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五洲雲湧 第五十二章 力量端倪 文 / 小小英雄
第五十二章力量端倪
北美大陸上空。
鏖戰中的沙迪克非常憤怒，他為邁林老爹復仇，什麼時候惹上這些鳥人啦！從對峙到出手，對方未說一句話就大打出手，甚至是偷襲式的出手。幸得他高度戒備，要不還真會挨上一下子。
「可惡，還以為你們真是騎士，真是天使，」他一邊大叫到，一邊狂運「瘋狂之心」心訣。次級原力湧入飛劍，飛劍劍芒伸長丈八，光華閃爍，繞身突作大圓弧周出擊，慘叫聲中，已接近他身旁的、劍芒範圍中的十幾個聖騎士和聖天使被攔腰斬斷，漫天血雨，羽翅彌空。
太空中的飛天蝙蝠血辰子和清號魔君伸舌舔舔嘴唇，大叫可惜。但此時實在不是露面的時候，他們需要借此機會琢磨源地的實力，這兩個老奸巨滑的傢伙可不相信源地具備大神通的只有沙迪克一個，特別是清號魔君，他要找出那個能對付他精神力攻擊、並截留的對手。在他看來，那西北大漢雖然厲害，但卻不具備反擊精神攻擊的能力。
千里和順風倆天將則幸災樂禍，五大勢力互為對手，要在平日裡，這種情形早抽冷子，使暗算了，但源地實力不明，還須保存實力以待危局。
降龍和伏虎兩尊者卻是有點不安，看沙迪克空中大展神威，他們心緊，如果源地人都如此，那佛晶還能搞得到嗎？一個非常古怪的念頭浮現在他們心中，倆人臉色頓時怪異起來，幾欲現身，展示「佛法無邊」。
神聖天使伽依和神聖騎士海青桑已盡力施展聖力，運轉聖劍，己方的人馬仍慘死多員。兩人大怒，伽依拔下一支翅羽，嘴裡嘀咕著奇怪的話語，漸漸羽毛髮出白光，之後，轉為金光，最後，整支羽毛縮小化為一根繡花針，閃爍著高熱如正午耀眼陽光的亮度，向沙迪克打去。與此同時，海青桑那比聖天使巨劍寬闊了許多的大劍也通體透亮起來，借飛馬前躍的勁道，狠狠向沙迪克劈去。
「來得好，黑風暴！」沙迪克怪叫，飛劍準確地與羽毛針一觸即撤，隨後與海青桑的巨劍撞在一起，轟然大響中，倆人撐不住後退，同時，那小小的羽毛針無聲息中分解為千萬光針，刺向後退中的沙迪克。
「好一招聖羽戮魂！」太空中，清號魔君讚道。
這樣的怪招，首次臨敵的沙迪克經驗欠缺，欲招飛劍攔擋已然來不及，只得躲閃，但那漫天的針雨像認得他似的，無論他躲向哪裡，那些針雨都向著他的大腦追去，惱得他乾脆向對方的天使和騎士陣營中撞去。
猝不及防的聖天使和聖騎士們一陣大亂，沙迪克一路衝過，飛劍環身，擋者披靡，天空又下起一陣血雨。這個情形看得伽依大恐，天使戰甲和騎士戰甲擋不住對方飛劍，實在是太意外了。她大叫道：「列陣。」
針雨繼續追擊著沙迪克，看得大漠裡集團大樓的核心成員們一陣揪心，米蘭淒惶問天心：「董事長，那是什麼呀？快救救沙迪克！」
「米蘭別慌，那點小針雨耐何不了沙迪克身披的戰甲！」天心安慰道。
其實，就算沒有戰甲，憑沙迪克現在瘋狂運轉的混沌天神訣，那些針雨合成一束，可能還會有點威脅，分散成千萬根，要想鑽破護腦護身的混沌能量，就是做大夢了。
果不其然，逃跑中的沙迪克挨了幾下，甚至連感覺都沒有。他停下來，意念控制飛劍護身，而後用拳頭對付針雨，一陣狂暴之後，滿天針雨被生生擊碎，現出羽毛原身，飄飄蕩蕩，隨風浮落，任憑伽依念訣回收，也收不回十之二三。
「該死的賤民，」伽依看著自己這根花了無數心血打煉的戮魂羽毛刺，除主幹尚完整外，已經沒有多少羽毛了。
「這小子的拳頭竟然這麼厲害，」海青桑當然清楚伽依法寶的厲害，這件讓伽依列身神聖天使的法器系其精血結成，含元製煉，也不知花了多少時間才煉成，就這麼破損了，難怪伽依心火大發。
