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三百三十一章 神嬰天羅 文 / 小小英雄
第三百三十一章神嬰天羅
所謂三材交融，異象華生。
十光年之巨的玄微光華似乎也不是天羅宙的對手，和著星殤谷所化黑液一同流入天羅宙中，白霧、黑氣、玄微光華無聲無息對抗著，三者之間時互敵時互友。
沒有怎麼控制玄微光華的天心很久才觀察出一點奧妙。開初是玄微光華融入星殤谷，與星殤谷一同對付白霧界質。惜乎後者確是韌性驚人，對空間有著極大的興趣。也許一開始時，是星殤谷流入，但借助神嬰玄微光華，天心的神識敏銳地發現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星殤谷一直沒變，發生嬗變的是白霧界質。最初的時候，由於白霧界質過少，加上天羅宙裡的空間只有百十公里，所以造成星殤谷流入天羅宙的幻象。及至天心將一個立方的白霧界質投入，白霧界質迅即擴散，與星殤谷外圍不受吸力影響、似有若無的黑色氣層結合，力圖將星殤谷包住。這樣一來，天心製作的天羅宙裡的空間在擠壓之下崩潰，成為星殤谷漩流的一部分，白霧界質失去對象，或者它的目標就一直星殤谷核心那個巨大的空間。
這些在天心神嬰未切入之間，由於神識受到加成的吸力影響，所以天心並不清楚。而隨著神嬰巨軀切入和十光年之巨玄微光華的融入，天心藉著已經滲透到整個星殤谷和白霧界質中的玄微光華「看」清楚了一切。
看清楚了，但天心的麻煩也到來了。
白霧界質雖有包納空間的特性，也是空間剋星，但相對於星殤谷，終究份量太少，比之曰杯水車薪不為過。實際上在它完全將星殤谷包住之後，神嬰之眼幾乎看不到白霧界質的存在，只神識檢測到了一層談不上薄膜的極薄淡霧，如果天心不想辦法，聽之任之，這淡霧必然成為黑色漩流的一部分。到時，這個星殤之谷還會發生什麼不可控的異象就不知道。也正是這個原因，玄微光華全面倒向白霧界質，合而抗衡星殤谷。
知道了危機所在，天心自然開始設法。九心亮核一陣急轉，又析出一團光年之巨玄微光華，讓沉入九心亮核的心神試著將這一團玄微光華湧向稀薄的白霧界質，讓其加速從深空吸納同質能量。
不過，這終非長久之計。天心控制神嬰玄微光華能量的手段雖已出神入化，但到底對白霧界質瞭解得不夠，而且對星殤谷也只是觀察了一段時間。白霧界質不同於黑色氣層，後者雖不受巨大吸力的影響，但卻不隔斷巨大的吸力，前者則不是這樣，在它幾乎覆蓋了星殤谷後，外面已經感覺不到多大的吸力了。
難怪會拚個你死我活。白霧界質與星殤谷這類黑洞天體，從某種層面來說都算得上是一種生命。
天心沒敢馬上運用神嬰玄微光華將星殤谷這三光年之巨的融合了白霧界質和玄微光華的類黑洞天體煉製成神嬰天羅宙，雖然相對於巨大的神嬰，星殤谷比引龍天尺更適合神嬰法器這一稱呼。
不得已，天心在竭力穩定白霧界質後，收了神嬰，幻出本體，向著深空之極星際大挪移，去到他曾經採集白霧界質的地方，再次幻出神嬰狀態，運用引龍天尺在神嬰力竭沉眠之前最大量地採集白霧界質。
深空之極沒有多少變化，那鐵鍬敲擊無形無相壁壘的聲音仍然響著。
一來一回，一回一來，天心也不知跑了多少趟，反正只要神嬰一醒轉，他就開始採集白霧界質。最後，在包納星殤谷的白霧界質形成一層淡淡的白膜，似乎沒有短時間崩潰的跡象後，天心才不再來回遁跑，而是留在了深空之極，準備一次采足足量的白霧界質。
神嬰眼中的白霧界中並不好采，每次神嬰之力耗盡，天心不過採得半個立方左右。接下來的兩個星際天裡，天心差不多處於閉關修煉狀態中，神嬰一醒馬上採集材料，神嬰一眠，馬上就地調息，恢復神嬰力量。這不是地獄特訓的特訓不僅使天心本體得到進一步的鍛煉，還讓神嬰的沉眠時間縮短了。
