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二百九十三章 首席輔官 文 / 小小英雄

    第二百九十三章首席輔官

    孟門陣營迅速衰落，第一星際進入天翻地覆的觀念大洗牌中，各河系分裂為兩大派，一派擁護成玥天女，另一派則奮起抗爭，打出「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地盤我負責」的旗號。至此，第一星際進入群雄割據狀態，除了有限的幾個宗門外，其他宗門往往一分為幾，呈分裂狀態。

    這給天女宗的進剿帶來便宜的同時，也給天女宗帶來很大的麻煩，無數的割據者進入廣大的星空和虛空，天女宗的軍隊來了，便一轟而散，四處逃逸，天女宗的軍隊走了，就復返或者躥到天女宗勢力薄弱的地方搞破壞，以至天女宗不得不步步為營，一個河系一個河地整頓加強，歷百年才將第一星際基本搞定，這是後話不提。

    再說成玥天女動身東來，儀仗驚人，侍女六名，真靈中期的護衛十八名，初期的護衛一百零八人，可居住星那般大小的行星保壘一座，豪華坐艦一艘，壘載戰艦一千二百艘，臨界仙能者無數，另外還有服飾奇怪的一老二中三少六個天極宗門人，都進入了真靈後期，一老達到後段，二中達到中段，三少在初段上。這個隊伍，第一星際還沒有哪個勢力啃得動，名單在第一星際網上公佈，第一星際盡多轟動和唏噓。

    以強為尊，天女宗已經走在前面，將風雲皇宗驅逐，現在成玥天女展示的實力顯然更勝天女宗一籌，沒有人再懷疑成玥天女的領主和宗祖地位。由此，人們也更關心美麗女領主與戰邊親王的「龍鳳會」。

    美麗女領主是鈦金帝國的領主，戰邊親王是原風雲帝國的戰邊親王。美麗的領主不否認強大，但戰邊親王的實力也是眾所皆知，紅峽河系是第一星際目前為止天女宗軍隊沒有進入的唯一河系，顯然天女宗很是忌憚戰邊親王。這樣的一種情形下，美麗女領主會對原風雲帝國的戰邊親王持何種態度？

    星際網上群情亂彈，萬眾期待的一刻很快到來。

    天心暗笑，如何接待成玥天女，對於別人可能很難，但對於他卻是再容易不過。隆重的歡迎儀式從成玥天女的行星保壘進入鼎水星系就開始了，開始稀，後來密。開始是禮艦，在行星堡壘停留在鼎水星系領星十萬公里外的軌道上時，迎接成玥天女坐壘的軍容威嚴、排列整齊的禮儀艦陣和無數的禮花，在成玥天女乘坐豪華星艦駛入領星航天港時，天心早已遣負責總務的霹靂王率人迎接，而在航天港至戰邊親王暨領主府區的路上，兩側徑高千米的範圍內是一片歡迎的自發而來的人潮海洋，再後來進入府區，一條長紅地毯寬寬鋪開，長約千米，這時，空中沒人了，只餘地毯兩側載歌載舞的表現鼎水星系種族風情的歡迎人群。在這裡，所有人等走出懸浮車，走在紅地毯上，感受濃濃的友好和異族熱情。

    這天心拷貝地球東方國家的禮儀著實讓成玥天女一行有點無措和很是意外。鈦金帝國早沒有這樣的儀式，其領主的到任非常簡單，政務網接手了一切，領主到達領地前都會先遣從人前往，在領主府準備一台隆重的酒會。酒會一般黃昏時開始，這時領主進行就任儀式和發言，再後賓主盡歡，次日乃散。

    紅峽河系現在的做法已經遠超帝王禮儀。鈦極大帝每次巡視時，也許場面有之，但絕對感受不到那種洋溢在天地之間的熱情。天心不想改變什麼，對於成玥天女，第一星際毀譽參半，畢竟進行星際時代的種族，視野的角度是多極的。因此，除了在星空中戒備、領府區不讓無關人踏入外，其他區域，任由領星的民眾自發，他只派人維持秩序就行了。

    成玥天女初次面對萬眾沸騰的場面，下了一跳，但很快就坦然受之。自發而來的民眾、特別是年輕人，那種崇拜之情絕無一絲虛假。被人歡迎首先就是件令人身心愉悅的事情，被人如此歡迎，身受者無可避免地被感染並噴發熱情。

    「小鶯姐姐，我看小姐一輩子也沒有今天這麼高興，一輩子臉上出現過的笑容加起來也沒有今天多。」小鳶不時在旁舉手向人群致意，一邊興奮地對小鶯道。

    「是呀是呀！」小鶯也醉醉地道，「沒想到小姐，厲害！」

    「一會兒我要好好看看那位臨界仙能者，他是怎麼想出這樣的歡迎儀式來的！」

    「這……」小鶯無言。

    領主府。

    天心首次正面接觸成玥天女，真靈mm那本身的氣質是無可言喻的，加上燦美若花，如果不是臉上猶留一絲青春稚氣，成玥天女絕對當得上風華絕代了，不過，就是如此，那種美與嬌的修長玲瓏混合體還是讓初見之人有驚艷感覺。

