林怡蘭這樣惡搞下去。「喏，還你，」她摘下手鐲，遞上。
「車上熱，你先戴著，下車再還我吧！」天心微笑道，沒有接手鐲。
「那好吧，我先戴著，下車再還你。」童雅遲疑地道。她倒不是矯情，車廂裡真的很熱。
「完了，完了，咱們小雅子這下沉下去了，」林怡蘭和黃蕊起哄道，鼻上冒著小汗珠。
「誰沉下去了，」童雅翻了翻白眼，不理會兩位同伴的調侃，打個哈欠，「本小姐有點累了！」說完，又向天心道，「失陪，小睡一會。」
「這丫頭，怎麼會累？」林、黃二女詫異互視。她們哪知道，童雅在戴上龍晶手鐲後，受手鐲內龍晶生命能量的影響，體質正悄然發生變化，當然會感覺到累。
天心知道這一點，他當然不會說破，見童雅閉目養神，他遂與二女神聊起來。「二位小姐，看樣子是來此旅遊的，有何觀感？」
「天先……天心大哥，你是這裡人嗎？」林怡蘭微微一笑，神色略見彆扭，平時見人都稱呼同學慣了，這會兒遇到已經不是學生的天心，稱呼先生嘛？不合車廂中的氣氛，稱呼大哥嗎？好像親切了點。「你們這裡風景不錯，山山相連，水水皆泉，山清水秀，就是交通差了點，都沒有飛機場。我們三人跑斷了腿，還得坐火車往回趕。累呀！」
「可是交通好了，你還看得到原汁原味，土秀山靈水碧的風景嗎？」天心不以為然地道。
「說得也是，咱們姐妹仨年年暑假都出遊，只有兩處游得最心爽，一處是這裡，一處是神農架天溝。」
「天溝？」天心心中一動。
「對，那是純人文景觀，有個嚇人的名字，叫史前文明遺址。現在火得不得了，咱姐妹仨去年去的，總算趕了早，過了把癮，見識了許多奇怪的玩意兒。」林怡蘭輕笑道，「天心大哥，你要是現在去玩呀！可不大妙，人太多不說，門票賊貴，相比於去年，翻了兩倍。還是你們這裡好，翻山越野不用錢，既幫我們姐妹自然健美，又給我們練習內能提供了良好的環境。」
「內能？」
「是呀！」林怡蘭沒注意到天心眼裡的異色，「這是天溝裡發現的古武心法，現在練的人可不少。不然，你以咱們姐妹仨敢往你們這山裡跑？」林怡蘭誇張地道。「天心大哥，你要是沒練內能古武心法的話，我一個可以單挑三個你這樣的男人。」
「厲害！」
「同學，借借光，」天心正讚歎間，耳際傳來一個聲音，接著身體一緊，一個傢伙擠坐了進來，笑聲揚起，「林學姐，幸會幸會。」
「辛木仁，是你？你們武術社的大勇士們也來了？」林怡蘭譏諷地道。
「林學姐，黃學姐，說話不要這麼難聽嘛？勇士，嘿嘿，你又不是不知咱們武術社還有一個響亮的名字，護花社。與你們幾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比試，他們那裡下得了重手。」辛木仁嘻嘻笑道。
「我懶得理你，」林怡蘭白了白眼道，推推身邊的黃蕊，「小蕊，這傢伙對你有興趣，你和他聊吧！」
黃蕊聞言啐了林怡蘭一口，「……這傢伙對誰都有興趣，他那武術社太凋零了，見誰都想拉進去。」
「嘿嘿，」辛木仁訕笑，轉向天心，遊說道，「同學，加入我們武術社吧。雖然我沒見過你，但看你一表人才，身體結實，要是……」
「我是遊客，」天心打斷道，「早已離校了。」
「呃……」辛木仁當機，惹得林、黃二女嬌笑連聲，一車廂人往這裡看來。
插諢打科中，時間飛逝，而天心也獲知了幾人的信息。林怡蘭，國際關係專業；黃蕊，法律專業；童雅，信息專業。三女全是北大大四的准畢業生。辛木仁矮他們一級，是個略胖的、性格樂天的傢伙。
兩夜一天的旅程，歡快中不知不覺到達終點。童雅中途醒來，特別精神。三女給天心留下了電話號碼，要天心安頓下來之後，給她們打電話。童雅更絕，宣佈為了防止某人脫逃，說話不算話，手鐲暫時不還了，下次相見時再還。此話一出口，立即成為哄笑對象。
「小姐，是先回家還是先回學校？」
「回家，」童雅心不在焉應了一聲之後轉向林黃二女。「蘭蘭，以你的毒眼，感覺出這人有什麼奇怪之處沒有？」
「嗯，是有點神秘。」林怡蘭笑謔道：「好像某個人已經將他當成寶貝了，東西也捨不得還人家。」
「蘭蘭，別開玩笑了，好不好，你摸摸這鐲子。」童雅將帶著玉鐲的手向林怡蘭伸出。
「難道真是什麼傳家寶不成？」林怡蘭繼續笑道，將玉手箍向童雅手腕，甫一接觸玉鐲，渾身一震，曼妙的身軀立即挺得筆直，罵道，「死丫頭，怎麼不早說？早說的話，也好審他呀！」
「早說，怎麼說呀，我一直都在睡覺。再說，我這不是留了後著嗎？」童雅得意地笑笑，「他一定會打電來的。」
「原來如此，真不愧我林怡蘭的姐妹。嘿嘿……」
北京西山別墅，一位老人正焦急地等在大門外，挺拔的身體微微見汗。老人是北京衛戍軍區司令、解放軍總參謀部副總參謀長童輝上將，本來不會來這裡的，但今天是老爺子的心頭肉回來的日子，不見兩月了，寶寶一身嬌氣，不知路上有沒有累著。
老人旁邊的中年人不時擦著汗，「爸，這裡熱，去家等吧。」中年人是童雅的父親童正，北京星光科技集團董事長兼總裁。
看看兒子滿頭大汗，老人點了點頭，轉身正欲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