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二百五十八章 國不聊生 文 / 小小英雄

    第二百五十八章國不聊生

    人員方面，諸元軍隊，除重元和華元外，仿夢幻星域七元仙界的光、暗、金、木、水、火、土七元艦隊，每艘星艦由於各方面都設想到了，因此載人最少，偌大的每艘戰艦都只有二十餘習完七元心經初級仙訣的七元戰士。人數少決定了他們只能與戰艦共進退，而不能遁出戰艦廝殺，這個缺陷常常令七小靈嗟歎不已，同時也讓習練七元心經的戰士耳膜超辛苦，七個小小教官每日都在他們耳邊嘮叨中級仙訣的威力，要他們加油，爭取能早日棄艦飛劍星空。

    「水靈，你去偵察武仙人的敵情，除了他們的星戰裝備外，還要特別注意有沒有四方宇那樣的高級仙人。」

    「好的，mm童童姐。」水靈應聲閃沒。

    「mm童童姐，我呢？」暗靈見水靈飛遠，囂聲道。

    「你，任務可比水靈重，」童雅笑道，「除佈防並察微星空地形外，在水靈未回前，行使你教官的職責，演練暗元和水元兩軍團。」

    「好！」暗靈領命而去。

    蒼蒼虛空望穿眼，花開兩枝另一元。

    童雅領暗元水元兩軍團準備與武仙聯盟作首輪對撞之際，天心和度厄金薇、海心留香、清泓婉波、玄元幻晴四女也沒閒著，碰到了一場核子國戰場面。

    由於原先黑光恆星堡壘前進的坐標是天心神識檢測到的夢幻七元星域，但恆星堡壘在虛空中飆進到一半星途時，天心探索到了久違的地球，於是黑光恆星堡壘改道，直索地球。沒想到這一改道就偏離了荒涼沉寂的星空，黑光星壘再飆進一些時候，便一頭撞進一片閃亮著火花的星空。

    寂寞已久，天心和四女理所當然地前去湊熱鬧。黑光星壘駛近時，天心神識一探，良久面現黯然。四女見狀相問，一問花容失色。

    雙子星系，是一個相當於太陽系大小的恆星系，惟一不同的就是這個星系只有兩顆相距遙遠的可居住星。現在發生戰爭的是其中之一的啟鹿行星。啟鹿星上沒有人類，只有各種毛身獸人，科技已發展到初級的航天階段，第一強國豹人國已能自由出入啟鹿行星的兩顆衛星。

    啟鹿星比地球大一倍，整個星球上有各種獸人種族三萬餘，人口120億，國家6000個，陸地一塊，其餘皆是海洋。陸地面積在整個星球中的比例是五分之二稍低。

    久遠的歷史無從考證。啟鹿歷2006年，啟鹿星西極臨海的鷹人國爆發工業革命，至2160年，十六個大國因航空業和航海業的發展，亙古山脈天塹界線被打開，十六個大國發生碰撞。其後二百年，啟鹿星東方各國飽經蹂躪。再過200年至2560年，東方古國皆碎，有六個多種族大國在戰火中崛起，北方亦有二個多種族冰雪王國崛起，南方不爭氣，碎國1000餘個，西方一國獨大，下庇200小國。

    兩百年崛起和反崛起的戰爭讓飽經戰火的啟鹿星安靜了下來。冷戰三百年後，啟鹿星人進入類航天時代，人口激增至120億，各種資源的消耗暴增，國家間的矛盾、種族與種族之間的矛盾和摩擦也隨著各種勢力的此消彼長而與日俱增。

    仇恨、宗教、極端政治、精英主義、霸權主義、大棒外交、不公平的商貿保護、極度自由化，啟鹿歷2860年的啟鹿星各國進入最浮躁的時代，在和平演變、性開放、民主、人權、流行星風的影響下，大國間雖然在相互高科核彈的影響下互不開戰，但卻明裡暗裡地使絆子，如搞制裁什麼的。再過百年到2960年，東、南、西、北四方共十二個大國有八個肢解，陷進激烈的種族衝突中，剩餘大國相互攻訌更為激烈，對諸小國的打壓和資源強索日趨激烈，啟鹿星進入恐怖主義時代。

    啟鹿歷3010年，西方大國豹人國成功瓦解另外的三個大國，一國獨大，領導啟鹿小國6000。這時候分裂主義者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沒有制衡的豹人國以金元和大棒無所顧忌地推行自己的精英主義，大肆掠奪各種資源以供享樂和錘煉武器，原本就極其嚴重的生物性也開始賁張，再不提人權二字，以金融手段解決一切有起色的小國，以武力解決一切不認同精英主義的小國。所有一切不聽從教化的國家為刁國，一切嘴硬的種族為暴族。

    外困內焦，資源不有，虐疾處處，災害連連，除了豹人國和其戰略盟國（其實是附屬國）外，啟鹿星數千小國陷入民激國辱的精神狀態和國不聊生族不能活的生存狀態。啟鹿歷3100年，近東狸人國揭竿而起，數千小國望影而從，以不怎麼樣但殺傷力不低的武器對抗豹人國及其數個盟國的高精尖武器。

