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二百八十九章 同域夢異 文 / 小小英雄
第二百八十九章同域夢異
渦峰星帶。
綿延數千億公里，遠看像一條橫空滾動的虛空洪流，大到數千公里的荒涼星石和小至數百米的星石都處在一種急速旋動中，星石與星石之間挨得很緊，以至它們的之間的空間看上去像峰窩，以至被風雲帝國星際天文學者譽為風雲帝國最為壯觀的同類十大天文現象之一。
這個被稱為不能存人哪怕是一百五十級仙能者的星帶，在風雲歷10001年9月28日這天，給鈦金帝國監理司連城分司長官沙來伯爵帶來一生中最為刻骨銘心的記憶。
「沒有宇宙風暴，沒有任何的星際粒子異動，我司十名真靈中期中段以上的戰士在經過渦峰星帶的時候，突然遭遇不知名異力的幾乎同時性的強擊。天吶，那是一種什麼力量，兩個真靈中期後段的戰士彷彿被推攘了一把，向後高速後退，可是他們在後退千米的過程中，散化為不可見的宇宙粒子。八名真靈中期中段的戰士就沒有那麼幸運，他們後退不足二十米即化為宇宙粒子……」
風雲歷10002年3月，即地球歷2898年末，在霹靂混編軍團大迂迴，用仙能軍團襲擊、巨雷艦隊伏擊、分割、包圍、以眾擊寡等層出不窮的手段蠶食分吞武尊帝國三支圍剿軍隊，迫使煮石星帶失去補給的武尊帝國軍隊八百個機甲軍團和億余艦隊撤退時，鈦金帝國帝都接天島的監理司收到連城分司司長沙來伯爵透著十分淒惶味道的報告。
監理司總長格萊辛芬侯爵不敢怠慢，例行地大罵沙來伯爵一通後，將監理司關於飛天星域第一星際的所有情況，包括文明寵現態、戰爭狀況、臨界仙能者、連城分司兩次試探失敗葬送十名中級真靈戰士、奇異天文現象等上報給帝國政務首輔大臣文德羅公爵。
整日價陰陰沉沉的沙來伯爵三個鈦金天（即三個風雲年）後等來讓他哭笑不得的批復：停止一切活動，飛天星域第一星際既然是成玥天女的文明寵，那該文明龐的一切事宜由成玥天女處置，爾後連城監理分司不得過問。
沙來伯爵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非常羨慕，這樣的批復即意味著帝都接天島開始了對第一星際的考察，亦即默認了成玥天女對第一星際的准領主地位，以後帝國即便對飛天星域用兵，第一星際也不會遭到兵禍，而當第一星際出現首位真靈修之後，成玥天女便會獲得侯爵的封號，正式成為擁有領地的有責貴族。
在鈦金帝國，貴族分為無責貴族與有責貴族兩種。也許大家的爵位差不多，但有責貴族又有貢獻貴族、多金貴族、高才貴族或領主的美妙別稱，在地位上卻是尊貴多了，也允許世襲。無責貴族則不允許世襲，除非他們成為任何形式的有責貴族。
鈦金帝國的帝制非常奇特，帝位是終身制，皇帝擁有軍部。如同七色大聯盟一樣，實行財政硬指標掛靠，即帝國全年的財政歲入中，有百分之二十九要歸於皇帝做軍費，剩下的，百分之一用來支付皇家的各種費用，其餘百分之七十才用來支付帝國大臣們的俸祿和其他用動。
七色大聯盟是軍方和議會之間相互監督，一旦哪一個星域哪一個星系的硬指標在期限內不能實現，軍方將實行滅絕行動，殺劫那一星系能左右成長的所有行政官員，此所以無能者死。同樣，如果軍方在規定期限內弄不來議會要求的地盤，負責開拓疆域的那一個方面軍戰皇級以上的頭頭亦將被議會執殺委執殺。
當然，在實行帝制的鈦金帝國，是沒有人敢對皇帝持不敬態度的。不過，為了限制皇帝胡來，皇帝幾本沒有政務權，其軍務權使用亦被限制在了三個領域，一是遭遇外侮，二是有限開拓，三是硬指標達不到，有領主堅不卸任時。
所謂硬指標，鈦金帝國與七色大聯盟在這個名詞的概念上是一致的。即財政部每年的歲入必須比上一年度高，增加多少不管。如果哪一年度停滯了下跌了，在三年內無有好轉，問題出在哪片領地，主管那片領地的政務大臣們就會被貶為平民，而該領地的領主也自動下野。最後政務院重新擬定新的領地歲入、全國歲入標準。
這樣的硬指標下，事實證明沒有人敢亂來，更不敢任用廢物，整個可持續發展的政務和稅收體系需要精確控制，需要更先進的科武技術佐輔，哪個環節一旦失控，後果可怕。主管政務大臣和領主被皇家軍隊削落腦袋的機會不僅僅只是不從命反抗一種情況，一旦發生歲入下跌幅度超過規定浮動範圍時，他們也得準備掉腦袋。於是在經歷百十萬鈦金恆星年的變遷後，帝國的制度衍變成基本實行包干制，廢除了以地域劃分的行省制，而形成一個個各有特色的領地制。政務院亦採取了皇家模式，將領地交給有治理能力的爵士，然後實行領主治理、政務院分成歲入的模式。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十六個字在鈦金帝國通過歲入硬指標這個形式得到完全的體現。
