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五百三十五章 廉頗老矣 文 / 小小英雄
第五百三十五章廉頗老矣
薑桂之性，要狠有狠，要辣有辣！惜乎洪荒五界不是小五界，時代也不是當初那個幾尊者一聚、便可主宰天下殺劫的時代。
在這個英雄輩起的時代，單一的力量已經不足為憑。靈寶天尊或可像星元世界的第五代核彈，扔出可做掉一座城市，但對付核彈，執常規武器者還是有辦法對付的。
靈寶天尊欲尋靈石城晦氣，具體地說，就是找天心和二千萬靈器修的麻煩。且不說，天心制鬥，一生最重制信息權。就是逆天魔界派到靈石城的五千合道四轉末魔修，也有發現靈寶天尊、及時預警的法子。更何況琉璃仙界和空濛妖界，兩界的劃分並不是以修行法訣而定，更多的是自然化分。琉璃仙界，混沌五行之中屬水；空濛妖界，混沌五行之中屬木。獵妖商社裡就專門有一個堂口集中了五界散修，研究混沌五行與修行者氣機的關係。還有一個多維堂，對洪荒五界環境的研究多達百萬個領域。
基本上可以這樣說，逆天魔界以力為尊，但在天心眼裡，上古的老傢伙哪個不是以力為尊。只是他們的以力為尊與逆天魔界的以力為尊有點區別。上古老傢伙的以力為尊，更多的是一種奴化秩序，而逆天魔界的以力為尊，則是血淋淋的刀光劍影競爭，因此，一切可以導致強大的手段，都融合到了以力為尊的理念之中。可惜的是洪荒五界夠大，而人口又少得可憐，所以魔界的強大只能上演內鬥，而不能像小五界那樣引入外爭，莽莽間魔屬地界獨大。
五界同大，地盤又大得難得見上一回，因此，便是上古老古董，有無盡的歲月參研大道，也注定有太多的領域是他們沒有見過的，不能想像的。
制信息在任何時候都涉及傳播研究。五界大佬大挪移速度很快，其移動軌跡可以說只有同級的神識才可以清晢地捕捉。建設靈石城，天心針對大佬們的預警機制可沒有少費心血。光神經雷達一改再改，信息接收器也一改再改，到最後，天心甚至將雷達名稱都改了，雷達更分了五種，金神經雷達，木神經雷達，水神經雷達，土神經雷達，火神經雷達，原來的光神經信息接收系統也更為五行神經信息接收系統。當然，由於研究時間還短的緣故，有效性不及原來的光神經系統，預警上也不及九天華蓮的預警系統。九天華蓮的預警系統主要是建立在天心本身的靈神識上。但儘管如此，任何入侵者只要接近靈石城一億光年，整個預警系統便會報警，並繪出入侵者的行進軌跡。
靈寶天尊挾「怒」而來，靈石城獵妖商社的預警機制並沒有起作用，因為還遠在十萬億光年之外，天心的九天華蓮就報警了。靈寶天尊那「狂奔級」的御劍速度徹底將一個大佬級的強者行蹤暴露。
接獲警報，接下來就是分析警報。靈神識、真實之眼次遞施展，一項項的數據將靈寶天尊此來靈石城的目的揭開。
獸修之祖通天哪知道他的一點殺氣已經為敵知曉，且敵正在籌劃對付他的辦法。
「就讓兩千萬靈器修與爾鬥鬥。」
天心發現靈寶天尊通天居然是衝著五行千衍宗靈器修而來，心裡一陣發狠。如果不為靈器修正名揚威，那以後靈器修的日子怎麼過。
幾乎同時，天心發出「兩千萬五行千衍宗靈器修升空、去往一百萬光年外布列地空天諸器大陣，敵若攻，則諸器齊發」的指令。
