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二百零五章 新法攻略(下) 文 / 小小英雄
第二百零五章新法攻略（下）
「爺爺，如果真如你說，康原府的賤民們豈不是翻了天了！」久長鑫臉色難看起來。
「臭小子，不是跟你說了，要懂得順時而變，隨遇而安，不然，有人翻起你那些老帳來，夠你受的。人心難測，你不能自控，就會給人抓住把柄對付你。因此，你以後對任何人都要客氣點，要學會忍。」
「忍，我久長鑫眼裡沒這個字。」
「有沒有這個字不重要，這是你以後的功課，」久長青臉色一木，冷酷地道，「也是大變來臨之時，活久一點的良方。久長世家歷數千年來不倒，就是懂得順時機變，該強則強，該弱則弱。如果你主動惹事，縱然你是我親孫子，到時我也會親自把你，不，把所有主動惹事的子弟逐出家門。」
「爺爺，你……」
「好了，就這樣吧！」久長青揮揮手，示意久長鑫離開。
同樣一幕在另外二大世家和四大黑幫發生，最高領導家主和幫主都對自個兒領裡最桀驁不馴、最難纏的家族子弟和幫眾做了約束。按說三大世家四大黑幫應該沒事了，至少應該短時間內沒事了，但真實的情況卻不容樂觀。歷時數千年，這些世家和勢力雖然是老成精的油條在當家，能伸能縮，可他們算漏了兩件事情。一是家族和幫派實力無損，習慣了高高在上和用拳頭說話的門人弟子根本不可能說打住就打住，奔跑中的機車尚且有個慣性，何況已經養成了的本性；二是就算止住了，也欠缺適應新形勢的人才。要想獲得發展，就得轉型就得大換血，這無疑又是一件傷筋動骨的事。
一步進亦損、退亦損、進退不得亦損，然而卻不得不下的棋。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康原府裡所有當家的憔悴了。眾世家子弟和幫派核心弟子沒有一個不難受。想想也是，無論是在自個兒家裡經營的聲色場所，還是在別的什麼找樂子的地方，不再有人顧及他們的身份他們的拳頭。開口就是一句話，「對不起，要享受，拿錢來，現錢。」
「他媽的，你們這幫騷貨和小人，也不想想以往是誰在罩著你們。」一時間，這樣的罵語隨時可聞。
「是，那又怎樣。沒錢別充大款。」常見的回語
相對於這些世家和幫派，康原府行政長官東方傑森的日子就好過多了。轅門大開，送禮的、拜訪的、應聘的，一律來者不拒。禮，收；客，迎；一度冷清、繼而絡繹不絕的應聘者更讓他喜出望外，在一套特殊的選才程序下，迅速將行政體系建立起來，各項工作展開。
「今兒個高興呀，高興！」東方傑森的破鑼聲音傳出很遠很遠。
夜，月光漫天。康原裂天黑幫總部。
「小七，你說說是怎麼回事？」煙霧繚繞的斗室裡，圓桌邊上一位長相兇猛、眼射精光的大漢沉聲道。
「二哥，咱們送東方傑森的重禮算是給狗吃了。」黑衣小七沙著嗓子。
「那老三的事沒得通融了。」兇猛大漢老二吼道。「那狗官，拿了東西不做事，老子劈了他。」
「不是這樣的。」黑衣小七苦笑道。「不關東方傑森的事，是咱們沒弄清楚形勢，自個兒套自己，白白便宜了狗官。」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七，你是軍師，講清楚點。」上首，一位氣勢驚人的絡緦大漢發話了。
「老大。是這樣的。咱們面對的是一個政、警分離的『市政府』，東方傑森雖是康原府的最大頭頭，但卻跟條子沒有任何關係。今日我去拜訪他，他說負責康原府治安是東方威皇集團保全部，他插不上手，也說不上話，甚至是東方威皇集團保全部有沒有派條子來康原府，他也不知道。」
「哼，說得好聽，沒有派條子來，那條子怎回找上老三？這狗官在隱瞞事實。」兇猛大漢恨聲道。
