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二百七十三章 心域幻界 文 / 小小英雄
第二百七十三章心域幻界
「那敢情好！」童雅聞言喜滋滋。
「當然好，不然你以為七靈那七個小混蛋會恭敬地稱你為『姐』，這個稱呼我想應是你闖過混沌神識關後，小混蛋們再也探索不到你的想法、想到你將來有一天修為必定會超過它們才不得已而為之。」
「可是它們對何姐也很恭敬呀！」
「那不是恭敬，只是一種對潛力者的示好。七靈真身為元磁帝晶，即為帝晶，品性之高格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加上活得夠長，曾是七元三界數千萬年的暗主，見識豐富。可以說，要它們理會一個成年人很難，更別說低頭。便是金薇等四位師妹，雖在真靈修為上可以與它們一較長短，但在真靈識的比拚上，卻是相差甚遠，所以七個小混蛋只給一個真靈mm的稱呼。玉鳴現在功力不足，但一身兼職甚多，人事主管、傳媒主管、情報主管，每天心裡翻轉無數念頭，這些念頭多得七個小混蛋咋舌，又加上精修內能十二階心訣和混沌心訣，突破混沌神識關只是遲早的事情……」
「原來七個小小子這麼知冷知熱知勢，」童雅嬌笑道，「可它們如此怠慢眾位姐姐，特別是異星域四位姐姐，難道就不怕姐姐們轉修天神訣，以後整治它們？」
「天神訣不是說修就修的，」天心正色道，「你能修習天神訣，主要還是你將內能十二階和混沌心訣修至了頂鋒，內能十二階全部修成，需要過三道煉神坎，三次煉神坎除第一次即內能九階不需要力量護持外，第二、三次均需要大力量支掌。這就是為什麼這兩次煉神坎分別被列為十二階中段後段的原因。突破三道煉神坎，即意味著取得修習混沌神識的資格。但神識的修習是從開發腦域開始的，而開發腦域需要大量的能量支撐，內能十二階心訣未始不能提供足夠的能量，惟惜需要時間過長，所以轉換天地元氣較快的混沌心訣就派上了用場，加上乾坤塔獨特的修煉環境、大量上極品龍晶和藍晶果的輔助，你便突破了混沌神識關，直接取得了混沌天神訣。現在你明白自己有多幸運了吧！」
「不明白，」童雅搖搖頭，覺得自己好像就是每天例行修行而已，並沒有什麼呀！
「稀里糊塗就是好，」天心暗歎，這人的際遇就是這樣，你唾手可得的東西在別人就是拚死了也拿不到，自己當年在混沌塔中修習混沌天神訣的經歷，那個辛苦！那個波折！那個折騰！事後回想，哪一次不心驚肉跳，於是笑道，「以後你會明白的。現在你只要明白混沌天神訣不是一般人能修習得了的就行了。你四位異星域姐姐由於原來的功訣的緣故，能無劫轉習混沌真靈彩訣已經是異數，當然她們不是不能修習混沌天神訣，但得等到她們將混沌真靈彩訣全部修成，真靈修為達到後期後段，真靈識瑧至頂鋒化為神識後才行。」
「得，那豈不是要好長時間？」童雅吐吐舌頭。「幾位姐姐修習真靈訣都幾萬年了，現在只不過是初期後段。」
「你知道就好！」
「可為什麼七色大聯盟的那些傢伙能在幾千內修成真靈功力，師兄幫助的那四個傢伙更是牛得可以，幾十年便修入了真靈境界……」
「這就是進化呀！」天心眼裡閃過一道嚮往亮光。「人家已經是亞真靈級的科武時代，而我們嚴格說來還處在修真級的科武時代。人家的少年人已經能自由在星空生活，而我們的少年人還得困守於大氣層內，這是沒得比的！我們只能慢慢趕！」
「慢慢趕，」童雅聞言臉現一絲狡黠笑容，也不知想哪裡去了，俏笑道，「心哥，那你在之前可要做好隨時成為鈦金帝國某天女寵物的思想準備喲。」
「嘿嘿，寵物，九彩死老頭要你們轉告的話還真是古里古怪，本想回來後找他打一架出出被他弄到大宇星域去的氣，沒想到這老頭聰明，知道動不了，交手只有挨打的份，就閉死關了。」天心顧左右而言他。
「心哥，不要岔話題嘛，」童雅婉婉地道，「要是那天女找來……」
