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三百七十一章 劍指沉蒙 文 / 小小英雄
第三百七十一章劍指沉蒙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啟原深空響徹掘界聲，節奏似如雨乾天和暗神天正在發生的大戰，時急時緩。
「這界要不了多久就會打開了。」
天心收起又呈沉眠狀態的神嬰歎道，混沌天神訣輕運，啟動輔腦，開始接收派出的明、暗軍事觀察員傳回的外界天戰況，七小靈亦復如是。
戰況分兩部分。暗神天兩線作戰，天心自然關心暗神天軍隊在雨乾界天的推進情況。顯然，這部分戰況是令天心吃驚的。暗神天大軍又吃下三分之一個雨乾界天，其勢勢如破竹。照這個局面發展下去，如果戰族援軍不至，最多二十個星際天，雨乾界天就會被暗神天大軍全部拿下。
危如累卵！
另一部分的戰況，十方黃族、戰族、星族和千化界天聯軍已打到暗神天境內，但卻被生生擋住，進不得一步半步。戰火因此足限在一萬個星域裡燃放。其中有一個星域打得特別激烈，從開戰到現在二十八個星際日，根本就沒有停息過。另，十方黃族、戰族、星族似乎很緊張這個星域發生的戰鬥，其所有疑為天神境界的萬個軍團都進入到這個星域，並在這個星域之外，布下了兩百萬真靈特級軍團。主攻暗神天守軍的任務則由三族其他的百萬真靈軍團和千化界天軍力擔綱。論兵力，三族和千化界天佔優，奈何暗神天星防十分牢固，連星堡壘軍器助守威力驚人，所以三族和千化界天大軍被堵住了。
一場死戰！
……
「老大，進攻雨乾天的暗神天軍隊似乎太卑鄙了吧，竟然驅使降軍當攻城炮灰。」暗靈看完一部分影像資料嘟啷道。「本靈也算是有史以來最詭的暗黑專家，但比起暗神天，又高尚得可進天堂了。老大，你應該管！」
「當然要管，」天心嚴肅道，「不過，不宜過早介入。如果暗神天軍隊只在雨乾界天內鬧，那由得他們去。但如果暗神天軍隊不停腳步，向沉蒙界天挺進，那我們就不能坐而視之了。沉蒙界天如失，暗神天大軍必會穿越一馬平川的雪沼界天，謀取坤天靈界……」
「老大，狠狠揍他娘的，一定要禦敵於國門、不，界門之外。」火靈永遠熱情，甩著小拳頭高吭地道。
「對，一定要禦敵於界門之外！」光靈亦進言道。
「當然要禦敵於國門之外，」天心笑道，雙目電射冷光，又輕輕歎道，「只是如此一來，我們要放棄一些地方了。」
「放棄……」七靈失驚。
「外界天戰事如果真的燃燒到沉蒙界天，我們再守著黃壑華眾三制區域就沒有必要了。這片三星域大的星空吸住了我們太多的兵力，算算，上百天基戰士，千億天神戰士、一萬一千金剛戰鬥堡壘聯隊，四百高階真靈軍團，還有大量的二級軍團和保全人員。如果我們真要支援沉蒙界天，就不能讓這麼多的力量被牽制在這裡。我擬沉蒙界天戰事一起，黃壑華眾三制所有人員便升入深空，撤進坤天三制新區。垓亞三星域留給兩大聯盟和垓亞地下勢力爭去。然後我帶著你們、全部千名天基戰士、全部八千億天神戰士進入沉蒙界天。當然，真正進入沉蒙界天動手的，只有我、你們和千名天基戰士。八百個天神軍團八千億天神戰士則巡邏雪沼界天緊靠沉蒙界天的疆界，以免有暗神天軍團偷渡。」
「那老大，你也準備放棄洞開塹荒界天了？」光靈問道。
「不，我們走後，洞開界天的任務交給靖界真靈特級軍團，他們曾經在這裡呆過，一切駕輕就熟。」
「老大英明。」
「光靈。」
「在！」
「馬上將我剛才所講擬成意見，傳與公共事務部諸部，傳與坤天三制新區諸部，傳與垓亞黃壑華眾三制諸部和駐防軍司令伽邏十二。各部務必預先做好準備，沉蒙界天戰事不起，一切維持原樣；沉蒙界天戰事一起，便須迅速行動起來。所有天神戰士、天基戰士第一時間趕到坤天三制新區集結。」
「是，老大。」光靈脆聲聲答道。
