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六百四十二章 金丹衍界(下) 文 / 小小英雄
第六百四十二章金丹衍界（下）
「還是繼續訪問其他的混元仙吧！」
引龍按下立至混元靈天力宇大陸見老鄉的念頭，他想多聽聽更多的混元仙對靈幻空間主人的評價。只要收攏了百萬混元仙的看法，靈幻空間主人的形象哪還不呼之欲出。
引龍的這個決定讓他晚了十個星際年見到天心，也讓他錯過了混元靈天力宇大陸「群獸攻城」尾戲。
待引龍十個星際年後下界，跟不黑即白獸過不去的不是天心，反而是引龍。
不黑即白獸系混沌一化二的極陽氣和極陰氣凝成，如果不是帝獸鯤鵬作祟，混元靈天力宇大陸不可能見到這樣的精獸。帝獸鯤鵬大概也沒有想到太古幻界會來人，所以大大咧咧地將黑白獸從黑白世界裡喚出。不想先是成全了靈幻空間，而後又便宜引龍。
天心不知黑白獸的珍貴，所以只對湧入靈幻空間的黑白獸進行碰撞式殺戮。而引龍卻深知黑白獸是什麼，那是混沌陰陽二氣的精華呀，在太古幻界，千個太古年也不見得能見到幾隻極陰極陽氣凝成的精獸，這裡卻鋪天蓋天。這還是引龍不知他見到的不黑即白獸因為天心的殺戮，其密度也已經稀釋得不像話，否則將驚訝更甚。
身形一晃，引龍祭出金丹化界，旋轉在混元靈天低空，將所過之處的下方不黑即白獸攝入，不黑即白獸一入化界金丹，須臾還原成極陰極陽元息，交匯在化界金丹外層，盛放越來越磅礡的氤氳紫氣光華。
良久，引龍擦擦汗，將已飽和的化界金丹收起，然後手印疾發，十指間一道道木色的光華散在混元靈天力宇大陸，向地下向剩下的不黑即白獸瀰漫。
看看混元靈天力宇大陸仍然很多的奇形怪狀的不黑即白獸，又看看從自己指縫中漏出去的沒辦法消滅的鯤獸靈華，引龍歎道。「天意，化界金丹能將攝入的不黑即白獸打回原形，但這煉不化的靈識烙印這般洩入大陸，以後此地恐怕會多精怪了！」
歎畢，引龍一邊修煉獲得大補的化界金丹，一邊繼續前行。前行中，又繼續祭丹化界收取沿途的不黑即白獸。
如此反覆，歷時三十個星際年，引龍始抵達靈幻空間，當然，他的神識裡出現的不只是靈幻空間，還有已經出土聳高達一光年的九重天。
九重天是不理會的了，現在的形態不過是冰山一角，離完全出土早著，理之空費精神。
引龍走進靈幻空間，直奔中央陸帶。
這時的靈幻空間，雖經三十個星際年消化，但仍遺留著濃濃的不黑即白獸即陰陽二氣相撞的氣息。
這點引龍幾乎立即感知，但令引龍驚異的是瀰漫陰陽二氣交匯氣息的靈幻空間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鯤獸精神烙印。
「難道靈幻空間主人還能將鯤獸烙印化去不成？」
引龍狐疑著。
其實不是天心能將鯤獸烙印化去，而是這玩意兒全被天心放牧的千幻萬獸鏨消化。千幻萬獸鏨本為半創生體，本身有一定的靈智，鯤獸烙印作為識能的一種，其中量含混沌信息，在天心打擊之下失去寄體，急切間逸不出靈幻空間，於是便紛紛湧向千幻萬獸鏨，將千幻萬獸鏨作為新的寄體。
這是千幻萬獸鏨的造化。天心近八十個星際年的殺戮，殺死的不黑即白獸何其之多，生生將整個混元靈天力宇大陸的密麻麻的不黑即白獸稀釋到一定程度。按說這麼多的不黑即白獸散逸的鯤獸烙印，絕不是千幻萬獸鏨能消化的。造化的是天心曾經將一滴鯤獸鮮血融入千幻萬獸鏨中，這滴鮮血讓散逸的鯤獸烙印有一種找到組織的感覺，因此不怎麼造反。但即便如此，這麼多的鯤獸烙印仍然不是千幻萬鏨可以承受，要承載這麼多精神烙印或讓這麼多烙印完美融合，千幻萬獸鏨需要進一步進化。而進化需要材料。就這是千幻萬獸鏨的造化之處，因為這個時候，天心將不黑即白獸分群對撞，靈幻空間陰陽二極氣大交匯，盡可滿足得了千幻萬獸鏨進化對珍貴的材料的需求。
而天心在發現了千幻萬獸鏨的變化後，經過一番仔細考量，對這半創生體法器，沒有再為其添磚加瓦，而是每隔得三、五十個星際日，就祭出紫鐵開天劍一頓狠砸，逼裡面的鯤獸烙印漫向千幻萬獸鏨鏨體各個部位，從而曲線完成千幻萬獸鏨結構的再精化。
這就是引龍感應不到鯤獸烙印的原因，它們已經融入千幻萬獸鏨鏨體中，與千幻萬獸鏨成為了一體。別說引龍感應不到，就是鯤獸降臨，亦沒能耐在靈幻空間找到消失了的識力烙印。
感應不到鯤獸烙印，這讓引龍進一步加深了對靈幻空間主人的認識。
而天心此時亦在驚震中。引龍一入靈幻空間，其金丹修氣質一顯無遺。金丹修出現在力宇大陸，出現在靈幻空間，這怎能不讓天心意外。
引龍沒有流露出任何敵意，那滿臉的好奇活脫脫一個初進的飛昇者，讓人生不出警惕的感覺。
「這個什麼仙可以一會！」
就這樣，引龍與天心會面了。
說來這會面頗有傳奇之處，引龍打出藏劍天訣請見，其目的就是看看靈幻空間主人與星元玄宗有沒有關係；而天心則亮出引龍天尺，意思是與你有關係，與玄宗沒關係。註：藏劍天訣和引龍天尺分別是當年的引龍三寶之一。
