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四百四十一章 天外新天 文 / 小小英雄

    第四百四十一章天外新天

    說到底，佛儒世界是整體性的潰弱，佛性壓人性，儒性壓人性，人是什麼，人是萬物之靈，其靈表現在千變萬化和自知自識，佛性或儒性一壓當頭，人便成為萬物之克。強大，誰都知道強大可以制定規則，可是怎樣才能強大！星元世界地球，佛儒世界當年是多麼的強大，可是現在安在哉……

    天道微微，不管什麼存在，只要失了探索，或者其主流不具探索之心，止了腳步，甚至當起絆腳石，其弱只是時間長短而已。正如鬥場中的幾萬仙，他們的仙器不帶血性，也太單調，因此失去真正的利性，傷不得怪物半分，或者說傷不得怪物一點元氣。

    天心不想看皇穹天諸仙的結局，因為結局已定，遂將眼神轉到另外兩個虛空鬥場。

    第一個鬥場，自然是大聖天群聖正在鏖斗四靈怨淵之息與混沌之息合成的超級怪物。大聖天號聖，因此，群聖嘴裡將出現的超級怪物稱為了魔王，如此龐大難克的東西，實在不好再稱對方為黑暗生物以及什麼異端！

    「如何，小友，這大聖天之主上帝，你給他一個什麼逝法？」太虛四靈嘿嘿道。

    「小子哪能給他一個大神通者什麼逝法，他的逝法應該是他的弱點。大聖天的傢伙從性格上講哪個不張揚。東方修行者合道素有三寶，修身、修心、度厄，這三寶甚至影響到凡俗世界之中。只可惜，東方修行者乃至凡俗世界都只重修身、修心，對度厄的認識嚴重混蛋到不足。西方世界卻恰恰相反，無論聖或人，都帶有相當的生物性，所以他們天生具有度厄本能。大聖天的聖修甚至有諸多觀念從西方凡俗世界借來，而西方凡界的發動，無非權、利、性三寶。權指人權，利指利益，性本來應該指靈性，惜乎受生物性的影響過重，這性便成了性事。所以縱觀西方文化，上至聖神，下至凡丁，都是一片既聖潔又穢亂的世界。大聖天上帝，在少清西方男女毛神眼裡，都像極褲衩裡的東西，有需要沒需要都會拿出來搗搗。這便是大聖天上帝的劫……那魔王凶狠，四靈前輩只要細看一下，但會發現這是一隻極易發情的公牛！」

    「公牛，不會吧，小友，大聖天諸聖神會鬥不過一隻公牛！」太虛四靈詫道。

    「呵呵，四靈前輩，公牛發情時，世界會弱成一個玻璃瓶，遑論區區大聖天諸聖。現在這場戰鬥，但過片刻，一定會有結果。我們還是看看屬於巨靈天妖祖的鬥場吧！」

    第二個虛空鬥場，是最激烈的鬥場，巨靈天靈妖少智，只知鬥力，因此，他們的對象就是一隻龐大的力量型怪獸，他們的戰鬥也是最純粹的，不存在武器屬性對不對的問題。如果說有問題，就是巨靈天三萬大靈妖合起來的力量都沒怪獸沉。

    這是真正的弱肉強食，以強為尊！巨靈天勾漏老祖一臉絕望，彷彿看到自己很快就會怪獸牙縫上的一塊肉。

    「力量，力量呀！」

    勾漏老祖無語仰蒼天。

    「哈哈，小友，你也有大敵，」天心正看得入神之間，太虛四靈忽道。

    「大敵，在哪？」

    「爾執多維文明，修為過頂，手段千般，只體用似乎不足，因此，爾之大敵是整個天外天無境世界。」

    「此話怎講？」

    「體用之道，存乎一心。小友，吾等四靈即將遠離，遁出九重天追尋混沌三神足跡。小友去往天外天，吾等四靈送小友三字，順、持、逆，仔細把握這三字，小友必能安然度過天外之天，去得混元天界，呵呵……」

    「你們要走，九重天怎麼辦？」

    「嘎嘎，無復有吾等事矣。微道既顯，如守陣地，存人失地，地猶在；失人存地，地全失。微，維矣，微道既已彰，九重天自會修復自己。多謝小友帶來星元世界文明，讓吾等獲益良多，更給吾等將來塑形提供了一個完美的形態。」

    「形態，什麼形態？」

    「圓球形態呀，呵呵，小友，以中心為基點，向外蔓延，單人前發，只是一條線；小團體前發，最多一把劍。線也好，劍也好，在虛空混沌，都非生態。太清四分天的混蛋，有今日之逝，便是四分天之主不悟多維之道。想爾星元世界地球，萬物爭高，雖地極不平，有山，有海，有森林，但太空遠觀，卻是一大球，圓球是最完美的多道載體，是以能終聚條件以誕生靈。而生靈要成道業，又豈能只執一個方向，那不是發展之道，不是混沌生存之道。小友，亂草國度，人有千般，千般道向，爾那三制，好！當爾初進九重萬靈天之時，吾等四靈竟從爾識海裡探知星元世界三制華眾國代表發展方向的行會達到十八千億三千萬，而至個人，各道探索方向竟有十兆億，當時可是將吾等四靈給震憾了。而千個萬靈年下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吾等終於可聚完美形態，度混沌截阻之厄，往追三神！」

