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四百零四章 琳羅琳若 文 / 小小英雄
第四百零四章琳羅琳若
「那好，此事就交予大掌殿去辦。」
「謝陛下信任老臣。陛下，這屆人間大陸戰事已經失敗，老臣請陛下賜臣十個人間王國，以便老臣以此利誘魔皇。」
「大掌殿，你是最曉天機的人，一切你看著辦，只要不失擎天神族在人間界的根基就行。」神皇拿勒雙瞳閃過金光。
「是，陛下！老臣必不辜負陛下之托。」
力量在手，天下我有。
死亡之森亞齊華眾公國，在藍冰龍高減堪堪將神獸軍團拉起並投入協同訓練後，天心便開放了大陸兩種違禁品紙類和魔法能產品的銷售，不為什麼，發展使然，華眾公國的壯大已經到了不得不使用這些相當於基礎的過度品的階段。
對於大陸人人談之色變的紙類，天心並不是以紙張的形式出售，而是做成很多品種，三年磨一劍，一劍夠鋒芒。天心圈地裡集中了大陸不少的製作奇巧玩意兒的古怪人才，他們差不多在一年半前就在使用紙了。因此，根據他們的需要，造紙坊製作出便箋、記事本、通訊冊，最多的還是各種各樣的帳簿。當然也有軟軟的那個衛生紙。
當然，紙張成品和魔法能產品的推出，壓力巨大。
壓力首先來自於內，六十個神武神術老頭堅決不同意，認為時間過早，還是應該穩紮穩打，步步為營，按原計劃時間，即神、魔大陸戰事結束的那一剎那推出。現在發行，絕對會引起兩個陣營的衝擊。
「不行，老頭們，那還需要三年時間，」深夜會議，已經長成十三歲多，有小大人模樣的天心拍案道。「時不我予，我們得加快發展！」
「可是，現在的華眾公國能抵抗得了來自神、魔兩個陣營的大軍掃沖蕩麼？」神術者亞倫丁嚴肅地道。「亞齊的建設非常不容易，凡事須謹慎，再謹慎，才能保住我們今天的成就。」
「謹慎個屁，難道你們以為謹慎了就可以令神、魔兩族放手。不，控制大陸一百萬年的神魔兩族不會允許任何違背他們意志的大陸勢力存在。而亞齊的發展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如果沒有相應的技術和產品跟進，公國將不可避免地開始衰落，將養不起越來越多的人口。很多部門如義務魔武學校將因為欠缺資金而崩潰……」
「小子，你是不是太危言聳聽了！」亞倫丁咧嘴。
「危言聳聽，老亞倫，你是不是以為有大筆大筆的稅收流進，就一切ok了。」天心冷笑，「改天，我會叫佐力格（財政機構司長）來給你上財政預算課，叫喬斯（亞齊商社四巨頭之一）來給你這位他的祖爺上經濟戰略課。老亞倫，如果我們不能加大對大陸各國的吸引力，加大對大陸貧困人口的輸入，你以為大陸的國家會投向誰。如果沒有相應的技術推出，旅遊業這般的開源項目還怎麼搞。總之，七部已經裁定，公國放手大幹的時候到了。」
「小子，你說的，我們老頭子都明白。問題是，我們現在有力量抗衡神殿的打擊嗎？或者我們抗住了神殿，但之後呢，如果魔殿與神殿合流，那是一股什麼樣的力量，他們的背後是神族和魔族，想畢你小子比我更清楚……」亞倫丁不示弱地道。
「清楚，我當然清楚，十八天前，我才幹掉了一個神族神侍，並將這傢伙餵了魔獸；而且，我還使用秘密武器封凍了聖雪山神殿，聖雪山方圓十里已成死域，那裡九個神族的傢伙，三逃六隱。」天心哈哈大笑，扔出炸彈。「神族，我當然知道呀！」
「小子……你，」六十個神武神術老頭驚得站起，毛髮皆悚。「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也苦思了十八日，才做出放開大干的決定。現在，亞齊華眾公國最需要的還是人，人，懂嗎？不是大人，是小孩，小孩。」天心揮動拳頭。「只有他們才能很好地修煉內能心訣，才能在短短的數年時間內成長為神武者或神術者。唉……誰叫這大陸，甚至整個萬靈天都不適合發展重工業。」
「不適合發展重工業？萬靈天……」又一顆集束炸彈轟得眾老頭暈乎乎。眾老頭急了，幾年前他們或許不知重工業是什麼，但幾年後的今天，卻都明白重工業的重要性。