當然，修為到了天心現在的程度，要說兩個星際天就能感覺得到明顯的進步，那是不可能的。真正令天心興奮的是，兩個星際天下來採取的超過兩千個立方的白霧界質應該夠用了。他很是期待超巨法器神嬰天羅宙的煉成。這可是他開天劈地煉製這麼巨大的法器。引龍天尺也好，紫鐵劍以好，九天華蓮也好，這些法器的幻變狀態都是從小變大，本體很小，引龍天尺不過一尺之身，紫鐵劍原身也只有三尺，九天華蓮更小，放在掌心上是一朵小小的九葉蓮。神嬰天羅宙如果煉成，那這法器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本體三光年巨，不用時則變小如球體。這就是天心要採集足夠多的白霧界質的原因，神嬰天羅宙要變小，首先就得承受得住星殤谷被擠壓時爆發的擴張之力。這種情況在法器煉製成功後不會出現，但在煉製期間卻是極有可能出現的，白霧界質如果壓制不住星殤擴張之力，天心有可能白忙活一場。
不僅如此，既然是法器，就是要用來克敵的。白霧界質既然已經切斷了星殤谷的吸力和引力，那天心就得給神嬰天羅宙開刃，即將整個星殤谷的吸力和引力控制在一個光月口徑的口子裡。可以想像，原來三光年截面的吸引力被壓縮到一光月的口子，一旦祭起神嬰天羅宙，這吸引力被擴張了數十倍，白霧界質如果承受不住這瞬間的沖吸力，便會如大海決堤一般。只不過海水是外洩，無限擴大口子，神嬰天羅宙則是內引，消蝕坍塌口子。
倒不是天心要如此謹慎，而實在是現在神嬰之力不足，不能一次採集百萬、千萬立方的白霧界質。至少在神嬰小子完全長成之前，神嬰天羅宙的煉製不會一蹴而就，天心將不時跑到深空之極研究並加固它。而且，在天心沒有確認這玩意兒絕對控制由心，而星殤谷也不能再動搖白霧界質形成的空間界分毫前，天心不會將神嬰天羅宙帶在身上，而是要將它駐留三制華眾國深空。
一番計議，煉製開始。
天心的煉器術無疑爐火純青，不過，白霧界質和黑色氣層這些常態肉眼下根本看不到的材質似乎比純元素氣更不可捉摸，以致最後成形的神嬰天羅宙外表是個黑白混合相間、黑多白少、肚大頸小的巨葫蘆，形狀還可以，顏色則不佳。
幾個星際天的辛苦、不斷變幻各種煉製手法的成果，天心說不上滿意。葫蘆天羅宙實現了可大可小這一重要特性，但天心賠進了無數玄微光華的葫蘆天羅似乎只有神嬰才能驅動，本體、甚至星球法身都對這玩意兒無轍。
天心想再研究，不過，時間不允許了。算算，他已經在這片深空停留了將近二十來個星際天，外放的神識觀測到緲原星際城外的惡戰已進入收官階段，而黃壑星域邊境，出現了近百個真靈軍團，雖受他時不時放出的「神識羅天」散手招影響，但遲早會進入黃壑星域。
掐轉法訣，將神嬰葫蘆天羅宙變小握在掌心，天心迅速挪移到深空之極，又采極數個立方的白霧界質加固在葫蘆口，然後遁閃到緲原星際城外空，將縮小的神嬰天羅宙恢復三光年本體，放在一個亂石星系的軌道上，然後自回緲原星空。
慘戰，惡戰，瘋戰。
七萬億宗盟真靈修，逃掉一半，這部分真靈修大多為各宗門的外圍中低階真靈修，為宗門賣命的心志不怎麼強，在戰爭持續十來個星際天後，心驚於戰爭的殘酷慘烈，加上這個時候全面混戰達到頂峰，宗盟的督戰體系錯亂，所以邊戰邊退，悄悄溜走了。
剩下來的一半，戰死大部分，一部分在最後關頭見事不諧，紅著血眼退走，一部分則被俘虜。
霹靂高階真靈軍團損失了半個聯隊五千萬真靈戰士，重傷三個聯隊、輕傷十個聯隊，加起來，差不多有一個高階真靈軍團暫時失去了戰鬥力；守城護城的金剛戰鬥恆星法壘雖都沒有散架，不過有兩百座將進入大修階段，兩個星期天內如再發生戰事，它們將無法參戰。守護緲原星界的重元五個軍團倒是完整，無一個戰士損折。
