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深空喋血 第一百二十五章 深藍激戰(下) 文 / 小小英雄
第一百二十五章深藍激戰（下）
說做就做，莽莽雷聲滾滾而來，玄雷靈錘幻化到最大的小行星狀態，土靈也不再往錘身注入真靈玄氣，而是將真靈玄氣化為使錘的動力，靈錘乃七玄天煞之氣煉製而來，怎也不會比那凝實的太素仙力差。
在真靈玄氣的操持下，一陣陣落雷九天炸響，玄雷靈錘先還能看到殘像，到後來只能感到那處虛空的扭曲了。太素星凝體中心，東方仙界至尊凡華額上隱現汗影，倒踩「璇璣步」，越走越快，在帶動星凝體運轉的同時，身形時有小幅波動，發出圈圈勁氣，將玄雷靈錘重擊太素星凝體產生的狂震消除。
「這大個子，看來挨打功夫很到家呀！」土靈一邊以左小手圈出真靈玄氣，對抗凡華至尊發出的性靈飛劍的騷擾和打擊，一邊利用靈錘的挪擊尋找著太素星凝體的弱點。不過，太難了，太素星凝體相當於凡華的外肌膚，哪怕是一點點輕壓，凡華都會立即察覺，從而調動太素仙力應敵。
小動作不斷，大動作驚天，有力量的運用，有智慧的切入，土靈與凡華至尊的格鬥進入白熱化，前者擁有最強的打擊力量，玄雷靈錘；後者則擁有最佳的防護力場，太素星凝體。看似凡華至尊吃虧，其實不然，他的性靈飛劍亦如金光匹練，找著土靈的麻煩，不讓土靈有更多的時間尋找太素星凝體的弱點。
「唉，如此相持，如此硬撼，不看也罷！」旁觀的暗靈歎道，轉身另尋目標，觀看光靈與西天佛界至尊真如的戰鬥。
這一靈一尊玩的是另類的力量對抗遊戲，光靈感覺出火靈與土靈使用玄雷靈錘沒有奏效，而眼前的這個光頭大個子，自己也甭寄希望玄陽靈錘能擂上那有戒巴的光頭，誰知道那光頭是用什麼做的。這半會兒，它運起靈眼看了半天，也沒看個明白。
「善哉，善哉，老衲與小施主結個善緣，」真如見光靈一劃而至，閃著小眼睛上下打量著他，合什道。
「和尚大個子，善什麼哉，結什麼緣，不在自個兒家裡普渡眾生，卻跑到這裡來撒野。老大說了，這樣的佛無法可講，唯有躍馬長街，喋血虛空，才能結出真知，大和尚，我就教教你如何獲得真知？」光靈不管三七二十一，昂著小頭送出細細的聲音。
「哈，哈，老衲行年三百萬歲，佛心過處，世間無論名與利，貪圖的都不過是一點不同形式的享受，由是眾欲適時而發，適地而生，當其時，處其地，無可遏止。或曰，換時、易地，大欲則減，小欲則消。真知實是色也，善也，幻也，空也。小施主欲教老衲獲取真知的法門，真如承教了！」佛尊真如淡淡微笑，頭上戒巴隱隱閃耀九彩光華，以彩虹方式向虛空上漫輻射。
「嘻嘻，老和尚，你的覺悟只屬於你，餓不吃、渴不喝、睡不眠都有得活，源地生靈不吃、不喝、不眠就得死。此所謂你法歸你，我法歸我，與你何干。老大說了，我生我勞作，我長我自強，我法傳萬家，必保萬家樂。老和尚，教你一個新名詞，這是系統工程，你懂嗎？當爾等解度惡人之時，可曾想像過受害之人的痛苦。當爾等侵入源地之時，可曾想過源地之人的憤怒。爾輩法門，樂與奸者享，苦與弱者受，今生死慘點，來生必好報。狗屁！」光靈聲音高亢起來。
「阿彌陀佛，小施主看來對佛法領會頗深呀！是塊料子！」真如還是淡淡微笑。
「算了，跟你這老和尚嘮叨這些，我光靈有點對驢談琴，對馬吹簫了。不使真手段，你會滾回四方宇去。看打。」光靈這次也不待真如答話，純陽真靈玄氣磅礡而出，如山、如石、如嶼、如水、如霧，以光的速度，向著真如傾瀉。
