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五百六十七章 九心傳說 文 / 小小英雄
第五百六十七章九心傳說
「某家問你，你是不是準備進攻啟原界天？」
「主上，這只是一個計劃。三制華眾國如果不敵水藍人，某就揮兵啟原界天，怎麼說也不能便宜了藍天子不是！」暗冥夜天眼底流動某種光華，陪笑道。「再說了，某到時並非師出無名，而是應啟原界天帝星民主兩大聯盟出兵抗擊水藍人！」
「好謀略，好計策！」帝君聲音冰冰寒寒。「只怕你到時死無全屍！」
「主上言重了。」暗冥夜天不以為然，開玩笑，他是什麼人？是暗冥國主，擁有四個界天，每個界天開發接近二百萬星域，軍力比水藍人還多還猛……
「如果華眾國共主一心襲殺你，你有幾層把握逃過？」帝君眼裡射出一絲不屑。
「襲殺我？」
「對，你要壞他基業，他焉能不宰你？抑或是你以為一個無境道者會做喪家之犬？」
「主上的意思，某聽不明白。但有一點，某想問主上。主上既然認為那華眾國共主可以輕取某項上腦袋，那他為什麼不襲殺藍天子，那藍天子修為不及某，軍力不及某……」
「你問某家，某家去問誰。華眾國共主不急取藍天子性命，某家不知他打什麼主意，但你打什麼主意，某家倒是一清二楚……」
「主上，某這不也是為你開拓基業嗎？好不容易宇宙十族深陷界天輻散深處泥潭，水藍三界天的那個傢伙不正是衝著此點，發動了擴張戰爭，某是有樣學樣呀！」在帝君的逼視下，暗冥夜天委屈地道。
「豎子無知，自會自討苦吃！」帝君威稜的臉上突現寂寞，「好了，某家也不多與爾多言，你如果能息征戰之心百個星際年，好生發展和開拓暗冥四界天，百年星際年後，你當會知道某家今日談話的正確性。」
「這……」暗冥夜天一滯，帝君此話無疑是命令他一百個星際年內不得有任何異動，「主上，你眼光深遠，某無盡佩服。但為什麼夜天不能把握這個萬載難逢的機會，卻須蟄伏，還請主人告知原因！」
「天道生物！」帝君淡淡地道。「你自個兒悟去吧！對你，某家已是太多惠顧了，希望你不要讓某家失望！」
「是，主上。」
「好了，你下去吧。某家今天借你帝宮這隅暫歇，太多的問題，某家要考量！」
暗冥夜天告退，帝君搖搖頭。暗冥夜天的失望和不滿，他是知道的。可是這世界上的事情如同夏蟲不可語冰，暗冥夜天一個極境天神修，雖是四界天之主，但修為不到，是無論如何瞭解不了道者心中的世界的。
天道生物。
這四字機語如今已向他說出，能悟幾何，就看他的機緣了。
天道生物。
原來如此。
帝君目光如水，迅速沉浸在往事的遐想中。
「這老傢伙，話頭不明不白，總是惜字如金。不行，某一定要問清楚一些，否則今後的日子將難過死。」
卻說暗冥國主暗冥夜天走出一段距離，心實不甘，要知道他對啟原界天的攻略從啟原界天洞開之後就開始了，多少人力物力，如今怎能為帝君一個命令就止戈退回！還有，帝君從不輕易現身，這次來了，難道就只為告訴他「天道生物」。
如此一想，暗冥夜天走回。
聽到腳步聲，帝君從遐思中醒過來。
「主上……」
「你想知道天道生物是什麼意思？」帝君如水的目光剎那鋒利。
「是。」
「修行如財富，修為要想巨宏，財富要想巨宏，離了大環境都不成。暗冥建國之初，僅二萬星域，你亦不過真靈高階修為，國之富亦若是。可如今，你已是極境天神二段修為，國富達七八百萬星域。」
