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五百三十九章 瘋的本錢 文 / 小小英雄
第五百三十九章瘋的本錢
日子就這樣磨著。
不磨著也不行，五界宗門聯盟損失慘重，獵妖商社和五行千衍宗封門封山，以往熱鬧的靈石城雖然還繁榮，但少了特別活躍的五界宗門門人行走，這繁榮多少有點詭異，夾雜著地戰修羅佛和紫微天君一直沒有放棄的對獵妖商社總分部和五行千衍宗駐地的攻擊，也呼嘯著獵妖商社和五行千衍宗的防禦反擊，更有千衍魔君天心時不時針對地戰修羅佛和紫微天君的硬悍打擊。
一直到千衍歷750年，靈石城這種另類的修養生息才完成。所謂另類的修養，是指五界宗門聯盟重新聚攏了一百億人馬，這些人馬，主要是各宗大後方補充而來。靈石城的人口歷史性地達到三百三十億高峰。獵妖商社和五行千衍宗由於封山，商社和宗門內的情況，外界不知，幾十年下來，要不是地戰修羅佛和紫微天君的時時高壓，戰名可能早化為歷史的塵埃，不為新到者記憶。
相比之下，地戰修羅佛和紫微天君倒是威名赫赫，當然是不佳的那種！兩個大佬，找獵妖商社和五行千衍宗幾十年的麻煩，後者穩穩巍立不說，兩大佬還給「邪惡（極羅佛界和琉璃仙界是這樣宣傳的）」的千衍魔君時不時拉到高天拉煉，佛臉仙臉算是丟盡了。
此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按理，五界宗門聯盟在重組後會向獵妖商社或者五行千衍宗發起復仇攻擊，但他們定不下注意。這幾十年來，地戰佛和紫微天君三天兩頭攻擊獵妖商社和五行千衍宗，基本上讓後者的修行資源沒有補給的機會，至少這些年來，沒見著一支獵妖戰隊外出，而且獵妖商社也沒有與任何元神修交易。如果付出巨大的代價，到時候只見著一個空空的獵妖商社和五行千衍宗，那絕對的得不償失。
二是無法準確評估獵妖商社和五行千衍宗的實力。只知道幾十年下來，獵妖商社和五行千衍宗的防禦能力越來越強，特別是五行千衍宗，幾十年下來，從小五界接引的靈器修和千衍元神修少說也增加了二十億。這二十億人手如果耗光了獵妖商社手裡的妖丹和能量食品的話，那他們的修為應該都有合道二轉或者相當於合道二轉了。這二十億人手，用來攻擊不怎樣，但依托獵妖商社和五行千衍宗變態的防禦設施，就是強得不能再強的勁敵。
低端看低端，高端看高端。
五界宗門聯盟是想活吞了獵妖商社和五行千衍宗，而五界大佬則是雖也有同樣的打算，但心思終究放在觀察千衍魔君本身和靈器大道上。幾十年下來，由於天心與地戰佛和紫微天君的打鬥頻繁而激烈，給他們留下了許多的信息。第一個信息是天心的速度太快，很難狙截；第二是天心的修為不高，只能分器二百億，但抗打能力卻是一等一的強，至少地戰佛和紫微天君的強打擊，十下八下傷不了天心；第三是天心誅神級別的靈劍很強，分合如意，幾無傷損的可能；第四是天心的神識靈敏，探索度遠……
這些數據讓五界大佬暗驚，地戰佛與紫微天君就是範例，明明修為比千衍魔君高，但高天戰鬥的主動權卻把握在千衍魔君的手裡，以致千衍魔君簡直就是想戰就戰，想走就走。
「這千衍魔君，單個就很可怕了，如果給他發展起勢力，那還得了！」
