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五百二十九章 佛目射光 文 / 小小英雄
第五百二十九章佛目射光
實際上，天心所謂的起點是一種雙軌起點。五行千衍宗是天心在洪荒五界大行其道的基礎沒錯，但五行千衍宗力量的單薄又注定真實的五行千衍宗的發展軌跡不可能與天心的方向吻和。以前一直都是天心在玩老雞護小雞的遊戲，都是天心頂著大頭，運籌帷幄，從而讓小雞獲得寬鬆的發展環境，並進而在某個時候達到整體力量的整合。惜乎洪荒五界不同於都臨天落、星臨天落，大佬特多，宗門也夠密集，天心的力量一時又無法沖頂，這就注定原來的法子不行，五行千衍宗的發展不能太快，太快的話，必成為眾矢之敵。
在沒有來到靈石城之前，天心還真無法想像五行千衍宗的前途。離開逆天魔界，雖然原因複雜，但其中一點就是逆天魔界不具五行千衍宗成長的環境。那個以強為尊的地方，挑釁者無疑非常多，而且都具有相當的目的。陷在那裡，不要說五行千衍宗的發展將慢得讓天心無法忍受，可能就是天心也會陷在與眾魔君的糾紛中。天心預估了一下，如果說他在星臨天落只用千年時間便將冒險城覆蓋到整個星臨天落的話，那在逆天魔界，可能在下一個萬年大戰到來之際，五行千衍宗的合道弟子也不會超過一億，超過了，魔界魔君們能容忍，可能另外四界也不幹。
這倒不是說靈石城就可以為五行千衍宗提供超過逆天魔界的優良發展環境。靈石城在空濛妖界境內，同樣也不可能讓一個勢力發展成巨無霸。靈石城的好處在於，這裡五界交匯，信息靈通，隱隱已經是五界大佬關注的對象。五行千衍宗在這樣一個五界理念充斥的複雜環境裡，正好可以得到充滿檢驗性的發展，不求人員的量，而求人員的質。即獵妖商社，既允許蒙求獨立發展的傢伙和不中堅的傢伙走出去，也歡迎不滿五界大佬的元神散修加入。
可以說，進入靈石城後，經過幾年的思考，天心發現自己不能再拘泥於五行千衍宗這個宗門框框，否則，五界大佬要找自己就太容易了，天心藏身容易，五行千衍宗和靈器修就很難，換言之，五界大佬只要找到五行千衍宗和靈器修就算找到了自己。只有搞混了一切，讓獵妖商社浮泛五界散修，甚至宗門，將他們的利益與獵妖商社掛鉤，各有分工，這樣，五界大佬必定會對靈石城的類國家化瞠目結舌。
這是一個宏大的計劃，而且天心在獵妖商社沒有發展到一定的階段前，還不能露面。只等獵妖商社發展到一定的規模，擁有至少百數的宗門加盟，那時，天心就可以讓五行千衍宗堂而皇之地以一個宗門的形式出現在獵妖商社。
而為了實現這個宏大的計劃，天心準備在開始的時候就將乾明月及現在的八千千衍元神修推向前台，他則僅僅做為一個不出任何力量的智囊存在。這個計劃的另一個關鍵點，就是靈器修，在天心的計劃中，獵妖商社在將來還應具備另一個面目，即靈器修之家，如果可以，天心甚至不介意讓獵妖商社成為小五界所有靈器修的大道聖地。當然，這需要精確的操作，需要天心在合適的時候，神秘降臨靈石城，留下靈器修的高階修煉法訣，然而高深莫測地遠遁而去。
總之，一切的一切，要看靈石城的發展，也要看獵妖商社的進展。
確切說來，整個計劃，獵妖商社現有合道一、二轉千衍元神修是明軌，而天心和九天華蓮載人海中的靈器修是暗軌，載人海裡的五億冒險軍和十億冒險二軍也是。如果不夠，星臨天落龐大的世界修將是最大的暗軌。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畢竟世界修的出現，象徵極端的戰爭行為。
