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三百六十四章 雪沼界天(下) 文 / 小小英雄
第三百六十四章雪沼界天（下）
暗神天指揮官的獰笑聲響徹虛野。
雲天際芒，星色繽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暗神天護送指揮官的笑聲在兩個星際天後嘎然而止，暗神連星堡壘聯隊遭到打擊。
「烏渝大人，情況不妙，我連星堡壘聯隊被雪沼陷住。」暗神連星旗艦堡壘內，偵測員倒抽一口涼氣報告道。
是的，此際暗神連星堡壘聯隊外的虛空，飛舞的雪越來越厚了，越來越大朵了，有的甚至大如星球，那旋動的六稜邊緣有如鋒利的刀刃，在深黑的夜空裡散發著雪亮陰森的氣息，與連星堡壘撞上時，雖然散成一團團雪沫，但連星堡壘同樣也被劃傷，堡身震動，前進速度受阻，慢了下來。
「好冷！」暗神護送指揮官烏渝聞言冷不丁打了一個激凌。
冰寒正是雪沼界天一種別於其他界天的攻擊武器，發出這種武器的雪沼為為所有冒險者忌諱。對於高階真靈修來說，在雪沼界天中，沒有比陷入雪沼令人沮喪的事情了。雪沼如同宇宙風暴，來無影，去無蹤。被雪沼困住，一般來說，修為不到真靈後期後段境界者，十死無一生。雪沼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雪沼的「溫度」。那是怎樣的一種「低溫」，可以瞬間破壞一顆星球的結構，將其「凍」成碎片，一般的鋼鐵，陷入其中，如陷進黑洞，雖可抗冷一時，但最後的命運是化成粉塵。雪沼的低溫，甚至可以「凍結」低階真靈修的靈識。
「該死，怎麼會碰到這玩意兒的？」驚醒過來的烏渝沖旗壘控制台吼叫道。
「……」
兩百光年外，天心大笑。太意外了，自從神識偵測到暗神連星堡壘聯隊後，他一直在發愁如何才能給予敵人最猛烈的打擊。這雪沼界天，跟冰天寒地沒什麼兩樣，用原火天羅這類火性法器克敵，絕對收不到預期的效果。紫鐵劍、九天華蓮等法器受那紛紛揚揚的雪花影響，速度上絕難發揮最佳的打擊效果。無之力舟劍，化無一切，可是可以，但對上漫空的大雪和個頭不差暗冥宇宙坦克的連星堡壘，一時半會兒也化不掉一座，無之力的消耗將會很嚇人。幾乎所有的法器試過了，天心陷入苦思之中，最後祭出得自黑烈童和玉靈易斯手裡的「靈水翻天瓶」。沒想到這件往常馭使並不如意的法器到了雪沼界天裡，如魚得水般，自個兒滑溜起來，感應著天心神識裡的克敵意志，先是噴灑靈水，而後凝吸雪花，結成雪星世界。
說來也怪，那些使盡了手段也合不攏的六稜雪花見了靈水，就猶如撲火的燈蛾，鋪天蓋地般湧了過來。
見此情形，天心自然大喜。於是一個模擬的直徑三百光年的小型雪沼出現了。不僅如此，天心還借助靈水翻天瓶將雪沼移到暗神連星堡壘聯隊必經的星路上。
暗神護送指揮官不知道自己被陰了，還以為是運氣不好，碰到了該死的、冒險者聞之色變的雪沼。殊不知天心狠著，有靈水翻天瓶這連天都可以翻的法器，又有「雪沼」這個最好的最琢磨不透的超龐暗器，當然存了一舉殲滅暗神連星堡壘聯隊的心思，因此不惜將靈水翻天瓶裡的靈水傾出了六成，雖然存在不太瞭解、有練手的痕跡，但殲敵之心由此可見一斑。
六成靈水是個什麼概念，天心也是放出來了才知道。一滴靈水在這雪花漫空的雪沼界天，可以在很短時間內瘋狂「滾」出一顆奇寒無比的恆星雪球，然後眾多的大大小小的雪球，聚結在一起，形成一個充斥寒星力場的雪星區。雪星的世界與真正的天星世界不一樣，雪星的世界，雪球之間是連結在一起的，如果不細察，任何人見了都會以為它們是一個整體，其實不是，每顆雪球都有自己的轉動軌跡，雪球與雪球之間的軌道上，也液動著厚厚的六稜雪花。