「老七，依你看，這事怎麼處理？」老大沉穩地問道。
「老大，這事善不了。三哥也是的，大路那麼寬，為什麼偏偏要中計，去踢路邊的小子一腳，致那小子咯了一口血，斷了一支胳膊。」
「老七，那小子鬼鬼祟祟的，像極了殺手。沒宰了他，算他好運。三爺我從來沒有發過這樣的善心。」圓桌邊，又一臉相凶狠、黑衣大帽的漢子嘿嘿說道。「那小子要是再敢放過屁，我讓兄弟穿他三刀六臂，殺了他全家。」
「三哥，你就是衝動，『時代』不同了。」老七再次苦笑，「那小子的底細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你十年前搶了人家的妹子，玩膩了丟到匯春巷自生自滅，那小也差點沒被你打死。這次，那小子是報仇而來，狠著呢！豈會怕死！」
「他媽的，什麼時候這些小蝦米人模人樣了！」老三不以為然地道。
「三哥，先別發威了，想想如何善後，東方傑森那條線走不通，你……，七天候罰時間已經過去大半了。」老七搖搖頭。
「難不成真要讓那小子砍掉我兩支胳膊，打得我吐出三口血不可。老子可是神榜中人。」老三臉上狠起來，「那小子，我一個指頭滅了他，叫他認得我。還有那些找事的條子，三爺我發動部下兄弟，把他們挖出來，廢了他們。」
「三哥，你這次可能真的栽在那小子的手裡了，」老七抑逾而又嚴肅地道。「按那什麼人人法官制，七天時間一過……」
「你們不幫我嗎？」老三臉黑了，人焉了。
「不是不幫你，裂天幫的實力如果有大宇萬國一半強，我們都會與東方皇字系列集團拼了的。」圓桌邊除老三外的眾老大異口同聲的道。
「廢話。」
「三哥，科技昌明，醫學發達。以你神榜高手的修為，失去兩臂，裝上假肢，還不是一樣方便，這總比送命划算。面子，就當……」老七突然吼道，「一切，我們都會找回來的。我們的生命長著，三百年河東，四百年河西，我就不信萬皇科武世界永不變天。」
康原媒體沸騰了，各世家和勢力暗暗驚心。
裂天黑幫三當家因當街撞到一個路邊小民，不得不在指定的七日內，到指定的康原廣場刑罰區接受懲罰，被那小民生生用一把鈍刀磨磨蹭蹭砍掉了兩支擅使黑鐵飛劍的胳膊，用刀背擂出了三口鮮血，並付了被撞斷了一支胳膊的小民三倍的醫藥費。據好事者言，黑臉三爺那天似乎很痛，臉色蒼白，大汗淋漓，雙眼冒火，一言不發。
一家不怕事的康原媒體視頻報道整個過程，最後發表評論，稱讚裂天黑幫好樣的，識時務者為俊傑嘛，不愧是風範大幫。因為與此同時，在城西的另一規模稍小的黑幫，因為幫主庇護其傷人致殘的兒子，不理會最後通碟，致使全幫上下五位神榜高手、百名天榜好手、三百幫眾在當夜零時過後神魂俱滅，參預者個人財產亦被罰沒，十分之一歸了受害者。
「好血腥的萬皇新法。一切都是自動的。犯事者從犯事那一刻起，就啟動了七天懲罰介入程序。七天過後，懲罰介入轉為毀滅介入，受害者親自執法狀態亦自動轉為委託執法狀態。就不知道受害人要是遭遇滅口，萬皇新法是否仍能保持其公正性，抓住兇手。」一家媒體問出了自己的擔憂。
另一家媒體則表示，「毀滅懲罰是不是太過了。如果一些經濟糾紛或者其它什麼小衝突也這樣做，新法似乎太苛，長此以往，社會能否維持繁榮。」