「老大，偶認為打暗神天人，玄宗的化石階老道們也用得上呀，」火靈舉起小手，「這些老道，手段詭異，永遠讓人看不清他們倒底有多少本領。嘻嘻，對上暗神天，應能淘空他們的身底兒。」
「好吧。玄宗老道們的聯絡交給你，」天心笑道，「到時，你能拉來多少化石階老道，就給你記多大的功勞。」
「呃……」火靈聞言頓時焉了，玄宗戰閣老道雖然好戰，但卻不屬華眾**階，就拿兩界大戰來說，實在是已經危及到啟原界天的安全，這些老道們才羞答答出山，承擔一部分軍事任務。沉蒙界天那麼遠，與啟原界天八桿子打不著，「呃……要怎樣才能逛動這些老傢伙呢！他們可沒把我這個最偉大的仙靈老前輩兼華眾**史上最有型的教官放在眼裡。」火靈嘀咕著，苦著小臉一邊想辦法去了。
暗神天，光電亂閃。
「這惡魔，也太耐打了，」十方黃族指揮官暗暗咋舌，雖然來時，黃族王者和最高統帥部就千叮囑萬叮囑，但顯然，所以人都低估了這個惡魔。現在，暗神天這個叫繁花的星域，激戰之下，什麼都被打空了，星球、星際城、惡險星帶、星雲……惡魔所過之外，一切都不復存在。幸好，此次來了三百極境天神軍團，聯陣總算擋住了這傢伙的瘋狂亂躥。指揮官對戰前統帥部擬定的「所有天神軍團靈活對付惡魔，兩百萬真靈特級軍團困死惡魔的安排」再無怨言。要不是這個安排，這惡魔早就突出去，找其他軍隊的麻煩了。
惡魔，即帝君，不深沉時，格鬥是其所愛，但現在他心裡叫苦。面對三百個極境天神軍團三千億極境天神戰士，他知道自己托大了。宇宙十族五十萬個星際年來並沒有浪費時間白吃乾飯。想當年，宇宙十族可憐巴巴地只擠出了一個極境天神軍團十億極境天神戰士。更可惡的是，這些傢伙對付自己還真是苦心疾慮。投入了三百個極境天神軍團不說，在外圍還圍上了近萬個極境以下各種階別的天神軍團，最最可惡的是，在最外圍居然陣列兩百萬特級真靈軍團，自己當真這麼有型嗎？值得來犯三族如此掏空他們的高階家底。
帝君其實並不懼十方黃族、戰族、星族這樣的安排。但現在不是他一個人戰鬥，要是他一個人戰鬥，便是與這些傢伙打上一個星際年又如何。問題是他得關注他之外的戰鬥，即這裡的守局不能潰，潰了的話，三族到現在並未投入戰鬥的一百萬真靈特級軍團預備隊就會湧入。真發生這種情況，暗神天就完了。
「媽的，這回玩大了。這些傢伙狠，存心消滅暗神天。難怪寧則（暗神天主）那麼小心！」
帝君邊打邊想，邊想火氣邊大，眼臉之際，不覺現出猙獰之色。可惜，這張猙獰之臉隱在無境界巨星法身內，要不，或者當年的戰者還在，定驚呼這惡魔要使絕招了。
所謂絕招，就是收斂氣息，即隱身法訣。帝君接下來是要與三族戰士打制信息戰。帝君的神識可以輕易「看清」千星域內的一切，而極境天神戰士修煉到後階的，也最多只能探測一百萬光年距，即十個河系，信息獲得絕對的不對稱。好在對這場戰爭，聯軍統帥部考慮得很周到，投入了各種先進的全息成像「宇宙雷達」儀器，避免了極境天神戰士成為「瞎子」。不過，由於接收信息的緣故，行動終是慢上一拍。這個問題，就只能靠人山人海來填補了。
隨著一陣直欲刺破耳膜的尖嘯聲響起，帝君龐大的無境界星球法身飄挪間化淡，幾乎就在同時，最外圍列陣的兩百萬真靈特級軍團某個方位遭到重擊，也不知有沒有真靈特級戰士遭死殃，總之，風馳電摯的繁花星域戰場上，不斷想起悶哼聲，悶哼聲後，是極境天神軍團和萬個各階天神軍團追擊帝君形成的一道讓虛空扭曲的巨風旋流。
嚴密關注繁花戰區的十方黃族、戰族、星族統帥緊張起來。任誰都看出來了，惡魔正在肆虐，極境天神戰士數量雖巨，但速度追不上。
「防來打去，最可怕的情況還是發生了。」戰族統帥很是灰心，在整個前指統帥部中，此時此際，數他最著急。戰族屬界天雨乾正在淪落，要想救得雨乾界天，就得先打潰暗神天的數道星際防線。本來，這一切都是可能的。但現在惡魔發起威來，每一擊都有真靈特級戰士傷亡，恐怕黃族那一百萬真靈特級軍團預備隊也要投放來防備這個惡魔。如此，暗神天的星際防線就只能靠千化界天和三族的因為急行軍關係來得並不多的軍器聯隊攻破了。他倒不慮攻不破，而是擔心這個攻破的時間會很長。等到那時，雨乾界天可能早淪陷了，說不定沉蒙界天也……
