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三百九十六章 殘酷現實 文 / 小小英雄
第三百九十六章殘酷現實
然而，天下事，往往是不能預料的，特別是在天心的靈覺只有十幾千米方圓的時候。
天心以為亞齊小鎮沒有神武者，但偏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的靈覺裡就出現了至少十個神武者神術者，後面還有一大堆尾巴，老普雷斯特、老佐格、賓格約、亞倫伯特……怕不有二十餘他認識的小鎮上極有威望的長者。
其中最激動的恐怕是臉上股肉顫抖的老普雷斯特，也不知亞齊小鎮的鎮長吃了什麼藥，在一眾人接近天心的木屋時，這傢伙一個箭步衝上，推開木門，看到天心，當即就大吼道，「小傢伙，你……你不該出現在這裡呀，你差點毀了亞齊小鎮，毀了一鎮人。」
「鎮長老叔，毀了一鎮人，我有那麼大能量嗎？」天心一邊回答老普雷斯特，一邊打量十一個不認識的神武者神術者，其中六個只有很短的鬍子，應該是擅長戰鬥的神武者了，另外五個，鬍子及胸，應該是神術者了，即這方世界魔法的大成者。
「咦，小傢伙，你似乎跟白天有些不同，」老普雷斯特見天心渾然沒有一點吃驚的樣子，而且氣質變得極為淡雅，絲毫沒有一點白天小毛頭的那種味道。這讓他心裡不由升起一種要注意自身儀表的怪異感覺，後面的充滿情緒的話竟然說不出了。
「各位老叔，你們請坐，有事慢慢談。」
「當然要談。」老普雷斯特咳了一聲，清清嗓子，「天心，老實交待，你傳給小佐力格、小佐蒙格、小喬斯、小賓格林的是什麼鬥氣心訣？還有，你到亞齊鎮，究竟想做什麼？」
「有什麼問題麼？」
「問題大了。」老普雷斯特嚴肅的說，「你的到來為亞齊小鎮帶來了無法估量的變數。你知道他們嗎？」老普雷斯特指指已經就坐、正興趣盎然打量著天心並不斷交換眼神的十一個神武者和神術者。
「不認識，」天心搖頭，「但我看得出他們的修為似乎都到了這個大陸的頂階。」
「不錯，」老普雷斯特接口道，「他們便是傳說中的神武者和神術者……」
「也應該是迫於無限壓力而隱居的遁世者。」天心搶話道。
「小傢伙，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還要來亞齊……」
「我什麼都不知道，」天心擺擺手，「直到此時此刻，我才知道原來死亡之森裡竟然遁居著這麼多這世界的強者。」
「你還說不知道，」老普雷斯特有點氣急敗壞了，「不知道，不知道，那你怎麼張開口就說他們隱居在死亡之森裡，而不是其他什麼地方！」
「鎮長老叔，這亞齊鎮除了死亡之森，難道還有掩藏得住眾位強者氣息的地方嗎？」
「好了，普雷斯特，別難為這位小友了。」老普雷斯特還待再說，一位神武者插言道。
「難為！祖爺，你都不知道這小子的鬼名堂有幾多？當初看他是從死亡之森出來的，還以為他是哪一個前輩的弟子，所以就對他特別包容……」
「你不要再說了，現在，你們都保持安靜，好好聽我們與這位小友交流。」應是普雷斯特長輩的神武者喝道。
一言難盡，大陸的故事是一把血淚史和辛酸史。
天心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現在的準確位置，知道了亞齊小鎮不屬於東勝神洲、南贍部洲、西牛賀洲和北俱蘆洲中哪一個洲，真要確切地點說，亞齊小鎮屬於四不管地帶，處在四洲的交界中心。從地緣上講，亞齊小鎮由於位於西牛賀洲的最邊上，聚結的人也來自西牛賀洲，所以亞齊鎮人口裡的大陸泛指西牛賀洲。