對媒體的憂慮，《大宇新聞週刊》發表了一篇「論罰」的文章，指出萬皇科武世界文明昌盛，已經到達一個高度，各種通信手段可以將每一個人的言論發送到萬皇科武世界每一個角落。正在紛紛竣工的公共基礎設施，足以保障每一個人做到這一點。萬皇新法是一部考驗人性的**。只要有民提起申訴，懲罰就自動進入程序。七天是一個緩衝期，控訴雙方如果有任何不明之處，可通過光網絡、電話及其它任何通信手段向管理萬皇新法的公共事務部咨詢。人心是一桿秤，只不過現在秤砣是萬皇新法而已。七天時間足夠了，足夠控訴雙方根據人人法官制釐清他們之間的爭執。其實，有沒有損害他人的利益，當事者心裡自知。七天，不過是在讓他們省視自己的所作所為和充認識萬皇新法的能。如果希圖僥倖，殘人者將會失去生命，個人財產罰沒；而圖財者則將被處以十倍於所謀財物的罰款和本人財產十分之一的罰沒，這遠遠高於七天過渡時間內的一至三倍。孰輕孰重，當事者自己把握。任何妄圖干擾司法的力量都會遭受毀滅打擊。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樣的「重法」必能打造一個佳社會，必能將停滯了數萬年的萬皇人文文明帶入一個新的境界。
媒體的爭論讓康原府的幫派瓦解加速，各世家加緊轉型，各大黑幫也撂下面子奮力轉白。過去的眾多只重武力而未有其它技能的各榜高手似乎一下沒了用武之地，僅三大世家四大幫一下子就解散了外圍的神、天、地、人各榜十萬高手，而其它的世家和勢力也似跟東方皇字系列集團較勁，人根緊縮，釋放出大量的武者。康原府千萬人口，一下子竟有二百萬武者閒散。在各世家和各勢力看來，這些人是絕對的麻煩，個個是爭強鬥勇、心辣手黑的狠角色，加上失去飯碗的鬱悶，想他們不惹事都不成。
連媒體都在等著看「**風暴」大戲，但令他們掉眼鏡的是東方傑森的衙門竟把這些各榜高手吃了進去。二百萬武者吶，手有餘財者不過一成，而且都是神榜和天榜高手，另外近九成卻是要吃飯的地榜以下的低級武者，他們能做什麼？媒體不由關心起這些人的去向。東方傑森沒有隱瞞，也沒有直說，只宣佈，總部自有安排，不過他確信，當人們再看到這些人時，他們將變了面貌，進入能力級別三十六個階位中的各個階位。
其實，對於這些武者，天心是一點也不擔憂的。有人就會有需求，萬皇科武世界不就這樣過來了。社會是一個混沌體，規則的不同，帶來的不過是各行業的重新洗牌。王朝更迭，國家翻新，社會不斷高級化，支撐一切促進一切的是人心，有著無數欲求、追求更高級物質享受和精神享受的人心。因此，無論什麼社會形態，人們自會分工，在供求之間擺動，找到屬於自己的崗位。何況，進入社會的武者並非無產者，豐富的解散費用足夠他們支撐一段時間。
正如一家媒體所述，東方皇字系列集團吃進各大世家和各大勢力解散的各榜武者，不為什麼，因為娛皇集團、科皇集團、秦皇集團、心皇集團、影皇集團、威皇集團、公共事務部都需要人手，而新成立的對外的軍體部更是需要大量的高級武者。各大世家各大勢力顯然是失算了。不過，也不算失算，時移勢變，一切都是正常的人員流動而已。
另一家叫《開心者》的媒體則發言，萬皇新法實施年來，雖然造成不小的震盪，但我們欣喜地看見，人心正在解凍，當然現代社會造成的人與人之間的冷漠不是一朝一夕能去除的。萬皇新法正讓我們在新的規則之下，可以不再提心吊膽，擔心什麼時候自己的財產被謀奪了，什麼時候被一顆飛來的子彈穿過了眉心，什麼時候腦袋上挨上一下，然後身上重要物品被搶光。天吶，這一切真神奇。萬能的主，我們竟然可以生活在平和的陽光下，不用再擔心什麼。也許在將來，我們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可以把房門打開，也可以避免幾十年不認識對門鄰居的「慘劇」。
世上的怨結皆緣於分配的不公。《開心者》發出這麼高昂的讚揚自然是原因的，其所言人心解凍就是因為康原府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利邊集團，一家建築公司。萬皇新法實行前，拖發、少發、不發低層職工薪水是家常便飯。反正萬皇科武世界不缺人，建築工大把的是，給他們飯吃就可以了。萬皇新法實行一週年，利邊集團又玩老花樣，將一年來的建築工分為三六九等，有點背景的，爽快地發了薪水；有實力沒背景的，少發薪水；沒實力沒背景的，拖著或不發，年終了，願走則走，不走就挨餓吧。要是上門鬧事，公司大把的打手候著。利邊集團相信，只要小心一點，萬皇科武世界的自由意志是不會在它的工地上爆發的。