應該說，戰族指揮官還是高估了雨乾界天和沉蒙界天，這兩個界天的文明水準並不比坤天靈界高上多少，只地盤大了很多，本來也不會那麼差，壞就壞在他們的屬界天身份上，由於這個身份，戰族和星族不好過多介入兩個界天的事務。相反，這兩個界天卻因為投在兩個大族懷抱裡，失了諸多銳意進取之心，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大樹下乘涼，很多方面太過依賴戰族和星族。因此，面對文明成就比他們高上一截的暗神天突施暗攻，就亂了手腳，節節失地。
天地至理，彼伏便此起。暗神天多年準備，隱藏了多少實力誰知道。宇宙十族就是再厲害，也最多只能估個大概。這不，帝君就是個意外！
痛苦的戰族統帥期待雨乾界天能多撐些時候，卻不知道雨乾界天已經失去了三分之二的「江山」了。
雨乾界天那邊的形勢沒估准，但暗神天這邊的戰局，戰族統帥的能力還是精準的。隨著帝君挪動速度越來越快，幾乎連影子都見不著，唯有神識裡閃過一絲氣息，極境天神軍團和其他階天神軍團十萬億戰士根本堵不住瘋狂的惡魔，反而給其運動中見縫插針，殺傷不少中低階天神戰士，真靈特級戰十更是越來越多折損。
總負責黃族統帥見事不諧，果斷地放棄了對暗神天守軍投放預備隊的打算，而是將整個一百萬真靈特級軍團預備隊投入圈圍「惡魔」的陣列中。要讓這惡魔突出了繁花星域，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黃族統帥採取的措施不止此，他還變動了繁花星域裡所有天神軍團的陣形。既然速度上追不上惡魔，那就不追了。所有天神軍團，由極境天神戰士帶動，列陣，將星球法身幻現到最大態，並釋放領域，以神識和氣機感應惡魔的移動和存在，然後出擊。指揮官的話明確指出，「惡魔不是喜歡玩極速運動麼？那就讓他動個夠。爾等以不變應萬變即可。」
這一招，徹底搔了帝君的癢兒。三族天神戰士的打擊由重沉轉輕靈，傷不了他，但卻困住了他，並帶來防不勝防的騷擾。而他便是傾力一擊，也傷不了每一組同時出擊的百萬極境天神戰士，了不起就是使他們受點小傷，一時失去進攻力。這無損於三族天神戰士的戰鬥力，一組傷了，下一組補上就是。如此反覆循環，等輪到原來受傷的那組極境天神戰士時，這些傢伙早就恢復了。
車輪攪拌戰，也算是黃族統帥的臨陣急智了。
不得已，帝君還是只能採取老戰法，盡量重擊最外圍的三族真靈特級戰士，以期去皮般幹掉這些討厭的螞蟻。當然，他的這個行動由於受到極境天神戰士的車輪攪擾，對最外圍真靈特級戰士的殺傷程度減小了。
帝君，看來要短時間內突破重圍，還得另想高招。
「嘎嘎……嘎嘎……嘎嘎……」
笑聲突起，笑的人暢快無比，聽的人那個難受勁，彷彿心子眼裡爬上了蟲子，或是這一片虛空充斥了毒氣。
「魔音拆骨。」
三族統帥驚呼，當年一戰，僅存前輩們錄下的惡魔的重要攻擊手段。黃族統帥大手一揮，神識圓轉延伸，向最外圍的三百萬特級真靈軍團發去指令，「唱，大家唱袪魔清心進行曲。」
黃鐘大鼓，銅琶鐵板。
激烈的征戰中終於加入了次聲波攻擊，繁花星域空間更見扭曲，怪異的力場竟然隱見旋轉，戰事進入白熾化。
時間，已經沒有人去在意這場格鬥會打多少時間。帝君沉入一心突圍的迷境中，諸般手段不計損耗地打出；而三族統帥則心無旁務地指揮圈圍戰，生恐一個大意走了惡魔，他們橫了心就算是打到最好一個戰士，也要將惡魔留在暗神繁花星域。能像現在這樣困住這傢伙，最高和前指兩個統帥部多少人花了多少心思，這樣的機會以後不會有了！
