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上界施謀 文 / 小小英雄
第三百八十八章上界施謀
俗話講，粗人爭財，雅人好器。
高減小海餅堪堪落肚，幾撥人馬已經來到跟前，將它和天心團團圍住，一雙雙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熱情」地打量著一人一獸兩個獵物。
「小子，你的水晶幣晃了爺們的眼，你要賠，就全部好了。」
「咦，還真是未成年的藍冰巨龍耶。小子，留下小龍，保你平安。」
兩撥顯然人強馬壯的傢伙開口了，各求所需，互不打擾。
天心突然笑了，萬應空間的這顆大氣星球看來跟海盜橫行的星空差不多，見人財物，明搶明要，而且一切都很自然似的。
「高減，去跟他們玩玩，找咱們要水晶幣的，掏光他們的腰包；想把你要去的，你就收他們做小弟驅使好了。」
「老大，高減遵命。」
被小海餅能量撐得很是難受，高減也不廢話，從天心肩頭衝起，藍冰龍身長現，瞬間百丈，天空地上倏地幽涼，並漸漸轉為玄寒。
震動，絕對震動。
隨著覬覦者被痛揍，被掏空了腰包並庫存，隨著那神殿騎士召喚出來的十二翅天使被打得翅羽跌落、翅肉畢現，萬應空間萬應星球萬應神殿和同心國發生大震盪，兩方高層都大怒不已。
正應了那句話，好戲在後頭。
天心的邏輯是這顆星球上的上位者不能瞭解的。因此，當那些想搶高減水晶幣的傢伙在藍冰龍玄寒暴力下被凍得乖乖吐出幕後者後，天心將駐萬應城的同心國唯一的公爵根格羅的府第搶了個精光；同樣地，萬應神殿的惹事的第一支殿也落得了不一般的下場，被藍冰龍高減霸佔，所有的「神僕」變成了龍僕。
未成年的高減則眉開眼笑，它原以為今天凶多吉少的，沒想到一個小海餅吞下，渾身能量疾濺，竟將萬應城最大的神殿支殿的八個十二翅守護天使先後給打趴下了。接下來更盡興，萬應城的城守帶著一批蝦兵蟹將到來想耀武揚威，說什麼它打了貴族佔了神殿，要捉它歸案，老大又讓它動手，用尾巴鞭了那個城守十記，那些傢伙乖乖地投降了，稱它為龍大人，讓它好不高興。
「真是怪事，那些傢伙今天怎麼一個二個怎麼變得那麼弱小了？」
不過，顯得有點意外的藍冰龍思索起來，當然結果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在另一邊，同樣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同心國皇城，丟魂落魄的根格羅公爵拜到在大帝陳華面前，哭訴拆了他公爵府的傢伙是如何如何的殘暴；萬應城城守則更簡單，向大帝俯首認罪，稱萬應城被那一人一龍奪了去。
「一切從實道來，朕要詳情！」
大帝威嚴的聲音響起，能與神殿對抗到今天，一代帝王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根格羅和萬應城城守只好把各自當時的情況一一講了出來。
「你說什麼，就因為你派人搶他的晶幣，那傢伙便挖地三尺，將你公爵府劫掠一空？」
「是的，陛下。本來老臣還想將那頭藍冰龍搶來獻與陛下，但神殿顯然更惦記那頭藍冰龍，不過聽說他們比老臣更慘，召出的十二翅天使個個比雞不如，羽毛都被拔光了。」根格羅頓首，身軀那個顫抖。
「那你呢，就因為你帶著兵丁想緝拿那傢伙，那條暴怒的藍冰龍就將萬應城給奪了。」大帝陳華轉向萬應城城守，雙瞳充滿威光，也充滿困惑。
「是的，陛下。那頭龍真的很強，那個人也很特別，對臣說，臣將萬應城治理得強盜橫生，居然公爵和神殿都當強盜，這萬應城城守之職臣不能再當了。於是就將臣和公爵攆出了萬應城。」