「是呀，我也是苦思十八日才想清楚的。萬靈天的設定就是這樣！一億年來，萬靈天的智慧物種還真是冤。」
「發展不了重工業，出現不了你說的飛天戰艦，那豈不是我們永遠都會被神、魔兩族踩在腳下。」眾老頭聲音隱現沙啞。
「也不然，凡事一分為二。神、魔兩族將大陸搞成這樣，以為弱大陸，便可以強自己。殊不知這種陰損的控制手法根本就只是一時之策，時間長了，在傷損他人的同時，必吞噬自家的生命強磁場。一百萬年的逍遙歲月，生活在祖先榮光和無比榮耀之中的神、魔兩族，他們的生命印記、意志、生產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小子，即便這樣，他們的實力也遠在大陸之上。你可不要輕看他們。」亞倫丁警告道。
「不是我要看輕他們，是他們讓我看輕他們。」天心懶懶地笑道，「老頭們，如果十八天前，三個逃走的神族不被嚇到，懷惡憤之心殺到死亡之森，亞齊華眾公國倒是很麻煩。但他們一時畏懼，回去搬救兵，又想我們與魔屬陣營兩傷。天下事不能算盡，算盡了必遭天譴。在他們看來，他們的所作所為絕對的正確和果斷，但卻給了我華眾公國時間。呵呵，天上一天，人間一年。一去一回，以他們的水平，少說也要幾個天上天不是，而幾個天上天，人間幾春秋之後，他便是來了千百神使，又能奈我何。」
「小子，軍隊，你忘了神族有軍隊。」亞倫丁提醒道。
「不錯，神族應該有軍隊。可是老亞倫，軍隊是能輕易出動的嗎？這大陸傳說，神、魔兩族掌綱，是諸神惡鬥的結局。天上的情況我不瞭解，但卻知道，一百萬年，足以發生很多事情，一百萬年的修養生息，足夠諸神醒來或者諸神星落崛起。如果神魔兩族的軍隊降臨到大陸上，那其他的對大陸瞭解的諸神或諸神星落會怎麼看待神、魔兩族，會怎麼使動兩族。牽一髮而動全身之局，神、魔兩族如果不笨，當應該知道怎麼做！」
「小子，這只不過是你的分析？」眾老頭不以為然，「你又焉知神、魔兩族當年沒有將諸神及其手下剿盡？」
「呵呵，沒有剿儘是他們的福氣，如果剿盡了，那神、魔兩族的問題更大。」
「為什麼？」
「為什麼，這人多了，便免不了各種紛爭，所有人類才會立規造國，才有文明進程。神、魔也無例外，數量少時，大家和睦；數量多了，便會因為觀念和利益發生各種衝突。衝突是造就一個種族前進所必須的進化石，解決衝突的辦法很多，很不幸的一種就是內打壓。如果諸神或諸神星落存在，那神、魔兩族的上位者為了應付外部壓力，就不會輕易採用內打壓的治理國度模式，為了國度強大，條條框框也會很少。如果諸神殞亡，諸神星落破滅，沒了外部壓力，內打壓治理模式必然抬頭，上位者為了自身的權位永固，就會收拾族內威脅自己地位的能力者。如此，時間長了，人心易變，不思上進，專思陰謀，專營曲線和墮落，神族又如何、魔族又如何，墮落的時間長達一百萬年，便是如何的強大，那現在也是如何的弱小。老頭們，我真的期望你們的嘴是烏鴉嘴，如果諸神或諸神星落都的殞滅了，那我們的日子或許會好過得多。」
「不是吧，小子，聽你這麼一說，好事都變成壞事了，老頭子們都以為神族、魔族不堪一擊了。」眾老頭依然嚷嚷，「小子，你可不能昏了頭。」
「嘿嘿，老頭們，我想我們華眾公國的安全機構是不是應該搞一次閱兵和演習。」天心亮出深入的話題
「小子，你又不對了。兵鋒豈能示於外。」
「錯，如果是大陸王國，這種想法是對的，因為他們便是想亮軍容，誰看去。但是我華眾公國就不同了，全大陸的商人在這裡轉悠，全大陸的秘諜也幾乎集中在這裡，而且這裡還有大陸惟一的吟遊詩人行會，怎麼說也該亮出點實在的東西，不然這麼多的傳播資源就給浪費了。最重要的是，亞齊的黃金之名已經響遍大陸，想以武力進踞華眾公國的大陸王國可不少。不亮點實力，華眾公國將在接踵而來的血腥摩擦中迷失，好不容易取得的成就亦會消耗在這種無謂的爭端上，商路會斷，人潮會斷，和平不再……」
「小子，這……軍演真能起到那個書上講的震懾作用！」眾老頭一時無語。
