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三百五十二章 光年戰場 文 / 小小英雄
第三百五十二章光年戰場
冰原計劃，是黑烈軍部考慮到出兵消息走漏而制定的備用計劃。按這個計劃，最先抵臨兩界口的、新成立的類似於私軍的三千個一級復仇勇士軍團，不再馳援垓亞星空中的垓亞地下勢力，而是等候一萬個正規一級軍團和相應的輔戰軍團集攏，並提前一日向守護在啟原界天界口的啟原界天軍隊發起敢死攻擊，一方面消耗敵人軍力，另一方面借敢死對沖評估啟原軍隊的戰鬥力，為後一個星際日一萬個正規高階真靈軍團的進攻做最後準備。這個計劃以消耗兵力為主，伺機突破為輔，突破後，突破軍隊的落腳點依具體情況而定，當然，最理想的落腳點是三制華眾國後方廣大的荒涼星域。不過，如果擋不住那什麼原火星獸和天執者，這個落腳點也是最危險的。所有黑烈人的計劃裡沒有謀奪華眾國荒涼星域的備案。
三十個星際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一個星際天相當於一個星球年，三十個星際天即三十個星際年，要是處理一個星球事務的話，再繁雜的事務也會很完美地處理完了，但放到星際軍務、放到界天大事上，這點時間卻是緊之又緊。
可以說，有資格參加這場異界天侵略阻擊戰的人或者修士無一不是啟原界天精英中的精英、軍隊中的軍隊，至少修為不到真靈中期的修行者或者軍人根本就沒資質或者趕不上。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搭乘上了啟原界天中最強悍的華眾國金剛級戰鬥恆星堡壘。
誠如坤天靈界玉靈族族長所說，三制華眾國建國時間太短，高階人口太少，與歷史久遠的亞真靈強國對抗，不得不借助這種對高階真靈戰士並沒有多大作用的「外力」。但不太瞭解金剛戰鬥恆星堡壘的玉靈族族長卻是算錯了一點，真靈修只要會發勁，通過金剛堡壘即可轉化為戰鬥力。
天心正是因為華眾國高階人口太少，所以建國以來，就一直在生產金剛戰鬥恆星堡壘，無數的軍備研發人員差不多一百個星際天就為金剛戰鬥恆星堡壘升級一次，或更換新特種材料，或改裝武器系統、聚勁系統、發勁系統，讓其攻防能力都攀升一個指數。至地太九極星際歷2450日，第二十代金剛戰鬥恆星堡壘的攻防能力都接近天心最初「煉製」的天神戰鬥恆星堡壘。要問為什麼提升得這麼快，一個原因，天宇研究院的軍備研發機構以天神戰鬥恆星堡壘為目標藍本，想盡一切辦法提升金剛戰鬥恆星堡壘的攻防能力。
當然有些層面是無法逾越的。
天神戰鬥恆星堡壘是天心煉器水平的綜合體現，整個堡壘渾然一體；而金剛戰鬥恆星堡壘不僅只是當前科武技術的最高水平，而且還是組裝品。孰高孰低孰優孰劣自不待言。
所以儘管兩千多個星際日過去，天神戰鬥恆星堡壘數量始終少得可憐，多為天心研究之作，前後加上不過二十餘座，且只升級了一代。
第二代天神戰鬥恆星堡壘系天心在塹荒界天見識了四界天大國暗冥族的宇宙坦克和天荒原的洪荒星獸之後，回歸啟原界天後所「煉製」。八座天神二代戰鬥恆星堡壘的攻防能力提升到了一個至高層次，遠層物質炮的攻擊能力雖然比不上宇宙坦克，這主要是口徑問題，天心限於啟原界天的資源，物質炮武器系統僅做備用。
