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六百三十一章 混沌風起(下) 文 / 小小英雄
第六百三十一章混沌風起（下）
與巨人禹的相處又一百個星際日過去後結束。
巨人禹所在的陰陽交匯地域是個「壯年」地域，巨人禹算起來是一個年輕巨靈，修行層次離突破化生境尚有一段距離，不虞成為遊走族，所以天心和九女的離開只是讓這巨人回到他習慣的個人日子，並不能引發其他的感覺。
而天心和九女卻不得不離開了。禹的地盤不錯，惜物產並不豐富。要不是天心和九女所需的資源另有來處，禹的地盤恐怕養不起十一個巨人。
巨人不吃飯，其軀體自能匯聚陰陽交泰產生的一種靈氣，偶爾碰上靈氣果也會大快朵頤。這靈氣果在禹的眼裡是靈氣果，但在天心和九女的眼裡卻是邊緣非常規則的靈氣團，地地道道的第三物一種變種，非常純淨。禹稱之為陰陽果，又叫巖芝果，顧名思意，這果生長在蒼色巖林中，成熟後一個星際日不摘，就會消失不見。
天心和九女盡量在距離禹居處遙遠的地方收集陰陽果，事實證明，很難。這後一百個星際日，就幾乎都是花在尋找這種資源上，但整一百個星際日，天心和九女僅僅尋得百十枚陰陽果。
離別，自然是要去尋找更大的奇跡。
到了力宇大陸上，天心已經知道他與九女的路在很長時間內將是一條遊歷之路試煉之路。不知存在多長時間的禹並沒有多少信息供天心認知力宇大陸，這傢伙，一個人，時間長短對他來說沒有意義。突破化生期，晉入開天期，才是巨人的目標，才是巨人在陰陽交匯之地衰竭或那不知什麼時候會降臨的天災前想要達成的目標。
多體驗，多觀察，多研究，如果能聽則多聽，如果能看則多看……
這是天心和九女在荒無人煙的力宇大陸上的初步立場。
力宇大陸上的遊走族不是那麼好當的，或者這樣說吧，他們一直在穿越，穿越白氣若質的極陽之地，穿越黑氣深濃的極陰之地。極陽之地，會碳化一切穿越物；極陰之地，若黑夜之沉寂，不見一絲光明，對靈魂是一種拷問。
靈神識導航，紫鐵開天劍旋舞，挾裹星雲居飛行。偶爾停下時，天心會將紅白極陰極陽靈劍投放到白氣或黑氣中凝煉，九女則不同於天心，穿行在白氣團中，她們就運轉極陰力訣抗衡極陽白氣，穿行在黑氣團中時，就修煉極陰力訣，爭取早點將極陰力訣修進陰極陽生的三十三段境界，以服食陰陽果，借藥力晉階混沌級別，擺脫在力宇大陸上形若幼童的生存危局。
這就是巨人禹沒有懷疑天心和九女的原因所在。力宇大陸生靈誕生極難，一處陰陽交匯之地若誕多位巨人的話，只有一位能達標，其餘皆會先天不足。九女在巨人禹眼裡，就是這樣一種情況，看之似乎也是化生境人，但實則混沌境都沒進入，服不得陰陽石果……
不過，九女非常幸運，不能服各自積攢的十枚陰陽石果，但天心種在乾坤塔裡的藍星果到了力宇大陸後，似乎發生了異變，除滿足九女口腹之慾外，還能給九女提供維持巨人之體需要的一部分能量。
藍星果不若陰陽石果那般稀少，天心出道一萬個星際年來，除最初一個星際年藍星果的消耗比較大外，其餘的時間消耗幾乎沒有，因此，一萬個星際年下來，乾坤塔裡的藍星果幾乎都壓在枝頭，成了九女這時最好的食糧。
閒話少說，書歸正傳。
天心和九女蕩游於力宇大陸之際，子午大帝卻在混沌上界掀起風浪來。其實不用他掀，九重天最近的變化波及混沌位面，給混沌上界帶來非常大的動盪，已經引起混沌上界的恐慌，更有一個久遠的傳說癢著一個個混沌上界修行者的心窩。