不過，利邊集團這次失算了。隨著康原府一系列事件的展開和結束，辛苦了一年的小工人立正看到了希望，最終鼓起了勇氣，拔通了那四個8888的申訴電話。也不知是心情激動還是被什麼影響了，惶然不覺中，他撥動的是000000天執者部的終級申訴電話。
事情鬧大了！
接到賠償通令的利邊集團炸開了鍋。整個集團的人事體制錯綜複雜。集團總裁利邊慧根氣急，這個神榜武者早在一年多前萬皇新法實行時，就通過董事局告誡集團下屬各公司，今日不同往時，剋扣職員薪金的事情做不得了。可事情還是發生了。
「是誰幹的，」緊急的董事局擴大會議上，利邊慧根大吼道。
「慧根總裁，我當發生了什麼大事，生生把我們從千里外的度假勝地招回來。以往你可從來不做這種事。」利邊集團康原建築分公司主管唐一郎不陰不陽地道。
「以往是以往，今日是今日。」利邊慧根冷冷地道，「你的語氣告訴我，剋扣薪資的事你有份。那我鄭重告訴你，公司如果因此受到損失，你要負責任。另外，你的行為與總裁辦無關。」
「總裁言重了。」唐一郎聲音小下來，「我只是一時順了手。」
利邊慧根盯了唐一郎一眼，心裡暗歎。利邊集團的高層爭鬥早就延伸到了下一級的經理層。眼前的這個主管與董事局的唐亨董事打得火熱。而那位唐董事正計劃著如何取代自己，據說還發下將利邊集團更名為唐集團的宏大誓願。唐一郎會陰奉陽違，一點都不足為奇。加上利邊集團攤子何其之大，建築薪資從來都是一塊很大的肥肉，任誰都想咬上一口。吃順了的他們怎麼收得住手，就是自己都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退了出來。算起來，自己也是在睹，睹萬皇新法。如果萬皇新法不生效用，那因退出失去眾多下屬支持的自己在總裁位置上也就最多只能坐兩年了。但如果萬皇新法貨真價實，那利邊集團永遠是自己的。
「自己解決吧，」利邊慧根將賠償通令扔給唐一郎，坐回沙發中，瞇著一雙隱藏了精光的雙眼，不再言語。
這個擴大會議實在是亂，利邊慧根沉默了，不意味著會場沉默，發財向來是大家發，誰的屁股都不乾淨。一條條對策衍生，又一次次被去掉。唯有兩個人冷冷地看著眼前熱鬧的場面。一個是利邊慧根，一個就是唐一郎倚為靠山的唐亨董事。
「唐董，你說說話，」見爭吵來爭吵去沒有一個結果，唐一朗向靠山求援。會場安靜下來。
「合約，」唐亨眼裡精光一閃，鼻孔哼出兩個字。
「對呀，合約，」唐一郎高興起來，「我們當初與那小工人簽約時，合約設了不少陷境，準叫那小工人賠了夫人又折兵，拐了孩兒賣了娘，仍欠公司飯錢。」
利邊慧根感歎，唐狐狸就是唐狐狸，一眼就看出問題的真正所在。那些用工合約，分類極細，大部分玩著吃人不吐骨頭的文字遊戲。像立正這樣無背景、個人修為又太差、不太精明的小工人簽的就是這類合約。無事則罷，一旦這些小工人敢反抗，就憑這一紙合約，就可以將他們打入九幽地獄，一輩子難以翻身。
「利邊總裁，我們可以走了嗎？」唐一郎也許是太興奮，脫口喊道。
「我有幾句話，說完就散會。」利邊慧根清了清嗓子，揚聲道，「各位，我得掃大家的興了。我利邊慧根不贊成剋扣工資，這個立場是堅定的。所以我聲明，各位的所作所為與我無關。請記住，如果集團因此受到損失，我也會學那小工人，起訴各位。好了，不擾各位的好夢了，祝大家好遠。」
