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四百二十六章 大衍靈球 文 / 小小英雄
第四百二十六章大衍靈球
「道友的提議，本君會考慮的，」天河真君意動。
「呵呵，真君只要開始修習，便會發現奕華所說不虛，內能天經只有親歷者才能體會到其中的妙處呀！而且，真君只要開修內能天經，以後治理天河府的良策不必再問奕華，自然有矣！」
「是麼？」
「是。」奕華堅定地道。
宇內有三劍，劍劍上青天。一劍藍了萬靈天，人間處處賽神仙；二劍驚了少清天，洛城參商星火變；三劍震了玉清天，眾生眼球向荒原。
民謠總是很貼切地反應一個時代的變遷。
玉清天四巨頭和十大神仙道派閉關封鎖的日子裡，天心將萬靈四洲華眾國、少清華眾國和玉清華眾國連成一片。
三個華眾國，國土都差不多，都是十萬光年方圓。但人口卻大相逕庭。四洲華眾國人口最多，截止旭日梁山歷1165年，四洲華眾國的人口攀翻兩萬億，人仙蹤跡遍及萬靈天四洲、七海、星空每一個角落；少清華眾國經過近900個少清天的發展，參商毛神星落和洛城等十三洲在原來人口的基礎上吸納了少清天東、西、南、北四方向往華眾生活的少清天修士，加上新出生的嬰兒，少清華眾國的人口也達到一百億；玉清華眾國則增加不多，悲傷荒原有510億，反擊奪得的百十個浮空島上有十億，再加上流入的散修野修，玉清華眾國人口也就550億左右。
天心將三個華眾國連成一片後，開始調整三個華眾國的人口基數，建議四洲華眾國人仙以上修行者移居玉清華眾國，初仙以上移居少清華眾國。實際上，有了大運載量的星際運輸恆星堡壘和客運星艦，三個華眾國之間來往非常方便，所有人等，修為一到，便自機動。
而隨著時間的逝去，三個華眾國的人口自動調節著，社會構成也由於國民壽命的延長，以萬靈天四洲華眾國為發源點，開始向家族方向延展。一個個家族譜系出現出現在萬靈天、少清天、玉清天，一個個以老祖宗維繫的家族慢慢壯大，漸漸取代道門仙派，成為華眾國的基本構成單位。這些家族在三制體系下散發出越來越耀眼的光芒，日益具備成為某行業或多行業巨頭的潛質。
華眾國蓬勃發展、社會關係越來越盤根錯節，行業觸鬚一日多似一日，各種新生事物如破土新筍不斷冒出，國民文化生活日益豐富。這一切既暈眩著偷窺的少清天和玉清天諸勢力，也震撼著他們。特別是與少清華眾國島島相鄰的少清黃花天庭和西方各個星落，老傢伙們守舊，對華眾國變得越來越複雜憂心忡忡，但小傢伙們就不管了，個個嚷著或紛紛出走少清華眾國。玉清天玉清華眾國周邊亦是同樣的情形！
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少清天諸勢力相對較弱，也抵抗不了連成一片的三個華眾國，只能曲線求變。這點，少青黃花天庭道微天君深有體會，他知道黃花天庭如果再不變革，年青一代必將全部流入洛城十三洲或者「飛昇」玉清華眾國。
相對於少清天諸勢力的隱忍和求變，玉清天四方諸勢力就有不少的小動作了。不過，他們很快嘗到了比戰爭還要恐怖的苦果。在諸勢力地盤中，民不敢與官鬥，民不敢與派鬥，斗也鬥不贏；在三制地盤中，民敢與官鬥，民敢與派鬥，三制之民為了自身的權益總是不遺餘力，且一個個賊精。他們能幹掉危害自己權益的對方，就直接動手，過把維權乾癮；比對方弱小，就直接報警了事。
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明架明打，暗戰暗為。這是人人法官制的鬥爭原則，也是安全機構三部的職能。玉清天諸勢力的動作彷彿是在給華眾國安全機構練兵，在給華眾國國民提供三制素質試煉。
又是數十刻時間過去，如秋風之掃落葉，大水之漫金山，玉清諸勢力終於認知到三制的威力，所有前往三個華眾國的明暗人手，乖乖遵從三制律條的，活得好好；而出手了的，則死的難堪，不僅如此，指使這些人的勢力也遭到各種各樣的重擊。