    成玥天女也興致盎然地打量著天心，不錯！天心這時透露出的修為又比大星溝時高了幾級，達到一百八十五級。身材中等、相貌尚算得上英俊，如果有什麼能讓成玥天女看得上的，那就是她在天心臉上看不到同齡鈦金男子對她的艾慕之情，看不到永華城主臉上和南天子師父臉上的溫情。天心整個人散發著淡淡的威煞之氣，似笑非笑，眼裡的神情透著一種無視一切又包融一切的深邃眼神，剛中有柔，柔中又有剛……

    「漂亮的公子，」小鳶道。

    「有點可怕的怪人，」小鶯的感覺。

    「聞名不如見面，真人強太多了。」成玥天女後面的一老有點驚心。作為成玥天女的師父，南天子平生閱人無數，現在以他真靈後期後段的修為卻無法對天心這個一百八十五級的仙能者生出俯視的感覺，漫出的真靈識感應到的是天心列席戰場時的那種殺氣，彌血腥彌堅銳又彌恆久，有種不可侵犯的金質。

    總之每個人限於自己的資歷及地位，所看到的天心是不一樣的。

    寒暄介紹完畢，無關人等退下，領主會議室裡剩下二、三十人，雙方進入日程正題，一天很快過去。

    次日，繼續。

    如此三日過去。最重要也最尖銳的議題終於擺上了檯面。成玥天女提出要參觀玉霧星系，天心則提出請成玥領主協助鼎水星系建設星際城，並開放連城星域雙子河系，以加深兩個河系之間的交流。前一項成玥天女勉為其難答應了，但後一項卻把成玥天女噎了個夠嗆，她一個第一星際的准領主，哪有什麼資格替鈦極大帝打開邊境，而且現在連城星域尚在完善之中，依帝國慣例，這樣的尚不具大移民資格的星域是暫時不對外開放的。

    夜，賓室。

    「師父，怎麼辦？我要是不答應開放邊境，這傢伙就可能不讓我去參觀他那玉霧星系？」

    南天子看看成玥天女，微微笑道，「乖女，他會讓你看的。對這個你口中的傢伙，以後你可以捨棄那些個禮儀，展示本性即可。」

    「本性？」成玥天女疑惑地道。

    「對，」南天子點點頭道，「這是個看重生命又漠視生命的修行者，你給我看的那些關於他治理紅峽河系的卷宗，都充分說明，這個修行者視一切生命為平等體。在這個前導之下，他的邏輯非常簡單，圖財者失財；害命者丟命。所以，他可以為遭受致殘侵害的一個卑賤生命毫不留情地絕殺一個高傲的宗門和家族。這與帝國不同，帝國貴族犯了這等事情，要鬧得很大、多方牽制才會遭受重懲，但不會失去生命。這也許是他修成臨界仙能者的契機，並且也是他能將紅峽河繫緊緊拽在手裡的原因。」

    「那我要展示什麼樣的本性？」

    「信任他！」南天子重重地道。「反正你現在只是准領主，任務是加速第一星際的進化，而他目前的做法似乎很有成效，所以不必限制他。他是你任命的領主也好，還是原風雲帝任命的戰邊親王也好，由得他喜歡好了。你只纏住他做你想做的事情就行了。」南天子緩緩獻計。

    「這，行嗎？」成玥天女吐了一下舌頭，「可是他要我開放雙子河系哩，師父，你知道，我爹都沒有那個權限！」

    「這還不好辦！推給大帝就行了。」南天子哈哈大笑道。「你小女孩兒，一撇嘴，說『我沒有那權利』，保準這小子不再和你說這樣的事情，並且不會再提談你能力外的事情。」

    「他怎麼知道我的能力？」成玥天女不樂意了，不依道。

    「乖女，這個人不簡單，」南天子正色地道，「我看不透他的修為。」

    「怎麼會？師父，你是不是花眼了。」成玥天女聞言一震，不相信地道。「他只是個一百八十五級的仙能者呀！」

    「這就是奇怪之處。總之，你聽我的就行了。」

    「好吧，」成玥天女答道，心裡對天心的好奇在這一瞬間達到頂點，絲毫沒有思想南天子為什麼要她這樣做。

    其實，南天子這樣做有著十分的深意。以他的修為雖然琢磨不透天心，但綜合紅峽河系幾年來的情形和見到的真人，他卻是知道了天心這種人心胸寬廣，極高務遠，不會無端害人，但一旦反擊亦是雷霆萬鈞。這樣的人不能惹，惹了，你整不死他，那就是他反過來整死你，其間沒有任何通融之處。按他在處治那些犯下死罪的宗門和貴族時的話說：爾等不死，紅峽河系不會康靖，社會成本亦無量增加，如此人皆有樣學樣，正氣不彰，世風終必隸壞，最終累死老子。

    這樣的一個人成為敵人將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因此，紅峽河系怎麼做，現在只是准領主的成玥實在沒有必要過份過問，更沒有必要隱瞞自己的權限，惹來猜忌。