以有備對無備，這場戰事，即便兩千萬靈器修遠遠不及靈寶天尊的修為，但戰局的變化卻不是任何人能捉摸的。兩千萬靈器修遠程投器，那一陣陣的攻擊器幕無論如何都會顯現殺氣！
兩千萬靈器修升空挪移，這自然不是小事，靈石城三個圈子齊齊轟動，一切好事者紛紛跟了在後邊，要看有軍旅之氣的靈器修演哪一門子的戲！
某個時候，靈石城的自在大佛一震，向遠瞄了一眼，嘀咕道，「通天老傢伙怎麼來了！沒想到，沒想到，最先找靈器修晦氣會是仙界上古天尊。善哉，善哉！」自在大佛飄起，一陣檀香中，已是到了兩千萬靈器修的列陣之處，他之後，佛子佛孫不少。當然，五千合道四轉末和十萬合道三轉的魔修也同時飛起。
仿若遠古的戰場，卻說靈寶天尊遠襲而到，兩千萬靈器修列陣的情形讓這萬獸之祖惱怒交加，不管怎麼樣，他第一個拿靈器修開刀的名聲算是洗不掉了，不日即將傳遍洪荒五界，乃至傳到小五界。
「既是這麼歡迎老朽，那老朽也不客氣了。」退是不成的，退的話，通天教主見靈器修退避而走的傳言將讓他後輩子的紅臉白不下來。
「卑鄙呀，」靈石城的好事者和魔界魔修聞言齊聲吶喊。這也難怪他們憤怒，實在是級別相隔太遙遠了，通天相當於壯漢，但卻出手對付一群只相當於五、六歲小童的百煉千魄境界靈器修。
「善哉善哉！」自在佛卻是不奇怪，仙界上古三天尊的修行方向本就不止殺，甚至鼓勵門人和弟子以殺消劫，就這是那所謂的五百年王氣升騰壯舉，修道界應為人間拱出真正的王者。其實，這種把戲任何一個大佬都看得十分清楚，夠屁的人間五百年就有王者崛起。三天尊出世而入世，修行態度無疑是最積極的，十分清楚代言人的作用。五百年輔助真龍王者之舉，不過是順應人間形勢，扶植自己的代言人，以爭截教、闡教和人教延續壯大的根基而已。
想到這裡，自在佛笑起來，「上古封神之戰，三個天尊的修為確實驚天動地，可惜這天道化衍總會有意外。三個老傢伙互相擠壓，引動門下自相殘殺，哪知道卻崛起了西方教主，而後琉璃仙界又蹦出昊天大帝。呵呵，搞得三個至尊只能言和，攜手，以應對後來想都想不到的形勢。親家變冤家，冤家再變親家，要是初始之時這三個師兄弟不內耗，想出法子讓門下弟子親和一體，哪有我佛和昊天大帝崛起，恐怕後面的什麼魔界、妖界、冥界亦要仰三天尊鼻息。只是奇怪了，這通天教主居然會找上靈器修……」
自在佛百思不得其解。不過，自在佛肯定一點，通天既然前來，當是對兩千萬靈器修下得了殺手。
自在佛正自想想間，偌大的鬥場中，爭勢已起。
通天誅仙劍祭轉，靈器修們可不敢讓這柄鬼劍臨身，紛紛祭出自家的靈器，箭雨般向通天大力斬出，顯是拼損靈器也要給讓這五界上古大鱷不好受。
剎那間，地、空、天煞是好看。靈器，各種各樣的靈器，如針、如箭、如萬千奇形異獸，或呈銳金態，或呈玄冰態，或吐火，或爆開，或冒色煙，總之，鋪天蓋地打向靈寶天尊去。
神識放開的自在大佛皺眉，這般器雨雖極疾，卻是難傷靈寶天尊，那千衍魔君哪去了。自在佛的神識搜索起天心的蹤跡來。
誠如自在佛斷言，兩千萬靈器修的各種靈器雖然不差，無奈執器者修為太低，靈器的品級相對於靈寶天尊來說，只是紙刀紙槍。靈寶天尊誅仙劍一展，便似虎入羊群，輕易就掃開臨身的攻勢，直向二千萬靈器修本陣殺來。