帝國所有土地屬於皇帝的，領主必須忠於皇帝陛下，他們的爵位由皇帝陛下親自授予。實際上除了沒有軍隊，一個領主的地盤內什麼都有，就相當於一個小王國，領主擁有官員的任免大權。而皇帝陛下考核領主的唯一指標就是歲入，領主能否繼續領主的地位也是看歲入。
由於採取的是分成模式，一個領主如果對領地的治理級級上升，那他這個有責貴族獲得的財富是驚人的。只要他的歲入能芝麻開花節節高，便是皇帝也沒權力剝奪他領主的地位。但如果他不能讓領地增值，那他的領主地位就不能再繼續了，本人亦從有責貴族淪為無責貴族，後輩子孫失去貴族世襲資格。
可以說硬指標使得鈦金帝國人才輩出、科武發達、在其位者必盡其才，有責貴族和無責貴族的劃分亦使得貴族內部充滿競爭。有責貴族時時提防自己淪落到靠打工領取俸祿過日子的無責貴族地步，而無責貴族則勤學苦練，一心想甩掉打工的帽子，晉階日進斗金、名位又佳的高級真靈修、商人、科武院士、領主等有責貴族階層。
此外，硬指標還使得鈦金帝國在開拓疆域的態度上至為謹慎。鈦金帝國早年野心勃發，年年征戰，窮兵黷武，不僅皇帝老兒軍費耗空，而且打下來的土地亦因為荒涼著或者就是連累原來的土地因為沒有足夠的人手而導致歲入下降，從而引發民貧、科武研究經費不足、邊患無窮等諸多問題，打下來的土地要不是開發緩慢就是給敵人奪了回去。因此帝國規定，除非人口和發展達到現有科武技術認知上的飽和，否則帝國不開拓新的疆域。
這個規定執行萬年之久，帝國獲得巨大的發展，擁有了更強的拓邊能力，至鈦金帝國歷二十八萬年，鈦金帝國擁有了九十八個星域，同年，文明寵在帝國興起，一千年後，文明寵制度獲得皇帝陛下批准，初具法律效力，又逾一萬年，文明寵制度完善，獲得最終法律效力，成為據說體現皇帝陛下悲憫意志暨帝國變相征服他星域的一種有效方式。
是不是如此不知道，不過從那時起到現在的鈦金帝國歷三十二萬年初，帝國的疆界達到一百零八個星域，差不多每三千年征服一個新的星域，並且使歲入大增。總之，文明寵發展到今天，帝國內的無責貴族趨之若鶩，視之為體現完美人生的試煉和成為有責貴族的捷徑。
這就是沙來伯爵羨慕和永華城主夫婦驚喜的原因。因為他們都是無責貴族，都是薪俸一族。本來以永華城主真靈末期二段的修為當得有責貴族的稱呼，可是永華城主不願入軍職，便被帝國政務院委以建邊重任，於一百年前、亦今代大帝鈦極五千八百二十年出任連城荒涼星域郢天片區一萬個河系的城守，負責開發並完善最基本的設施，一切弄好，然後等政務院派下千百個領主，他即領取建邊年金卸任。
沙來伯爵羨慕還有另外一重原因，成玥天女極有可能寫入帝國史冊。在他的記憶中，自文明寵制度實行以來，為帝國培養了無數的人才，但還沒有為帝國增添過新的種族。監理司要他不再過問，一方面確實是文明寵制度的約束，另外一方面何償沒有今代大帝鈦極的心思在裡面。鈦極皇帝陛下是鈦金帝國歷代皇帝中壽命最長的，已經活了將近六千個鈦金年，如果在其有生之年能為帝國融入新的種族，這種第一個吃螃蟹、成就悲憫聖名、可以在其他亞真靈帝國前誇耀的榮譽對於什麼沒有享受過的鈦極大帝來說絕對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爽感體驗。
永華城主夫婦也一樣，他們的驚喜也有另一重原因。下派的領主絕對無法與文明寵領主相比。後者將獲得帝國的最優惠歲入待遇，按連城星域一百年開發、四百年完善各種基礎設施並完成基本移民來計算，文明寵領主至少可以獲得五百年的歲入上交部分免除和無責待遇。嘿嘿，有這五百個鈦金年，成玥就是以後不做領主或者沒有做領主的資格，有自己兩口子的幫助，也足以成為帝國有數的富豪無責侯爵並且沒有生命危險。
美夢大家做，陰差陽錯中。
一方面，鈦極大帝、政務院、連城監理分司沙來伯爵、永華城主夫婦、成玥天女不怎麼清楚或者沒有探索到飛天星域第一星際風雲帝國的實際情況，做著自己的美夢；另一方面，對鈦金帝國的帝制和文明寵制度瞭解得不夠的天心亦忙著驅逐武尊帝國的軍隊，構建著自己的抗衡大業。總之，承載了各方希望的第一星際、特別是紅峽河系可以期待將上演一出誰也說不清未來姿態的多稜大劇。