「眾卿以為如何？」大帝陳華沉思了一會兒，目光放向殿下眾臣。
「陛下，此事須從長計議，不妨等等神殿的消息。」右相根曼建議道。
「陛下，某願領獸人軍團……」
「基秦將軍，如果你的獸人軍團能將八個十二翅天使拔毛，本相不介意你為國立這個功勞。」根曼打斷道。「可惜，獸人軍團裡最強的戰士也不過只抵得八翅天使，八翅天使與十二翅天使相差了四階，你莫不是以為人多就可以頂事，那藍冰龍可是翱翔在空中，它的武器是龍息玄寒，玄寒一出，陽夏可變極冬，這可不是晶石盔甲能對付的。」
「這……難道就讓那個該死的傢伙在萬應城將同心國的笑話繼續去不成。」基秦虎目暴睜。
「笑話麼？」根曼雙眼射出寒光，慢吞吞道，「神殿的笑話似乎更大！」
「陛下，此事依臣看，不宜出兵，也不宜等待神殿，陛下可詔令大陸強者往聚萬應城，與那條藍冰龍和那貌似神龍騎士的傢伙較量……」左相陰泰大聲道，眼神深處游離一絲黑色的光華。
「也罷，就先這樣。」大帝陳華拍板，他當然不會出兵，在獲得的信息中，自始自終都是那暴龍出手，暴龍的主人卻在看風景，與這樣的強者或者騎士硬抗，一個不小心，那絕對是同心國的災難。這個福份就讓強大無比的神殿和那些追求武道的大陸強者去享受吧。
聖山，萬應神殿。
教宗赫赤瞇著的眼終於射出一線精光，看著下面的主教們，沉聲道，「你們認為此事是否是同心、水華兩國搞鬼？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以為擁有可以打敗十二翅召喚天使的藍冰龍就可以胡為的話，本宗不介意請神諭讓他們見識見識真正的十二翅天使。」
「教宗大人，以吾之見，還是先搞清楚那頭只見於傳說中的藍冰龍來處。要知道大陸什麼龍都產，就是不產藍冰龍。龍族昔日迫於神殿神威隱退，是否是他們捲土重來？這事必須要查清楚！當然，當務之急是要奪回淪陷的支殿，以消除惡劣的影響。」大主教明氣沉聲道。
「奪回？」教宗赫赤雙瞳收縮。
「對，使用暴力奪回。是該讓大陸再一次領略神跡，知道神的威嚴的時候了！」
「容本宗想想！」
皇城的同心國在行動中等待，聖山上的神殿在等待中行動。半淵大陸一時風生雲起，熱鬧非凡，大陸人眼球都聚往萬應城。
沒了神殿，沒了城守，沒了公爵，失去了治理者的萬城似乎應該暴亂才是！但沒有，不僅沒有，秩序似乎好得出奇，只萬應廣場上多了無數沒了昔日威風的貴族和商人。
「你們應該慶幸我老大先禮後兵，回去吧，把家裡的奴隸都放了，記住，不是放逐，而是提升地位，這些奴隸長年勞作，他們應該獲得報酬……」
「什麼，獲得報酬，那些賤奴也配，他們只是我們的財產？」一個肥甸甸的商人高喊道。
「財產麼？」被打斷了講話的高減龍爪一伸，抓住商人，「本龍是在給你們存活的權利，你卻不想要。好吧，那你現在是本龍的財產了，既然是本龍的敗產，那本龍就有任意處置的權利。你上天飛飛先！」高減龍目閃過一道厲光，龍爪輕揚，奴隸商人飛上高空，隨之落下，一聲慘叫後變成肉泥。
「呵呵，」拍拍龍爪的藍冰龍面不改色地道，「我老大說了，智慧生靈不應視對方為財產，相互間只存在僱傭關係。凡是還當別人是財產的傢伙，那他就是我藍冰龍高減的財產。好了，你們不要肉痛了，回去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切按老大頒布下來的遊戲規則做。不按規則來的，老大說了，這天下，有平民就足夠了！」藍冰龍說到這裡，渾身散發血腥的冰冷氣息。
廣場上人散去，高減龍尾一搖，身體縮小，落在在高台上坐定的天心肩上，屁顛顛地說道，「老大，你看我表現怎麼樣？」