只是，無論正衝陣的靈寶天尊，還是正搜找天心的自在佛，都沒有想到靈寶天尊的誅仙劍毀定了。自在佛找不到天心，是因為天心已經隱入靈器修大陣中，成了靈器修一員。在眾多攻向靈寶天尊的靈器中，天心的紫鐵開天劍也是其中一員。
兵者，詭道矣。毀劍確乎是目前最好的處理方式。
就在靈寶天尊得意、自在佛佛眉不斷皺緊之際，千萬襲向靈寶天尊的靈器中，一道不算起眼的精芒亮起，紫鐵劍的開天劍芒找上靈寶天尊用於開路的誅仙劍。
不見千衍魔君，不見靈器大道的締造者天心，應該說靈寶天尊對打鬥還是極盡小心的，問題是，他想不出天心會用哪種方式攻擊他。就像現在，神識裡剛感覺到某種不妙，但事情已經發生，紫鐵開天劍的開天劍芒狠狠是與誅劍仙撞在一起。
靈寶天尊一時只覺心底冰寒，他的靈寶誅仙劍居然斷了，斷得斬釘截鐵，沒點藕斷絲連。而且，他還被鎖定，要是再出其他靈寶的話，可能亦會遭遇誅仙劍的命運。
千萬靈器砸過來，碰得靈寶天尊的護身法器陣陣清響，不止清響，似乎還被鑽了洞。
驚怒過後是大駭，怒不得，駭可以，兩千萬靈器修的陣勢是圍六闕一的立體陣勢，亦即，退可以，要是進攻，那不管攻向哪個方向，都會被纏上。分身也不行，可能對方的紅白太極靈劍已經準備好，就等著大把收割分身了。
怒極，卻只能退走。
靈寶天尊怒嘯一聲，原地影淡不見。不過，在眾人的神識裡，卻是一道影子向著琉璃仙界鎩羽。
「這就敗了，」自在佛愕然，心裡叢生涼意，看著仍殺氣騰騰、不減陣勢的兩千萬靈器修，一時思緒複雜不已。
良久，兩千萬靈器修撤陣挪回靈石城。
至此，靈器修威名又上一層樓。而靈寶天尊，在靈石城的地位，「廉頗老矣！」
靈寶天尊，當然不會老得不復當年勇。實際的情形是，天心還做了一件事情，在兩千萬靈器修撤回靈石城之後，天心啟動九天華蓮傳送，追那靈寶天尊，他必須為靈石城的靈器修畫上一個完滿的句號。
靈寶天尊自也沒有想到他的霉運還沒有走完，羞急遁走，但遙遠的高天上，天心已經借助九天蓮趕在他的前面，等候著他。
「是你！」
「不錯，是吾！」
「想幹什麼，本天尊已經敗了。」
「可你敗得不服，因此某家在此候你，受你一戰。或者對接一招定勝負，或者吾拉眾與爾酣戰。不管怎樣，你敢對靈石城起殺心，那吾當有反擊權。」天心話畢，也不管靈寶天尊作不作答，九天華蓮飛起，繞空際大迴環，瞬間九張九縮，待九天華蓮回到天心手裡時，五億冒險軍已經祭出各自的世界，列陣高天。而且，隨著世界的展大，陣勢藍綠交錯，益發雄渾。
「你……」
「爾是老妖，術法神通；吾是新人，卻善聚眾。」天心靜靜地道。「接吾一招，不管勝敗，梁子一筆勾消；拉眾而戰，則不死不休！」
「小子，就憑這點人手，你想與老道較板。」靈寶天尊一生何曾聞此惡語，只氣得冷笑。
「吾知你元神大道已瑧化境，可分身千億。但那又怎樣，如果你知道世界修的話，當明白分身再多，也當不得世界一頓亂砸。如不信，爾可化出分身，與天藍世界較較。」天心的話語裡，仍無半分尊老客氣。「無境天地，並非只有洪荒五界，就是洪荒五界，也隱萬千離奇，區區琉璃仙界，怎掩得盡無境面目。天地不出，五界不匯，仙界的眼只不過是坐井觀天之眼而已。」
「小子，你想說什麼？」靈寶天尊聞得天心話中有話。