「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東方中央天府，天帝玉昊煞是難受，剛剛才玉清華眾國網絡播放的一則處決案件影像驚得他跳起來幾高。裡面幾個被華眾國仙民處決的傢伙是東方中央天府的秘情人員，修為個個在大羅天仙一階左右，可是卻因「傷害罪」被他們一個指頭就可以殺死不知多少的仙民砍掉老袋。這還不說，天帝玉昊幾乎在同時接到了秘情大總管走火入魔自爆的消息。一系列的變故讓天帝玉昊徹底懵了，自爆，他親手提拔的天羅天仙四階秘情大總管會自爆，說出去都會給人笑掉大牙，玉清天從來沒有大羅天仙自爆的先例。秘情大總管的死亡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殺。
天帝天昊心底發涼，能讓四階大羅天仙如此死法，這是什麼修為！做為他的野心的外延，秘情大總管一向來行事低調、謹慎，就是在黑暗中，其智慧發出的光芒也不算耀眼，可能閃過了，都不會有人發現黑暗中曾經亮起一道陰謀的光芒。可即便是這樣，秘情大總管還是暴露了，不僅暴露了，還被陰死。
如此雷霆打擊，讓天帝玉昊終知曉他一直恥笑的三制不是笑話了！
天帝玉昊不知道十大神仙道派和西方光明王此際比他還欲哭無淚。中央天府的人員還多少知道變通，十大神仙道派有相當的一部分老傢伙和西方神使就不知道好歹了，對長輩、對師門、對上宗指令，他們是洗耳聆聽，但對身份輩份低於他們的門人弟子或者信徒外人，就是頤指氣使了。此外，十大神仙道派和西方神庭還有一個很不好的有著相當岐義的門規教規，不尊師長者大罪、蔑視神威者大罪。這些門規教規幾經發展，發展到東方老傢伙們擁有議決不敬門人的生殺大權，西方神使擁有立決異端的裁判大權。道派教派的底層往往為了保命，不得不迎合來自上面的瞎指揮。
最可惡的是，上行下效，於是烏七八糟，外戰外行，內戰內行。
就拿十大神仙道派來說，他們新派駐到悲傷荒原羅汩城的長老或者輩份很高的老傢伙一直以來作威作福慣了，哪裡受得了玉清華眾國的自由氣息。玉清華眾國九幽三城根本不買他們的賬，就是一個個小小的仙民也懶得理擺前輩姿態的他們。羅汩城與九幽三城有著極密切的貿易往來關係，自然九幽三城去往羅汩城的商家就多。
無一例外地，作威作福慣了的老道們的無恥開始發作，那看到好東西的，就變相向九幽商家們索要孝敬；有看不順仙民不向他們行恭身禮的，就打壓。其實敬老是三制的一個很重要的內容，但敬老不代表就可以放棄自身的選擇和傲骨。
外戰外行，老道們隨意按自己意志做出的「胡為」，其後果可想而知，他們少有不被起訴，被華眾國國民痛湊的，嚴重的還丟掉金丹，被化了元神。內戰內行，暴怒的老道們抗拒不了玉清華眾國，就將火氣發洩到與九幽三城交好的徒子徒孫身上，一時間，羅汩城各種假案冤案盛行，十大神仙道派除了無極宗是無華子坐鎮，比較清楚原因，沒讓門人子弟枉死外，其餘的九個神仙道派不知多少外圍門人和輩份低的弟子冤死枉死，而反出九個神仙道派逃到九幽三城的門人弟子也不少。
衝突似乎越演越烈。
十大神仙道派對此尚不滿足，還向九幽三城交涉，要拿「叛門」的弟子問罪。結果是，天心想了很久，最後出動天執者將十大神仙道派羅汩城這樣的老道全部斬決，以行動回執了十大神仙道派的交涉。
這就是著名的「羅汩事件」。在網絡上，玉清華眾國對這一事件的最後批言是，「吾不殺伯仁，伯仁卻為吾而冤死。十大神仙道派應該清理這類倚老賣老的無恥老道，他們不具備任何職業道德，他們也沒有高居上位的能力。這二者，在華眾國，只缺其一便難逃一死，何況二者並具，可百死矣！」
沉重的打擊令十大神仙道派氣怒交集，就是久居羅汩城看著玉清華眾國成長的無極宗無華子也有點愕然，愕然之後，是擔憂。因為，他對三制太瞭解了，人人法官制，能力級別制，君子自強制，在九幽三城的華眾機構裡，哪怕有一絲絲執行得不到位，都會有人倒大霉。遑論嚴重違背了這些準則的十派老道！