整個緲原星際城外的虛空，黑中腥紅一片，血味森森，浮屍重重，斷肢處處，兵器林林，不時可見自動聚結起來的肉泥星。
天心默然良久，這就是戰爭。
引龍天尺應念飛出，幻化尺星體，執萬靈血煉清澈這一片虛空，巨大的龍口或吞或吸，閃亮的尺身快速游曳，在虛空中留下一道道紅電殘影。
與此同時，天心的神識大放黃壑星域，接收一切真靈識殘片。修為深厚的真靈修死了以後，真靈識沒那麼快散逸，更何況，血華瀰漫的虛空能阻止真靈識的擴散。
是悲、是痛、是猛烈、是狂暴、是婉約、是哀痛、是烈恨、是後悔、是懺悔、是無悔、是剛烈、是深情、是意志、是殘毒、是狂笑、是號笑、是悲號、是跺腳、是捶胸……
千百樣的情感在漫空血華中飛舞。
寧靜，是天心此時惟一的感覺。是的，融合了敵我雙方情感和精神意志的虛空雖觸目腥紅，但卻是一片寧靜，各為其主，死得其所，所有的來自宗盟的一切獰笑和猙獰的情感都被鐵血剛烈霹靂英魂熔滅，護城成功，戰鬥勝利，英魂們沒有遺憾了！
天心目泛淚花，神嬰狀態一瞬幻出，他要將這寂地虛天的感覺留在心中。
神識不斷放射，放射。
樹欲靜、星風鼓。
蠢蠢欲動的外星域軍隊結列方陣；兩大聯盟顯然已經完全控制了他們地盤內的所有百十個星際城，而且似乎又各增加了十個一極軍團，不，特別具有戰略價值的的星際城裡還隱藏了一個特級軍團。
「看來兩大聯盟也感覺到空前的危機了。」
天心收回神識，他沒有過份關注天心集團是否拿下了勢力範圍內所有的星際城，他目前的重任還是要力保緲原星際城，緲原星際城不失，集團勢力範圍內的星際城就不失。三制華眾國與兩大聯盟不同，兩大聯盟近水樓台，黃壑星域與他們交界，增兵很是容易。自己這邊，卻困難重重。
所幸的是，那什麼地下勢力太過高傲，或者他們與兩大聯盟本就是冰火不容，所以將黃壑星域內三大**隊全部視為了敵人。
氣氛異常怪異中。
首都星域，煥宇星際城。
在天心在緲原再次招開軍事會議時，這個星際城的一個隱秘議事大殿閣裡，也進行著一場爭執激烈的軍事會議。
「七殿下，你真這樣決定了？」首席長老沉聲道。
「是，我一定要將緲原星際城拿下，將三制華眾國的兩個霹靂高階真靈軍團撕碎，我要找到那個暗算我的傢伙，」重生的星無忌咬牙切齒地道。想到他這二十個星際天裡所受的苦楚，他的眼瞳就迸現血芒。二十個星際天相當於二十個星球年，在煥宇城界一顆星球上，他整整兩年站不起來，即便回到煥宇星界苦修十八個星際天，他的功力修為仍只相當於十級仙能者，精神修為更是可憐得緊，沒有一點增加，連仙靈識都結不成。仙靈識結不成，精神修為得不到昇華，這意味著他從仙能境界修至真靈境界將無捷徑可尋，日期將大大延長。這個體認時刻噬蝕著他，如果眼光能殺人毀城，緲原星際城恐怕也給他搗成灰了。
「可是，七殿下，兩大聯盟已經增兵……」首席長老苦諫。
「那又怎樣？」星無忌恨聲道。「我已經受夠了！」
「是，七殿下，這本長老知道。不過，你可知道，你這一發動，兩大聯盟必然驚震。七殿下，你就等一等，少君正在收集各方情報，一定會想到一個令你出氣，又不太過於暴露我們實力的辦法。」
「放心，我不會動用幾位哥哥和三個弟弟的軍隊，我只用我儲備的力量。」星無忌冷冷地道。「而且一切都將在黃壑星域內發生，不會波及到其他星域。」
「話是這麼說。但是這樣一來，殿下將永遠失去黃壑星域了。現下三大國雖然各佔一塊，三足鼎立，但他們控制的區域多是星際重鎮，廣大的恆星系仍是你的。如果暴露實力出兵，兩大聯盟將不會放過殿下，必派大軍進入，到時，恐怕殿下在黃壑星域將無落足之地。」
「我管他，」星無忌獰笑道，「我現在這個樣子，你以為我還會需要黃壑星域嗎？我需要的是洩盡心中怒氣，然後在煥宇星界一處深山長閉寂滅關。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要讓惹了我的人認識到我的厲害和我的怒氣。」