至於那個五界都恨不得佔為己有的藍色天際，在現目前五界大佬的眼球都緊盯那個地方的情況下，任何行動都是不明智的。只要把五界搞混了，進入藍色天際，還怕沒有機會。
如同博弈，洪荒五界在藍色天際重重落子，插不進那裡的天心只得另辟圈地。三天尊、大日如來、昊天玉帝因為某些原因，將目光掃向空濛妖界。可是他們選擇的時機不對，或者說過早，這就注定他們將與天心和天心的雙軌計劃擦肩而過，等到某一年某一日，他們再將目光落回靈石城時，鐵定一切都晚了，靈石城至不濟也將變成一個劫爭之地。
千衍歷440年，三天尊、大日如來和昊天玉帝派出的「秘諜」歷十餘年時間在靈石城察微逆天魔界千衍魔君的行跡不得，終轉向了下一座他們懷疑的千子大城。雌伏十多年的獵妖商社開始張開發展的大爪，按擬定的計劃席捲靈石城。靈石城能吸引五界，或者說為什麼五界會在這裡匯聚，無非就是這裡環境寬鬆，並能給修行者提供修行資源。至於靈石城是不是妖界大尊有意設下的試點什麼的，這不在獵妖商社的考慮範圍之類，或者說還不到考慮的時候！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獵妖商社架起星元世界天心集團的發展模式，以修行資源作為無境貨幣，廣邀加盟者。其後三、五年，又以數趟貨物被轟搶為借口，組專職保全的獵妖戰隊，至第十年，獵妖商社麻雀雖小，但三制七部總算健全了，由於是唯修行資源的商業集團運作方式，獵妖商社的理念開始影響和滲透靈石城，更由於控制得好，加上商社還很小，所以並沒有在靈石城引發地震式的波動。
當然，麻煩是免不了的。
獵妖商社引起的第一個詬病依然是體系因素。獵妖商社大量納入五界散修，散修之所以為散修，一是生性自由；二是犯了規則性錯誤，被所在的宗門放逐。因此，獵妖商社的招納行為不免存在缺陷。對於生性自由的散修，這些傢伙或許更喜歡鐘點式和計件式的僱傭行為，要他們永久呆在一個地方，哪怕「誘惑」再高，也根本不可能；對於被放逐者，招納他們，其中的情節嚴重者，相關宗門必反彈。
所謂的詬病實際上也是指第二類被放逐散修，第一類自由散修，順他們的意，玩僱傭，一切ok，大家好來好去；第二類散修，遇宗門反彈者，真正的惡修，則驅離。
說罷詬病說亮點。獵妖商社在靈石城的人看來，最不思議的地方就是任何加盟者，個人也好，小團體也好，只要想離開獵妖商社了，就可以隨時離開。或許，這也是詬病，不過，這倒令很多人滿意了，他們認為，這樣的獵妖商社更合乎靈石城的習慣，靈石城就是因為八面迎客也八面散客，才讓五界認為靈石城是個無害的城。
靈石城無害麼？這恐怕只有天知道！
但有一點天心是敢肯定的。空濛妖界的三大神通妖非常厲害，空濛妖界允許靈石城存在，未始不是存了借四界之力為元神妖修開拓生存空間的想法。三大神通妖，極速妖獸傷害力最小，但丹妖和血妖絕對是剛進入空濛妖界的元神妖修殺手。四界之人進入，不僅可以解決空濛妖界「人少地大」的困境，而且還可以促成空濛妖界實力的增加。
為什麼這麼講？關鍵就在於丹妖了。
空濛妖界放任其他四界元神修捕獵丹妖，是個很詭的主意。丹妖本身實力不弱，一個合道元神修要奪得妖丹並不容易，常常是費盡心血，才可能成功。如果運道不好，被丹妖吞噬的話，那反而立地為空濛妖界進化出一個元神妖修打下基礎。所以，無論四界怎麼動作，空濛妖界在損失丹妖的同時也在增加著元神妖修，怎麼都是一筆大賺的生意。