「主上，這，弟子懂。建國之初，暗冥財團擁資不過萬萬萬億，如今卻是億億倍於之。可這與修行有什麼……難道這就是修行！」
「不錯，這就是修行。一個人想擁有彌天財富，不在於他是商業高手，那只是基本的素質，彌天財富的來源是市場。如果市場不大，小國寡民，他就是財神，所擁有的財富也只是井底之蛙，屈指可數。所以一個真正的財富擁有者，在他已經成了財富寡頭後，他要想擁有更多的財富，或者是尋求某種質變，這時他將不再開拓市場，市場已經開拓完了，這時他會轉向市場的生成者。他會用他的現有財富，生養更多的人，有了人，以他的能力，自然就可以獲得更多的市場，而他的財富就會跟著無窮增加。修行也若斯，放眼三十七界天，極境天神修不少了，可無境道者就倆。原因在哪，就是現在的界天環境還達不到大量產生無境道者的條件。」
「主上，這個理論恕弟子不能接受。主上今擁十多個界天，星域千萬，無境道者身份當之無愧。可那華眾國國主才擁多少地盤，不足十萬星域，可他卻也是明明白白的無境道者。用主上的理論，解釋不了這個無境暴發戶的形成機制，天道不公……」暗冥夜天說到最後，咬牙切齒。
「天道至公。」帝君聞言打斷道。
「那請主上為弟子解惑，天道如何至公法？弟子苦心孤詣，歷數十萬星際年，將二萬星域之國治理成四界天大國，可弟子卻不能登頂無境道境，倒是那小子，從銀河星系崛起，二十幾個星際年就……」
「九心合一，道乃初成。」
「九心……主上，這不是九心傳說嗎？」暗冥夜天一臉不可思議。「難道……」
「那小子崛起之地的古華夏曾有名言，一人得道，雞犬生天。以鴻鈞之能，扶出一個無境道者有什麼稀罕！」帝君點頭道。
「這小子怎麼這他娘的走運！」暗冥夜天大叫道。
「走運？你居然認為他走運？」帝君臉上浮現奇特神情。
「主上，難道不是嗎？那小子一入世就是無境道者……」
「那怎麼天不誅他，地不滅他？宇宙十族手裡也有完整的混沌真訣，可習煉混沌真訣成功者有幾人，每每一到高段，就莫名其妙爆體了。九心傳說之所以是九心傳說，便是宇宙十族莫名爆體了太多的混沌真訣修行者所致。」
「這……」
「這世上沒有簡單的事情。機遇是外界給的，機緣卻是自家掌持的。鴻鈞或者可以提供一個功力速成環境，但一個無境道者的長成跟一個白手起家坐成巨鱷者，並沒有什麼兩樣，都有九死一生的故事！」
「可是弟子就是不服呀！」
「你可以不服，但事實就是若此。某家這二十多個星際年來，一直在研究為什麼宇宙十族人修煉混沌真訣會爆體，而這小子卻無事，還立國成就無境道身。」
「主上，有結果嗎？」
「有，三制就是結果。九心正義、光明、暗黑、天邪、瘋狂、平凡、殺戮、慈悲、創世，凡具一心，俱可修晉天神修為。可要入無境，九心須得合一。九心怎樣合一沒人知道，就是九心單獨的高級演繹形式也沒人知道。大道無情，天道至公。混沌真訣有速成之效，但不容出現侵犯九心的至私之心。生私心者，果報即臨。混沌真訣，吾能見之，卻不能習之！寧不歎哉！」
「主上，無情、至公、至私，何解？」
「你乃一國之主，你覺得暗冥國度與三制華眾國相比，立國之基是什麼？」帝君不答反問。
「弟子不明白……」
「你當然不明白，某家也不明白。但二十多個星際年的對比，才發現一個不同，暗冥國度，你雖稱民乃國之根本，但立國基礎卻是愛之懼之的世家大族，三制華眾國則反其道行之，以民為基。」
「這有什麼區別嗎？」