利邊慧根說完起身走了，留下一屋子人你看我，我看你。每個人眼裡的擔憂是明顯的，「官司」不能輸，輸了後果可怕。小工人不能贏，贏了，必將引出所有的建築工人。
「你一定要贏，輸了給我回家喝西北風去，」唐亨看了盯了唐一郎一眼，狠狠地道。
七天，真是辛苦難熬的七天。小工人申訴的成功與否關係到了太多人的命運。勝訴，小工人一族的日子從此好過；利邊集團權利鬥爭中的兩人，利邊慧根將坐穩集團總裁之位，唐亨的美夢將只是美夢。至於那些經理，破產被逐將是命運。
只是利邊慧根從來沒有想到，事態的發展遠遠出乎於意料，後果的慘烈讓他以後的日子裡稍一動歪心，便引來無數惡夢。
七天，小工人立正與唐一郎的較量一直呈現膠著狀態，毫無進展。也許小工人苦受多了，對唐一郎的虛情假意毫不讓步，對萬皇新法賦予他的一至三倍討要額度，堅持要到最大份額，三倍。
「小子，你就不怕我用合約整死你，」唐一郎火了，拿出小工人與利邊集團康源分部簽下的一年合約，並陰險地向小工人分析了合約的內容。
「怎麼會這樣？」小工人立正心裡滴血。
「怎麼樣，小子，撤訴吧，」唐一郎見小工人心裡動搖了，忙活絡地道，「只要撤訴，我保證公司不會找你的麻煩。」
小工人立正怔怔地看著唐一郎，像看怪物似地，單純的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紙你情我願的合約裡會有這麼多名堂。人心險惡吶，小工人心裡一陣悲哀，他不過是出賣力氣和手藝，換取溫飽的生活而已。就這簡單的願望，現在看來，已經牽扯到了後半生，他彷彿看見自己就要到來的悲慘生活。唐一郎什麼人，如果會放過他，那唐一郎就不是唐一郎了！
「不撤。」
小工人夢幻般的聲音震住了正自洋洋得意的的唐一郎，讓他氣爭敗壞起來。「小子，咱們走著瞧。」氣急敗壞的唐一郎匆匆走了。
唐一郎不知道的是，此時，唐家府邸，唐亨卻癱倒在舒適的躺椅上。這個天榜末期的修行者到底覺得不踏實，雖然唐一郎一再保證事情正在掌控之中，但到了第六天上，他還是忍不住將整個事件研究一遍，並在網上搜看一年來的案例。幾個小時後，他悲歎，「完了！」
沒有法庭，更不用律師。整個事件在小工人立正撥通申訴電話、備案之後就自動啟動了。如無意外，半小時後，起訴方將收到根據他所訴情況而擬出的賠償範圍的指令，被起訴方則收到來自來自東方意皇集團公共事務部的責令。七天時間從此時算起，到第六天上，公共事務部將對六日前的申訴進行覆核，並將該申訴移交東方威皇集團保全部或者天執者部立即執行。
在康原媒體和萬皇媒體一年來的報道中，經濟糾紛不少，但從來沒有任何人敢所謂的私了。媒體分析得很清楚，護法人人有責。申訴者絕不敢多報損失或者多要，這會引來對方的反申訴，後果嚴重；也不敢因為對方態度小心誠懇開口說不用賠了，這樣做必將受到罰沒個人財十分之一和十倍損失罰金的處罰。
因此，不管唐一郎和小工人立正如何交涉，這賠償都是免不了的。萬皇新法從根本上杜絕了一切扯皮的中間行為。至於那一紙合約，這在過去威力無比的東西現在變成了笑話，裡面唯一有用就是那個雙方商定的那個薪水數字。
「該死的小工人。要錢向我開口不就行了！」
第六日注定是唐亨的不吉利日。差點昏過去的他罵罵咧咧，房間的視頻通訊器響了，打開一看，又是一陣火起，勉強克制道，「是你呀，利邊總裁，你贏了。」
「老唐，先不說這事，事情大條了，」通讀器裡，利邊慧根的聲音嚴肅無比。
「發生什麼事了？」唐亨眼皮一陣急跳。
「媽的，那小工人瘋了，啟動的居然終極申訴……」
「什麼？」唐亨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