在眾位神武者神術者的嘴裡，西牛賀洲即大陸的歷史可以追溯到百萬年前，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大陸從那時起就定下了一個大格局，大陸的上位階層分三，最上位者是各種神殿魔殿，中上位者是王權皇權，下上位者是貴族。
一百萬年是個很長的時間，都夠猴子進化變成人吶！何況是智慧生靈，因此一百萬年間，大陸風起雲湧。
眾神大戰，神魔大戰，人類王國混戰，神殿魔殿主持的兩方陣營大對決……
一百萬年就這樣過去，人類的崛起史催人淚下，只是人類的命運沒有真正自主過。大陸的真正統治者仍是強大的神殿魔殿。兩殿的背後是神族和魔族，他們的紛爭和傾軋每一百年都會映射到大陸上，帶來大陸處於兩方陣營的各種智慧生靈的大片滅亡或滅絕。人類曾經想擺脫這種命運，但是一百萬年來，所有的英雄不是被神殿和魔殿以異端分子燒死，就是死於兩殿的絞殺。人類從來就沒有戰勝過神魔，人類在神魔面前不堪一擊，數量眾多的人類聯軍不過徒給神魔增加殺戮的樂趣。
一百萬年來，神殿魔殿控制了人類的發展。他們不限制人類的繁衍，也不禁各種思想的氾濫，但限制人類出現大量的神級能力者。神傳下魔法，魔傳下鬥氣，非常美好的神魔救世故事。魔法和鬥氣，大陸上所有人皆可習練，但凡是進入神武境和神術境者，都必須向神殿或魔殿報道，並發誓成為神殿和魔殿忠誠的守護者。
一切接到聖諭而不向神殿或魔殿報道的神武者神術者，神說，殺；魔說，宰！
一百萬年來，大陸強者的命運就這樣注定，要麼變成神殿或魔殿壓制人類崛起的工具，要麼成為兩殿戰爭解決問題時各自陣線的戰士。
不想成為兩殿的傀儡，又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於是大陸神武者和神術者的命運便多了一個字，隱！隱入神殿和魔殿觸角伸展不到的地方。比如大陸幾個像死亡之森這樣的險地！
故事聽完，天心突然問講故事的、自稱是亞倫家老祖宗的神術者亞倫丁。
「你們真的認為大陸上就只有神、魔兩個勢力嗎？還有，神是什麼，魔是什麼，你們想過嗎？」
「這是每一個即將跨出聖境進入神境的武者和術者都會思考的問題，可是沒有人能得出結論，於是每個武者和術者就拚命修煉，以期突破神境，擁有推翻神、魔的能力。可是一百萬年來，沒有人成功，紛紛飲恨而逝。境界突破不成功，自然其他的一切就談不上……」
「沒有成功，這怎麼可能？以我對鬥氣和魔法的瞭解，現在的鬥氣和魔法都有了很多的分枝，應該已經不是神或魔當初傳下的魔法和鬥氣，是屬於人類自主的魔法和鬥氣。有你們這些老古董研究，加上悠長的百萬年時間，怎麼也能搞出超出神境的修煉方法了。」
「錯，我們是老古董沒錯，但不是老不死。一個神級武者和術者的道路是漫長的，進入神境後，我們已差不到走到死亡的邊緣，很多事情心有餘而力不足。大多數神境武者和術者在絕望於不能突破到新的未知境界後，便轉了方向，根據自身的修行體驗改良神境以前的鬥氣心法和魔法理論，以期可以縮短後輩神境者的修煉時間。現在大陸上的眾多鬥氣心訣和魔法理論就是幾十萬年來所有神境武者和術者的心血。」
「這是好事……」
「好個屁！」亞倫丁粗暴地打斷道，「找不到突破神境的修煉方法或突不破神境，人類便永遠只能是神殿和魔殿的玩具。那些鬥氣心訣和魔法理論越好，所有神境者的心裡就越難過，因為，鬥氣心訣和魔法理論越好，兩殿便可獲得更多的可以增加戰爭頻率的神境級以下戰士和法師。」
「那又怎樣？」
「小子，我們來此是找你商量，你傳給老佐家、亞倫家、賓格家小子的心訣很是奇異，對我們又很好的參考價值，但那份心訣不全，希望你能給我們一份完整的心訣。小子，如果我們能因此突破神境，你功莫大焉，你救了大陸。」