暫時克制不了天心，五界大佬的目光就撒向五行千衍宗已經數十億計的高級靈器修和合道千衍元神修，極羅佛界更是想將小五界的五行靈器宗門也給滅了，以斷絕靈石城五行千衍宗靈器修和千衍元神修的活源根基。這倒是與五界宗門聯盟想到一塊去了，靈石城的獵妖商社和五行千衍宗山門，連地戰佛和紫微天君都破不了防，他們雖然聚攏了一百億人馬，但攻打獵妖商社和五行千衍宗山門無疑討不了好，只有將獵妖戰隊和五行靈器修引出來，才有勝算！而要將獵妖戰隊和五行銳金靈器修給引出來，就只有對小五界的五行千衍宗下手。
無獨有偶，好事成雙。
在五界大佬和五界宗門聯盟盯向小五界時，天心同樣轉著小五界的心思。在仙屬地界靜悄悄發展了七百餘年的無漏城，即天心初到小五界時留下的第一顆也是惟一的一顆純三制種子，已經到了開花結果的時候，雖然現在還沒有出現一例返虛四轉的千衍元神修，但說對三制的認知，絕對比魔屬地界和佛屬地界的五行千衍宗強。而且無漏城是一個純三制城市，七百餘年時間，足夠讓作為一個整體的無漏城衍化成具有強大魅力和能力的城市。
特別要說的是，無漏城可能是小五界第一個宗民城市。七百餘年，沒讓人發現它的底蘊，也是緣於無漏城是一個宗民城市，連無漏城的城主也給人誤會成是哪一宗門的外宗正。
七百年了，一直以來宗正、外宗正和宗民混居的無漏城，雖然光年方圓的城市人口達到了十億，但卻對仙屬地界的各宗門少有影響，這也算得上是小五界的一項異事了。說來也是，宗門向來高高在上，哪會將宗民城市放在眼裡。
而七百年了，無漏城化神一轉的「宗民」似乎也該擴散了，該向整個仙屬地界輻散，成為仙屬各宗的外宗正，替這些宗門管理他們地界內的宗民。如果可以的話，化神一轉的無漏城「宗民」還應該向冥屬地界和妖屬地界擴散。
兵不血刃，又或者細雨和風，潤物無聲，悄悄悄地從最底層更變小五界的宗民思想和小五界的環境。
千衍歷751年，無漏城城主府發佈城主令，全面開放無漏城，
此令一出，意味著無漏城解除了「來投者有進無出」的禁令，一切人等，宗民也好，元神修也好，靈器修也好，以後都可以自由進出無漏城。
小小的一條不為小五界或仙屬地界注意的命令，開始發酵般改變小五界的氣息。可以想像，當無漏城出來的元神修和靈器修投入其他宗門，會產生怎樣的結果！不是那些宗門同化了這些接受了三制的元神修和靈器修，就是這些元神修和靈器修潛移默化地改造所設的宗門！
蝴蝶效應，連鎖反應……
最後的結果沒有人知道，小五界會變成什麼樣也沒有人知道，但天心需要的三制大環境將慢慢形成中。特別是有魔屬地界強大的五行千衍宗在那裡牽引，無漏城出來的元神修和靈器修如果在所投宗門受了委屈，有五行千衍宗這個去處，想畢仙屬地界的宗門為留住人會改變某此陋習！
無漏城的事情就這樣揭過了，天心的幸運在於低調處理無漏城的發展戰略之後，高調地發現了魔屬地界五行千衍宗面臨五界宗門聯盟的斷根打擊。這個及時的發現避免了魔屬地界五行千衍宗的大量傷亡。五界宗門聯盟六百萬宗門，不用想都知道他們的底子在小五界有多雄厚，而且「上諭」一發，小五界的六百萬宗門聯合討伐，小五界的五行千衍宗日子的難過程度將不同凡響。