戰場格局發展到這個份上，聯軍四個統帥之一的千化界天之主燃天自是歡喜無限。三族統帥無暇顧及暗神天守軍防線，指揮任務自然落到他的頭上。很顯然，這是個美差，以千化界天全界軍力加上三族的輔戰軍器聯隊，拿下暗神天防線只是遲早之事。
「呵呵，暗神天完了，這顆不友好的毒瘤還是由本尊親自操刀切除，爽！」
小插曲一閃而過，的確，暗神天守軍呈慢慢不支之勢，畢竟以半個界天的軍力承受千化界天全界軍力，任是暗神天隱了多少暗著，在面對文明成就和地盤並不輸它多少的千化界天時，即便是守，還是難以支撐的。
這個時候要挽危局，只有全民決死之心。
「我的天，這是怎麼回事？」
得意著、心中正叫爽的千化界天之主燃天一瞬間臉色變了，他的神識放出去的幾萬光年遠處，隱見漫天漫空的人潮湧來，步調整齊，層層挺進，宛如巨浪，聲勢驚人。
「卑鄙，卑鄙！」燃天憤怒地咆哮，這場戰爭還怎麼打，暗神天主老兒這個輸不起的傢伙竟然玩「全民戰爭」。真靈文明時代的平民，並非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屠殺之輩，能出現在虛空中，都是各種階別的真靈修呀！他們的戰力或許比不上軍隊，但軍隊要想屠殺他們也不是那麼容易！至少千化界天的軍力還沒有囂張到這個程度！
「等等，本尊忽略了什麼！」燃天沉思一會兒，苦笑道，「他媽的，我怎麼忘了，暗神天是這宇宙惟一的一個宗教界天，難怪其主敢傾一半軍力去打雨乾界天！」
「尊主，怎麼辦？」這時，也有修為屆及高階天神境界的幕僚感應到遙遠虛空「翻滾」而來的真靈修大潮，驚得臉變青綠。
「怎麼辦，涼辦！」燃天臉現厲色，殺氣騰騰地道，「暗神老兒不惜他的教民，那本尊就慈悲他們。」
燃天迅速發出指令，命令三族輔戰軍器聯隊縱列橫列，軍器發射井口全部對準虛空深處。宇宙十族的軍火可比什麼連星堡壘強悍多了，遠程打擊沒有經過軍事訓練的真靈修正是恰到好處的利器。
「暗神老兒，看吾殺光你的教民。」
燃天的額際滴下亮晶晶的汗滴，在虛空中數億黑亮的發射井的反光下，顯得特別詭異和晶亮。
如燃天之箭，在弦不得不發，雨乾界天，十幾個星際日的交替一晃而過，暗神天完奪雨乾界天，征戰軍隊一部，向沉蒙界天打出了挺進的一炮。
這一炮，開啟了一個時代。
「狼來了，不，三制華眾國來了！」後世的星際網上戲謔道，「這一炮很神奇，從來沒有哪一炮能像這一炮，反方向打出了一個威名赫赫的華眾國，一個正式為各界天正視的華眾國。華眾國共主天心陛下的登台亮相至今仍令軍修著謎，他們說，那驚艷的一劍到現在仍是超階修士難以承受的風情……」
戲謔的話語從某個側面道出了沉蒙之戰的慘烈，真正的真相是天心祭出的紫鐵劍實在不是什麼風情之劍，而是王者之劍。
沉蒙界天保衛戰爆發，按計劃，天心和千名天基戰士、七小靈、還有火靈小小子費盡力氣拉來的玄宗戰閣百萬最好戰的化石級丹修老道進入沉蒙界天，八千億天神修和著二十座天神戰鬥恆星堡壘則留在雪沼界天，巡邏疆界。
天心等人趕到時，沉蒙界天的防線已然守不住了。幾千個星域的戰線，每一個要塞點都瀰漫硝煙，暗神天人的連星堡壘處處可見，處處縱橫。沉蒙人的高階軍團和雨乾人潰下來的軍團全都列在防線之後。肉博戰，即將展開，在防線被扯裂的那一刻。
不能及時得到屬主星族的支援，沉蒙界天尊主化淵滿心悲壯。
「連星族、戰族和十方黃族都被擋住了，吾等已無援兵，已無援兵，背水一戰，萬千榮辱，繫於吾劍，繫於吾劍。」
沉蒙化淵是一個剛入中階境界的天神修，其法器沉淵飛劍為星族贈送，這法器勉強將他的等級提高了一個檔次。他將以這劍發出號令，「風瀟瀟星空寒，壯士去兮不復返」，劍令一出，多少兒男將喋血星空，魂去閻台。
「沉蒙界主，這一劍就由朕替你揮出吧！」遙遠的星空，一個聲音溫和地道，「啟原界天華眾國主天心率高階天神戰士百萬，願與界主共抗暗神天強暴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