其實，佛尊真如也夠冤的，光靈的指責不無道理，任何果報事情，如果是真如來解決，以其大智慧，不難完滿解決。但亦正如光靈所說，你的覺悟只屬於你，不屬於別人，一點道理，上情下達，彎彎拐拐，傳到底層時，已是經歷各種利益的修剪，居心叵測者的打磨，加上代言人智識上的偏差，要義早已面目全非，慘不忍睹，變成另一種意義上的殺傷力無窮大的萬法歸一，美其名曰「佛法無邊」！這最頂層不敢說的四個字，到最底層就是家常便飯口頭禪。
源地之行，西天佛界的目的並不是那麼簡單，真如對源地生靈可以說興趣泛泛，對任何的政治制度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麼一個傳說，在乎的是在那傳說裡，竟預言了佛門的湮滅。他可以不關心一切，但關係香火問題，那事情就重大了，他要找出原因，找出解決辦法。
與光靈的會話，他暗暗心驚。他並不知道光靈來自科武高度合一的夢幻星域，在那裡，佛門的一切是沒有生存土壤的。在那裡，人們把一切苦難的終因都歸結於自己不夠強。不夠強，所以去不了靈真界，不夠強，所以去不了靈空仙界，而絕不是受了什麼果報業報之類的。
海上娛樂帝國推行的「三制」確實是佛門殺手，但他仔細過濾三制後，卻不相信三制真的可以大面積推行開來，因為三制要求的基礎條件太高了。但不管怎麼樣，這樣的否定威權否定神之信仰的制度還是可怕的，這點苗頭還是要扼殺的。從這一點上講，他與西方神王格高裡站到了同一條戰線上。
源地之行的另外一個目的，也關係到西天佛界的存亡。四方宇五大勢力，千百萬年來，誰不想做那一統的雄主。東方仙界凡華至尊匆匆成行，他與神王、魔尊、妖尊二話不說、冒著老巢被四極天生物攻擊的危險就跟來了，就是生怕凡華至尊此行獲得了什麼玄機。
「小施主，你的火氣恁般也太大了點。」真如玉手拈花，萬佛印結出，渾身冒出不同於頭上九彩光的金身佛光，敵住以不規則形狀來襲的純陽真靈玄氣。
「老和尚，我苦大仇深，仇深似海，正沒處發洩，你偏偏來了！」光靈嘻嘻笑道。「不久前，有個小mm把我抓到她手上，吐了我一臉的口水，我不敢找她的麻煩，就只好找你嘍。」
「小施主語含玄機，老衲不懂。」
「笨，這都不懂，那小mm太強了，我打不過。但我的怨氣要不發散，又很危險，我會死的。正好，你是個經打的對手，我就遷怒你了。」光靈邊說邊打出擬化為各種形狀的真靈玄氣。
「原來如此，我佛慈悲！」真如不再答話，光靈小小子已經說得非常明白，是存了心要打這場架。他疾轉金身，潺潺金光湧出，佛門大金剛手神通在手印下推出，直攫光靈。
「嘿嘿，這和尚，怎麼也用手的，還真以為他是小mm，有小mm小手的細嫩柔軟，也不看看他的手上結了多少層笳，粗糙得讓人想起就頭皮發麻。」光靈不知所謂地胡思亂想，手上卻不怠慢，純陽真靈玄氣擬化光元仙界獨有的一種九頭利刺，帶起一陣狂風，扎向撲過來的大金剛手手心。
如同地球比賽場上的那個喊停手勢，光靈與真如少了花招的比拚，開始較量起性靈元氣來。金光如潮，玄氣如織。真如垂目，光靈睜眼，虛空添生兩道不同形狀的金光，在那裡對抗起來。金光巨手下壓，金光利刺上頂，遠觀者暗靈歎道，「九頭刺，五指山，這一對兒，又不知道要玩到什麼時候了？」
相對於光靈與西天佛界真如佛尊的「文」打，金靈與魔尊秦無天的格鬥則是不言不語的狠鬥。戰鬥之初，魔尊秦無天雖有防備，但出奇不意跳躍閃現的金靈還是讓他吃了小虧。在他來不及幻出星魔體之前，賞了他一記散手招「星點點」，玄金氣幻化的金砂無邊無際，堅硬如箭頭，從四面八方向他合攏，搞得秦無天感覺自己如回到了嬰兒時代，光著身子在曠野中接受豆大雨點的洗禮，雖不致命，但也肌膚生疼，眼口緊閉。