「她找來，短時間內她找不來，」天心將童雅拉進懷裡，極盡溫柔，「她的文明寵正在與什剎家一個看上她的小子的文明寵打得激烈，她照顧第一星際還照顧不過來，哪有心力關注遙遠的第五星際，而我們拿下武仙聯盟後也只向後方和兩側的荒寂星空發展，根本就沒給她關注的機會。當然，事無定論，要是她連這點異狀都能發現並找來，那我不妨……」天心笑起來，手指按在童雅的紅唇上，「就像這樣，先寵寵她，以獎勵她有眼光！」
「寵她，」童雅聞言一樂，「心哥，只怕這個mm沒那麼好寵！」
「不管她了，明天我就走了。說她掃興……」天心手撫上童雅酡紅嬌靨。
「嗯……」
輕輕的鼻哼聲，一夜被浪輕掀。
第二天一早，辭別諸女、諸總裁和七小靈，天心閃身太空，施展星際大挪移，向地球而去。剛健有型的瞬間身影，直讓諸女癡醉。
「完了，有個小mm問我要老大的簽名的，我給忘了，那小mm要蹂躪我了！」天心遠去，火靈似突然響起什麼，一拍小腦袋，煞風景般驚叫起來。
「什麼？要老大的簽名……」光靈張大了小嘴。
「對不起，光靈哥哥，那小mm很好玩，她說她有個厲害的老爸，我一時嘴快，就向她誇耀我有個宇宙無敵的老大，她說她不相信，我就答應送她一張老大的簽名，但要她買我們小mm娛樂集團最貴的玩具。」火靈搔搔頭，「完了完了，沒有老大的簽名，我要失去這個小mm了。」
「切，老大的簽名才是最珍貴的玩具，」光靈敲了火靈腦門一下，「沒腦子，去告訴那小mm，要玩具有，要老大的簽名沒有。」
「可……光靈哥哥，我說出了口耶！」
「那小mm是誰？」光靈不答反問。
「吉小mm的小mm朋友，」火靈悄聲道，覷了覷正看過來諸女和諸總裁。
「什麼？吉小mm……」光靈小眼一瞪，小手一擺，飄身閃走，「我什麼都沒說，你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吧！」
「可憐呀我，都怪吉大個子，幾百年都沒下蛋，老大回來不過這點時間，他就和他mm凌弄出個不講理的小mm來。」火靈嘟啷道。
「怎麼了？火靈小小子，」光靈遁遠，李薔則切近。
「沒什麼，mm李，有小mm在叫我了，我先走一步。」火靈追著光靈的方向跳遠。
「咯咯……，原來吉菁這小不點這麼厲害呀，」看著急馬三翹般遠去的七小靈，李薔轉著眼珠笑起來，笑得遠去的火靈小背心颼涼颼涼的，不時回頭看，心頭泛起不好的感覺。
地球。
前一天接到吉武通訊的黃沙古武學院已經安靜下來，埋沒了近九百年的「黃沙八域」第一次揭開面紗，為世人所知。
天心決定開放「黃沙八域」了，幾百年前沒開放是因為那時內能八階者太少，現在不同了，內能八階者比比皆是，「黃沙八域」正好派上用場，得其所哉，並可以為地球掙點眼球。
黃龍怒吼聲八震，雲開霧散現金闕。
來到地球的數位古氏家人、從海上娛樂帝國趕過來的東氪十六皇子東氪青霖、涉足失蹤案的天安保全人員以及黃沙古武學院的知情者見證了「黃沙八域」走入世人眼裡的歷史性時刻。
大華夏聯盟中央傳媒的大記者古玥這樣寫道：
「沒想到在我們的故土，古老的地球東方，那盡被人們所知的大漠中央還有著埋沉已久的神秘古跡。高吭的龍吟震響，每一聲帶來片片奇特的連天光華，八聲過後，列缺霹靂，洞天石扉，轟然中開，青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台。澄澈的大漠黃龍峰前一字蛇行，似凸似凹似橫似曲似縱似深排開八個雲氣翻騰、霞光閃慰的霧嶺側峰，有牌貼名曰黃沙八域，入者慎之。」
「下面是兩位陷身八域的先行者的奇妙經歷感言……」
據在場者言，古暉老爹老媽看到小兒子古暉被一片光華送出後，高興的眼淚只來得及湧出，話未對生龍活虎的兒子說上一句，古暉便被他老姊古玥抓走，說是要及時談話溝通，對老弟悶壞了心理進行全方位的治療。
另一位古武學院院花級的寶貝東氪青羅則避開了人群，拉著撲過來一位青年男子遁走，讓很多側目於這位奇美女子的男生們對神秘的黃沙八域再提不起關注的興趣。他們急切想知道那位青年男子與院花的關係，待後來通過古玥的採訪報道知道了該男子是東氪青羅的十六弟時，才高興起來，紛紛高哥著向院花曾經涉足的黃沙八域奮勇前進。