「少君……」首席長老見無法說服星無忌，轉向主位上的峨冠青年道。
「算了，七弟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就這樣吧！」主位上的青年說畢，轉向孱弱的星無忌，「七弟，事關重大，帝君又未出關，恕大哥不能幫你了。」
「少君客氣了。」
「好，去吧！」
軍事會議開畢，青年少君臉上浮現極度失望，他這麼大力幫助星無忌，雖有兄弟情份在內，但最大的目的還是希望星無忌將黃壑星域內的一切交給他。星無忌目前的力量只損失了一個邪靈宗和兩支蕩宇軍團，可能還不足其隱藏力量的百分之一。但人算不如天算，重生過後的星無忌並沒有這個打算，而是嚷著報仇。
此時已出發前往黃壑星域的星無忌則神色呆然。少君打的什麼算盤，他太清楚了。真要將一切秘密合盤托出，就算少君不要他命，帝君出於保密原因也會殺他，因為他知道得太多，隨時可能給對手擄去，失去了精神元核，識海裡的一切將任精神修為高深的人予取予拿。因此，現目前只有保住手裡的力量，他才會暫時安全。也因此，他以復仇名義暫避少君。其實他也是真想復仇，如果不復仇，一心去修回修為，恐怕等他的神通回來時，手裡的力量因為沒有他主事也會流失無幾。既然如此，不若趁現在餘威還存的時候，讓這些可能流失和即將流失的力量痛擊緲原星際城，痛痛快快地出一口惡氣。至於這會不會影響垓亞局勢或其他什麼的，就不在他的考慮之列了。
飲馬星空，不錯的感覺。
星無忌從呆然中醒轉，苦笑。沒有了精神元核，他的感應能力超不出十丈，孱弱如斯，一道道的指令發出之後，接下來的戰爭將是一場徹徹底底的糊塗仗。開始的時間可以確定，結束的時間就不知道了。
「這星空，好黑！」
星無忌叭叭叭叭發出指令，串串信息波束從他乘坐的星際堡壘上飛射黃壑星域。很長的時間過去，星無忌終於停手，將指令器扔在腳下踩得粉碎，然後狂笑一聲，轉道三里星域，他決定去哪裡選一顆無人星球閉死關，他媽的黃壑星域即將發生的一切，他不想理會了。勝又如何，敗又如何，他的修為要苦修才能回來，他的精神元核要苦結才能回來，與其無謂地被戰局左右浪費感情和花時間精力周旋於少君的陰謀之間，不如抓緊時間閉關。
緲原星際。
星無忌瀟灑了，天心卻苦悶至頂。這一兩個氣氛沉悶的星際天，他一直未敢放鬆警戒，神識鼓滿黃河星域，一直未收回，時不時還放射其他星域。
星無忌發出的指令，進入黃壑星域的差不多為神識截停，交予霹靂高階真靈軍團的情報機構解析，而那些沒有進入黃壑星域的指令則到處亂飛，戰不遠矣！
果然，天心曾經感應到的駐紮黃壑鄰近星域的上百個軍團，其中九十支在稍晚時刻殺氣騰騰地殺入黃壑星域，那速度至多兩個星際天內就會殺到緲原星際城。
「這傢伙，似乎鐵了心要讓緲原星際消失。」
天心在一瞬怒極，九十支正規軍團，這可不是宗盟烏合之眾，緲原星際城滿打滿算就七個正規軍團，在沒有城防的情況下，無論如何不是對手。幸好現在緲原星際不只七個正規軍團，俘虜了宗盟真靈修二百億，而且兩百座金剛戰鬥恆星法壘歇工，騰出了兩千億低階真靈修，他們雖然因為修為的原因，戰力遠不及高階真靈戰士，但總算軍訓過，佈陣守在緲原星界外圍，對付衝過七個正規軍團、一千八百座金剛戰鬥恆星法壘和神嬰玄微光華三道封鎖線的敵人應該不是問題了。
天心飛出，他不能放過星無忌。九十支正規軍團來襲，戰鬥已經不能在緲原星際城外的虛空中進行了，只能在緲原虛界進入，而且是靠近星界的虛界範圍內進行。這樣，依靠地形和奇門陣，才可以減少霹靂真靈戰士和重元戰士的傷亡，也利於金剛戰鬥恆星法壘團成一圈，硬阻敵人。不過，這一戰下來，緲原虛界可能化為烏有。