「羅汩事件」最根本的問題是雙方的出發點不同。十大神仙道派高層不是不明白派內的一些黑暗事情，也不是不知道有一批老傢伙或在某位長老的庇護下或鑽倚老賣老的空子胡作非為，但是這始終是各道派內的事情，不用外人插手，何況老輩鍛打小輩，自古以來，無可厚非。玉清華眾國的斬殺舉動，嚴重挑釁十大神仙道派的威信；而玉清華眾國則是按三制律法辦事，並不因為你是什麼人，而是該怎麼就怎麼的！
一如無華子的擔心，十大神仙道派從此以後與玉清華眾國結下樑子，十大神仙道派的勢力範圍不歡迎玉清華眾國國民進入，進入者，逐或殺！
強硬的聲明，天心一笑置之！玉清華眾國的發展不在乎這樣的聲明，恨也好，愛也好，諸勢力的印象越深刻，那就證明玉清華眾國對玉清天的影響越大！諸勢力終有一天將發現，在越來越強大的玉清華眾國面前，他們的那點仇恨是多麼的不值，歷史長河也不會偏向他們一點點！
玉清既定，有了閒暇的天心，心思開始向太清天聚焦。
玉清天與太清天的關係，似乎不同於萬靈天與少清天、少清天與玉清天的的關係。後兩者之間，只是一線之隔，從萬靈天到少清天，修為達到人仙級別即可穿越；同樣地，從少清天到玉清天，修為達到地仙級別，雖然會有周折，但進入亦不是問題。如果是金仙修為的話，那上到玉清天就跟翻手掌一樣容易。
但玉清天與太清天就不同了，他們之間不是一條線，而是無際無垠的虛空，彷彿那傳說中的白浪天河，徹底加兩個天給隔開了。以天心現在又增長了的，可以將玉清天數千個星域全部探察到的神識，放出去，也沒見到神識盡頭有界限或浮空島。而且這片沒有一物的虛空，由於過暗，其危險性似乎不亞於塹荒界天的氣風流火和大爆炸。可以說，黑夜的功能，這片虛空有了；黑暗的功能，這片虛空也有了。修行者進入這片虛空，便如常人進入平靜的烈日沙漠，雖然沒有沙暴沙獸的危險，但是在儲備耗完之後，走得過深，不及時退出或者已經找不到回轉的路的話，將難免一死。這片虛空正是這樣，修行者不要寄望在這片虛空中獲得天地元氣的補充，這片虛空沒有一絲天地元氣！
對於自己神識都探不到邊的虛空，天心自然警惕。要不是深知九重天的一切，並親自看過了九重天的外貌，他甚至會以為玉清天以上就是一片混沌，什麼都沒有了。
「看來，最困難的時候到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天心一連發佈了幾個命令。其一是針對九重集團，九重集團即刻起，成立太清冒險團，招納一切富有冒險精神的修士，並投入資金，研發適於那片虛空的冒險器具，如恆星堡壘、星艦、探索器、能源、小用品等；其二，玉清華眾**部成立開拓兵團，探查和開拓悲傷荒原及其他浮空島上人類未涉足的區域；其三，根據悲傷荒原的傳說，向玉清華眾國數個冒險行會發佈十個委託消息。
當然，除卻嘴動和他動之外，天心自身也加入到冒險行列中。首個冒險目標，便是悲傷荒原上冒險行會沒有能力到達的地方。
冒險，有時候亦是比古。
十大神仙道派終究是有些秘密的。在受了玉清華眾國的氣後，這些秘密便開始浮顯。
卻說十仙神仙道派中的玉虛宗，這日其總部所在地玉虛浮空島正中，禁制數圍的莽莽森林、重重山原發出嘎嘎聲響，不一會兒，一個僅容一人進出的小洞現出來。
一人鬼魅閃入，正是那玉虛宗宗主清虛子。
曲折迴環，幽幽邃邃，也不知幾多時候過去，清虛子終於在一個繭一樣、外表絕不光滑的大石前站住。
「有消息了嗎？清虛子，」大石一陣輕動，彷彿一陣雷鳴。
「稟告祖師，玉清天近來發生諸多事情，讓清虛子都有些無從適應。所幸的是那悲傷荒原已經不禁出入。不過，祖師，你吩咐尋找的大衍球並沒有找到，弟子們正在努力探查。」
「唉……慢慢找吧，不急一時。」
「祖師，那大衍球究竟是什麼東西？現在悲傷荒原上生活著幾百億仙修，祖師，請務必將大衍球的表徵多告訴弟子一點，讓本派尋覓弟子多幾分機會，以免被別派弟子捷足先得了去。」
「大衍球沒有什麼表徵，其外形可以隨意擬化山川顏色，用眼是找不到的，只能用心。」