先發制人不可行，後發制人樂陶陶。
五界宗門聯盟發下「上諭」，天心也發下「上諭」。只不過天心的上諭多了一條，就是諭令魔屬地界五行千衍宗在可以佈防的地盤上佈防，併合理安排五行銳金戰隊以應對六百萬宗門聯合攻擊帶來的危局。
東風吹，戰鼓擂，這個世界誰怕誰。小五界的戰爭機器轟隆開響。
彷彿應對小五界的戰局似的，千衍歷751年底，五界宗門聯盟也在靈石城對獵妖商社和五行千衍宗進行了攻擊，地戰佛和紫微天君更是虎視眈眈，堵住了靈石城去往小五界的所有通道。
總之，在差不離的時間裡，小五界的五行千衍宗和空濛妖界靈石城的五行千衍宗遭到了打擊。理論上說，兩處被襲的五行千衍宗最後都免不了殘破的敗局。
但實際的情況是小五界的五行千衍宗會有一段難熬的日子，靈石城的五行千衍宗則甘之如貽。即便是地戰佛和紫微天君對獵妖商社和五行千衍宗幾十年裡不斷攻擊，也沒有破過封山後的獵妖商社和五行千衍宗的防禦，更不知道天心投下了十億冒險二軍助防。五界宗門聯盟一百億合道元神修，在靈石城注定灰頭土臉。
兩處的防守，天心都不打算參予，當然，地戰佛和紫微天君出手的話，那整個戰局，天心免不了被捲入。如果還有更嚴重的事情發生的話，那天心將會跑幾趟極羅佛界無人煙深處的星臨天落三制移民國度，用九天華蓮載來二百億世界修助防……
所幸的是，現在正值藍色天際萬年大戰期間，五界大佬在靈石城的動作，只不過是想扼殺五行千衍宗的發展勢頭而已。接二連三地找麻煩，已經顯示這是一種平衡。五行千衍宗沒有參予藍色天際萬年大戰，如果五行千衍宗的主子不是個魔君的話，五界大佬根本不會介意，但是個魔君的話，那不僅五界之間要平衡力量，就是大佬之間也要平衡力量。
戰爭的目的都是相同的，但戰爭的原因隨著時局的變化總會變味和複雜……
五界宗門聯盟分開不值一提，合一就是不錯的棋子。獵妖商社同樣亦復如是，在後期也變成了一顆棋子，一顆天心用來捍衛五行千衍宗、五界大佬則開啟借口的棋子。
「師兄，都打了幾十年了，他們不累麼？」五行魔女乾明月顯然不清楚戰爭的真實原因，見攻擊無休無止，遂問天心道。
「累，到了現在這種程度，已經不是累的問題了？」天心淡淡地道。
「那師兄，這場戰爭會打到什麼時候？」
「打到不能打的時候，自然會結束。」
「打到不能到，那不就是敵遭重創或我遭毀滅……」乾明月聽懂了天心的話，俏臉色變。
「可以這樣說。」
「師兄，怎麼五界都是一些瘋子……」
「我們不瘋就行了！」
「不瘋成麼，不瘋都要被逼瘋！」乾明月喃喃道。
「這話形象。所以無論時候，我們都要保有瘋的本錢。」天心笑道，「瘋子唯有瘋子才能對抗。」
「知道了，師兄！」乾明月心裡掉落歎息。
軍號在吹響，戰爭在進行。
小五界，五行千衍宗退守總殿和重要分殿，大片地盤淪喪。
靈石城，六百萬宗門前進維艱，每進一步都必付出想像不到的巨大代價。
戰爭一晃一年。
小五界，五行千衍宗成功守住總殿和重要分殿，重創攻擊的敵人。
靈石城，六百萬宗門一百億合道元神修損折十億，並被打回原來的攻擊點。五界宗門聯盟強烈要求地戰佛和紫微天君參戰。地戰佛和紫微天君為保持五界宗門聯盟的信心，答應參戰。