有了這個體認，天心又豈能放過星無忌，沒那能力也就算了，有這能力，天心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罪魁禍首的。
星無忌也是霉運當頭。第一次逃脫，是他的精神元核及時炸開、精神波衝擊阻擋了神識第一時間察知，才使他那讓天心追之不及的一點靈光逃掉。這一次，他可沒有那份神通，就是一點靈光想脫離尚不成熟的仙靈之體都辦不到，畢竟他不是一步一步修過來的，而是用秘法速成的。
「不……」
轉道三里星域的星際堡壘突然撞在一個殷紅的壁壘上，星無忌顧不得看清楚是什麼阻住了他的去路，而是發出狂叫亂闖。現在籠罩在他四周的殺意他太熟悉了，就是這殺意代表的那人讓他失去了一切。
「你是誰呀？出來，滾出來！」
星無忌厲叫著。可是偌大的星空沒人回答他，他乘坐的星際堡壘陷入一片紅光中，並在紅光中液化氣化。他的厲叫聲僅延續幾下了，下半邊身體便沒了，還未死的腦袋只感覺一脹，隨即蒸發，緊接著識海被什麼東西撈了一下，也變得殷紅一片，然後整個人徹底消失於這世間。
幹掉了星無忌，天心重新挪移回緲原星際城。接下來，就是依托緲原虛界的地形，作精密的部署了。
「來吧！緲原星際城將再次成為入侵者的墳場。」
三山環宇，無盡空茫。
生命的靈異總是無盡無止。天心萬靈血煉星無忌的剎那，神識順便在星無忌識海裡走了一遭。這一走不要緊，卻讓天心心驚肉跳起來。
似乎是一種神秘的聯繫，星無忌生命烙印消失，天心居然感應到十下強勁的跳動，其中有一下跳動幾乎盪開神識。可見星無忌之死將引來十個尚不知存於何處的強大對手。這也許不是重要的，星無忌識海裡的其他信息才真正讓天心大驚。
沒有加密的信息裡，清晢地顯示出星無忌的力量，這傢伙不僅擁有堪比兩大聯盟一級軍團的軍團近二百個，就是特級軍團也有兩個。然而他外露的實力或者說經常派遣到其他星域的軍隊卻只有百來個軍團，另外的則全部駐紮在黃壑星域遠離各星際城的奇險恆星系中。不僅如此，這傢伙還擁有大量的二級軍團，邪靈宗就是他遴選二級軍團戰士的基地。
這次這傢伙大舉復仇，發出的指令範圍幾乎囊括了他所有的實力。要不是進入黃壑星域的指令全被天心神識攔下，二百個一級軍團、兩個特級軍團和大量的二級軍團來到，緲原星際城全毀、近萬億的人口化為星際塵埃是鐵定的了，緲原七個軍團甚至金剛戰鬥恆星法壘，如果不機靈一點，全軍覆沒也完全有可能。因為兩個特級軍團的戰士全部都結有精神元核，論神通並不亞於星無忌多少！天心無論如何殺不過來！
星無忌這傢伙的瘋狂還不止此，最後還命令所有軍隊在摧毀緲原星際城後，兵分兩路，襲擊兩大聯盟進入黃壑星域的軍隊，全殲他們！似乎是彰顯他的厲害和威嚴，不過，如果這些命令都實現了，黃壑星域兩百座星際城將遭遇大劫，超過百萬億的修行者和普通人將死於非命。
戰之禍，劇烈如此，想想都……
一個星無忌就如此了，還有那與星無忌有神秘牽扯的十記跳動。天心可以肯定他們至少是星無忌的師兄弟或者親人什麼的。要是個個都有星無忌的力量，呵，天心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歷無盡歲月，強大如兩大聯盟沒能吃掉只有十個星域的垓亞聯邦。只是很奇怪，這些傢伙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為什麼不自立，為什麼不去荒寂星域開國，只在這裡從事地下活動。
「這後面到底還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