八座二代天神戰鬥恆星堡壘主要強在更新了材質的攻防系統，所有材質都滲入了天心帶回來的生鋼。新材料的使用讓天神堡壘的可使用空間大大增加，十億載人容量上升到百億，這就為主要的攻擊手段天神級氣勁彈提供了更充足的彈源能量，而加大了口徑的天神級氣勁彈，攻堅、破防、火力覆蓋威力絕不亞於暗冥族的宇宙坦克大炮，靈活性甚至遠超；防禦系統則更是變態，生鋼本身就足以抵擋亞真靈級的任何「炮火」了，但天心還給二代天神堡壘裝備上了亞空間能量護罩，能源由堡壘內的百億天神修提供。
不過，這個技術尚在初級階段，是天心在創訣過程中的一點領悟，主要是為了對付宇宙坦克。暗冥族宇宙坦克的那火力，天心想不出或者說暫時找不到哪種合成物質可以對抗，就是生鋼也不成，唯有空間，緲緲無際的氣渦空間是化解宇宙坦克火力的唯一辦法。
如果說初級的亞空間能量護罩對上真靈文明級數的暗冥宇宙坦克的大炮有所欠缺的話，那對上科武水準只在亞真靈級的黑烈人的攻擊就綽綽有餘了，即八座二代天神戰鬥恆星堡壘裡面只要駐進了百億天神修，便是無敵的存在，硬要比喻的話，差不多相當於步槍與防彈裝甲車的對撞。
惜乎數量太少！二代天神戰鬥恆星堡壘僅只八座。
值得慶幸的是，天神戰鬥恆星堡壘數量少不代表金剛戰鬥恆星堡壘少。坤天靈界的一切人等什麼都算對了，就是少算了三制華眾國內金剛戰鬥恆星堡壘的數量和質量。或者說黑烈人對金剛戰鬥恆星堡壘根本一無所知，以為這堡壘就跟他們的恆星堡壘一樣，強也強不到哪去，卻不知道啟原界天帝星和民主兩大聯盟不敢對易對三制華眾國動武，便是緣於華眾國的金剛戰鬥恆星堡壘超強的攻防能力和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數量。
單純以戰士計，一座金剛戰鬥恆星堡壘可載戰士十億，這個數字正好是一個軍團的編制。關鍵是金剛戰鬥恆星堡壘能合理分配這十億戰士或者修士的仙靈力或真靈力，並將這些靈力聚合為絕不亞於高階真靈戰士水準甚至更強的氣勁彈。這就意味著三制華眾國可以「全民皆兵」，並可以迸發高階真靈攻防手段。一個金剛堡壘聯隊滿編之後擁有一千座戰鬥堡壘，算算戰鬥力，應該不下於半支一級軍團。所以當三制華眾國的堡壘聯隊達到恐怖的一百萬個時，兩大聯盟可以攻擊孤懸在外的垓亞黃壑華眾三制，但卻不敢輕易挑釁華眾國本土。
坤天靈界黑烈王朝少算的東西還有很多，三制華眾國高階人口是不少，但一種「保衛界天」的大情結卻可以讓整個啟原界天的人忘了「國籍或盟籍」，在護界戰爭結束前源源不斷地補充華眾國不足的高階兵源。眾多的臨時援戰行會和強大的媒體整天在星際網上喧囂：去三制華眾國吧，那裡有屬於你的「軍人」位置，沒有戰鬥手段不要緊，沒有戰鬥裝備不要緊，甚至沒有經過訓練也不要緊，只要你有真靈期的功力修為就可以了。貢獻你的力量，你就是戰士，就是界天守護者……
狂熱、激情、愛界之心……
巨大的星際戰爭機器隆隆全方位轟響。
就這樣，三十個星際日，在帝星聯盟和民主聯盟艱難完成著「護界軍」的組建時，華眾國悄然組建了全真靈級的金剛戰鬥恆星堡壘聯隊三十萬個，加上前期派往坤天靈界和啟原界天交界處的三批三千個高階真靈軍團和十五萬個真靈級金剛戰鬥恆星堡壘聯隊及五萬個仙靈金剛戰鬥堡壘聯隊，一共組成了三個混編集群。每個混編集群編製一千個高階真靈軍團和十五萬個真靈級金剛戰鬥恆星堡壘聯隊。五萬個仙靈級金剛戰鬥恆星堡壘聯隊則批給了到主防禦的中央混編集群做預備隊。