「救了大陸……好大的帽子，你們的方法錯了，」天心好笑地道，「老亞倫，難道你真的以為突破你口中的神境後，就能打破這方世界神、魔的樊籬？有沒有想到神和魔之上還有神和魔！」
「這……更高級的存在我們欠想，」亞倫丁苦澀地道，「我們只抓眼前，不管怎樣，只要是希望，我們就要抓住。」
「精神可嘉，有前輩風範。」天心肅然，「給你們心訣沒問題，但是我這心訣，你們要是隱在死亡之森裡，便是參考一百年也修想參考出點什麼來。這份心訣，要求入世！」
「小子，入世是不可能的。沒有死亡之森的氣息掩蓋，不出半個月，鼻子被魔犬還靈的神殿就會找上門來。」
「這就難了。我的心訣要入世才可能有所成，特別利於你們這種心有慼慼焉的老古董老赤子；可是你們入世，神境氣息又藏不住，神殿的傢伙會找來，這可怎麼辦好？」
「小了，別笑我們。鎮上的後輩已經把你這半年的所為告訴了我們了，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要擔心的是你，而不是我們。你再這樣走下去，神殿很快就會找上你！」
「找我，我沒做什麼呀！」
「沒做什麼！」亞倫丁聲音大起來，「你根本就不知道神殿的管制有多厲害，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如果打住，也許沒事，但如果進行下去，你將是神殿眼裡的異端。異端，你知道麼？」
「異端，我這不是做點美食弄點錢和改善一下生活嗎？難道這也是異端！」天心眼裡冷電閃過。
「我們老了，什麼沒見過，什麼沒嘗過。小子，我們在死亡之森裡思索了二十年，為什麼人類擁有絕對的數量，卻打不過數量有限的神、魔，根本的問題出在傳承上。你小子想做點事，這可以理解，魔法動能不是什麼新鮮概念，歷史上曾有很多的這方面的法師，他們不喜歡戰鬥，就只喜歡轉換魔法，用魔法能驅動器物，但神殿發現這些法師將魔法變成動能，可以驅動一定大的物件時，就將這些法師冠以異端分子給處死了。原因是什麼，原因是魔法一旦這樣衍變，就會引起不可預估的變革，這樣的魔法在人類王國的推動下，無疑會製造出可以轟掉神殿的魔導炮。因此，修進神境的武者和術者進神殿還可以活命，但搞轉換魔法的法師，基本上是一被發現就死定了。小子，你要好自為之！」
「這神殿未免也管得太寬了吧。」天心驚訝。
亞倫丁繼續道，「寬，神殿的管制不是你能想像的。它們像是明白上下五千年的大預言師似的，知道什麼會對他們不利。而神殿實際上也有大預言術。所以一切他們不看好的東西剛一誕生或面世就會被扼殺。比如紙，這應該是對人類最好的東西，在一個極小的城鎮誕生，但是僅僅傳世三年，便被神殿扼殺。一切技術被銷毀，所有與制紙沾邊的人包括發明者被格殺。小子，這是我小時候聽到的故事，我被嚇壞了。小子，你知道在紙業事件中，死了多少人嗎？神殿屠盡十個萬人小城鎮，三個十萬人的大城鎮，產生紙的那個王國被生生滅掉，罪名是褻瀆神靈。從此，大陸人談紙色變。現在，我總算明白神殿為什麼禁止紙的出現了。因為紙是極好的媒介，它可以將上一代人的思想和知識以文字和圖形的方式記載下來，讓下一代站在一個很高的角度去延展人類的文明，進入更深層次的研究。如此，人類的前途將無可估量。而不是像現在，人類的知識只來源於上一輩人的口頭傳承和民間的傳說，你要知道，很多的真知都是很複雜的，下一輩人未必有上一輩人的資質，或者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興趣，或者記憶力很差，或者知道但語言表述能力不行，說不清要描述的至理。這樣那樣的原因之下，一代代人的多少真知就這樣湮沒，到下一代基本上是一切從頭再來。」