對金靈的偷襲，秦無天的反應是不是怒。五大至尊，雖然數他最孤陋寡聞，雖然就他不知道金靈是仙靈，但能暗算秦無天的傢伙，絕對在天地間是稱得上號的！
「星點點」的打擊效果隨著星魔體應念而生而消失，他終於看清楚金靈的模樣，金光閃閃，小手似在亂抓，小腿似在亂踢，就是小身子也似在亂轉亂閃。然而，堅硬無比的五金真靈玄氣就在這些動作中從口、從手、從腳、從身體時射出，直搠他正在成長的星魔體。「不錯，一個小小子，居然能讓本尊手忙腳亂，了不起！」他讚道。
「呸，大個子，你那是什麼屁本事，我金靈不用靈錘也能教訓你。」魔尊秦無天自大的話語惹得同樣高傲的金靈大怒，輕叱一聲，真靈玄氣頓化一根棍針，聚力於一點，直擊秦無天的星魔體。秦無天本已失去先機，金靈這一發狠，令他幾乎廢掉了最好的護身法寶，才將那向著心臟而去的棍針擋住，但要扳回先手，卻不是那麼容易了。這是一場兩個高傲者間純修為講經驗的鬥爭！
其餘四尊都有了對手，妖尊靈無極自然不免，血煞星凝體一片黑紅，敵住木靈來襲的呈草綠的真靈玄氣。他驚訝於木靈的幼小和力量。木靈則看著這個和自己在某種程度上算得上是同類的極品妖靈，小靈心不是很明白，同樣是「靈」，差別為什麼就這樣大哩！看這傢伙臉上橫溢的黑色血光，那該是沾了多少血煞之氣呀！
「萬木浮，玄金靈錘，真靈護身，」木靈叫一樣現一樣，真靈玄氣擬化的木頭全方位向靈無極轟擊，玄金靈錘則伺機撈點綵頭，與此同時，它隱入漫天的草綠真靈玄氣之中。
萬木浮也好，玄金靈錘也好，在虛空中不存在重力和落力，打擊全憑力量驅動，靈無極沒辦法挪移，他的挪移方向被玄金靈錘阻住，於是穩住身形，旋起血煞星凝體，對付木靈那越來越粗大的真靈玄氣圓木的不間斷攻擊，先還伸出方天長戟搗搗亂，抵擋抵擋，到後來，乾脆就用星煞體抵擋了，星煞體中傳出惡語，「小小子，我看你有多少功力來消耗。」木靈笑笑，「多少功力，哈哈，那就揍你十萬年吧！」忽而轉念，「要是水靈在多好，七小靈倒轉七星，七彩真靈玄氣必將大顯威風，萬千小手定能捏碎這幾個大個子。」
靈無極驀覺渾身發冷！
海上娛樂帝國。
水靈此時亦在想念深藍小行星基地的美好日子，兩隻小手無奈地圈在一起，它實在想不通，都躲得這麼好了，這米蘭mm就是能找到它，在它小小的耳邊不住地念叨，「小教官，行行好，陪我去趟大漠吧，那裡情況不太好！」
「米mm，我雖然溫柔如水，但受老大訓令，守護海上娛樂帝國，不能離開的。萬一離開期間，北天魔界那些黑大個子來了怎麼辦，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吶。」
「小教官，我們就只出去一會兒，悄悄走，誰知道你在不在呀？」米蘭央求道，北美大陸那些黑大個兒她也怵，但集團總部有事，她也不能不過問。
「不行，那些光頭大個子要鬧就由得他們鬧，老大回來後，自會找他們算帳。我陪你去，沒有用的，反而會把事情鬧大，我們又沒有後續力量，要是在那裡被牽住了，這海上娛樂帝國豈不完蛋，誰知道那幾大勢力暗地裡有些什麼勾當！」水靈可沒有米蘭那麼敢冒險，「米mm，切記，小不忍則亂大謀。」
「那怎麼辦？那怎麼辦？水靈小教官，小小子，小祖宗……」米蘭不停搓手道。