戰鬥前夜，地太九極星際城地球雲端總作戰指揮部。
地太星分區諸元軍部總長童雅緊盯粒子大屏幕，手心滿把的汗濕。這時，忙碌已經沒有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和星空的寧靜一起等待戰爭的來臨。
「心哥，這次我們都沒有前往前指，你說李響和風飛這兩個小子能鎮得住嗎？」童雅低聲問天心。
「應該沒問題，你的這兩個學生（李響和風飛是當年的星基戰士）實戰經驗豐富，又在雷山第二天境裡脫穎而出，大軍團作戰的能力是有的，加上他們進入過雷山第三天境，面對大群狂暴超過特級戰士的十二級雷獸都能堅守幾個星時，黑烈人首批三千個一級軍團的敢死攻擊分到他們頭上，不會超過一千五百個軍團，放心，這點力量衝不破他們二人指揮的中央集群防線的。」
「但我還是擔心，畢竟作戰規模大太。」
「沒事，如果中央混編集群的防線有問題，前指還有霹靂星分區的左路混編集群和斑斕星分區的右路混編集群，隨時都可以衝擊和分割黑烈人，替中央混編集群分憂。比較而言，我反而擔心帝星聯盟和民主聯盟的防線出問題，這兩大國本就有點消極，送上來的軍隊雖多，都各有四千個一級軍團和幾萬個二級輔戰軍團，但顯然留了後手，沒有派駐特級軍隊，恆星堡壘聯隊也少了點，指揮不算太統一，考慮到我們的恆星堡壘聯隊有相當的一部分都是由二國的志願者組成，所以左、右二集群差不多是為他們準備的。」
「難怪心哥連七小靈也派去了，原來如此。唉，中央混編集群所有金剛戰鬥恆星堡壘佈防七星連珠連環大陣……有這七個在雷山第三天境裡呆了十數萬個天境年的小變態護守陣眼，領動大陣變幻……」
「所以你不用擔憂了，衝入七星連珠連環大陣的黑烈軍隊不僅面臨真靈氣勁彈不斷的狂轟，還得面臨三百個華元高階軍團和重元高階軍團的抽冷子，而在七星連球連環大陣的背後，等著他們的尚有七百個金、木、水、火、土、光、暗七元高階軍團混成的不斷滾動中的七玄天煞戰陣，再強悍的黑烈軍人經過這兩道過濾之後，都會變成徹底的病貓，只怕黑烈人不知道，這時候他們仍然不安全，五萬座仙靈級的金剛戰鬥恆星堡壘正等著打落水狗呢！」
「嗯……」童雅無語。兩個大陣的厲害她是知道的，前者靜態，位置固定，隨機伸縮，每個元的堡壘就在這個固定的範圍內不斷集散變幻，陷入其中，就像處於隨時都有無數球體撞來的連球世界，端的防不勝防；後者則是動態，整個戰陣滾動如冷兵器時代的重騎兵，絕對的鋼鐵洪流，沒得席捲天下，擋在前面者、受到衝擊者實難想像會變成什麼樣子。
「其實，中央混編集群防線會穩如磐石還有三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我們擁有絕對的制信息權，光神經指揮系統，嵌在戰士身上戰甲和安裝在恆星堡壘上的主、被光神經檢測雷達、光神經信息處理全息成像系統都會讓整個戰場纖毫畢現，為前指指揮官及時變換戰術；第二個原因是七星連珠連環大陣和七玄戰陣都可分可合，在掌有制信息權的情況下，當可縱橫自如，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優的局勢；第三個原因有擁有堅器，司職七星連珠連環大陣的金剛戰鬥恆星堡壘全系十五代以後的產品，攻擊和防禦能力不是一點點，它們的首次亮相必會震動整個界天，十五萬個聯隊一億五千萬座堡壘呀。進入大陣者面臨的是每一座堡壘十億中階或低階真靈修的聚力不間斷打擊！」