「呸，我跟你們有仇嗎？無緣無故打上門，滾，敢擋你爺爺復仇，看我不折斷你那鳥翅。」沙迪克不耐煩起來，這批不知哪裡跑出來的鳥人，真是莫名其妙。
「毀了我的法寶，我跟你拼了，」伽依手一揮，包括海青桑在內，聖騎士和聖天使結成一個圓陣，將沙迪克緊緊圍住。
「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沙迪克見復仇之路被擋，真正瘋狂起來，「狂劍逆沙」，全身次級原力狂湧，悉注劍身，飛劍伸縮三鼓，一道匹練向前橫掃而出，饒是西方神界戰陣裡也對應湧出金黃色的能量牆抵擋，但僅支持一會就土崩瓦解，飛劍繼續靈活地向天使大陣舞去，而沙迪克自身也揮動閃爍著金光的拳頭，不管三七二十一，衝向伽依和海青桑，連環擊出數十道拳勁。
飛劍的巨大破壞力首先展現，所過之處，慘叫連連，更令伽依和海青桑氣苦的是，對方那不知什麼材質的神甲，伽依的聖力勁、海青桑的巨劍也及聖騎士和聖天使的圍打，雖將對方打得搖搖晃晃，亂舉的拳頭無的話矢，不再形成威脅，但那意念控制的飛劍卻每分每妙都在飲血。
「你這個瘋子。」
她不理解沙迪克狂笑聲的蒼涼，威風一世的神聖天使栽了這麼大的觔斗，傳出去豈不要被神王輕視，同僚恥笑。她更不知道，這時候找上沙迪克，足以讓後者將他們當作不共戴天的生死大仇。想想也是，他們本來就要沙迪剋死，本來就是生死大仇。
沙迪克現在的戰鬥姿態看在太空幾大勢力的眼裡，一方面讚歎西北大漢的勇武有力，另一方面也為其失去章法歎息。
「你們就只有這點力量嗎？」
「瘋狂之心」暴發後會是什麼樣，天心也不瞭解，只知道那是一種勇往直前的大氣概，對敵不再講花把式，記記重勁，直至力竭。但有天地元氣補充，力竭談何容易，要說缺點，就是硬拚的狀態下，沒法護身，好在這個缺點可以用戰甲彌補。
但沙迪克的瘋狂之心暴發之後，不全是瘋狂勁，血紅的大眼裡，血光毫不掩飾刻骨的仇恨，飛劍也好，重拳也好，把全身當著重錘擂向對方也好，展現的都是一往無遺的毀滅氣息。
「瘋狂之心」並非不用智，其智均為目標而發，因此，在「殲敵」的終極目標下，沙迪克不再「憨厚」，手段開始多變，只要對方戰陣稍露破綻，即會招致致命打擊。手腳看似亂動，但發出的無聲氣勁卻有板有眼，全循著目標而去。黃沙結界中沙龍陣、沙虎陣、沙鷹陣就是這樣被衝破的。
騎士和天使擺出的圓陣中心，沙迪克移動越來越快，漸漸透明，而包圍的圓陣也急速旋轉，形成一條能量氣帶，圓心束緊，企圖束縛箍死沙迪克。
「直橫斬」，沙迪克血腥一笑，雙手結太極手印，飛劍平化為巨大的能量光刀，反方向旋轉，劃向能量氣帶中心，硬撼西方神界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108星縛龍陣。
巨大的火花如煙花盛放，互為反向的兩種對決能量氣流撕扯大氣，發出沉悶的聲音。高空鏖戰方酣，地表上已是飛沙走石，狂風漸暴。大西洋也遭波及，一場海洋風暴正在形成。
白宮，小小布什總統不再祈禱，如果可以，他真想用核彈將上空激戰的「怪物」全部幹掉。不斷傳來的地面損失報告一圈圈放大他心中的陰影。白宮內閣要員和軍部要員失魂落魄，這是什麼力量？也許沒有百萬噸級氫彈的當量，但造成的破壞卻也不可低估，孱弱的人類拿什麼和他們鬥？堅果國的地球霸主夢就要破滅了！
先前百架飛機大戰沙迪克的情景還在他們腦中，相對這些只有人大、感應能力驚人的怪物，氫彈不會有用，核彈不會有用，恐怕剛一點火，人家就已經遠離，或許直接毀了發射的基地或移動發射架。
「上帝，你拋棄堅果國了嗎？人類該何去何從？」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花費巨量建成的戰區防禦系統在白宮眼裡成了一堆廢鐵和笑話。這些怪物怎麼不像《天煞地球反擊戰》中的外星人呀！