「可是，大陸貌似開辦了很多的學校？」天心聽得悚然而驚，問出心中的疑問。
「不錯，但所有的學校和學院僅限於教授鬥氣和攻防魔法。你在亞齊鎮已有不少時間了，而且也進了魔武學校，你可看到其他方面的資料？比如人物誌和史志。沒有，紙張在大陸禁用，人們寫點什麼都是寫在木片上、竹片上或者白布上。這些東西成本高、不利於保存不說，關鍵是它們寫不下多少字，將一件事情說清楚，所費的材料都可以堆滿一桌子了。所以，魔武學校雖然有一個小資料館，但你在裡面能看的資料就是普通鬥氣心法和魔法入門理論。我們這些老傢伙一直以來都很想將一身所學記下，但最後都只好望洋興歎。一大堆木片、竹片，和一揉就成一團的布匹，理清順序都成問題……」
「難怪我總感覺不對，出大價也收集不到一本志書。」天心歎道。「還以為是小鎮過於偏僻和落後，原來這裡面有這麼多的名堂！」
「小子，連紙這樣的東西，神殿都以極端手段管制，你當明白你是在玩火了！」
「玩火？不，老亞倫，我不這樣認為。」天心眼裡射出寒光，「神殿最好不要惹我，也最好不要攔在我前進的路上，否則我將它們從這個大陸上拔光。」
「小子，你還真是吹牛不打腹稿。」
「拭目以待吧！」天心沒有多說，因為說再多也沒有用。老亞倫的一席話，可以看出現在大陸的糟糕狀況。老亞倫說的沒錯，很多東西似乎要重新思考了。亞齊鎮天高皇帝遠是沒錯，但這並不代表神殿制不了這個地方。
瞬間計定，天心決定好好利用眼前這十一個神武者和神術者，於是開口道，「你們相信我嗎？相信我，就不要修煉你們的法訣了，轉修我教佐力格他們的內能十二階古武心訣！」說話的同時，天心從無名指上的玉戒中拿出十一體內能心訣小冊子。
「紙，還真是紙！」老亞論和其他十個老頭子驚歎，婆娑著內能心訣冊子，感受紙的光滑。
「真是一批土老包，紙有什麼稀奇的，內能心訣才是珍寶，紙不過是某個文明時期的產物，最終亦是要被淘汰的。要不是你們沒有真元，直接給你們輔腦好了。」天心嘀咕道。「輔腦裡面聲光色影俱全，對內能的講解不僅詳盡，而且聽者非常享受。」
「小子，有白紙嗎？」亞倫丁兩眼放光。
天心沒有言語，從玉戒裡拿出兩尺高厚的十六開白紙，還有十幾枝鋼筆並墨水，交給驚訝得站起來的十一個老頭。
「小子，你……這些東西，最好不要外露，否則會有大禍！」亞倫丁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們也算運氣，本來我是沒有這些東西的。你們應該感謝這玉戒，它是我入世前的作品，入世後我不經意間放了很多東西在裡面，以後一直沒有使用。否則，還真輪不到你們。」
「小子，你說什麼呀？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什麼入世前入世後，好像你很大似的，」亞倫丁狐疑地搖搖頭，「我怎麼看你都是小不點。可是你的行為卻又很成年。」
「你把我看成死亡之森裡的十級魔獸好啦！」天心笑道，雙瞳散發相應的血腥和氣勢，「就是不會惹事，但是被惹到了，天地都會變色的那種魔獸。我在亞齊鎮過我認為舒服的生活，創造我認為舒適的生活，老亞倫，你們口中的神魔，最好不要來打擾我，不然……十級魔獸的魔威，想畢你們比我清楚！」
「小子，你準備怎麼辦？」亞倫丁臉色一變，真正覺得眼前的小子危險了，這小子現在的氣息比十級魔獸還要狂放，那是神武者末極才有的水準呀！他強壓下心裡的驚訝問道。