「……」
兩界口。
天心和童雅口中的李響和風飛此時興奮莫名，兩個小子甫從雷山天境裡修煉出來，便逢此界天大戰並被委以中央混編集群正、副指揮官的重任，高興之餘，卻也有那麼一點點緊張。
緊張當然是有理由，聽聽他們的對話即知。
「風大，我們好像走了狗屎運了。共主大哥（天心）居然將地太星分區諸元軍部僅有的一千個諸元高階軍團交給我們指揮了，還有十五萬個裝備了十五代以後金剛戰鬥恆星堡壘的聯隊。」李響呵呵大笑。
「運你個頭，這一仗打不好，校長（童雅）不剝了你的皮才怪。據說，斑斕那邊紫月大小姐可是撒著嬌指責共主大哥不公平，將最好的裝備給了中央混編集群，霹靂星分區這邊的總長（邁拓林格）也盯著那十九代和二十代的金剛戰鬥恆星堡壘紅了眼。這一仗一定要打好，不然，我們的金剛戰鬥恆星堡壘聯隊將難免被瓜分的『下場』。」
「老大放心好了，」李響嘿笑道，「你已經很謹慎，加上經驗豐富的七靈教官鎮守，仗哪能打不好。打不好，必非戰之罪矣，共主大哥不會怪我們的。」
「哪倒也是，此次界天大戰，共主大哥應是仔細評估了雙方的軍力對比，不然也不會留下左、右二集群機動。黑烈人如果大部軍力壓向我中央集群，那帝星聯盟和民主聯盟的防線必然輕鬆，左、右二集群就可以弛援我們；如果黑烈人軍力平均三分，那左右二集群就可以選擇破其一路，然後迂迴包抄；如果黑烈人大部軍力壓向民主聯盟或者帝星聯盟的防線，左右二集群就支援情況最危急的防線，我中央集群面臨敵少，就可以很快發起反攻……」
「老大，這是計劃就不用說了。」李響打斷道，「此次大戰，我只有一個疑問。接說這麼大的戰役，依共主大哥的性子，他會站在最前面，擔任前敵總指揮的呀。怎麼這次反而隱在幕後了？」
「你問我，我問誰，」風飛瞪眼道，「也許是在鍛煉我們吧？也也許是為了隱藏實力。你看，整個前沿戰場上，不僅天基戰士沒見一個，就是天神軍團和天神堡壘也不見一絲影子。更也許是時候不到，畢竟這是兩界初戰，屬於試探性摸底接觸，真正的大戰在後面，沒必要現在就放上所有的砝碼。」
「應是如此！」李響舒了一口氣。
「呃……」對這個在某些方面很是粗線條的兄弟，風飛無言。其實他有一點更深的細緻的東西沒說。風飛心思縝密，隱隱感覺到這次界天戰爭的因由很複雜，但這些與他無關，他只要打好眼前這一仗就行，其他的事情自有共主大哥、校長、天基戰士和相關機構去處理。
風飛想得一點都沒錯，坤天靈界、啟原界天兩界一洞開，作為共主，天心便知兩界遲早會發生碰撞，坤天靈界若強啟原界天很多，戰爭或可避免，因為太強的坤天靈界有的是手段從啟原界天手裡獲取想要的東西，就猶如大富翁想要窮人手裡的寶貝，根本用不著搶一樣。惜乎坤天靈界並不比啟原界天強多少，且文明發展方向不一樣，用於交換的「硬通貨」太少，因此，要遂自己的心意，戰爭就是必不可免的最後手段。
天心自家知自家事，要想抵擋洞開後的異界天，唯有知己知彼。為此，他不惜去坤天靈界遊歷了三百個星際日。這段時間裡，統一的坤天靈界黑烈王朝明顯加快了擴軍的步伐，要不哪有現在的五萬個一級軍團，僅首批進攻的軍隊就達到的一萬三千個一級軍團，整體軍力從兩界洞開時與啟原界天持平到現在是啟原界天的三倍，如此瘋狂，真的就只是想征服啟原界天麼？