這不，在沙來伯爵收到批復、成玥天女獲得准領主資格的時候，天心亦在抓緊時間利用尚在手中的霹靂混編軍團完成驅逐武尊帝國軍隊、徹底收復紅峽河系的大任。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店，當天女宗和各宗收回他們的仙能軍團，風雲帝國收回巨雷艦隊時，單憑他現在只有十萬人的霹靂宗和風雲帝國留下的戍邊艦隊，無論如何是完不成清剿事務的。
遙遠虛空中，沙來伯爵的行星堡壘已撤走，留下的兩座衛星級堡壘上，黑著臉、雙眼滿佈血剎的什星剎正在收拾相關數據，也準備撤走，此戰打下去已經沒有意義。武尊文明寵傾剿而出的後遺症已顯，其周邊的文明寵蠢蠢欲動，這意味著武尊帝國以後很長一段時間的用兵對像將發生絕對更變，而且還得防備風雲帝國在後捅它一刀。
成玥天女及其待女和好友們經歷了從極壞的心情到極好的心情的過度，一點興奮勁兒早已散掉，習慣性地拉起女孩兒們的家常來，當然討論最多的還是霹靂混編軍團，紛紛表達著自己對霹靂混編軍團軍團長，那個一百八十級仙能者的好奇和興趣。
「天女姐姐，要是我的文明寵也有個臨界仙能者出現就好了。你有什麼秘訣能不能告訴我一點，」一個眉目如畫的少女央求道。
「就是，天女妹妹，我那文明寵也不是很上道，發展太慢了。」
「我的也是。」
「是吧，說說嘛……」
「……」
成玥天女和小鶯對看一眼，成玥天女還有點臉紅，因為她實在不知小一是怎麼孕育出臨界仙能者的。小鶯則大喇喇地道，「各位小姐，不是我們小姐不回答，是因為你們的文明寵現在連百級仙能者都沒有出現，這叫小姐怎麼回答！其實，文明寵發展快，小姐也沒有什麼秘訣，要說有秘訣，那就是時間吧。小一的成長時間可比你們的文明寵的時間長好幾十年（鈦金年）吶。另外還有一點就是，小姐們的文明寵似乎太過於一方獨大，科武技術只解給那麼自家建立的宗門。這是不行的，科武技術要敞開，形成宗門雀起，國家林立的局面，然後就靜等他們自個兒整合融合了。」
「原來是這樣呀！這樣真的可以嗎？」
「可以。」小鶯大喇喇的聲音倍兒響，而成玥天女俏面上的紅暈也倍兒紅。
眾少女你一言我一句，與此同時，風雲帝國帝都，淵仁皇不堪眾臣的美辭嘮叨，終於在武尊帝國的軍事基地還遍佈小半個紅峽河系時，著軍部一個撤軍令下到風雲總前指，都是些老怪的總前指和各宗宗主哪能不明白帝皇之意，同時他們也不想戰邊親王天心有一個安靜的紅峽河系。以其在戰爭表現出來的能力，如果任霹靂門自由發展，不出百年（風雲年）霹靂門將成為帝國有數的大宗之一。高級仙能者雖然一時修不來，但霹靂門一戰驚天下，總是有高級仙能散修者會慕名投奔的。而且，一個新宗門，誰都知道越早投入，獲得的地位就越高，好處就越大。
不表風雲總前指以十萬火急之勢將淵仁皇的撤軍令發到霹靂混編軍團，而表接到撤軍令的霹靂混編軍團。雖然正打得追得武尊人爽歪歪，接到命令的霹靂混編軍團還是停下了腳步。
「帝王之術，哈哈，淵仁皇，你倒底還是選擇了眾臣。」
天心大笑，虛空中幻現在龐大的混編軍團前，一字一頓地道，「仁皇有命撤軍，我意將戰爭進行到底。現在，你們停下，想來是已經接到了總前指的命令。那好，我這個自命的軍團長也不勉強，願意留下來和我一道繼續追擊武尊人、華麗我帝國威風的請隨我前進，不願意的可留在原地或者離去。」
天心說完，昂首向前飛行。霹靂門十萬門人、天女宗十個仙能軍團和千個巨雷艦隊自然跟在了後邊，天心從魔雲星島解救出來的數十各宗仙能軍團和數百萬艦隊則愣了，在反應過來之前，天心已經率領原來的霹靂混編軍團不見了蹤影。
「他真的敢違抗皇命，」孟門一個一百四十級的仙能者喃喃道。
「走吧，回去覆命，」風雲宗一個長老沒好氣地道。
「淵漓長老，怎麼不按密令截住他，如此無視帝威和軍部命令，分明是個逆賊，」孟門仙能者有點氣急。
「截住他，」淵漓冷笑，「許長風，我風雲皇宗沒那個能耐，你孟門有那個能耐，你們去做。至於逆賊之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看你腦子進水了，讀你那孟門經書讀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