「老頭們，這次閱兵我想好了，你們也要亮相。不僅你們要亮相，就是華眾公國現在的六百聖境武者和術者也要亮相，黃金境武者術者亮相一千，大魔法師亮相一千，白銀境武者亮相一萬，治安部隊亮相一萬，內能魔武四階童軍亮相一萬，嘿嘿，還有神獸軍團也亮相。」
「神獸軍團……」眾老頭哇哇怪叫，「小子，你什麼時候建設了這樣一隻軍團？數量怎麼樣？」
「數量不多，快突破超神境的魔獸三隻，快進入超神境的魔獸近五百隻。」
「什麼，超神境魔獸？」眾老頭吸轉一口涼氣，樂了，怪叫道。「難怪你小子膽子賊大，原來還有握有強援呀。」
「……這麼說你們同意了。」
「同意什麼？我們不同意亮相。」眾老頭笑起來，信心無比。
「不亮也得亮，」天心有力地道，「都去小佐力格那裡領服裝吧。老頭們，為了使你們的亮相不太難看，接下來的半個月你們將接受閱兵訓練。」
「小子，什麼難看，是威風！懂嗎，威風，神境武者和術者的威風。」
「……」
亞齊大平台廣場。
能容納二十萬眾的大平台廣場位於亞齊鎮東南十里，是一片山石縱橫區。藍冰龍高減在這裡整整開拓了一個晚上，才按天心的投計方案把廣場的雛形用龍爪龍角龍息給勾勒出來。而後是華眾基建機構兩個月的打磨，平整的石台，四圍的石階，四通八達的水泥路，末了，廣場邊上還有一片供演習用的亂石場。
三個月後，亞齊華眾公國的閱兵儀式和軍事演習就將在這個區域進行。
消息不徑而走，經商人之口，經秘諜之口，經華眾國外事機構有心的抄作，這一比皇室醜聞更具爆炸性的消息吞吐在大陸人之口。而更具爆炸性的震動也從死亡之森接踵發散，華眾公國亞齊商社宣佈，屬於大陸圍禁品的紙類產品和魔法能產品將陸續進入市場，流通大陸。
天雷震響的聲音劃破長空。
幾重高峰幾重浪，幾重心驚幾重蕩。
大陸被震住，大陸百八王國熱鬧起來，憂心忡忡者有之，佩服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者，不過，都暫時持了觀望態度。
神殿、魔殿則氣壞，神殿的主教們紛紛心音傳信聖雪山神殿總部，但不見答覆；魔殿則在黑雲山魔殿集會，商量怎樣聲討亞齊華眾公國。他們的難處是他們與死亡之森之間隔了一個極寬廣的神屬陣營。所以，集會的結果終究是雷聲大、雨點小，不了了之。
「呵呵，我倒要看拿波爾怎麼應付咄咄逼人的華眾王國？」黑雲山魔殿，沒有滲和進去的修羅絕偷笑。
然而，事情僅僅過了兩個月，他和大陸王國的上位者們、神殿、魔殿主教們看著手裡的軟軟的紙苦笑、暴笑、悶笑，「原來這就是死亡之森那個國度發佈的紙類產品呀。貌似這樣的產品一經水就壞，是不能書寫的。」待得運送產品的商人告訴這種紙是專管人身某個部位衛生的紙後，所有人都愣了。
「哈哈……這亞齊華眾公國也太搞笑了。」大陸上位者一顆心落下來，看來擔心的神、魔兩族發飆的事不會發生了。誰會想到亞齊華眾公國會將大陸談之色變的紙張這麼用。而且貌似一用之後，就沒有人再願意捨棄這個什麼衛生紙。
神殿和魔殿則愣了，他們在思索一個重要的問題，「這倒底算不算是一種褻瀆呢？原本應該呈列在書桌、書架上被珍視的東西，現在都堂而皇之地進了毛廁。神吶，魔吶，這算不算是對大陸的懲罰？」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就算是修羅絕、正冒險在華眾公國的魔族兩公主、魔侍和隱在神屬陣營某個角落的六個神侍，也沒有答案。不過，他們的面色都陰下來了。亞齊華眾公國這樣一起一落地鬧，現在大陸便是販夫走卒都知道死亡之森有這麼一個另類國度存在，令他們更無奈的是，他們竟然找不出理由駁斥這個國度，大陸王國的有心者更從這柔紙上看出巨額的財富，紛紛派遣國內使者出使華眾公國，看看能不能搞到生產這種柔紙的技術；有野心者，更是多懷了一個目的，觀摩華眾公國的軍力。