「你的表現……很酷！」天心暗笑，這條未成年龍還真是少年石敢當，換條世故的老龍恐怕嚇都被天心定下的遊戲規則嚇倒了，還玩什麼講話。這可是將半淵大陸的所有上位者，包括那信仰中的神，一竿子全打倒。高減以後的對頭將層出不窮，強者有之，煩人的小螞蟻更是無數。
「那老大，我這樣做真的能強大嗎？」高減瞪著龍眼道。
「當然，擁有這種靈格，高減，你只要不偷懶就會強大，不僅僅是自身的強大，你還會擁有外力。外力，懂嗎？」
「老大，高減當然懂，可是那些傢伙太弱了，怎麼可能神殿天使和騎士的對手？」
「笨吶。什麼是強大？強大不僅僅是指力量，還指應對智慧。神殿天使和騎士，當然是你對付，但是神殿的軍隊和同心國的軍隊，就不需要你去逞英雄了，派上你的軍隊就行。」
「可是他們人多呀？」
「人多嗎？學會了用兵，學會了製作武器，你的軍隊就不怕他們人多了？」
「老大，你教高減！」藍冰龍嘻嘻地道。
「教，這哪用得著教。你只要聚結軍中那些嗜血者，讓他們研究各種地形下的致勝器械即可，或者他們提出設想，你把設想交付予那些器械商，吩咐誰製造得有型，就買誰的。這樣你就會擁有強大的軍器！」
「真的嗎？那老大，高減該從何做起？」
「從遵守新的遊戲規則做起。」
「好吧，老大，高減盡力做，這可是個一等一的苦差事。」
「融入其中，你就不苦了。就當這是修煉吧！」
「是，老大。」
「高減，其實不很難的。上位者只要檢查派下去的事務有沒有完成、完成得如何即可。」看看躍躍欲試又苦著一張臉的藍冰龍，天心誘導道。
「那老大，我怎樣選拔你說的那些個人才呢？」
「讓他們自家推選，你負責監督就行。守規則者留，不守規則者用你的龍爪碎了就行。所有職位，總會找到合適的人來坐的。」
平靜的日子易過。在高減的鐵血下，一個月下來，人口僅有四十萬的萬應城一切倒也中規中矩，成立了七部。選拔人才的人事部；育民的教育部；興修水利和道路的基建部；與外面溝通的外事部；管理稅務的財政部；處理民生的民政部；裁決一切的軍警部。總之，一個極不規則的雛形又雛形的公共事務部建立了，一顆三制種子在萬應空間發芽。
自然半淵大陸上的風也越吹越強勁。
「神殿要交稅；平民可以殺死嚴重侵犯他的神殿教士和官員；原來的奴隸可以處死情節同樣嚴重的昔日主子；貴族，沒有貴族，平民和奴隸大翻身，坐上各個管理位置，成了官員……」
聖山萬應神殿。
教宗赫赤臉上青筋暴突，「神的威嚴何在！討伐並燒死他們！」教宗下了決心。
皇城帝殿。
大帝陳華面色同樣難看，萬應城發生的一切顯然在動搖同心國的帝基。可是他和他的臣子們吃不準那條「亂來」的藍冰龍的實力。而且據陸續逃出來的貴族們道，那條龍殺人不眨眼，眥牙必報，並且不打折扣。
「陛下，神殿來使，說請陛下也出兵，前後夾攻，徹底把敵人消滅，並將沾染邪思的人處死，以儆傚尤，免得大陸變了樣。」左相稟道。
「陰泰，你的大陸強者計劃怎麼樣了？」大帝陳華冷笑。
「陛下，大陸強者計劃正在進行中。」左相一哆索。
「是嗎？怎麼朕聽說一百二十八個宗武者和八個聖武者進了萬應城就再沒有出來過，你有他們的消息嗎？」
「陛下，確如陛下所說。一百二十八個宗武者和八個聖武者不畏強暴，勇於犧牲，他們實是整個大陸的楷模呀！」
「混蛋。」大帝陳華驀地暴怒。
「陛下，憤怒，此非其時，」左相眼裡閃過一絲嘲諷，「還是想想怎樣奪回萬應城吧！」
「好，你去告訴神殿來使，萬應城，朕不要了。而你也跟著神殿來使去吧，也不要再回朕的金鑾寶殿來了。」陳華冷冷道。
「是，陛下。」左相陰泰一震。
