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四百二十九章 太清北辰 文 / 小小英雄
第四百二十九章太清北辰
蚍蜉撼大樹，涵虛混太清。
太清天，這是一樣什麼樣的世界？
在浮出幽冥虛空之後，天心的欣喜不翼而飛，因為這絕對是一個要命的世界。「上太清」號探險恆星堡壘進入一片青青虛虛的天地之後，再也飛不起來。或者說，它現在停在這片浮空島，不，可以稱為大陸了，是被重力給吸過來的。二十級的恆星堡壘，對比這片大陸，似乎只是一塊一百來斤的殞石。
自由落體撞擊的結果是「上太清」號堡壘四分五裂，這還是反引力系統全面啟動的後果，星元科技看來到此水土不服。紫鐵劍和天心同樣摔在未知的大陸上。
「上太清」號摔壞，隨之而來就是生命的消逝。一千名大羅天仙護衛、一千名資深大羅天仙冒險者、一千名駕駛員，最後完全脫離危險的是一千名大羅天仙駕駛員，控制台與大衍靈球相通，他們及時避進了大衍靈球。而一千名大羅天仙護衛和一千名資深大羅天仙冒險者僅逃掉了一半，另一半進入大衍靈球也傷痕纍纍，修為幾盡。
太清，是個不太好定義的名詞。不過。它的殘酷卻是無比的炫麗。沒有逃脫死難的一千大羅天仙護衛和資深冒險者，並不是摔死的，而是敞露於太清天後，身體無限膨大，身相漸虛，最後就這樣化在太清世界中。天心也遭逢同樣的異變，好在他的內能天經一直在體內運轉著，但即便如此，身體也自動法天相地，不受控制地長大。
整個兒的感覺是，身體就如同黑洞或者真空一樣，大量的屬於太清世界的元氣向裡猛灌，天心甚至感到呼吸困難，強橫無比的肉身也出現被拉扯的酸疼現象。
「這算不算是一種劫？」
天心一剎那明白玉清天的大羅天仙一修到十階之後便虛散無蹤的原因了！玉清天的飛昇通道並沒有壞，而是飛昇錯位了。本來，玉清天的修士進入飛昇期後，一般都要經歷一段很長時間的太清息塑體，直至塑體完成，才能進入太清天。九重天巨變，使得飛昇塑體期沒了，而且還武斷地將大羅天仙十階定為飛昇標標準。不管什麼修士，只要到達大羅天仙十階，飛昇就開始。沒有經歷飛昇塑體期的丹修，就有如母體內的受精卵，未成嬰形，一下子敞現在大氣中，不無風自散才怪。
這確乎已經是一種劫，錯位惡劫！
想通之後，天心悄然息運內能天經，轉運混沌天神訣，再試光生心訣，甚至千衍丹訣，凡是天心認為排得上號的高階法訣全試過。最後，最適應在太清天施用的法訣是混沌天神訣，光生心訣其次，也能用，不過有種使不上力、力不從心的感覺。再次是千衍丹訣，運轉起來還真有度千年仙劫的架勢。
內能天經也行，不過，沒有混沌天神訣那麼圓融，內能天經畢竟除前十二段外，後面的二十四段畢竟全系初創，特別是第三十段後的神嬰修行法訣，前古未有，是一種不折不扣的創新，需要接受檢驗。
完善天經的事情顯然是不能在目前頗具危險的情況下進行的，天心全力運轉混沌天神訣，將瘋狂湧入體內的太清息轉化為無境道力，也不知過了多久，天心身體經歷九轉，彈伸縮小九次之後，才恢復到正常情形。
「原來，自己能修成無境天神，混沌塔居功至偉。星元世界是培不出無境道者的。」
天心一邊檢查身體的異狀，一邊回想自己的修煉經歷。
到了太清天，或者說不管這裡是不是太清天，生存環境已經變化，變得跟以前的世界完全兩個樣。在玉清天引以為豪的「上太清」號探險恆星堡壘，到了太清天，就是豆腐渣工程，厲害無比的核中核彈，在相對海了去的大陸上，在具有鎖元威力的太清息中，只不過是一片雷管。就是天心的神識，盡力伸出，但在感覺上也很是不好，探不遠。
一切都需要重新認識，重新界定。
天心向散化在太清天的一千大羅天仙護衛和資深大羅天仙冒險者默禱了一番，那後收起已經縮微成乒乓球般大小的大衍靈球。這大衍靈球回歸太清天後，球內的血、藍、黃三色空間即瞬變成虛、藍二色空間，一付很享受太清氣息的樣子，在玉清天中順悲傷荒原變化的靈球外貌也泛現出淡淡的金色。
對大衍靈球，天心現在很寶貝了。這玩意兒就是一個小世界，是以後探索和研究太清天、乃至天外天的一個憑藉。
怎麼說呢？從現在身臨的情況來說，天心並不能保證自己掌握的星元文明知識適用於太清世界。打個比方，從玉清天到太清天，他就有如從大都市落到原始森林。或許，在大都市中，他是一個強者，但是這個強者身份對原始森林中的猛獸或者獵人無用，因為後者完全可能是更強的強者。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生存環境變了！