修羅絕仰天長歎，「這大陸，不用等神魔兩陣營戰事展開，就自個兒沸騰了。魔皇陛下，我甚至相信，如果華眾公國以造柔紙之術充為軍餉，大陸必有不少王國會無視魔威，不自量力地攻擊魔殿。好在大陸戰事也就只有兩年多大陸時間了，到時，我必叫這些瘋狂的王國兵力折盡，讓這些賤民認識到魔皇陛下你的代理人魔殿才是至高無上的。」
類似詛咒的心願亦在神屬陣營發生，規格稍小。隱在人間的三女三男六神侍跳腳，由於隱於大市，他們更能接觸貴族和商人的心靈，更能感受到大陸的瘋狂，因此也特別鬱悶。
亞齊華眾公國裡，魔族長公主琳羅和二公主琳若則相顧無語，花容失色。她們在這裡感受不到大陸的異樣，但是潮湧而來的各種人群讓敏感的她們察覺到華眾公國的幾個動作的不同尋常。
「姐姐，我感受到這裡在膨脹，」琳若指指腳下的大地。
「妹妹，華眾公國看來必須得毀掉，不能任其發展。任其發展的話，它會沖掉大陸，沖掉魔殿，沖掉黑暗之神在人間界撒下的魔羅的祝福。」深受魔族訓念影響的長公主琳羅沉聲道。
「那姐姐，我們該怎麼辦？我們只有五個人呀，破壞他們的那個什麼閱兵和軍事演習嗎？」
「那倒不必。」琳羅冷笑道，「輪不倒我們出手，我敢肯定神屬倫巴倫帝國已經控制不住了。一方面，亞齊的財富誘惑著那位年富力強的加裡加帝王；另一方面，亞齊的崛起勢頭已經震驚了倫巴倫帝國。我想，說不得此時，加裡加已經向周邊的數國發出了共獵華眾公國的邀請。」
「姐姐是說，神屬倫巴倫帝國就要進攻亞齊華眾公國？」
「這是肯定的。」琳羅自信地道。「妹妹，你難道沒察覺最近半個月來到華眾公國的人都孔武有力，一個個的商隊跟軍隊差不多……」
「有呀，不過，我只顧著玩了。」
「說得也是，確實要盡情地享受。這麼美好的環境即將毀於戰火，一片寧靜的土地即將化為咆哮怨恨的廢墟，現在不多看看，以後看不到了。」
「可是姐姐，我玩的是預言術了。我好像感應到亞齊華眾公國好強。」琳若低聲道，「華眾公國未必會敗。」
「會的，妹妹。就算華眾公國打敗倫巴倫帝國的聯軍，也逃不脫覆滅的命運。神屬陣營也會趁機而動，讓那狗屁神的光輝照耀死亡之森。」
「如果神屬陣營也敗了呢？」琳若認真的問道。
「那就更好玩了。神屬陣營會邀請我們，魔羅的祝福將光臨應屬於黑暗之神的大地。我魔族的大軍將接管一切。」長公主琳羅夢囈地道。
「不對，姐姐。你能想到這些，在短短時間內將華眾公國發展起來的上位者又怎會想不到這些。姐姐，我有一種越說下去，就越心驚膽顫的感覺。似乎這裡，我們魔族碰不得似的！」
「你怎會有這種感覺？」琳羅一震，清醒過來。「什麼，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玩預言術了？」
「是。我竟有點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你看到什麼？」
「我看到……看到……一個人踩在一朵蓮花上，兩柄翻飛的紅、白劍星體殺向修羅界，沒有血，沒有……什麼都沒有，修羅界就完了，化為虛空，虛空……姐姐，好可怕，聽沒到聲音，我……我不要這種感覺。」琳若一張秀臉狀甚痛苦，冷汗滴荅。
「妹妹，妹妹，」琳羅強壓下心裡的巨震和不安，「妹妹，清醒，清醒，清醒。」
「姐姐，」琳若像一剎耗盡了力氣似的，「這……這裡的事我們不要插手好嗎？我們魔族不要插手好嗎？我真的好怕。」
「我會將你的預感以最快的方式呈報父皇的。」琳羅慎重地道。魔族二公主琳若的清明預言術在修羅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次兩姐妹被魔皇派下界，也是因為琳若對大陸的一點不安感應。果然下來之後，這大陸死亡之森禁地出現了亞齊華眾公國這個異數。不僅如此，這個異數還令修羅界的魔族二公主預言出更可怕的未來之相……
琳羅越想越不安起來。如果說二公主琳若擅長預言術，那身為長公主的她就是不折不扣的思想者。
「妹妹，你放心。我會收集更多地情報，亞齊華眾公國的情報，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