    「這……小子祝賀四靈前輩了。」實際上，四靈一番話語，天心亦受益良多，畢竟旁觀者清，一言可震九大洲。

    「小友，好自為之！」

    隨著太虛四靈言罷，天心和那先前從西天眾佛中搶出的石靈鬥戰勝佛跨進了天外天。如此這般不受控制地進入天外天，大大出乎天心意外，好在，此前已分出神識，對幾個華眾國做了安排。惟一小小的遺憾就是看不全皇穹天諸仙、大聖天諸聖和巨靈天靈妖的戰鬥場面了。因為此時，天心與他們同在天外天……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永恆至理！

    實際上，一進天外天，天心便大吃一驚。

    只是他大吃一驚的時間非常短非常短，以他神識的犀利，僅看到了一個極微的大概，也終於知道太虛四靈所說的「望山跑死馬」的意思了。

    不錯，他雙腳落定在天外天，便覺整個宇宙的所有位面都在眼前，啟原界天，十族界天，塹荒界天……甚至還可以細一點，地太九極星際城，四方宇萬應空間，可是看到歸看到，那只不是一個個位面，真要觸及，還不知要費多少心力！

    就在這有驚喜驚詫成份的胡思亂想裡，天心和石靈掉進了一個空間，無備之下，天心和石靈竟爾像遭遇了空間亂流的旅行者一樣，分了開來。

    石靈的情況不去說他，但說天心，在這個空間中，如初進九重天一樣，一身修為無論功力和識能都有下降和被禁錮的趨勢，心驚之下，天心也分不出神識去探那石靈鬥戰勝佛的去向，而是開始運轉內能天經三十三段，祭出紫鐵劍，向意識中啟原界天所在位面方向大挪移，以解眼前厄難！

    「波，波，波……」

    一聲聲輕響，天心穿過一個又一個空間。

    力終有盡，也不知穿過了多少空間，天心最終被一個空間留了下來。

    「這些老傢伙，什麼都好，就是心不好，什麼都只說前半句，」天心入定調息，一會兒後，修為恢復，細想太虛四靈所說的「順，持，逆」，原來是說天心雖有大修為，但天外天的某些空間，天心仍然是突不破、過不去的，需要再修煉。

    實踐出真知，天心自然不會就這麼罷休。

    可是一番急撞下來，確乎，便是他此時的修為已經盡復星元世界的水平，並由於嬰體合一後，還有精進，但仍拿這不知什麼名字的天外天空間界沒有辦法，最後被彈回，神識也探不出去。

    而在天外天外，太虛四靈些際卻哈哈大笑，「這小友，實不知他的無境修為才剛剛起步呀！呵呵，現在的他在天外天那些個衝不破的空間裡，就猶如……呃……那個什麼星元世界修真界的修真者，不過，他的生之力礡發範圍最大達到十萬光年，算是有小成，聊算是元嬰層極的修真者吧！天外天，對他是一個真正的新世界呀！」

    天心在太虛四靈大笑的這當刻，已經發現有很多不對了。

    首先是他的神識，在這天外天空間中，竟如人眼，看得到的可以看到，看不到的，再怎麼伸展也看不到，而且原來神識一出，覽萬物沒有遠近之感，現在卻有了遠近之感，也有了清晢和模糊的感覺。

    其次是混沌隱神訣在這空間裡做不到完全隱身。

    還有就是力量，天心從現在所處之處，看到的生物，力量之宏似乎都不比自己差。

    「我一定是落到了一個力量型的空間裡。」

    事情有壞自然有好。待天心完全安靜下來，他發現自己的修為確實已經恢復了，並因為內能天經的關係有了精進。至於自己沒有強大的感覺，那應是這個空間在作怪，或者這個空間就是這樣的，自己的水平在這裡只能算是中等！

    最意外的是天心的輔腦顯示的時間第一次出現逆轉，這個天外天空間的時間竟是萬靈天的三百六十五分之一。即萬靈天一天，在這個空間，時間是三百六十五天。

    「難怪太虛四靈說，我可以在天外天中採到一切需要的材料。只是這個空間給自己身體帶來的異變太怪異了。罷了，就先適應吧！嗯，現在是旭日梁山歷3500年元月1日。呵呵，以後終於可以用年、月、日來寫日誌了，不用一跳就是一百梁山年。」

    有太虛四靈「順、持，逆」三字真言響在耳際，加上這時間相當的夠用，天心也不著急了。「那石靈……一進天外天，便與我失散，也許他有他的緣法！現在就由得他去吧！希望以後能碰到他。」