「告訴教宗，一百二十八個宗武和八個聖武失陷，同心國已經沒有力量對抗那條龍，萬應城神殿如果拿下了，就是神殿的神城了，朕決不插手！」
「是，陛下。」
同心國拒絕出兵，並放逐了一直以來的新神殿派領袖左相陰泰，大帝陳華的舉動著實令神殿教宗赫赤困惑，也倍感惶恐和震怒。困惑的是難道同心國就一百二十八個宗武和八個聖武；惶恐的是他感應到陳華對萬應城佔領者有了懼怕之心；震怒的是同心國驅逐陰泰，擺明不與神殿站在同一陣線。
「嘎嘎，沒你同心國，本宗教下神國何多，有的是神軍。」
赫赤雙瞳放射冷電。作為一代教宗，他一直慎用武力。對萬應城，他甚至忍讓了一個月，看看佔領者究竟想做什麼，是不是可以拉為神殿臂助。可是，萬應城正發生的一切是排神的，換句話說，神不是至上的，在萬應城，神也要聽那條藍冰龍的話，為那條藍冰龍服務。這當然是不允許的。你死我活的大戰勢必進行！
「這片天空永遠是我主的天空。」
赫赤撫摸著歷代教宗傳下的天使冠和教皇杖，這兩樣玩意兒，他沒想到有用上的一天，即便是面對大陸兩大強國同心和水華，他也沒動用這兩件既像征力量又像征血腥的至寶。教宗駕到之處，威嚴天在，大陸俯首。
「傳我教令，令周邊十九神國各起兵一萬，配合一萬神殿騎士，計二十萬兵力進攻萬應城。」
命令發下，接下來的時間就是誠心禱告了。
天使冠和教皇杖在一片和聲中慢慢散發出柔極的白色光柱和血色光柱，一時之間天際即輝煌，又那個血紅。須臾，在教宗赫赤力竭之際，一百名十六翅的戰天使和一名十八翅天使領隊緩緩降臨聖山神殿頂部。
「吾等應約而來，人間教宗有何大事，竟冠杖齊施。」天使領隊輕輕問道，聲音空靈整個聖山神殿。
「稟告上使，萬應城出現強大異教徒，半淵大陸將落魔爪，染魔障。赫赤無能，唯有禱請上使還半淵大陸一片神之淨土。」
「你且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是這樣的……」
嘮嘮叨叨，費了半日，赫赤總算將一切前因後果講清楚了，「上使，萬應城支殿雖然不合犯了強謀罪，但那一人一龍異教徒也太過份了。」
「放心吧，神的威嚴不容侵辱，吾等為你出頭。」十八翅天使的聲音充滿神氣。
聖山神跡傳開，聖山那股強大的氣息令半淵大陸所有強者震顫。
「來了，」皇城帝殿，大帝陳華捫聲抑息，一股絕望從心中升起，帝國差得遠呀！南方水華帝國帝殿氣氛同樣陰鬱。
萬應城，天心狂笑。如此神跡，確乎強大，只要收拾了這批天使，將聖山神殿變為一片廢墟，呵呵，萬應城至少百年不倒。百年後，半淵大陸早變了大樣。
「高減，幹活了。吞下兩枚小海餅，去聖山將那十八翅天使的羽毛給拔下來。」
「好的，老大。」
藍冰龍往龍嘴裡塞下兩枚海餅，在聖山降臨天使將出發未出發之際殺去，寒色的龍息凍出了一天寒霜，天地飄雪。
聖山滌蕩，在戰風搖擺。
「臭鳥們，不用你們去萬應城找你龍爺，龍爺爺親自來了。看爪！」藍冰龍高減哇哇咆哮，龍爪一伸，五道玄白氣勁向著列陣的百名天使打出。
「什麼時候這空間輪到一條爬蟲發威了，戰天使們，與吾活剝了它。」十八翅天使厲喝。
水之息，極柔之處極剛。高減現在打出的白色氣勁並不是以勁力取勝，而是以寒冷，零下十萬度的極寒籠罩整個聖山低空戰場。這樣的武器顯然是天使們沒有想到的，這也難怪，只聽說過以火炎為武器，沒有聽說過以寒冷為武器。兩名戰天使首先遭殃，被極度深寒冰成萬年冰屍，向聖山墜落。
「嘎嘎，你們這些臭鳥不怎麼樣嘛！你龍爺我的寒冰龍爪厲害吧！」高減一擊湊效，興奮莫名。可惜，限於功力修為，它還不能達到老大的要求，形成極度深寒大空間，否則，絕對可以將一干天使一舉罩下，在空氣諸分子的幫助下將他們全數凍成冰干。