「又來了，靈天吶，mm原來是這樣恐怖的！」水靈掩面長歎，佇立不動，過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道，「米mm，你安靜點好不好！光靈，你們好爽呀！我好慘……」
「咦，你怎麼沒跑，我記得你每次這個時候都一閃不見了，留下我一個好擔心又好傷心，好憂心又好擔心……」
「跑，我能跑到哪裡去，每次不是都被你逮到了！」水靈翻翻白眼，趕緊截斷米蘭的話根子，「所以，我決定留下來陪你！可是你能不能找部電影出來，我們看電影……解悶！」
「看什麼電影，我早給你準備了記錄片《威武大漠》！那可是你偉大的老大的傑作。」
「可是我都看百十遍了耶！」
「小小子，再看一遍吧，說不定有那一個細節你沒有記下來，比如沙大哥是怎樣陷進地底沙海的。」
「暈呀，暈呀，又是沙大個子……」水靈心裡一陣急跳，這回真暈了。而米蘭則狡黠的笑了笑，「小小子，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拒絕美女的請求！哼……」鼻音還未出完，她自己也自笑不出來，「大漠裡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塔克拉瑪干，天心集團總部大樓，此前一天，美麗的天晶能源有限公司常務副總裁衛安琪接秘書勒羽報，大樓前來了幾位化緣的和尚，要向天晶能源有限公司化緣。
「讓他們進來！」
「不用了，女施主，我們自個兒來了！」幾聲佛號響過，總裁辦公室裡一角，遁現幾個大和尚。
秘書勒羽一驚，驀然大怒，「你們……，你們怎麼不打招呼就進來了，保安，保安。」
「鬼叫什麼，」其中一個光頭踏前一步，冷森森地道，右手一抹，一股氣勁噴出，硬生生將她的喊叫給壓回到了肚子裡。
「這位大師手下留情，有話好說，」衛安琪恍然明白幾個大和尚是什麼人，額角沁汗暗叫道，「我的媽呀！外星神上門了！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好，就買女施主一個面子。」
「多謝幾位大師！」
「謝謝就免了。我們幾個打西邊來，乃西天佛界今佛級無字輩尊者，近聞女施主這裡售賣佛晶，因此特來求取。」
「佛晶，」衛安琪有點摸不著頭腦，「我們天晶公司只出售龍晶，沒有你們所說的佛晶。幾位大師是不是搞錯了？」
「女施主，不可能搞錯的！也許佛晶在你們這裡叫龍晶吧，能不能把最好的龍晶拿出來？」
「可以，還沒請教幾位……大師的名號？」衛安琪爽快地說道。
「呵呵，洒家無塵，這幾位是無垢大師、無苦大師和無血大師。」進來一直在發言的高高大大的濃眉和尚介紹道，無垢較瘦，表情陰冷，精明的衛安琪被其眸子裡不時閃爍的煞光驚震，小手心沁出汗來；無苦面色頗白，身材適中，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其危險的徵象卻不是從眼神中看出來的，而是其嘴角不時流露殘忍的笑意；無血人不如其名，一張肥臉紅光凸現，不時笑笑，以衛安琪識人相術，不能見底，但卻知此人應最是不好對付。
「幾位大師請稍候，」衛安琪禮貌地打了招呼，側轉身子，「勒秘書，去樣品庫把公司最好的龍晶拿來？」
無塵、無垢、無苦和無血神色有點興奮，他們均是戒慈明王手下，這次隨真如佛尊來到源地南亞次大陸，本來不會越過喜瑪拉雅山脈，進入暫劃為東方仙界勢力範圍的東方的。但一切都在真如佛尊追蹤西方神王格高裡去後數天裡變了。