    天心歎罷，祭出九天華蓮，召出駐在裡面的藍冰龍高減和兩隻雷雕。

    「老大，這是什麼地方！好怪，啊……老大，高減在縮小，縮小，呃……高減怎麼變袖珍龍了。」

    「別嚷。你還是你，沒變，只是受到這個空間的法則約束，你的全態不那麼巨大而已。相當於現在已經沒有法身的老大我，你還是巨龍。兩隻小雷雕不變身，還是巨雕……」天心拍了拍藍冰龍。

    「這樣呀，那高減放心了。」冰龍高興地道。

    「現在，你和兩隻雷雕試試能不能幻化。」

    一番好試，最後藍冰龍高減總結，「老大，幻小沒問題，但大就不成了。在這個空間，高減的最大形態按萬靈天尺譜，就幾百丈，雷雕幾十丈。但幻小卻似乎沒有限制，以前在萬靈天、少清天、玉清天、太清天，高減的最小形態是寵物形態，但現在卻可以變小到成個水分子什麼的。兩雷雕神通小一點，但也能達到一粒細沙狀。」

    「這麼說，老大我雖然幻不出法身，但是一個晃動之下，卻可以成為一個原子，難怪混沌隱神訣失效，神識也出現功能問題。敢情這裡不能以萬靈天的標準去衡量，倒是有點像少微天，不過，少微天是不會出現在天外天的。這個空間是一個帶有少微天質的空間！」

    「老大，現在怎麼辦，我們到了一個似乎一切都是未知的空間裡！」藍冰龍高減哈道。

    「能怎麼辦，先到處走走。現在，高減，給你一個任務，我坐在你背上，你和兩隻雷雕亂撞，尋找星球。」

    「亂撞麼？」

    「不亂撞，可以呀！高減，你有什麼好目的地（destination），有的話，就趕快帶路！」

    「老大，高減哪有什麼destination。老大，你坐好，高減決定飆了，試試在這個空間裡能飛多快！」

    一龍一人兩雕，閃電而逝，這剛有一點生氣的虛空重複寂靜。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鄉愁似乎是每一個遊子不可避免的一種情結，在萬靈天、少清天、玉清天和太清天，天心都沒有這種感念。現在在這個陌生的空間裡，在已知道啟原界天所在位面的情況下，在九重天確乎如太虛四靈所言因天外天的重開正緩緩自復的情況下，在似乎沒有了目的的情況下，天心開始有了這種鄉思。

    兩隻雷雕和一隻藍冰龍倒是玩得不亦樂乎。這在這種時候真是一種幸福。

    天心輕歎一聲，重新注視腳下這片土地，怪異的感覺又復升起，甚至感到有點哭笑不得。

    這個不知名的空間竟是一個科技空間，與他原先的猜度大相逕庭。這個空間沒有浮空島，圓狀的星球星群構成了這個空間的星空，活生生一個星元世界。然而，天心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超出他臆想的混沌星空，所有的星球質地那個堅硬，就是五行金木水火土，其硬度亦是星元世界的萬倍。

    天心的鄉思就是由高減亂闖闖進的這片星空引起的。這片星空與前古二十一世紀的太陽系太相似了，只是這個名叫「銥藍」的星系已經進入到極為發達的星際時代，甚至這個空間也可以說是星際空間。

    無疑，銥藍星系是一個非常美麗的星系，雖沒有啟原界天那種星際城，但這裡的星群頗多，星球與星球之間的距離也相對較近，近得沒有必要建什麼星際城，一個星群根本可以是一個星際城。因為這個原因，這裡的天星力場是啟原界天天星力場的百萬倍。

    所以，便是天心現在的能力，在這個空間的星群裡，除卻肉身的強悍一項沒變外，其他的能力不復有星元世界那樣大的威力。

    一切，都有待重新認知。

    銥藍星系，是一個十分繁榮的大星群的核心星系，主構成有一顆碩大的恆星和十顆行星。天心和一龍兩彫落腳的這顆行星，是銥藍星系最大的行星，亦是執政星。天心現在的身份是來自邊遠星的一個旅行者，明面上的目的是旅遊，實則是探尋「破碎虛空」、穿出這個空間的辦法。

    不知不覺間，天心來到碧藍行政星已經有一年，雖然這裡的時間一年算起來也就一個萬靈天，但天心確是當自己在這裡過了一年。有些時候，時空規則是那樣的讓人不可琢磨，以致天心對這裡一年的感覺在時間觀念上與在星元世界裡星球上的一年感覺沒有什麼兩樣！

    也許是因為銥藍星系是一個和平星系，銥藍星系所在的大藍星群也是一個和平的星群，所以悠閒的時光讓人覺得有點慢。

    總之這是一個完美的星系，沒有戰爭，沒有就業的困擾，也不愁有人會跟你過不去，整整過了一個銥藍年歷，天心才偶爾發現這裡的人稍顯冷漠，當然也不是沒有熱情，所有的熱情類似於機器人的熱情，不僅有個性，而且表現得非常精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