「我體內有兩股力量，正在融合期間，這使得我的體質比十級魔獸強橫。神或者魔來惹我，我不介意與他們過過招，是切磋的話，我放他們一條生路；他們想我的命的話，我不介意捏斷他們的脖子。」天心顧左右而言他，血腥地道，「對了，老亞倫，你們如果真想對抗神、魔的話，最好轉修我給你們的內能心訣，修到六階後，就出來亞齊鎮，你們這些老薑，把光陰浪費在死亡之森實在是太可惜了。出來，也許你們會發現，這方世界，高高在上的神和魔什麼都不是！」
「小子，別扯了。我問你，你準備怎麼辦？」亞倫丁固執地道。「你的舉動關係著亞齊鎮的存亡！」
「給你們幾顆丹藥改善體質，」天心沒有理會老亞倫的話，從玉戒裡又取出一個玉瓶，扔給了老亞倫，「裡面有十二個丹藥，每人一顆，留一顆給你們研究，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
「小子，告訴我，你準備怎麼辦？」亞倫丁接過玉瓶，契而不捨地道。
「老亞倫，你還真是纏人呀。怎麼辦，能怎麼辦，這亞齊鎮什麼基礎也沒有，我能怎麼辦！原先對大陸瞭解得很少，所以就想改變這裡的落後狀況，現在知道了，我決定雙管齊下！」
「雙管齊下？」
「對，一方面搞點奇怪的玩意兒，另一方把鎮上的小不點組織起來，修煉我給你們的內能心訣。嘎嘎，你們這些老古董要不勤奮一點，我包準三年後你們被他們打得滿地爬，越小的打得越狠。」
「小子，你以為你能制神跡，他們個個都是你這樣的怪胎。」亞倫丁翻翻白眼，正色地道，「我們不阻止你小子討生活，但是，你小子做事前最好三思，多替替小鎮上的人想想。事情搞糟了，你一拍屁股一走了之，小鎮人可是要流血的。」
「流血？」天心聞言拉臉逐客，「老亞倫，一切以後再說。現在天快亮了，你們走吧！我要補補覺，不然明天可沒勁做事。以後，你們要是晚上閒不住，可以到我這裡來做客。記住，只能晚上來。」
「為什麼？」
「不為什麼，白天我沒空。這麼簡單的答案你都想不到，真懷疑你是怎麼修進神境的，一定是老天在放水。」
老亞倫被噎得差點跳起來。不過天心接下來的行動更讓他驚詫，「再見，不送。」話音畢，另一間屋子裡想起關門聲，留下幾十個大人和老頭晾在廳屋裡。
「這小子，有個性！」
十一個神級老頭相視苦笑。
很多事情，說易，做難！
確切點說，需要時間。
拿十一個神級老頭來講，他們修習內能心訣，就算有天心給的改善體質的丹藥輔助，並配合他們的這方世界神境修為，要想修到內能六階，怎麼也需要個一、兩年。這還取決於他們對天心絕對信任。否則，修成時間會更長。
而天心決定的向小不點傳授內能心訣的事情，就不是時間那麼簡單了。首先，他得說服魔武學樣的羅拔校長，在魔武學校裡加進這麼一門功課。這樣，才不至於引起風波，一切暗中進行。由於不能讓佐力格、佐蒙格、亞倫喬斯和賓格林現身說法，所以將內能心訣轉為功課之後，最後收到的效果會有多大，不得而知。這畢竟不同做醃味，有黃澄澄的金幣驅動。
最後就是發展的事情了。
發展需要錢，但與老古董們一席話談下來，卻發現這世界的限制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神殿要扼殺天心不容易，但扼殺天心的事業絕對很容易，只要封鎖金斯堡，截斷人流。天心就算把西獸人部落兩萬獸人收服，加上亞齊鎮一萬人，還有些許山賊流民，最後擁有的人口不會超過四萬。這點人口自給自足沒問題，也可以富得流油，但未免離天心的本意太那個遙遠了。
睡床上，天心苦思良久不得計，天際發白微微現曙。
「他媽的，不能造紙，我就造手紙衛生紙。我就不信神殿那批傢伙不喜歡，嘿嘿，說不得那批傢伙還會把手紙供奉給他們的神。我想不發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