這裡叫上帝，東方的一個小島上，一座白雪皚皚的山下，一棟別墅中，正響徹一片嘎嘎的呼叫聲：「天照大神，降臨吧！天照大神，降臨吧！大和需要你！」而在出雲國全國各地，善於捕捉商機的日商已經在開始製作神學書上描述的天照神像了。
歐共體成員國首腦不知什麼時候全聚集到「歐洲屋脊」瑞士的蘇黎世城，磋商未來的方向。
對比非洲和澳大利亞的平靜，亞洲的震動當然是12級的。印度的超能戰士發展了不少，但至今仍未出現能升空的超能戰士，沙迪克在北美大陸上空的表現，這個國家只能壓下要為三年前被分成八塊的超能戰士報仇的想法，無論這個煞星是勝是敗，印度都不願見到他。
東盟各國有的欣喜，有的恐慌。在傳統上與華夏友好的小國家無比歡欣，那些時時依靠堅果國老大與華夏搶這爭那的則隨著總統府那雙在地毯上失去常奏、移動凌亂的雙腳波動著曖昧態度。
台灣，李潛扁沒有任何一個時刻比現在失意，他走狂在眼前越來越大的黑洞之中。自大陸發佈內能心訣以來，新一代正在回歸之中，那「去華夏化」四個字已成為笑談，甚至有曾經支持他的民眾公開唾棄。現在，沙迪克帶來的民族自豪感更將這種民間情緒推向高潮，接下來，他得應付「大陸朝宗」事件了，處置不妥當，他擔心台灣成為空島。
北冥海，歡呼之餘有擔心。真龍四衛咋舌，眼看著那麼多「鳥」攻擊一人，也想請命參戰了。長江擺擺手，這種情況，小朋友肯定回來了，他都不慌，你們慌什麼？
真龍四衛，近10年的苦練，內能向著十二階中段前進，無論是意志力和功力都非當年所能比，惜乎事務太多，不能像天基戰士那樣時時在互鬥中在結界中「過癮」，但人生經驗卻非他們能比了，可以說，是國事棟樑，而不是武事棟樑。如果情況不是十拿九穩，長江可不敢讓他們輕易出戰。那些騎士和天使狠著呢？！一切，等和小朋友見面後再議。
塔克拉瑪干大漠，天心集團總部大樓，眾人觀看著越來越勁的打鬥，此時屏幕圖像已被放慢了許多，但畫面中主要人物的影像仍不清晢。相信，如果不是激盪的能量氣流在肆掠，不是空氣扭曲，不會有人相信空蕩蕩的天空正發生著一場難解難分的戰鬥。
天心不由感歎西方神界戰陣的巧妙，現在雙方糾纏在一起，不打到一定的時候，這勝負很難分出。惟令天心覺得訝異的是，沙迪克的消耗有天地元氣的補充，原以為西方神界之人的消耗也會藉由天地元氣補充，但事實非是，光神經感應到的波動是一種非常怪異的力量，像極精神力，但他知道，那絕非精神力，也不像無之力之類的原力，難道這世間還有第三種力量？
正是這種力量，讓瀕臨崩潰的戰陣重新圓合，重新將沙迪克圍住。正是這種力量，修復了戰陣中受傷的聖騎士、聖天使，甚至飛馬。而發出這種力量的，是不知什麼時候已處在戰陣外圍的伽依和海青桑，媒介是伽依的四對翅膀和海青桑豎舉的寬闊大劍，隨著兩人急速念動的嘴唇，一股股散發著白色光暈的聖力從四面作方聚入伽依和海青桑的體內，然後由翅膀發出，匯合神聖騎士大劍外發的聖力，從外圍參透整個戰陣。
太空中，西方神界的老對手老冤家們又開始各自品評起來。
「源地小子好強，可惜太沒有經驗了，嘿嘿，換了我，憑她八翅天使的能力，伽依想從容吸納聖力，做夢！一場惡戰吶，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清號魔君咕噥。
「嘿嘿，到頭來還是要使用佛力呀！」降龍洋洋得意。
「那傢伙，吸吶天地元氣的速度遠遠超過我們，不行，這事得稟告仙尊，如果真有這種功訣，我仙界無容身之地了！」仙界天將順風和千里則是另一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