    「不反抗，毋寧死；不聯合，何生存。」

    天心及度厄金薇等四女到得也晚，啟鹿星這場國戰發生也有10個啟鹿年度，原來揭竿而起的狸人國已經消亡，現在領導眾小國的是最講謀略的麒人國。十年戰爭，120億人死了80億，豹人國及其盟國28億人遭到惡報，僅餘三億人對抗各小國37億國盟軍。啟鹿星在現代高科武器和各種小型核彈、氫彈、中子彈、電磁炸彈、強激光武器的毀損下，也體無完膚，核輻射充斥大半個星球。

    現在的火花場面正是國盟軍發起最後的進攻，見人殺人，見物毀物，沒有憐憫，只有血腥，國盟軍失去理智，豹人國也紅了眼，一批在太空空間站的豹人國高層正在討論是否覆蓋式核爆啟鹿星完好區域。

    「他媽的，這些流氓國家，這些暴族，這些野獸，」一位豹頭星級軍官咬牙切齒地罵道，繼而淚吟，「可憐的芭芭安，你才10歲呀，就死了。」軍官垂淚一陣，又指著一個衣裝革履的、豹頭面相痛苦的老頭大罵道，「霍格菲，你在磨蹭什麼？給我爆，爆了那些賤國賤族……」

    「格魯齊將軍，我不能那樣做，下面還有兩億豹人子民……和一億軍隊正在死戰呀！」

    「呸，給我爆，」格魯齊咆哮，「你以為他們在瘋狂了的那些賤國賤族面前還能活命嗎？這個世界，我們豹人族為尊，我們不能擁有的東西也絕不能留給那些賤族們。給我爆，霍格菲，你的手指再不跟主腦接軌，我先崩了你。」格魯齊掏出一把激光槍。

    黑光恆星堡壘內。

    「師兄，我們要去走一趟嗎？」度厄金薇抬起一張芙蓉俏面輕問。

    「嗯……，不了。」天心想了想，「文明有劫，如同道家度劫，我們就算幫他們度過，無助於他們的矛盾解決。現在雙方都紅了眼，國盟軍要滅豹人國，並非一時的衝動，是長期的種族辛酸和極端種族仇恨驅使，豹人國報應當頭，他們兩方是存是毀由他們自個兒決定。唉……」

    「師兄為什麼歎氣？」

    「金薇，你不知道。這啟鹿星的發展史與地球類似，二十一世紀初的地球便處在了啟鹿星現在這種狀況的初級階段。我真沒想到，文明的演化會有這麼一種層次螺旋狀態。仔細思索，這確實是無力走向星際的星球文明萬化狀態中會出現的一種可能。」

    「師兄，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這豹人國很像你提到的秦王朝，可是為什麼地球會好好的？」

    「不，豹人國不是簡單的秦王朝，豹人國應是古華夏歷史上所有封建王朝的總和，之所以地球會是好好的，那是因為古華夏王朝的更迭是發生在冷兵器時代，因此至多就是皇族遭戮，生靈塗炭，對整個星球的生態並無多大影響。熱核時代的啟鹿星就不同了，爭執層次也從民對官層面上升到種族和國家層面，各種高科武器滅絕人性的殺戮功績興奮著各種指揮官，而不是讓他們流兩滴淚，星球當然得走向輪迴。」

    「師兄，好慘！你不救他們嗎！」清泓婉波湊了上來。

    「不是不救，而是沒有能力救。」天心正色道，「我們來晚了。要是戰爭沒有發生前還可以勉力為之，現在整個啟鹿星熱核射線籠罩，就算幫他們止住了戰爭，他們的仇恨誰化解，失敗的一方不會感激我們，因為他們有置對手於死地的手段；而勝利的一方包準會將化血的眼珠望向我們，憤怒我們打斷了他們就要成功的復仇行動。啟鹿星種族戰爭打到這個份上，已經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生是他們的決定，死也是他們的決定。外人無從插手。」

    「師兄，對他們強制實行三制呀！」清泓婉波諉諉道。

    「現在不適合了。啟鹿星的文明形態是獸人們對力量的至高崇拜，而代表力量的政治、軍事、外交三種文化被無限放大和紐結，再加上豹人國極端自由主義和極端精英主義的熏化，從而形成一種無所不在的變態衝擊波。波中，民雖自由，但國卻猶如困獸一樣難受。諸多為自己種族爭取到獨立的分裂主義者一段時間的狂喜後應都看到了這個問題，可惜他們無法再合而為一。這一幕的導演者絕對不會允許再出現大國。因此當啟鹿星出現萬國皆小、豹人國一國獨大的情形時，當九成以上的資源為豹人國一國獨享時，當豹人國想梳理哪一國就梳理哪一國而公然蔑視國際法時，輪迴式的毀滅種子就種下了。種子沒有開花前，強制實行三制並無不可，但種子一旦開花，就什麼制都沒有可能實施。」

    「那師兄，我當一回救世英雄如何？」一直沒有說話的海心留香湊近笑道，眼裡閃著莫名的冷光。這時黑光星壘已經靠得足夠近，她的真靈識已能探測到啟鹿星上發生的一切狀況。顯然這個斑斕星域的媒體女強人動了怒氣。