「沒有表徵，這怎麼找呀！」
「大衍球雖然沒有表徵，但有內征。大衍球用心感應，那是一個充斥血、藍、黃的三色空間。吾從上古典籍讀來。清虛子，今日就索性讓你知道多一點吧，只是你要謹記，不可外傳。否則必絕了所有人飛昇太清上天的希望。」
「是，祖師。」
「你知道，本派源遠流長，千古之前，吾就已經得道。可是就在欲飛昇太清上天之際，天極崩裂，巨石落下，無際虛空遂衍，絕吾飛昇之路。其後，吾在巨石某處尋得諸多玉瞳典籍。其中言及太清上天正在發生劇變，太清、玉清因這劇變而永隔幽冥。如有那欲尋太清上天者，本巨石潛藏有大衍黃球，大衍黃球呈血、藍、黃三極色，其中血色如火，燃於外；藍色如水，為中天，黃色息壤，成星球，是為內核。獲得者如果修為已達頂階大羅天仙，深入黃球內，運轉一身功力，大衍黃球便可重開升天之路。可恨的是，吾在巨石上只來得及尋獲這些典籍和現在這一身繭材，巨石便膨大，將吾擊飛。吾受此一擊，雖修為已晉九天玄仙級別，但顯然再了接近不了巨石。其後，又數次前往，均不能接近。吾只好回到派內，繼續修行，以期早日晉級頂階大羅天仙層極。」
「原來如此。弟子總算明白，為何其他道派均無遠古祖師，而吾派卻有。弟子今聞秘辛，幸甚幸甚。」
「可惜，等吾修到大羅天仙九階境時，玉清天已然發生巨變，竟不容十階境天仙存在。吾在接近十階時亦岌岌可危，要不是在那巨石上獲得的繭材迅速將吾包裹，恐怕吾也和其他師兄弟一樣，化無了。而要不是你幾百年前在這秘地發現吾，吾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天日……」
「不對，祖師，你說悲傷荒原不能容大羅天仙頂階境以下修士，緣何今日便是人仙境修士在上面也活得好好的。」
「無量歲月，造化無極。巨石之衍變，不必奇怪。要緊的是找到那大衍黃球，重開升天之路，這樣，玉清高階修士才有存活的希望。」
「是，祖師。」清虛子告辭而出。一陣彎拐之後，費時無限，終於又重回地面，凝了一會兒，噓出一口長氣，輕輕自語道，「祖師，本宗會盡力的。不過本宗尋那大衍球的目的不僅僅是重開飛昇之路，而是要去太清上天召回諸道派祖師，共滅玉清華眾國。不然，容那玉清華眾國存在，便是開了飛昇之路，我玉虛道派也將再無弟子飛昇，或者說百千年後，世上再無有玉虛道統、玉虛弟子。」
不說清虛子的宏願，這傢伙顯然是個極端人士。
卻說悲傷荒原這邊，天心開始冒險者生涯。其實在悲傷荒原上，對於天心來說，也沒有什麼險好冒。悲傷荒原再險，險不過塹荒界天，悲傷荒原再惡，惡不過三十三個空層的飛星異獸。悲傷荒原共有一百單八處極險之地，所謂極險，是針對冒險行會而言。
一百單八處極險之地，有位於氣風區域中的，有處於大海洋中的，但不管那裡，除了乾坤戒裡多了無數珍貴材料和胸前輔腦裡存滿這些險地的影像資料外，天心沒有發現什麼可以引發深刻思考的奇險。
直至鑽入悲傷荒原地心，事情才出現了些許轉機。悲傷荒原地心某處，從考古角度來說，有一定價值，因為這裡曾經是一座洞天福地，不過，年深久遠，這座洞天福地已經為地底陰火覆蓋了大部分地區，已然成為一座不折不扣的廢墟。天心僅僅從一個搜索到的玉瞳殘簡裡看到了一絲線索！
「吾乃源星第二十六代修士兵子，進入九重天七百二十萬個源星年，終得上太清上天，又過一千萬萬個源星年，與幾個同門獲得升晉天外天的資格。……然，進入之日，吾心神不靈，與諸同門集九重四方八宮演算大周天化衍術，極盡宏微之道，終窺得一絲天機。九重靈天，附源星二十七代，歷億兆年，培育無數混元前輩。奈何造化無情，使命已盡。源星已長，星力衍宙化宇，自成周天，自有算數。嗚呼，一代混沌神器，不敵一點星元，終將歸於混沌，寧不歎造化之奇哉，天意之難覓哉！吾不忍一代混沌神器諸天零落，乃自天外天採集混沌之金，置造大衍空間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