所以當三百光年大小的「人造雪沼」出現，天心知道孟浪了，但心裡也舒暢無比。這「人造雪沼」的威力，直可媲美雪沼界天裡不時出現的天然雪沼，而規模卻龐宏得多。暗神連星堡壘雖然厲害，但遭遇三百光年大小的雪沼，並陷進其中，絕沒有生還的可能。只可惜了這一千座連星堡壘，也不知它們能不能經得起雪沼奇寒冰氣的侵襲，會不會在寒氣之下如典籍記載中的那樣，化為粉塵似的晶粒。
神識感應著在雪沼裡左衝右突的暗神連星堡壘聯隊，感應著連星堡壘那龐大的護罩能量的消耗程度，感應著寒氣穿透護罩能量擊在連星堡壘本體上泛起的「雪花」，天心悚然，也暗罵。悚然的是這雪沼的威力果然不凡，暗罵的是從連星堡壘的強度上看，暗神天派給坤天靈界的這批連星堡壘一定是水貨。
「不過，即使是水貨，材質也比黑烈人的恆星堡壘強多了，不能浪費。」
天心祭出紫鐵劍，掐轉法訣，輕喝一聲，「寂寂星宇，哀哀凡塵，萬靈血煉，咄！」紫鐵劍泛起一陣紫光，衝入雪沼，直撲暗神連星堡壘。
命運已定，以暗神天之遙遠，縱然有心來援，也必趕不上。天心有足夠的時間搞定千座暗神萬靈血煉連星堡壘。
雪越來超厚了，雪花越來越大朵了，那抹紫光越來越清寒了。
暗神天，暗神閣。
「爾等確定，烏渝一行是中了大獎，碰到了那難得一見的超大雪沼。」暗神天主僵笑一張臉，眼神裡厲光滾動。
「是，閣主。自接到烏渝的告急信號後，卑職就緊急出動沉蒙界天的秘諜。經查證，烏渝聯隊長確實不幸遭遇了百年（星際年）難得一見的雪沼，規模足足有三百光年大小。」一個服裝樣飾很是特別的傢伙匯報道。
「除雪沼外，有看到其他冒險者嗎？」
「沒有。」
「好，下去吧。」暗神天主揮手。
待匯報者退出，暗神天主猛的一擊擊上案桌，眉頭一剎緊鎖，「雪沼，雪沼，早不來，晚不來，老子的聯隊一出現，你就來了。真是見鬼了！難怪帝君要閉關！希望不是鴻鈞的傳人攪局才是！」
黑烈星雲絕望了，收縮大軍，困守星際城，苦苦等候八十個星際日，沒等到暗神連星堡壘，卻等來了啟原界天華眾國百萬金剛堡壘聯隊的圍攻，不僅如此，還等來了帝星、民主兩大聯盟一萬高階真靈軍團，顯然，兩大聯盟摘果子來了。
「暗神天，究竟是爾搗鬼，還是你們根本就是讓朕失望的垃圾。」
黑烈星雲在帝宮裡咆哮著。黑烈王朝要倒了，要倒了，如果派出去的幾十萬軍團的正規軍和各族私軍被消滅，黑烈王朝將不裂而裂，被啟原人搶走的千個星域不僅拿不回來，其他的星域也將繼續失去。最可恨的是，王朝背後還有一個擁有數萬高階真靈軍團的信蘭聯盟在虎視眈眈。
黑烈星雲徹底後悔了，早知會鬧成現在這種局面，他就不會動心思去奪什麼啟原界天，不，即使要奪，也等到一百個、兩百個星際年坤天靈界大發展之後；他更後悔下達的那剿除信蘭人及其死忠族的命令。想想耗在信蘭人手裡的那麼多一、二級軍團，他就心疼。
不提面色變幻的黑烈帝王，且說那針對黑烈大軍的圍攻戰。