這從煉器術便知道，四分五裂的「上太清」號，天心想怎麼捏弄都可以，但是要將太清天上的一塊黑礦石提純，費盡力氣後，那黑礦石並沒有變小多少，就好像它本身就很純了似的。這個認知在使用紫鐵劍之後得到證明，無堅不摧的紫鐵劍在星元世界，連一座星球都劈得開，但是在這裡砍東西的感覺就猶如大斧劈柴，能劈開，但紫鐵劍也會卷刃。
一切，似乎只有吃的東西才正常一點。所謂正常，就是在星元世界可以不吃不喝的天心到了這裡，每過一段時間後，必須進食，否則會有飢餓的感覺。
可見，太清天那種作用於人體或者生物體的無形壓力是多麼的耗損人體能量。天心對自己幾經鼓脹之後又恢復原身因此有一種恍然大悟。這大概是太清天生物的最佳存在形態。
糊里糊塗、敲敲打打、摸摸索索，天心決定走了，也不得不走了，一億立方的能量食品在幽冥虛空中給「上太清」號上的三千大羅天仙耗了個七七八八，而在太清天裡吃能量食品，就猶如吃吵豆，根本不經吃。
天心和「上太清」號落到的地方偏偏非常荒涼，除了無毛小山丘之外，什麼也沒有。
當然，從玉清天到太清天，整整近兩百個萬靈年的時間裡，無論是幽冥虛空還是太清世界，苦難的生活因為準備的充足，並沒有讓天心感到有多難受，而諸多的意外，對天心也並非沒有好處。
首先，在幽冥虛空裡瘋狂循環運轉內能天經獲得的陌生力量，以及現在吸納的太清息，已完全融入到內能，而在這個過程中，天心的**也得到相應的改造。其次是內能天經第二十五段後發生的內能運行線路微變，在天心細體之後，已經確認這是對內能天經高段心訣的一種補益，比原來的內能天經高段心訣只好不差。
再次就是對太清天自然世界的認識。從氣候、山川、地理、野生動植物等，都有了小小的研究。星元世界還是有些東西和類混沌世界的太清天是相同的。幾經試驗，天心加入太清世界的材料，參照大衍靈球，終於將「上太清」號修復，雖然不是很理想，整體小了十倍，效果也達不到星元世界裡的那種無敵，但在這太清世界，能飛上天就不錯了。要知道，天心現在落腳的這片太清大陸，重力那個沉重，直讓天心感覺身上壓了三座大山，飛空不是不可以，但是絕難持久。太清息，或者說太清天中的元氣便是混沌天神訣，亦很難吸納，轉為己用。這讓天心直覺自己這個無境道者像個修真初哥。
適應，於是成了天心現下最大的問題。
旭日梁山歷2002年，天心開始從太清蠻荒地界走入太清大世界。太清世界的奧妙再一次展現，由於天心並沒有目的性，所以駕著「上太清」號亂躥。真是不躥不知道，一躥嚇一跳。太清世界，地上行走速度由於重力的影響，便是如何想快也快不了。但在高空中，「上太清」號只是飛行，那速度天心就直覺可以媲美瞬移了。
一時高興之下，天心發出空間跳躍指令，這下子，天心又焉了。「上太清」號可以從天心落腳的這片大陸這頭瞬間跳到那頭，但是再跳躍，也只不過是跳回來，或者乾脆繞圈。
「這裡難道被下了禁制！」
想歸想，天心終究選了一個地點，降下「上太清」號，將其隱在大森林中，然後升空御劍，向著最近的人多地帶飛行。
說實話，天心在太清世界還真是沒有什麼可以自傲。
按太清天時間計算，一個太清年就是近五千萬個萬靈年。而太清人的壽命通常是八十年，太清人一般十五歲成年，即一個成年人，不管他以什麼方式存在，他都活了幾億個萬靈年。
所以，如果說天心在玉清天還能抖點資格的話，在太清天就完全是小弟了。當然，這主要是天心並不知道自己在混沌塔（見第一章混沌三問）中呆了多長時間。那個無極小靈界，時間幾乎沒有流動。
齊天城，一座懶洋洋的小城，於是讓天心鬱悶無比，眼前晃動的人影，哪一個不是活得超長的怪物。第一次，天心感到星元世界的合理。老不死呀！這還是太清天，要是天外天，是不是意味著一個成人的年齡更……
天心懶得想下去了。太清世界絕不是他這個外來者的世界，或者說不是現在的他能啃得動的地方，反正九重萬靈天、少清天、玉清天已經建立三制，而「上太清」號穿越幽冥虛空的過程，想畢玉清華眾國的光神經信息接收系統已經獲得了第一手的數據。有了這些數據，玉清天的冒險者們遲早洞開太清天。
「呵呵，或者可以將建立三制的任務交給大衍靈球中的修行者……某家就四處遊歷，選擇合適的置放大衍靈球的地點好了。」