「不想說什麼！」天心臨虛而笑，「空濛有子午，逆天數蒙羅，魔界聚羽隋，極羅毗南尊，哪個不代甲億萬，吾只不過才聚靈器修二千萬，你這老傢伙便欲展閻羅之手，真是莫名其妙！爽快一點，與某家一劍決高下，或者某領五億眾，與爾決一死戰！」
「小子，你找死！」
靈寶天尊咆哮，千億分身瞬間使出，直撲天心。天心不理，紫鐵開天劍倏現，亮起一道驚天劍芒，直指靈寶天尊本體。
劍芒寒冽，靈寶天尊分身當者披靡，攔腰而斷。「小子，吾回山煉寶，他日會你！」大驚之下，靈寶天尊集分身擋住天心和五億冒險軍，本尊遁走。
「這老傢伙，死要面子，活受罪。」天心也不再追。追上去也奈何不了靈寶天尊，沒有冒險軍跟隨，面對分身千億級的靈寶天尊，只有危險，不會有勝算。
「狠吶，上億分身就這麼一下子沒了。」遠遠，靈寶天尊邊遁邊收回分身，最後哀哀道。
不提天心與五億冒險軍回轉，也不提靈寶天尊敗興而歸。
事情過去數月，對靈石城兩千萬靈器修迫走靈寶天尊的事件，五界大佬一個個質疑不已。可惜，面對鐵實的影像，怎麼也找不出靈寶天尊敗走的原因。
只有元始天尊和道德天尊知道真相，但靈寶天尊也只是告訴他們誅仙劍莫名其妙地被毀了。深空裡與天心一會，丟掉上億分身的事情，靈寶天尊是怎麼也不會講的。畢竟這事很打臉，就是靈寶天尊自己，回憶起整個過程來，也是狐疑不已，覺得頗多怪異！倒是天心吼出來的幾個名字，靈寶天尊告訴了兩位師兄。
「通天，這一趟你收穫不小！」元始天尊與道德天尊相視一眼，「居然知道這幾個傢伙有問題。想當年，西方教主並不強吾等多少，但他今日卻佛界共尊。」
「西方教主？兩位師兄是說，大日如來就是那個毗南尊！」
「正是。可笑這廝，尚不知他的底細已為吾與你師兄知道。」元始天尊笑道。
「底細，師兄知道多少？」靈寶天尊皺眉。
「諸事還待驗證，通天，警惕他就行。」道德天尊額現三條紋，岔開話題，「你的誅仙劍毀了，還是早點煉回為是，吾用煉丹爐助你。」
「……」
與此同時，昊天玉帝恨得牙癢癢，「衝動的魔鬼，找什麼人晦氣不好，偏偏去找靈器修。這下好，以後小五界升上來的靈器修都會往靈石城跑了。吾經營一點基業，怎麼就那麼艱難！看看有了點吸引力，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極羅佛界，大日如來情形不比昊天玉帝好，整張大佛臉面無表情，對於靈寶天尊演過一出殺劫戲的靈石城，他是沒有什麼扼止辦法了，變化太快，剛剛有點主意，但猛然間卻發現這主意過時了。換言之，他的靈石城意識跟不上靈石城實際的節奏。
「這靈石城，難道子午就不管了，任其坐大！」
子午大帝當然不會坐視不管，只是面對波濤洶湧的靈器修，子午大帝很苦惱，靈石城的靈器修說實話，實力真的不怎麼的，問題是靈石城還駐進了佛、魔二界的大量戰力。他的驅逐動作小了，不會有用，只會給靈石城增加威望；動作大了，自家實力又難免暴露，這不符合他的戰略。寄望其他妖聖，可現在是萬年大戰期間，幾個實力強一點的妖聖，手下都投到藍色天際去了。
「要怎麼辦才好？」
千衍歷660年，靈石城、急劇增加的靈器修終於引來五界大佬上心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