八十個星際日，天心的收穫很大，走了一遭遇雪沼界天，並在雪沼界天的六十個星際日裡，摸索出靈水翻天瓶的幾種用法，當然，得益最大的是紫鐵劍，雖然暗神天援助坤天靈界的連星堡壘材質欠佳，不是正宗的玄青鋼，但倒底也是強過黑烈恆星堡壘和金剛恆星堡壘的材料，對紫鐵劍算得上大補。特別在雪沼那個奇寒環境裡，紫鐵劍得到很好的淬火，韌性之強，無弗以屆；展開的終極態之大，已堪比暗冥宇宙坦克和連星堡壘的個頭，只不過是長型。本來在六十個星際日裡，天心是萬萬萬靈血煉不完千座連星堡壘的，哪知道這批連星堡壘抵擋不住雪沼的極寒，在第三十六個星際日上全部被「凍」散成指頭大小、更為精化的星空顆粒，裹進雪花裡飄舞，簡接地幫了天心一個大忙，以致短短六十個星際日裡，紫鐵劍便吸完千座恆星堡壘及一千萬暗神天真靈戰士的精華，又經雪沼天然反覆淬煉，已經進化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惟惜的是，天心在雪沼界天裡幻不出神嬰，以致在萬靈血煉過程中，不能分出神嬰玄微光華滌煉紫鐵劍，讓紫鐵劍稍稍小了一點玄微神通。
從雪沼界天歸來，並從黑烈王朝的首都星域中召回了打探情報的七小靈，天心也不停息，直接指揮已經形成合圍的百萬金剛戰鬥堡壘聯隊，對龜縮在百十個星際城裡的黑烈大軍數十萬軍團發起打擊，以爭取消滅其主力，讓黑烈王朝再無力無暇「東顧」。
天心所以下這個命令，實在是時機已經成熟。華眾國進入坤天靈界的軍隊就不說了，連那帝星和民主聯盟也來了萬個一級軍團，這點高階軍團相對於黑烈人的幾十萬一級軍團雖然不值一提，但考慮到他們只守在外圍，打落水狗無論如何足夠了。當然，天心對其中的兩百個特級軍團是不放過的，在承諾給予兩大聯盟佔領區上百個星域後，天心成功取得了指揮權。
一場歷時兩百個星際日的戰役於是打響，整整一個星域的空間成了戰場。
一代大帝黑烈星雲那個苦澀。黑烈王朝也不是派不出援軍，可是要防信蘭種族聯盟，後者的軍隊雖然只有五、六萬一切軍團，但非常可惡，常常流躥作戰，攻擊方向變幻莫測，且不動則已，一動全出，威脅極大。大後方的軍隊要是少了，可以想像，很多得不到保護的中小種族必將加入信蘭聯盟，那樣的話，王朝的統治根基將徹底失去。所以，基於這個考慮，黑烈星雲只能觀望。何況，前線的軍隊數量龐大，質量亦不差，怎麼也能打成一個消耗戰。就算最後他黑烈星雲失敗，損失幾十萬軍團，啟原界天應也不會輕鬆到哪去！
這樣的想法其實無可厚非，也很實誠！
事實證明，隨著戰爭進度的不斷推進，雙方的對沖對耗日益增加，華眾國的金剛戰鬥恆星堡壘堡壘由於消耗過大，曾經一度供給不上，要不是天心、七小靈、三百天基戰士、二百零一個特級軍團、上千億的天神戰士和已經龐大到十億的玄宗戰閣老道硬撐著，就差點誤了大事。不過，即是這樣，戰爭也一度由進攻轉為防禦，而某個防禦點被突破，外圍的兩大聯盟萬個高階真靈軍團遭到重大打擊，短短兩個星際日內就被耗掉了兩千個一級軍團。黑烈人的損失當然更大，達到五千個一級軍團，但相對於黑烈大軍那龐大數量的高階軍團，幾千個一級軍團實在是可以忽略不計。戰爭的進度被迫放緩，華眾國境內所有堡壘生產基地放開了一切生產第二十代金剛戰鬥恆星堡壘。
龐大的戰爭規模，複雜的兩界之爭，一個星域十萬個河系的大戰場，到底是這個時候最引人矚目的。
暗神天十二明神使，由於兩界通道一直是軍事禁區，所以儘管暗神天主下了讓他們奔赴啟原界天的命令，但卻一直未能成行。由此，他們成了暗神天在坤天靈界的最佳軍事觀察員。
「天吶，這……」千光年萬光年乃至十萬光年的戰爭宏景令十二明神使生平有了目瞪口呆的時刻。
「老大，啟原界天什麼時候有了這麼能鋪開的軍力，」二神使失聲道。