九重天是可以收取的。久遠的傳說裡，誰能獲得九重天，就相當於得到永生。他開出的空間如果殖入九重天，他的空間就可以一步登天，化為最高級的量子靈宇……
即便不這麼使用九重天，九重天也是最好的法器，看誰不順眼，直接將不順眼的傢伙收進九重天就是。
最重要的是九重天與混沌上界的關係慼慼相關，可以說沒有九重天，就沒有混沌上界。這個明明白白的斷論讓野心家們眼裡大放光芒，控制了九重天不就等於控制了混沌上界？
所以，基本不用子午大帝渲染，兩儀次大陸歸位帶來的九重天動盪或者說九重天恢復就讓混沌上界轉動起來。
遠古傳說，當力宇宙不再需要九重天時，九重天會飛走……
又一傳說，當九重天飛走時，除了力宇宙，所有依賴於九重天的東東都會崩毀。
無盡的傳說將混沌上界攪得天翻地覆，不知多少個宇宙紀攢下來的一個個混元仙，睜開了他們蘊念無限複雜神色的精光之眼。
「嘎嘎，千衍魔君，這般老不死的習慣了清閒，習慣了一百億無境年一個的盹，現在他們醒了，有得你受了。希望無境世界和星元世界啊，經得起這些老傢伙折騰。」
子午大帝嗥笑道。
「嗯，這百多億無境年來，朕也累了，歇歇先，等好戲開鑼，演至精彩處，朕再出場。」
子午大帝在混沌上界一隅昏昏眠去。
子午大帝算計得沒錯，力宇宙無境世界和星元世界的變化，確實一直為生活節奏超慢的混元老仙們忽略，如果說一萬星際年或者一億二千萬個無境年前，下位面無境世界還只見零零星星幾點生機外，那現在無境世界卻也是燎原得看不過來的綠意世界。
幾乎所有神識穿透黑亮空層的老仙們這一剎那大牙呈驚掉狀態，無境世界具體什麼什麼的，他們身不在其內，自然沒法精確知曉。但開天境的他們瘋狂了，綠意世界預示著生靈的旺盛，如果他們能悟得這旺盛之秘，突破開天境，那遁離混沌上界，縱橫混沌，當不在話下。
對了，還有九重天，似乎也在恢復之中，這傳說中的混天第一靈器如果獲得，不是神也是神了。
混沌上界風雲湧動。
另一邊的只見黑白世界的力宇大陸，天心和九女則遊歷著試煉著，做著各種試驗。比如攝入極陽質性白氣與極陰質性黑氣，讓它們發生碰撞。這個實驗，在兩儀次大陸上，九女之科狂李薔就想做，奈何兩儀次大陸上的極陽白氣和極陰黑氣呈煙狀，變化萬千，離了極陽之地和極陰之地就是另外的物質。哪像力宇大陸，極陽白氣和極陰黑氣幾乎質化，只要力量足夠，就能攝取。
強行陰陽匯聚，這無疑是一項危險至極的舉動。陰陽匯聚會產生千變萬化的第三物，力宇大陸也沒有其他元息綜合這活性十足的第三物。因此極不穩定態的第三物極有可能是天心那顆混沌神雷，而且是隨時會爆開的那種。
強行陰陽匯聚的產物跟生男生女一樣具有不可控性，你不可能預知這產物是什麼。生男生女只有兩種屬性，不為男即是女，而混沌陰陽二氣碰撞帶來的東西，科狂李薔已經無言了，上千個星際日的實驗，上百萬種產物，沒有一種產物是相同的，而且每一種產物常眼凝態，宏眼固態，微眼流態。這讓想利用它們的李薔非常抓狂，這些東西蘊含的能量巨宏，就憑這，它們就永遠發生著不可知曉的變化。
天心則沒理論九女的趣味研究，他的陰陽二氣相撞實驗亦不同於九女，而是地地道道的捏合，捏合力源就是磅礡的清虛道力，甚至反應爐也是由清虛道力束成。天心的實驗表明，只要力量足夠，混沌陰陽二氣並非不能合而為一。不過，這純力量暴壓而成的捏合品，如同科狂李薔的實驗品，活性太足，處於極不穩定狀態，丟到不是白就是黑的力宇大陸中，極陽之氣和極陰之氣的一點滲入，便能讓捏合物變成狂暴的當量核彈。