    第二天，成玥風格的改變果然起到效果。以成玥從小在一個太多師兄師姐環境下長大的個性，以及那比真靈修為深厚得多的從師兄師姐手裡套取東西的本事，活力四射、又有如鄰家小妹的嬌聲俏語中，巧妙地讓天心知道了准領主資格的獲得始末及權限。

    人家大方到這個程度，天心當然也不能太過小氣，於是乎，成玥天女要參觀玉霧星系的要求獲得通過。這同時也是天心的本意，讓成玥天女一行看看玉霧星系的各項成就，至少天女宗會減少摩擦；至於鈦金帝國，它能關注就最好，因為所有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吸引鈦金帝國的注意力。

    玉霧星系，滾滾沸流。

    天心領著成玥天女一行人乘坐的行星堡壘進入。這裡沒有了鼎水星系那種歡迎儀式，惟一的可居住星紅河星煙雲繚繞，沒有空港，整一個霹靂門所在地。成玥天女和南天子非常訝然地發現紅河星上的霹靂門門人，或者說霹靂仙能軍團，竟有半數的仙能戰士級別達到了一百四十級以上，還有那麼一個仙能大隊正在向著臨界仙能者象徵的一百五十級大關衝刺。

    這太可怕了。天女宗經營第一星際百十萬風雲年，宗內的仙能級別達到一百四十級以上的仙能者不過十數萬，亦即十來個仙能大隊。可現在在玉霧星系，一百四十級以上的仙能戰士就有上千個仙能大隊。戰邊親王領紅峽河系只有近四十個風雲年呀！不否認他佔了第一星際整體仙能水平高的便宜，但這樣的進步也確乎太快了。

    成玥天女沉思不語，南天子雙目暴射精光，六侍女好奇地交頭結耳。只有隨來的真靈護衛們眼裡流露著不屑之色。

    「天領主果然好本事，這些戰士要不了多久就會跨進一百五十級大關了。」南天子開口讚道。

    「南老謬讚，」天心微微一笑，自然不會說明霹靂仙能軍團能有現在的成就是能量食品和屬性食品外加混沌心訣的功勞，「那都是他們苦修苦練的結果。」

    「不然，比他們苦行的人更多，但取得的成效微乎其微。不知天領主有何秘訣。」南天子打破沙鍋問到底。

    「無他，我只是常常派給他們執法隊的任務，一方面錘煉他們的智慧，另一方面讓他們知道為什麼修煉？」

    「為什麼？」

    「沖和。」

    「何解？」

    「南老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天心不答反笑，「我欲安寧，然人不會與我安寧。是以，安寧還得從自強中求解。然而巨人執螻蟻，此不為強；螻蟻怨上天，此乃自甘墮落。強者之道，責任耳……」

    南天子聽得心中暗凜，責任這兩個字現在在他耳中是那麼的如雷貫耳，跌蕩起伏。以他的經歷當然知道不與責任掛鉤的能力本身充滿危險不說，而且難以取得更深更微的進步。只是沒想到眼前的這個戰邊親王將責任二字用得這麼出神入化，用到了只知征伐的軍隊身上。

    「師父，你們在說什麼？」成玥天女聽得迷迷糊糊。

    「呵呵，在說責任，」南天子接過話題，「成玥，你知道什麼是責任嗎？」

    「這，誰不知！比如我現在的責任就是將第一星際治理得合乎帝國的標準，並使第一星際大眾有融入帝國的可能。」

    「小丫頭總算長大了，不過，以後你有得辛苦了。」

    「辛苦？！」

    「以後你會明白的。」南天子輕歎，轉向天心，「天領主，成玥雖然修為已至真靈境界，可不懂的事情多著，以後還請天領主不吝賜教。」

    「不敢當，南老客氣！」

    「嘿嘿，領主毋須謙虛。成玥丫頭長這麼大，一直無風無雨，要說有一點委屈，也只是來自於文明寵。以前，她不能過多地干涉文明寵，第一星際連敗十九次，她承受的壓力也僅此而已。如今，全面介入第一星際，壓力將來自各個方面，不是一點煩惱可以概全，成玥這丫頭將行走在風頭浪尖，第一星際就不說了，反對她的人現在肯定很多；就是在鈦金帝國，想看成玥丫頭笑話的人也大把存在。我和他爹娘以後只能為她撐擋來自帝國的風風雨雨，但第一星際裡的一切，我們就不可能為她出面了，畢竟殺戮對她的責任難有助益。因此，天領主不介意的話，老朽就代成玥聘請你為她的首席輔官。」

    「師父……」成玥天女和六侍女聽得強大了嘴，成玥天女伸手扯扯南天子的衣襟。

    「好，我答應！」天心沒有理會成玥天女臉上明顯不願意的臉色，慨然答道。

    「你還是真是不客氣吶！」成玥天女愕然道。

    「是，領主閣下，」天心坦然地道，「第一星際過於龐大，而且實際情形也並非你想像，如果你真的想完成責任，下官建議你除了護衛外，一切官員都應從第一星際選取，否則，你將不大可能看到你想要的世界。」

    「我有天女宗輔佐，又有大量的鈦金良才，怎會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