一切不得而知，然而有珠絲螞跡顯示一切都不是那麼簡單。天心遠赴塹荒界天便是想搞清楚一切，可是很失望，四界天大國暗冥雖然對塹荒界天動武，但要真正征服這個充斥氣風流火的洪荒界天，沒有百八十個星際年絕對做不到。有這麼多時間，黑烈王朝直可以精心發展自己，根本沒有什麼「遠憂」；近患也沒有，坤天靈界屬於輻散界天，新的星域在不斷生成，疆土不虞匱乏，黑烈星雲實在沒有把手伸向啟原界天的理由，但他卻在計劃著奪取啟原界天，那就說明啟原界天有吸引黑烈星雲的東西，但可以肯定，這個東西不是星土。
但又有什麼東西值得黑烈星去如此折腰呢？從文明軟攻略到間諜滲透，最後到現在的戰爭……
在垓亞首都星域斷星屯與千化界天的冒險者老宙一番交談，天心隱隱明白點什麼。沒想到一界之尊的黑烈星雲之後還有個暗神天暗神閣的主子，而啟原界天與諸界天之間竟存在界天協議，宇宙十族不進入啟原界天便是緣於這個協議，可為什麼坤天靈界又可以不顧忌這個協議，不僅洞開，而且還攪起戰爭；其他界天呢，未知的界天呢，又會是怎麼回事？
這一切都足以讓天心警惕，在三制華眾國用不著他事必躬親的情況下，他不站在前台就可以理解了。
兩界天大戰，宇宙中有多少眼睛看著，三制華眾國也得藏點秘密不是。在戰事沒有發展到危及「人人法官制」的存在之前，天心是打定主意不露面了，更不想讓人知曉三制華眾國還有「神嬰天羅」那樣的超品混天法器，一個吞噬，就可以搞掉兩三光年方圓內的東西。其他的，如經常使用的神嬰法身和已經大名飛揚的原火天羅，也不能讓人知曉是屬於三制華眾國的。二代天神戰鬥恆星堡壘和天神軍倒是可以在某個危急的軍事時刻顯一顯，亮一亮，至於天刑部的根底天基戰士，別人想知道就來發掘吧。
這一切自然不是目前的星基戰士風飛有資格接觸的，別說他，就是幾個星分區總長、紅粉諸女也僅只知道點皮毛。可以說，界天大戰，是李響、風飛的機緣，走進華眾國核心的機緣，走向宇宙的機緣。
前提，是他們不負軍力部的提拔，打贏這一仗，贏得赫赫威名，為各界天各方人士側目。
風飛大概知道這一點，所以不像李響大喇喇的，反而慎重又慎重。
史記：地太九極星際歷元年2528日，兩界口出現黑烈王朝大軍，界天大戰打響。
兩界口，即坤天靈界和啟原界天交界的唯一通道，類似於隧洞，但極不規則，長約八千萬千米，最寬處，直徑約為十光年，最窄處，卻只有二十億千米，盛不下十五個並排的最終態原火天羅。
這個隧洞從界天大戰的軍事角度來看，基本相當於一個天塹。因為一旦被進攻的界天有所準備，兵力展不開的主攻界天很難打開局面或者說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打開局面。這就是坤天族長黑烈星雲在軍事行動暴露後要派敢死軍團的原因，面對已經在彼面形成三角錐犄角縱深防禦陣形的啟原界天三大**隊，不玩歸零敢死，對沖消耗掉對方的部隊，別指望大軍衝得過去帶來勝利。
但真正看過兩界口，只要是略通軍事的人，便明白坤天靈界實在是佔大便宜了，因為那個最窄處在坤天靈界那邊，那個最寬處卻在啟原界天這邊。十光年的口子大虛空，無疑給啟原界天軍隊的佈防帶來很大麻煩。好在三**隊足夠多，恆星堡壘展開能量護罩後，直徑都在八百萬千米左右，而究級高階真靈戰士的法身也可以達到三百萬千米以上。