而被拉走的皇族子弟東氪青霖則瞠目結舌於皇姊的極天羅玄功境界，他和皇姊分開就九年多一點，可皇姊的玄功竟飆升了七層，而他則一層也沒有。羨慕皇姊考古考發了的同時，東氪青霖拉著東氪青羅的衣襟，要後者告訴他玄功升級的秘訣，這些天來，他可是擔透了心，差點沒大鬧黃沙古武學院，皇姊說什麼也得給點安慰。
「小弟，姐姐現在一身功力全從黃沙八域得來，你想增加功力，就去闖闖。闖過一域，你便增加一層極天羅玄功，闖不過，那就乖乖按原來的方法修習，不要硬闖。姐姐闖過了前七域，硬闖第八域，差點沒把一條命丟在裡面。」東氪青羅心有餘悸地告誡道。
「這麼厲害！」
「怎麼？你不信。」母老虎美眸一瞪，極天羅玄功氣勢無可抑制地擴散。
「信，信，皇弟我怎麼敢不信。皇姊，收功，收功，我喘不過氣來了……呃……對……了，皇姊，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東氪青羅笑笑不語，卻不自禁地回想起莫名其妙的脫困經歷來。她與古暉陷身天邪之域內，兩人最後精疲力竭跑不動了，才停下來。她看到了古暉向她揮手，而她也向古暉無力地舉舉手。咫尺天涯，杳杳相對，手勢依稀見，疾聲不可聞。兩人調息恢復之後，都對著相互奔跑，但東氪青羅很快苦笑，不管她的速度是快還是慢，她發現自己都是在繞圈，而古暉則似乎永在原地踏步。
時間一刻刻流去，雖然準備充分，又兼功力已經登堂入室，不虞飢餓，但精神上所受到的衝擊卻是非常可怕，而且在這茫茫一片的天邪之域內，雜念竟如一個人將死時迴光返照式地呈現。東氪青羅這才發現，原來沒有夜色輪迴的白日也這麼可怕。
也不知過了多少日子，到後來打坐練功也不管用了，相互之間也看不見了，死，死不了；活，這樣活難受，他們就像那掛在無際虛空裡沒有軌道原地打轉的星球，承受著可以想見的將永無休止的亙古孤寂。
恍恍忽忽間，就在一身精氣氤氤氳氳將散未散之際，不知從哪裡飄來一股勁道，隨後，有聲音在耳邊震響，再接著，青天白日，二人出現在黑壓壓的一片人潮之前，之後……
東氪青羅幾天後才知道一切原委，才瞭解自己和古暉獲生是因為黃沙八域發生巨變。此後她和古暉再次進入黃沙八域，冀圖找出點什麼。可黃沙八域已經面目全非，九生十亡的限制被取消了，變成一個風景無限的景區，任何人都可以自由自在地安全出入，以前兩人所經歷的那些煉神場景現在是如遊戲一般的關口，過得了進入下一關，過不了也不會被甩出，而是被留在了原地。東氪青羅和古暉二人當然看得出現在的闖關者之所以能安全，是因為黃沙八域內的危險被分解了的緣故。原來很危險的綜合體驗，現在被分成了層出無窮、絕不雷同的幾個隨機步驟，最終的效果雖然一樣，但後者顯然要多用一些時間，
「這究竟是人力還是天變？」
兩人困惑了，特別是東氪青羅，恨不得立時考古出黃沙八域的成因和變因。現在的黃沙八域如下棋人落出的圍棋子，每一次進入見到的場景都猶如重開的棋局，不乏定式，但卻絕對見不到相同的棋局。
他們不知道，其實黃沙八域原來的場景和危險的考驗一點也沒有改變，而且也並不如他們想像的那樣危險被分解成很多份。徹頭徹尾的始作俑者根本無意改變黃沙八域的內部結構，只是在考察了他們的情況後，在黃沙八域的入口處設置了一個類似於「萬象」神識散手招的幻象陣法。「萬象」神識散手招使出之後，神識能會根據一個人的心底**構造他企盼的場景；幻象陣法當然不可能有這種功能，而且也沒有必要，黃沙八域本身就是一個場景變幻無窮的煉神關，幻想陣法所要完成的任務只是識別和引導，以免進入者一下子就撞上「高山深壑」，最後因為轉不過彎來而玩完。就像現在進入天邪之域的東氪青羅和古暉，有了幻象陣法的識別的引導，再不會遇到四周無依的空間被困死，對於這兩個現在根不可能闖過天邪之域的進入者來說，現在橫亙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無法逾越的臨近了看不到頂和側的大山。