苦戰由此使，小吃一虧的天使們運轉大天使神光護身，各種法器向著高減龍身招呼。一時之間，竟打得措手不及的高減痛叫連連。要不是兩枚小海餅引發的能量激盪，形成一個能量罩護住龍身，高減便是龍鱗處處，也難逃龍身變成血身。饒是如此，天使武器的力量也使高減渾身生痛不已。
溫室龍需要實力稍強的陪練對手才能節節進步。
高減痛定思痛，一改大包大攬的打法，在眾天使中穿梭起來。也許在星空中，高減一條小龍的速度跟不上天使們，但在大氣層中，卻是游刃自如。天使們反而受制於大氣氣場。高減總算明白了天心老大教他的以地利克制招法，將一身玄寒氣息發放到極致，聖山千里方圓變成冰窟，加速消耗著天使們的護身能量。
天上，天使們還能支持；地上，神殿裡的人就抗不住了。各種衣物大被籠身，甚至神殿大殿小殿中燒起雄雄聖火，但仍被凍得直打哆嗦。
「這條小龍，玩得太過了，力量的控制還須苦練。」
遠遠觀戰，天心一道結界打下，護住除聖殿外的千里方圓的草草木木，生靈小獸，免得被龍息玄寒給化成冰雕。
下界打得熱鬧，上界自然會有感應。
四方宇上界西方，神王格高裡突然心生不寧，暗忖，「難道南血妖界那些傢伙又打來了不成，或者是……」
「神王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萬應空間出事了！」一名宇天使閃現。
「萬應空間，這不是你掌管的下界空間嗎？」神王格高裡腦子一轉，「說，怎麼回事？」
「神王，今日下界突現最強召喚之白色光華與血色光華，顯是那方教宗面臨強大之敵人，於是吾便派下一名十八翅小天使長和百名十六翅戰鬥天使，原以為他們會很快解決問題，返轉上界，哪知道今日到了點卯之時，這一百零一位降臨下界的天使並未回來。」
「你怎麼看？」格高裡腦門上現出青筋。
「神王陛下，他們可能在下界碰上了前些日子所見的那些冒險者的同黨。」
「難道不是南血嬌界、北天魔界，西天佛界搞鬼？」
「神天陛下，恕職直言，十幾年來，四方宇五強紛爭，雖大打出手，戰亂不息，但從未聽說四方上界有擾下界的事情發生。因此，職以為，唯有那些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冒險者，才可能出現在四方下界。神王陛下，那些人太過強悍，如果不是九度空間將他們全數吞噬，四方宇早已變了天地。」
「依你之見……」
「如果是冒險者，那就老辦法，引他們到上界，誘惑他們去探九度空間。」宇天使毫不遲疑地道。
「好吧，就這麼辦！」
此際下界，藍冰龍高減與九十九名天使戰得如火如荼。半淵大陸上的強者幾乎都被這場惡戰吸引了，紛紛趕過來觀瞻，可惜受制於千里極寒，進不到聖山神殿觀戰，只能在千里之外憑靈覺感應惡戰的氣息。
天心有心揚威，手轉數道靈訣，半淵大陸但凡有人的地方，都升起了一道粒波屏幕，然後運轉神識，轉播起藍冰龍高減與多翅天使的激戰場景來。
「神跡，極度神跡。」
半淵大陸木呆了，也沸騰了！
同心國皇城帝殿，大帝陳華倒抽數口涼氣，群臣膽喪。粒波屏幕中，龍與天使的戰鬥，那種激烈程度不是世間任何強者能抵抗的，看著熟知的教宗、人間幾個神武者之一的赫赤拚力運轉聖力維護神殿而不得的情景，陳華一顆巍巍雄心倒下，崩於半淵天地之間。
「罷了，便舉傾國之力，也難擋那些天使和那條龍一擊。上天吶，憐我國人，為何這般弱小！」
吶喊聲不止於帝宮，而是在整個半淵大陸上響起。
壯麗的場景繼續，驚魂的消息次第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