而在佈防上，三大國的第一首防禦線都不約而同選擇了戰鬥型恆星堡壘防守，而將由高階真靈戰士組成的第二道防禦線放到了第一道防線後面的上百上千光年的空間中。第一道防線十光年的作戰空間，看似很大，但百十個施展星球法身後的軍團就可以填滿，兩軍在這樣「小」的空間中作戰，騰挪不開，只得拼訓練，拼本能。培養一個高階真靈戰士何其之難，面對坤天靈界三千個高階敢死軍團三萬億高階真靈戰士，無論是兩大聯盟還是三制華眾國都捨不得自家的高階真靈戰士這樣被耗掉，當然是集結恆星堡壘先轟個夠再說，反正異界天的敢死隊受限於兩界口這個奇特的地形，不能一擁而上，一次最多投入百個軍團，擺好陣形的數千萬計的恆星堡壘的大炮可以慢慢轟。
蒼山如海，殘陽似血，殺聲震空，血飄星宇。
硬仗，絕對的硬仗。隨著時間的逝去，坤天靈界稍優一點的文明優勢凸顯。十光年的戰場不錯只能一次容納百個軍團進擊，但黑烈軍隊在損失第一波百個軍團之後，也調來了輔戰的戰鬥恆星堡壘對擊。
光山火海，空間震顫，虛空燃亮一片。
碎了，後面的恆星堡壘補上；破了，就等著被擊成碎吧。金屬的聲音、飄血的視感，分明是火山大爆發，白浪在滔天。只可惜了一個個弄潮兒，慢慢消沒在其間。
五個星際日後，啟原界天三國第一道防線恆星堡壘防線告破，星空戰場被黑烈人扯大了十倍，坤天靈界二千九百敢死高階真靈軍團分三波撲上。
五個星際日的對射，黑烈王朝的二級輔戰軍團失去了三分之一，兩萬個黑烈一級堡壘聯隊損失殆盡。啟原天界這邊更慘，兩大聯盟二級輔戰軍團損失大半，三萬個恆星堡壘聯隊被耗掉，潰退一百光年。三制華眾國的金鋼戰鬥恆星堡壘陣地，也被擊潰四分之一，近三萬個堡壘聯隊失去戰鬥力退出戰鬥，所幸擁有真靈勁和能量雙重護罩的金剛戰鬥恆星堡壘防禦力超強，受傷堡壘在真靈勁護罩消散後憑藉能量護罩的擋護在被擊碎之前及時退出戰鬥，人員並無傷亡。
「恆星堡壘如此堅利，果然有一套，難怪……」
黑烈王朝前線指揮官是曾經進入啟原界天的黑烈紅親王，現在他頭疼三制華眾國龐大的恆星級堡壘聯隊了。如果情報沒錯，華眾國的第一道防線上還有至少十二萬個恆星堡壘聯隊，他要想見到華眾國的高階真靈軍團，就必須先消滅這些堡壘聯隊或者讓其失去戰鬥力成為飄在虛空的廢鐵。難呀，接下來近三千敢死高階軍團還要面對兩大聯盟第二防線上的八千個一級軍團，而不僅僅是與華眾國的龐大堡壘聯隊對刺。
戰火綿綿，戰機稍瞬即逝。
黑烈紅沒有猶豫，或者說本就不用猶豫。近三千敢死軍團，他沒有全部投放到兩大聯盟的第二防線上，而是全部放到擴大了十倍的虛空戰場上，實行亂打，見敵就攻，然後下令後方再調五萬個恆星堡壘聯隊，等近三千敢死高階軍團耗完，取得更大的作戰空間之後，他將在新一波攻擊中，讓堡壘聯隊與華眾國的堡壘聯隊對轟，而將一萬個正規高階軍團源源不斷用在兩大聯盟的防線上，盡快消滅和擊潰兩大聯盟的主力。然後從側翼迂迴，包華眾**隊的餃子。
黑烈紅這樣的指揮並沒有錯。按黑烈恆星堡壘的戰力，參照先前的戰績，玉碎之下，五萬恆星堡壘聯隊一定能癱瘓華眾國陣線上龐大的金剛戰鬥恆星堡壘陣容，即便不行，他還有三萬個恆星堡壘聯隊的預備隊，再投入就是。
「哈哈……短視的兩大聯盟，如果他們也像華眾國那樣準備了十萬計的堡壘聯隊，那我可就要跳腳了。」
黑烈紅的笑容在虛空指軍室裡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