公元2881夏，亮世半年不到的「黃沙八域」斐聲銀河小星域，都捨棄了「黃沙八域」這個指稱明確但卻土氣至極的名字，而將塔克拉瑪干大漠中心的這片黃沙奇跡稱為「心域幻界」。
無獨有偶，在「心域幻界」這個名字大行其道之時，黃沙八域的製造者也正遭遇更不思議的「幻界」。
天心到達地球，其時為2880年深秋，在歷時兩月運轉神識細察東氪青羅和古暉的情況，幾經思索，擬定改造黃沙八域的方案後，始將二人救出，並在同時設下八域幻象陣。此後數月，他並沒有急著進入怒城，而是在地球上各大洲間行走，體驗地球幾百年來的變化；或者在太陽系中飄搖，歇腳於其他行星，或者至深藍小行星帶懷古。至2881年6月，天心始才進入怒城。
佔地近10萬平方公里的怒城內部一如既往，沒有什麼變化。顯然在他離開的這幾百年裡，當初留守地球的沙迪克、吉武和郭向東並沒有對怒城內部做哪怕是增添一棟房屋的改變。
怒城北部，他走時盛滿各品龍晶的108個倉庫，除其中一個僅存少量極品龍晶和上品龍晶外，其餘的都已經被取空了。城南和城北的兩排具有乾坤袋儲量的倉儲庫內堆集著不少他當年採集自斯泰金藍的各種材料，如超態鐵等……
天心走轉怒城，最後回到城中部按七星法陣矗立的七座高塔，高塔上高擎著的七顆極品龍晶猶在，只是縮小了很多，整座城池依舊充溢著昔日創城時所使用的仙靈之氣。故地重遊，縱使見識的文明層次已經達到亞真靈級別，縱使怒城與七色大聯盟的亞天門和天門相比不值一提，天心還是對這昔日的傑作感到欣喜。
要知道，建怒城時，他並沒有處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怒城中的一格一局、包括七塔和黃沙八域都是天神九心互動的結果，幾乎展盡了當時的腦中學識和胸中塊壘，自己並在深層次意識的影響下，將怒城的外貌塑成了一條昂首西北的黃金龍。這一切，微妙而又切合心意，仔細揣測，世間最珍貴的藝術品不過如是。
嗟歎有時，天心重新為七塔更換了極品龍晶，然後在其中名叫天皇塔的塔中坐定，這時他已經感到天神九心在振動了，似乎也在為回到這昔日陳跡歡欣。
「真是怪事，這九心平時無論自己心情怎麼波動，它們都懶得動一下，現在好，自個兒激動起來了！」
天心瞬間將大腦神經波場與地球大氣神經波場對接，然後是近地太空，外空，太陽系虛空，識海天神九心一齊輝亮起來，亮轉一陣後，合而為一結成一顆光線萬丈的九心亮核。九心亮核在天心運轉混沌天神訣和光生無色明帶三階心訣後，急速旋轉起來，濃濃的玄微光華從亮核中透析而出，瞬間瀰漫百光年區域並凝結，神嬰小子首次亮相太陽系。天心神識放出，打量神嬰，神嬰的形象一如嬰兒一般寧靜，嘴角隱帶笑容，個頭與在斑斕星域靈客異星時沒什麼變化，仍是百光年巨軀。
天心搖頭，經歷了七色大聯盟的戰爭、又治理斑斕星域數百年、加上回到地球所花的這些歲月，這神嬰小子一點也不見長，次次啟動九心亮核，玄微光華不管怎麼增加，這小子就是不大一點。就像現在，九心亮核析出的玄微光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但都不知被這餓小子「吃」到哪裡去了。
歎息歸歎息，天心將心神沉入九心亮核，神嬰看世界，太陽系外的虛空一下子變得亮堂起來，不復深黑狀態。天心沉浸在神嬰的知覺中，隨神嬰大眼在太陽系外的星空世界中留連，第一次以神嬰之眼觀看遙遠銀河那美麗的四條旋臂，這種美妙感覺決不同於神識的探索。
「不知神嬰小子的拳頭是否有長進。」天心突然臆想，又回過神來，「算了，下次再看吧。這次還是先給這小子作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