天心還發現更詭異的情形。那就是血妖，血妖嗜血肉，特別是元神修的的血肉，更是血妖想獲得的「美味」。可是在血妖的天性中，有一個極為恐怖的本能，那就是拿元神修的元神獻給丹妖，換取丹妖蛻變後不再需要的妖身。這直接造成了空濛妖界有丹妖的地方必有血妖，有血妖的地方也必有丹妖。
所有這一切，都加大了四界元神修獵獲丹妖的困難，也讓急切間想提升修為的元神散修和謀求提高地位的宗門付出了更多的被反噬的代價，徒為空濛妖界增加元神妖修，並進而導致靈石城的修行資源難以豐富。
一座窮城，它的現狀怎麼解釋都可以的！
就是天心，如果不是在靈石城呆得年深月久，不斷研究五界，靈神識又極放得宏遠，又哪裡知道空濛妖界放任靈石城的存在有著相當深的陷阱。也不知靈石城是屬於哪一個妖尊的地盤，思想竟然這麼深刻，如果是子午大帝，那天心就得警惕了。
不過，深以淺對。天心少介入的獵妖商社實力的不起眼，應該也難引起正值萬年大戰期間的妖界大佬的注意。
「以後只要獵妖社商社社長不斷變更，五界大佬就是想追查商社的來歷，相信也會頭痛得緊。」
逆天魔界。
「老大，據報琉璃仙界和極羅佛界派出了不少招子去空濛妖界，是不是他們在找什麼？」三甲魔君例會，刑天魔君率先道。
「有這事？」蚩尤魔君心裡一動。
「呵呵，看來十魔君令琉璃仙界和極羅佛界不安吶，都想收拾不在魔界、落了單的十魔君。」祝融魔君笑道。
「千衍魔君能避開吾的搜天**，豈是他們能找得到的。」蚩尤魔君冷笑，「對了，藍色天際的情況如何？」
「老大，依舊是小打小鬧的對峙局面。不過，蒙羅魔君和羽隋魔君已經趕了去，相信可以給跟我魔界作對的傢伙狠狠的教訓。」刑天魔君道。
「是他二人。」蚩尤魔君眼裡光華一閃而過。
「是呀，老大，這兩個傢伙說他們閉關日久，正好藉機活動活動筋骨。」
「這兩人一向憊懶，藍色天際之事需要精明的魔君主持，著離神也去吧！」
「老大，小弟也想去。」刑天魔君請求道，「小弟手癢！」
「你……」蚩尤哈哈一笑，「你還是先去接引小五界五行千衍宗即將出現的千八合道元神修和靈器修吧！吾答應千衍魔君，為他看顧門人千年。接了來，便准你去藍色天際。」
「行！」
「一切小心，不可讓吾失卻承諾。吳腸兩公婆心氣未消，只怕會派門人子弟搗亂！」蚩尤淡淡地道，隨即轉向祝融魔君，「老二，琉璃仙界和極羅佛界如此關注空濛妖界，千衍魔君應是在妖界了，當然，也不排出他們在進行想削弱魔界實力的計劃。」
「大魔君請放心，吾一定盯緊這個方向，讓他們的一舉一動顯形現跡。」
「你準備怎麼做？」
「靈石城是仙佛二界進入空濛妖界的門戶，把死那裡，必有所獲。」
「好吧，就這麼辦！」蚩尤沉想半晌道。
極羅佛界。
寶樹藥師佛緊急往見大日如來，「我佛，妖界傳來消息，說眾妖尊要求仙、佛二界不得騷擾空濛妖界過深，仙、佛二界尋找魔界千衍魔君之事，妖界會遵守四界盟約，代為查找。仙、佛二界已經進入妖界深處的人員，必須撤回靈石城。否則……」
「事機不密，那就撤吧，留在靈石城也不錯。」
「可是我佛，傳逆天魔界二魔主以魔界需要妖丹為借口，向靈石城派出了有史以來最龐大的獵妖隊伍。我佛弟子如果駐留靈石城，恐禍端不小。」
「無妨，靈石城不是藍色吾地，魔界與妖界相隔遙遠。魔界弟子真敢不肖，全部度了他們就是。」大日如來佛目射光。
「這……恐妖界不准！」寶樹藥師佛低眉道。
「自有准之地！」大日如來不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