混沌，似乎已成；化生，需要確定；開天，現目前似乎沒有必要……
於是，與九女認知力宇大陸的研究不同，天心開始大量捏合質化的陰陽二氣，仿製混沌神雷，鑒於此混沌神雷非彼混沌神雷，爆開的威力估計幹掉子午大帝綽綽有餘，天心遂將無境世界中製作的那顆混沌神雷稱為小混沌神雷，混沌神雷的美名則給了僅僅兩種物質合成的陰陽二氣質化捏合物。
其實天心的捏合算不上實驗，質化流態的陰陽二氣只不過在清虛道力的沖壓之下形成的一種微妙的扭合平衡，根本就沒發生九女實驗的那種碰撞反應。倒是天心那一直旋舞在星雲居外面的紫鐵開天劍和過黑白世界時已能祭出的紅白極陰極陽靈劍與幾乎質化態的陰陽二氣發生著激烈的血煉式交融反應，星雲居也被紫鐵開天劍有意漏進的微量陰陽二氣改造著。
你別說，力宇大陸的不是黑即是白的世界因此閃煉著彩光，天心和九女所過之處，簡直可以稱為彗彩世界，即星雲居在紫鐵開天劍的防護下，彗星式前進，前面蕩起巨幅的彩焰，後面彩焰則芒尾式慢慢泯滅。所幸的是星雲居不大，就百十光年，這慧彩世界拖起的芒尾也只有上千光年，對比於力宇大陸漫天無際的黑白陰陽世界，不過一熒火蟲，難有被他人發現的危險。當然，也因為這點熒火的存在，天心和九女被發現的機率還是大多了。
這是外相，內相則是紫鐵開天劍、紅白極陽靈劍、星雲居變化著。紫鐵開天劍融入極陽極陽二氣後，在劍靈鴻蒙紫光的自煉調節和劍心內大衍世界群靈生界力與天心注入的清虛道力沖合下，與劍體發生焰彩反應。天心每個星際日例行的控劍時間，更藉著掘界劍法將紫鐵開天劍不斷放展和收攝。天心很滿意地發現，紫鐵開天劍劍體蘊藏的力量越來越宏，劍體更形堅韌，劍靈泓鴻蒙紫光更加清潤晶瑩，劍心大衍世界群百多億世界序列更富變化。原來四千光年的劍體常態，現在竟只呈八百光年。最大一千萬億光年的幻化態劍體，雖然沒變，但卻吞吐著一層大約十光年厚的濛濛劍芒。還沒為自己道一境界完成修行層次規劃的天心這時也不是無境世界時的天心，對一千萬光年態的紫鐵開天劍只有一揮之力，而是可以用這終態的紫鐵開天劍自如地演完掘界劍法，半個星際日內不顯疲態。
紫鐵開天劍進化中，紅、白極陰極陽靈劍變化更大，這二劍本就是合乎陰陽二氣屬性的靈劍，現在遇到了幾乎質化的混沌陰陽二氣，哪還不得大開胃口，大吃終日。這二劍的成長，天心採取的自然錘煉和靈器修煉。自然錘煉，就是二劍隨星雲居飛行在力宇大陸中，過白世界時，極陽靈劍不斷吸附極陽之氣，狀大劍體；極陰靈劍因為與極陽之氣相剋，因此受到極陽之氣灼煉。過黑世界時，則是極陰靈劍壯大，極陽靈劍受灼。這相當於是用力宇大陸黑白世界當洪爐錘煉紅白二劍，而天心每縫方圓大小百萬億光年到億億光年不等的黑白世界交接時，會停下星雲居，將二劍用靈器大道凝煉，提高二劍的「能力」的同時，修改靈器大道，務使其兼容無境世界、星元世界，適合混沌世界。
對這靈器大道，天心甚至比對紫鐵開天劍還要上心，畢竟到了力宇混沌位面，混天法器要進化成混天靈器，天心不再愁巧婦再為無米之炊，只要將靈器大道不斷改良，到時自己的一身法器就算沒有原火、鴻蒙紫光一類的先天元靈，達不到紫鐵開天劍、原火機甲的器品境界，但做做哪裡都去得的上品靈器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