    「有必要嗎？」天心歎道，「啟鹿星生態已經完了，獸人們生將比死難受……」

    「師兄，這只是你的看法，那些抗爭的獸族也許不這麼認為，要不他們也不打這場戰爭了。你常說人間慘狀不是天災就**。這場輪迴戰爭顯然是**了，豹人族有罪魁禍首和一些軍隊及所謂的精英人士正逍遙在空間站中和兩顆衛星上。如此淒慘的戰爭，我見不得有人高興，這不公平，更見不得有人壞了啟鹿星，將抗爭的獸族的生路堵絕。豹人族既視其他種族為垃圾種族，那我海心留香也可以視它們為垃圾種族施以滅絕。

    天心聞言揮！你既想伸手攬這場功德，就放手去做。只是你要有覺悟，這一插手，啟鹿星留存下來的生命是該感謝你還是遺恨你，一個充滿核輻射層的星球以後生活將是何等的艱難，他們之間為食物的拼爭也將是非常的殘酷和慘烈……」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我又不見他們的面，只是將外太空這些該死的豹人給滅了而已。新聞週刊做多了，今日我不伸手，以後恐怕會唸唸難忘，影響我修為。」海心留香白了天心一眼。「某人不願出手，我又不想心靈有陰影，當然就只有自己動手了。反正我是魔女！魔女嘛總是不會顧慮那麼多的。」

    海心留香說完一閃即杳，只留下天心微微愣笑。

    「師兄，你懶死了，」清泓婉波在海心留香去後嗔道。

    「是嗎？」天心手指一彎，向清泓婉波勾了勾，「過來，波兒師妹，你說我懶，那你為什麼不出手，不跟你留香魔姐一起去……」

    「什麼波兒？難聽死了，」清泓婉波跺腳道，「我是仙女耶，仙女怎麼能亂開殺戒，而且與這些地上獸人空中獸人又無仇無怨的。」

    「這不就結了。師兄我最拿手的是有因有果的三制，可是現在這啟鹿星球都壞成這樣了，我哪有時間跟它耗。你們三個女道修動手同樣不合適，戰爭哪有什麼道給你們衛。這時候最適用的就是魔女以強為尊的那一套了。不然你以為你魔姐會自動請纓。」

    「狡辯！」清泓婉波嘟著嘴咕噥道，「在這裡留個十年八年的，不就一切搞定了。」

    「波兒師妹，以後有時間再說吧！師兄我總不能顧了這裡，丟了地球。留香既已插手，就相當於我動了手，只是無論如何我得先回地球看一眼，地球如果平靜，我自然回來這裡移走這些獸人或者給他們清潔星球的技術。即使地球不平靜，地球事了，我亦展大挪移回來幫他們。」

    「這還差不多。」清泓婉波、度厄金薇和玄元幻晴齊道。

    「嗯……」

    「師兄，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幫國盟軍快點打敗豹人族呢？打敗了，我們也可以快點趕路呀！」清泓婉波閃著清澈的眼波作怪了。

    「嘿嘿波兒師妹，笨了不是！這就好比你與一個人打架，你已經勝利在望，我錦上添花插手幫你，你是喜歡呢，還是嗔怪我多事！」天心笑道。

    「這不同啊，你幫國盟軍的話，他們會少死很多人的。」

    「沒錯，他們確實會少死很多人，但這些人又會死在我手裡。」天心沉聲道。

    「怎麼會？」

    「又怎麼不會。動動腦子就知道了。我與那些獸人很熟嗎？長期處在豹人國欺凌之下的獸人國盟軍心態之複雜，即使我表明態度，他們能相信我嗎？而且他們在看到我的本事之後，你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嗎？」

    「他們會怎麼想？」

    「他們會在恐懼中痛恨我為什麼到現在才幫他們，波兒師妹，好事不是那麼容易做的。用一個『路過』或者『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解釋是無法消除他們的懷疑的，其中的野心家更會嫌我擋了他們的道而謀算我，你說這些傢伙到時是不是會死在我手裡！」

    「這……」

    「好了，不說這事了。說一千道一萬，事情並非不能做，但我沒時間。現在還是看留香大展魔威吧！」

    天心將神識放出，度厄金薇、清泓婉波和玄元幻晴也跟著將真靈識放出。

    海心留香的行動完全合乎七心魔女的本性，在豹人將軍格魯齊掏出激光槍逼豹人領袖霍格菲輸入核暴密碼時，海心留香沒有撲向空間站，而是轉向兩顆衛星，攻擊衛星上豹人國的航天設施及轉移到這裡的精英們。

    黑日飛劍閃著深紫極光，劃出道道血影，衛星通話頻道中響起「敵襲，敵襲」的驚呼聲，這讓空間站裡的霍格菲和格魯齊大驚，兩人與數名將官齊將視線轉往視頻，只見一道長虹紫光正繞豹人人數最多的一顆衛星極速旋轉。

    「那是什麼？天吶，我豹人一族當真要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