天心笑起來了，大衍靈球，好東西呀！一下子就解決了他的大問題，現在，他的主要任務是盡快適應新世界，然後完善修為，走出太清天，去往天外天，尋找回到九重天外世界的道路。
第二十六代兵子前輩留下的那塊語焉不詳、僅能說是一絲線索的玉瞳簡差不多指出了九重天目前的現狀，也簡接暗示了太清天以上，才是太古文明真正有留存的地方。因此，遍游太清天、增長見識被天心認為是目前最好的定位。
「罷了，就先這樣看看吧！」
正計議得出神之間，齊天城突然騷動起來，天心眼前人影晃動，所有人紛紛向某一個方向跑去。
「老兄，發生了什麼事？」天心一把抓住一個小子。
「唉呀，你扯住我幹什麼？過了這個時刻，我要再見到仙人，就得等到很久以後了。」那明顯比天心小個的小子嚷道。
「仙人，仙人是幹什麼的？」
「跟我去不就明白了？」小個子雖小，力大無窮，掙扎著向前跑去，不得已天心只得跟著。
「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仙人是怎麼回事了。」
「你是從山裡才出來吧！」小個子一邊跑著，一邊道。「仙人是我們對造人一脈的尊稱。他們歷史悠遠，本事很大，每個月，都會到我們九洲大陸講道說法，並收一些根骨俱佳的弟子。」
「九洲大陸？」天心聞言一怔，順口道，「我們這塊大陸有九個洲嗎？」
「是呀，這你也不知道嗎？」小個子訝然，「九洲分神洲、瀛洲……總之，你記住現在這個洲是神洲就得了。除了九洲之外，還有冥元海、星元海、火元海、冰元海……這是神洲周圍的四個比較著名的海，傳說，海下面好遠好遠的地方，居住著地精和精靈……」
「不會吧……我記得神洲只有什麼東海、南海的，」天心打蛇隨棍上，胡扯起來。
「哈哈，這你可說錯了，東海、南海只不是陸上海洋，我說的冥元海、星元海卻是陸外海洋，只有仙人才能在其中行走。」小個子哈哈一笑，慢下了速度，「大哥，你問這些，莫不是要到陸外海洋中去玩……」
「嗯，有這個想法，」天心笑道，「我可是弄潮高手。」
「切，陸上海洋高手算什麼，咱齊天城人哪個不是其中的龍魚。可是陸外海洋就不行了，十個去十個不回。大哥，我勸你還是不要打陸外海洋的主意。」
「對了，仙人們一般住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不過傳說幾千年前，九洲大陸上還有不少仙人的門派，但自封神一戰之後，九洲大陸碎為九塊，仙人們就都離開了。」
「封神一戰？」
地憤恨，雖然我心中對楊妍愧疚萬分，而且憐惜無限，甚至到了思窩……」
「他們為什麼打？」
「這我怎麼知道？」小個子搖搖頭，「大哥，你這麼好奇，恐怕除了皇家書院，沒有哪裡能滿足你的好奇心的！」
「皇家書院？那在什麼地方？」
「天京城。」
「天京城？」
「天京城是現在咱們大周國的都城，也是神洲大陸上最大的城市。」小個子見天心瞪著眼睛，耐心地解釋道。「大哥，你聽聽就是了，要去的話，那可遠著，有八萬億里。」
「我準備去！」天心心裡暗笑，嘴上淡淡地道。
「不是吧，大哥？」小個子聞言大驚，「山高路遠，沒有仙人的陸地飛舟，走一輩子也走不到呀，而且很可能走到猛獸肚子裡去。」
「我能飛，不需要飛舟。」天心又下猛藥。
「你能飛，大哥，你說你是仙人？」小個子猛地站住了。
「你說呢？」
「大哥，你要是仙人，就麻煩帶契小弟一把。我快成年了，正想上天京走走哩……」小個子嘮叨起來，繼而有點如夢初醒的樣子道，「不，大哥，你不可能是仙人！」
「我是不是仙人有什麼打緊？」天心奇怪地道，「只要我能到天京城就行了！到天京城總不至於就是仙人一種方法吧！」
「哈哈……」小個子聞言笑起來，「我就說嘛，大哥，你一定是大富翁。大哥，小弟北辰以後跟定你了！嘎嘎，小弟早就想坐坐天馬車行的神行輦，或者騎騎天馬，只是那個貴呀，把小弟賣個五、六十次都不夠資費的。」
「你不去天人講道了？」天心打斷道。
「不去了，見天人以後有的是機會，反正他們每個月都會來。但要是錯過了大哥，我一定會後悔莫及。」
「好吧！我帶你去。不過，車資一滴血。」天心竊笑，總算碰到一個機伶的小子了，一方可以知道所謂的神洲典故，另一方面就是研究研究這幾億個萬靈年歲齡的太清小子在體質方面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