「你問我，我問誰，」明神使老大搖搖頭，「現在明白閣主為什麼要派我們去啟原界天了吧！娘的，一直以來，啟原界天就幾百亞真靈國家在那裡打過來打過去，本以為他們的文明進程就這樣了，在血與火中、在生與滅中進化，直至整個界天一統。可是這個時間閣主估計至少還需要三十萬星際年，也就是說，放任啟原界天發展，要三十萬星際年後，啟原界天才可能與今日之坤天靈界爭雄。這還是文明進化比較順利的，否則，啟原界天在自個兒的發展中，就自個兒把自己搞得灰飛煙滅。現在，兩界洞開，啟原界天卻有如此強大的戰力，怎能不讓人動疑，又怎能不令閣主心動。現在的啟原界天想毀都毀不了了，即使毀了，啟原人也可以逃到其他界天延續啟原界天的文明……」
「老大，你到底想說什麼？閣主……」三神使道。
「正是，」明神使老大涵首，「兩界之爭，啟原人竟然能與黑烈人打個平手，雖然是借助了物力（金剛堡壘），但卻也太過了點。想想，暗冥一族如今擁有四個界天，論人口是宇宙十族中任一族的兩倍，但暗冥國敢跟十族中任一族開戰嗎？不敢，原因就是文明層次還差了那麼一點點。就這一點點，就注定暗冥一族不敢跟宇宙十族輕啟戰端，如果啟動了，等待暗冥一族的就是毀滅。可現在，啟原界天文明層次明明差了坤天靈界不止一點點，並且文明參差不齊，有的甚至處在極度野蠻低級的階段，但啟原人卻可以向黑烈人叫板，並將戰場轉移到了界門之外，這是一種挑釁。」說到這裡，明神使老大臉色倏然嚴峻，聲音也變得陰森森，「在真靈文明的進化過程中，不允許高級文明毀滅低級文明，但同樣地也從來不允許發生低級文明顛覆高級文明的事情，一旦發生，其他的高級文明就可以介入，毀了那低級文明，以免它造成文明浩劫。呃……」明神使老重重地太息了一聲。
「老大是說，現在啟原人攻打黑烈人，就是低級文明欲顛覆高級文明……」
「老三，老大我什麼都沒說，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我們到了啟原界天，做完一些鑒別工作之後，閣主或許就可以從事當年宇宙十族所幹的勾當了，而宇宙十族在我們提供的證據面前也將找不到拿我們暗神天開刀的理由。」
「原來是這樣，」明神使老三恍然大悟，「如果我們證明啟原人的文明確實低於黑烈人……可是不對呀，就算證明啟原人的文明低於黑烈人，但如果黑烈人不亡國不亡界，閣主仍然沒有進入啟原界天滅殺啟原人的理由。」
「笨蛋，三分之二即可，」明神使老大罵道。
「這樣就好，十二暗神使兄弟，老子我可以為你們報仇了，你們且請耐心等一等。」三神使咆哮。
「老三，別高興過早，也不知啟原人有沒有這個能力佔得坤天靈界三分之二的地盤，還有即合有能力，又什麼時候才能佔領？」
「嘿嘿，我管他，這個時候總會到來。」三神使一翻白眼。
「也是。」
神秘的界協議，保護了低界天文明的自然進化，但同時也把高界天文明推向一個安全的方向。可天心不知道這些，也不知道三制文明將迎來高界天文明的考察時期。這時，他的目的是消滅眼前的黑烈大軍幾十萬軍團。
「殺！」
紫鐵劍半亮終極態，劃向撲過來的黑烈真靈戰士的星球法身；忽閃死亡氣息的舟劍亦飆躍著，破壞黑烈人的星際城防或者恆星堡壘。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就在同時，雪沼界天，天心伏擊暗神天連星堡壘聯隊的地方，出現了十餘個修長的黑點，疾動著或靜視著，似乎在查找什麼！半個星際天後，十餘個修長的黑點消逝，接著又飄來十餘個黑點。
數十個星際日內，雪沼界天一反過雲的清冷，先後來了十八批，每批十餘個黑點轉悠。之後，雪沼界天沉入往常的清冷中。
「沒錯，是雪沼的氣息！」眾人齊道，
「不過，過於暴猛，過於剛硬……」