到底是大佛，到底是天君，一動手就驚天動地，一抬腳就切近獵妖商社和五行千衍宗的城防三光月處。當然，也就到這裡為止了。十億冒險二軍形成的靈生界力防護能場擋住了他們。
「又是這玩意兒，」一大佛、一天君神識交流著，相互鼓勉，「找找看，看看能不能破解這玩意兒！」
能不能破解那是一個很硬的話題，天心不會給他們時間，兩個傢伙既然動手了，天心當然不會閒著，紅、白二劍分器百億，遠程殺入五界宗門聯盟的攻擊隊伍中。
上駟對下駟，有時候勝利就是一種組合。
在紅、白二劍分靈劍體的打擊下，五界宗門聯盟的元神修，只要不是合道四轉和合道三轉末的元神修，只能用慘叫聲來標示自己的結局。
「該死，卑鄙的傢伙總是這麼無賴。」地戰佛罵道，慘叫聲讓他不得不升起去對付天心的紅白靈劍，而不能與紫微天君研究擋住他們的氣幕。
「地戰佛，你注定被閒置！」天心在地戰佛縱起後哂笑道，紅白靈劍也不與地戰佛及地戰佛的分身糾纏，瞬間回撤了。
「豈有此理！」地戰佛修羅心沸騰，天心顯示了一種新的讓他極度鬱悶的打法。只要他強攻獵妖商社和五行千衍宗的城防，那另外的五界宗門聯盟元神修就會受到天心紅白分靈劍的照顧。他如尋戰，天心則收了靈劍，不予理會；或者與他在五界宗門聯盟元神修的攻擊陣形裡捉迷藏，地戰佛由是暴跳如雷，但又無可奈何。別說天心現在窩在城防裡，就算是在外面，九天華蓮傳送啟動之後，他也逮不到天心捉對兒廝殺。「千衍魔君，出來，出來與你家佛爺決一死戰！」地戰佛神識傳聲。
「跟你都打了幾十年了，這一次應當沒新意，吾拒絕！」天心靈神識波動道。
「出來，與洒家決一死戰！」或許是受五界宗門聯盟元神修在前一瞬間傷損厲害刺激，地戰佛厲聲起來。
「不打，選在這種時候與吾決一死戰，地戰佛，你好好好好好威風呀！」天心怪笑道。
「這種時候怎麼的，洒家覺得這種時候好！對洒家有百利而無一害！」
「未必……接招！」天心聲音轉冷，紅白二劍在靈神識制導下直射地戰佛，直射過程中，紅、白二劍二化四，四化八，最後衍化百億分靈劍體，直扎地戰佛。
「嘎嘎，這樣才是好施主嘛！」地戰佛大笑，晃出百億分身應敵，卻沒有注意到這一回的百億分靈劍體不純，紅、白劍光中還夾雜了一絲紫光。
紫鐵開天劍，天心在這個亂戰的時刻終於祭出來了，從地戰佛得意大笑的那一刻走，開天劍芒開始收割地戰佛的分身。
地戰佛一顆修羅心狂跳，分身連失，讓他心煩意亂，而且由於天心將百億靈劍舞得極速，空天只見一片紅白光芒閃爍，根本瞧不出任何一絲異狀。他的神識想要在百億組紅白靈劍中找出那一絲與白光無異的開天劍芒，在這個戰鬥時刻，非常非常難為他。紫鐵開天劍沒有放大，運轉極速，這邊他才感應到分身湮沒，那邊亦同樣發生了分身湮沒的情形。地戰佛這一瞬間的錯覺是，天心的紅白分靈劍對他的分身有不可抗衡的絕對殺傷力！
「我的分身呀！」地戰佛哀叫，極速升空，瞬間百光年外。
天心也不死追濫打，華麗地召回紅、白靈劍和夾在紅白靈劍中的紫鐵開天劍，周天法界輕輕收了紫鐵開天劍，而後紅、白靈劍又再度升空，分器百億殺向五界宗門聯盟的元神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