佛晶一直是西天佛界明王以下級高手夢寐以求的生命晶石，真如佛尊在的時候，不允許他們進入華夏，以免和東方仙界挑起紛爭，讓其他幾界漁翁得利。但佛尊外出數日不歸，輪值的大自在和金修羅兩位明王一個無事只顧逍遙，一個根本不甩東方仙界。無塵、無垢、無苦和無血早就從天心集團在印度的分公司中打聽清楚一切情況，於是趁此時機飛臨塔克拉瑪干大漠，向天晶公司化緣佛晶。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飛回，就算事後東方仙界知曉，想找場也是不能了，因為他們已回到南亞次大陸。
偷出者的心理最是急躁，事情如成，皆大歡喜；事情如敗，免不了狗急跳牆。無塵、無垢、無苦和無血四個今佛級高手現在就是這樣，而且危險的是，所有的今佛級高手在戒慈明王的訓誡之下，無一不是西天佛界最忠誠的護法尊者，信奉的是「霹靂手段」。所以衛安琪這麼多年的識人經驗，一見便感覺不妙，輕運內能，意念傳入輔腦，將現場情況發往海上娛樂帝國米蘭處。
米蘭聞訊自然著急，那些傢伙不是保全人員能對付的，於是求助水靈，可是水靈哪裡敢輕易離開海上娛樂帝國。它在水元三界呆了那麼久，對仙級人物的心理把握甚深，那幾個今佛級高手，如果是在虛空中，可輕易解決掉，但在地球大氣層內，卻難了。況且打了小的，老的必然站出來，到時候扯不清楚。重要的是，老大一時又不能回來，它又得看緊海上娛樂帝國，以免帝國遭北天魔界黑大個子的毒手。想去想來，覺得只有按兵不動。是福是禍就看大漠這邊的應對了！
「什麼都要老大出手，老大的日子怎一個忙字了得！」它悠悠歎道。
佛晶，從質地上看就是指上品龍晶。在地球上只有四個地方有上品級以上龍晶，一是怒城的倉庫裡；二是白雲居；三是海上娛樂帝國李薔的實驗室，四是乾坤塔。衛安琪成為公司重要人物也晚，哪裡知道這些名堂，因此，當驚嚇過度還蒼白著臉的秘書從樣品室裡拿來最好的龍晶，四位今佛級高手臉色即現慍怒，以為受了戲弄，無塵跳起來，「女施主，這就是你們最好的龍晶嗎？」
「是呀，大師，有什麼不對嗎？」見對方神色有異，衛安琪嚇了一跳。
「當然不對，你所謂的最好的龍晶對我們而言，是垃圾。女施主，佛門不打逛語，我們誠心化緣，還請拿出我們需要的東西。」無塵冷冷地道。
「大師，這確實是我們最好的龍晶，」衛安琪誠懇地道，「而且，即便是這樣的龍晶，我們也不多。天晶能源有限公司素來顧客至上，不會把好東西腋著藏著。幾位大師如果不信，盡可運功探察。」
無塵聞言面色稍霽，是啊，佛晶要是那麼好求，那就不是佛晶了！但既入寶山，哪能空手而歸。一使眼色，四個無字輩高手中最善捕捉氣息的無苦當即運功探查起來，「他心通」，搜索的識念瞬間填山掠海，一刻鐘後，收功道，「佛晶只有海上有，只有那個幹掉一天魔十魔鬼的海上帝國有。另外，這位女施主手腕上也有一點。」
「女施主，看來你不老實？」胖胖的無血冷冷地道，上前一步，眼中遁現殺機。
「你們是說這個手鐲，裡面有你們要的東西，」衛安琪心裡狂震，坦然道，「這是公司發的。我亦不知，這位大師既然能知萬里外物事，應當知道我沒有說假話。」
無血聞言一怔，拿眼瞧看無苦，後者不置可否，似在思考什麼。見此情形，無血眼中殺機一斂，退回原位。良久，無苦開口，「女施主，此事還是與你有關係。你說沒說實話不重要，我們需要佛晶，你與海上娛樂帝國關係非淺，想來他們不會吝於用佛晶來換取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