「暗神天的連星堡壘似乎沒留下一點渣，都蒸發了。」
「夠狠，夠黑，暗神天主那老兒，哈哈，某家看你還敢不敢亂伸手。」
「咦，似乎有血的味道，更有修羅的味道……」
「究竟是誰給了暗神天主這一擊，難道真是雪沼這雪沼界天的幽靈不成？！」
「唉，也許現在爆發的兩界大戰會給我們提供點線索！走吧，去坤天靈界！」
坤天靈界，一場大戰已經過去一百三十六個星際日。虛空，宇宙風嗆嗆幽幽，被激烈的槍矢之息擾亂了應有的銳利，被飄潑的血珠揉進了風息，被浮沉的人屍和鐵屍擋住了昔日的腳步。風聲碎，風聲咽，悲愴之中鳴響金鐵之音，散發悲壯之息。
此際的戰之星空，華眾國的百萬金剛戰鬥堡壘聯隊折損過半，兩大聯盟的萬個高階真靈軍團去了三成，再無法對同樣損失超過一半的黑烈人形成合圍，而是採取弧面形的攻擊陣形，以天心一行和金剛戰鬥堡壘聯隊為主，兩大聯盟七千高靈軍團伺機抽冷子為輔，類似於星球平面戰爭中的「圍三闕一」。戰場也由是擴大一個星域，雙方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都竭力想以最小的代價予對方以最大重創。
這一點，啟原界天一方有天心這個超級「雷達」，無疑是佔了天大優勢，但黑烈人勝在高階軍團多。特別是戰場擴大後，其剩下的二十多萬一級軍團和千餘特級軍團更加進退自如，以致在黑烈王朝最終退兵的日子裡，進攻多由黑烈人發起，一般以五萬個軍團為基準。當然，黑烈人討不了好，總是遭到二十萬的金剛戰鬥恆星堡壘和二千高階真靈軍團截擊，還有他們根本無法對付的二十座天神戰鬥恆星堡壘的橫衝直撞，十億化石級玄宗老道的法器遠程打擊，最恐怖的當然是天心終極態的紫鐵劍，常常一劍揮出，極速之下，便打碎數十星球法身態的真靈特級戰士。
更闊廣空間的戰鬥無疑更加殘酷，更具不可控性。幾乎每一次撞擊，都講究個戰與配合，更講究靈動與發揮。本來，天心是可以取得更大的戰績的，但限於兵力，他不得不做一個撲火隊長，一方面要以多打少，或者成功將來襲的或是襲擊的黑烈人困在堡壘大陣中圍點打援，另一方面要嚴防對方以優勢兵力奇襲己方兵力少的要塞，或者直接躍出作戰星域，偷襲後方星空。所以，這後期的戰爭，雙方只要接觸，有意無意間都會演變成全方位的對撞，結果是誰也討不了好。黑烈人會由於失機被局部重創，而啟原人這一……
當然這其中有鄭為嗣很唇士、天神戰鬥恆星堡壘、十億玄宗老道、二百特極軍團顧不過來，亦只能採取局部攻破的方法，迫黑烈人結束戰鬥。因此在戰鬥結束之前，照顧不到的地方，自然是黑烈人蹂躪的對象，亦因此，在這些地方被咬住的金剛戰鬥堡壘聯隊，常常成百成千地減員。
「戰，戰到不能再戰；鬥，格鬥到再不能格鬥。」
這是所有界天觀察這場戰爭的觀察員的最後評價，到戰鬥最終結束，二百個星際天裡，黑烈王朝超過五十萬的一級軍團悲情回去的不超過五萬個，二千多個特級軍團剩不到八百，二級輔戰軍團及恆星堡壘全墨。啟原界天，華眾國先後投入了一百八十萬聯隊的金剛戰鬥恆星堡壘，最後僅存二十萬聯隊，更有十萬聯隊連人同堡壘玉碎異界天星空，一百萬億中低階真靈修死難；兩大聯盟萬個軍團去了四成，玄宗十億化石級丹修老道大半帶傷。
「一場兩界天傷筋動骨的戰爭！」