「有。簡單地說，你的政令要到達民間，中間須通過世家大族這個節點；但那小子卻直接影響民眾。你認為民乃國之根本，可你獲得的民況國情，是世家大族那個節點過濾而來。那小子卻是……」
暗冥夜天聞言臉色一變，他是暗冥國主，修為上的事情他或許悟不通，但治國上的事情，卻是一提點就明。中間多了一個節點，看似只一個節點，但輻射開來，他的利民政令到達民間，不用說，會發生某些異變；他獲得的民情，有了這個節點，在真實度方面也將去掉那麼一點點。
這樣一比，族長制跟三制立馬見高下。
帝君繼續道，「現在你明白了，為什麼差近五十萬個星際年，你還有二萬星域基礎，但發展到今日，你卻只有七八百萬星域疆域。而那小子，起家的時候只有一個幾百萬平方千米的海上帝國。啟原界天，星域沉寂，以那小子的水平，地盤不是問題，但人口絕對是問題。可是那小子就是憑著三制將華眾國從無到有在二十多個星際年裡發展到了近十萬繁榮星域。你起家的時候資本之雄厚，子民素質之高，無以言說；可那小子起家的時候，身邊之人都是些什麼人……喻之為毛人也不為過。」
「一張白紙好畫畫呀！」暗冥夜天嘟出一句。
「不錯，白紙好畫畫？可是能這麼快畫出這樣一張好畫的人有幾個？如果那小子如你一樣，擁有幾十萬星際年的發展時間，你那七八百萬星域的業績實在不值一提。有幾十萬星際年時間，那小子絕對可以整出上億星域的繁榮疆域來。」
「未必，」暗冥夜天不服地道。
「這樣說也對，而且某家也希望三制夭折，可是可能嗎？」
「為什麼不可能？」
「某家告訴你，不要寄希望於藍天子那蠢物能打倒三制華眾國，也不要以為你出動暗冥大軍就可以攫取啟原界天。在某家的感應中，那三制華眾國飛天星域正噴吐一股准無境道者氣息。」
「什麼？」暗冥夜天這回徹底失聲。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小子營造的三制環境可怕，不僅將一顆在二十多個星際年前失卻性靈生機的星石真靈救活，而且還將他孵化成准無境道者。」
「某要毀了這傢伙？」暗冥夜天心底升起一種瘋狂。
「只怕你毀不了他，只會喚醒他！」帝君冷冷地道，
「那怎麼辦？」
「靜觀，專心發展，拼出比三制更好的體制來。天道生物，你想成為無境道者，就必須在合道兩個字上下功夫。」帝君發出咆哮的聲音。
帝君實際上是急了，自感應到華眾國地太星分區境內出現准無境道者氣息，他的心情就非常不好。有那麼一刻，他比暗冥夜天更衝動，欲摧毀三制華眾國。衝動是魔鬼，好不容易冷靜之後才明白，即便他把十幾個界天的人馬拉動，要毀三制華眾國也辦不到。三十六界天可以洞開，也可以封閉，沖這一點，最後真正能殺入華眾國境內者，只有他一人。而他一人，殺入啟原界天、殺入華眾國境內，那簡直是找死行為。華眾國的無境小子就可以把他逼在深空鏖戰，那准無境道者受大戰氣息影響，也必醒來，還有華眾國的七仙靈、玄宗金丹老道、極境天神軍團高階天神軍團……
這樣一想，帝君放棄了軍事打擊三制華眾國的戾想。如今真要想獲取主動，惟有利用手裡的十幾個界天，重塑生長規則。這樣，他才可能繼續站在星元道者之巔，完成任務，或者攀幻般崛起，不再受心底深處的那個影子嵌制。
總之，不能再有任何逸豫想法。
「他媽的，怪只怪自己當年準備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