星際網上，則冷幽幽飄蕩這麼一句評價。想想也是，黑烈王朝損失了幾十萬軍團，後方又崛起信蘭種族聯盟。就連青穹人，也與華眾國達成協議，星之國東方星守域東帶著百萬族人，潛回兩界通道，聯絡過去死忠青穹一族的小族，在數十個星域中扯起青穹種族聯盟的大旗，不過，他們的軍隊著實太少，一級軍團只有數百個，但這預示著坤天靈界隱隱回還種族爭雄時代；而啟原界天，華眾國建國以來數千個星際日裡的金剛戰鬥堡壘儲備全部耗空，窮日子時代來臨，寶貴的中低階真靈修沒了四分之一。兩大聯盟兩次大戰則幾乎耗掉了半數的高階真靈戰士，二級輔戰軍團也損失三分之一，要不是老底子足夠厚，可能已經回到一窮二白的地步。
「厲害！」
各界天的最高層則艱難吐出兩個字，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厲害指的是什麼！只不過，十族界天開始了對三制文明的全面解析；暗神天主則沉默了，眼裡散放更陰森的光芒；四界天霸主暗冥夜天據說閉關了……
「如果不出意外，啟原界天遲早成為界天新貴。」
這是虛空中流蕩的最模糊的兩界大戰的評價語，沒有人知道這句評價語從何而來，也沒有人過於去分析這句評論語的內涵和外延。
依然是雪沼界天。
戰後，天心沒有回啟原，而是處置妥當一切後，以一個冒險者的面目，在空蕩蕩一片無依無垠的雪域裡探險。雪沼界天太奇怪了，沒有一顆星球，甚至在界天輻散處，也死寂一片，全不同塹荒界天的暴猛活力。這個界天似乎在以無休無止翻飛的大雪訴說著什麼。天心決定逛遍雪沼界天，也許在某處，能碰到一個兩個資深的冒險者，獲得一點雪沼界天的非官方信息**籍信息。當然，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呆在雪沼界天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切斷暗神天對黑烈王朝的援助。連星堡壘那玩意兒，黑烈王朝如果獲得了技術和生產線，那啟原界天辛苦打下來的千二百個星域就得還給黑烈王朝了，不僅如此，以後的兩界通道守護也將困難得多。
相對於天心的遠走，各界天卻在觀注著坤天靈界和啟原界天兩界通道的開放。
「老大，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呀！啟原人似乎不打算放開一道口子。」
「老三，急什麼。戰爭才剛剛結束，你總得給人家一點時間調整吧。你看，來自各界天的『冒險者』不都堵在這裡了。咱們好好逛逛啟原人打下的星域，沒準能發現點什麼？」明神使老大面上打哈哈，其實心內也著急得不得了。
「那好吧！」明神使老三有氣無力地道，「希望閣主不要責怪我們。」
「放心吧，我們發回去的那份詳細觀察報告，閣主會很滿意的。」明神使老大勉強道。
而在暗神天暗神閣。
此時閱完報告的暗神天主咆哮，「十二個混球，居然沒有探清楚啟原人天神戰士的去向，也沒有真正瞭解天神戰鬥恆星堡壘。本閣剝了你們的皮，數量，天神戰士的數量和天神堡壘的數量，通通沒有一個準確的數字。還有那個在戰場上指揮精準無比的啟原人指揮官或指揮部，也沒有探到一絲半點信息信息，失望呀，本閣真失望呀，怎麼養了一些廢物！」
暗神天主不知道，他這時咆哮的東西就連宇宙十族高層也沒個准，手裡的那點信息還是千化界天老宙和宇小子傳回去的信息，偏差非常之大。要不，宇宙十族哪會關心什麼三制文明。混沌天神訣雖然是第一修神心經，但修成的人如此神秘卻也令宇宙十族高層好奇，自然就定出瞭解析三制文明的方案。其他界天亦無不是如此，就連塹荒界天七大族也派出了「冒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