賓主會面甚歡。天心也不矯情，將當年之事簡述，並喚出當年的玄宗分支小字號、今時九女之三的度厄金薇、玄元幻晴和清泓婉波拜見。
引龍見狀感慨道，「星元世界之變，吾從飛昇到太古幻界的玄宗門人嘴裡曾聽說，但今聽道友詳述，方知其中驚心動魄之處。不容易呀！老道當年僅僅防一個七色大聯盟，就耗盡了心力。道友卻建制直接將七色大聯盟甩在身後，引領制下之人衝出星元，衝出無境，蒞臨混沌……」
「道兄謬讚，說來還要感謝道兄的遺澤，無論是引龍三寶還是雷山天境，都對華眾事業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
「道友客氣，相對於道友所做，吾只能說慚愧。想當年，三皇星沉，吾玄宗上下多少丹修劫難，諸閣最後只剩三閣。大宇星沉，吾玄宗卻無一人死於這等量劫。且道友其後又對玄宗多加照看，創諸天大環境為玄宗丹修增加體驗，使玄宗門人引發混元天劫者甚眾，道友才真正是玄宗的福音，是星元世界修行者的福音。」引龍頓了一下又道。「道友如今進入混沌，吾有幸見，在此代玄宗上下謝謝道友了。」
「不敢當，不敢當。」天心急道。
「當得當得。不提下位面之事，就是在這力宇大陸，混沌上界諸仙對道友也頗多讚譽！」
「慚愧慚愧，某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好事沒幾件，闖禍倒是常常有的。」
引龍聞言失笑，「道友虛偽，靈幻空間、陸戰仙美名揚、上門擊打泥華混元仙和子午混元仙，這豈是一般修行者能做到的。不過，還真有點張揚了。太古幻界的道祖們對你都略有所聞，稱力宇終於出了個強人。」
「謝謝道祖們稱讚，」天心喜道，神色忽一正，「對了，道兄，方才聽聞你說玄宗飛昇者都升往太古幻界。這太古幻界莫非就是星元世界俗稱的混元天界。」
「正是。」
「願聞其詳。」
「這……」引龍沒想到天心就這麼打聽起消息來了。其實也難怪天心直接，與混沌上界諸混元仙的往來，讓天心明白一件事情，這些老奸巨滑的傢伙從不會說點什麼，使手段反而讓他們將常識性的信息也隱藏，倒不是不告訴你，而是要你付出點代價。因此天心乾脆見什麼問什麼，對方願意說多少就聽多少，這樣，獲得的信息雖然不多，但常識性的信息卻不會少一點。
「好吧，道友想知道什麼，只要引龍能說的，都會給道友詳說。」引龍靜默了一會兒，終開口道。
「那好，」天心發問了，「太古幻界的情況，某甚想知道，不過，某清楚這會讓道兄很為難。因此，這某就不問了。某最關心的還是修行。這力宇大陸，某和幾位師妹初到，總覺得無法與新環境契合。道兄如果能就金丹修行者在混沌位面的修行體驗稍加描述，某就感謝不盡了。」
「這……好吧！吾就說說吾修行的大致情況。」引龍很直白將問題回歸自身。「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這個你拿去看看就知道了。」引龍遞出一部界腦，「金丹大道在太古幻界的修行方式與在星元世界的修行方式並沒有什麼兩樣。一個化空，一個凝實，殊途同歸。」
天心接過界腦，沒有急著看，而是問道，「道兄，金丹大道在混沌位面有幾個境界？」
「五個。混沌、化生、衍界、鑄宇、永生。其中混沌境須在飛昇過程中體驗並完成，化生境最難，悟透化生，金丹自然衍界。之後的鑄宇境和永生境，恕吾還未悟獲機樞。」
「混沌上界混元仙的修行境界是混沌、化生、開天、涅磐、永生。請問道兄，開天境與衍界境有什麼不同，鑄宇境與涅磐境又有什麼不同？」
「開天，吾聞道祖言，其實也是一種衍界。只不過，前者由乾坤珠鎮基；後者由金丹化衍。真要說個明白，就是一個是自然造化，另一個系大力人為。」
「明白了。」
「明白就好。修行，完美智性最關鍵。」說到這裡，引龍自嘲道，「這混沌，力量反而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命在，一身力量就弱不了。」
「是。」天心聽得迷迷糊糊。
引龍三個星際日後告辭，天心和九女竭力挽留，但給引龍一句不想浪費機會推托掉：靈幻空間是肯定還要蒞臨的，不過在這之前，吾要遊歷混元靈天力宇大陸。
遊歷混元靈天力宇大陸，可在混元靈天力宇大陸，有什麼地方比靈幻空間更好。
對引龍的這理由，天心在引龍離去後苦思，半晌有悟，「對了，一定是不黑即白陰陽獸，這生化的混沌陰陽二氣精華正是衍界境界金丹所需的不二力源。」
天心的猜測不完全對，引龍在靈幻空間中央陸帶三個星際日便離，靈幻空間外的不黑即白獸是個因素，但最重要的還是華眾三制在中央陸帶不彰。二十餘萬人口，便是三制如何的到位，三制的威力也顯現不出來，與引龍從後輩門人那裡聽來的三制盛況，差距實在太大。因此引龍的心思很快轉移到混元靈天力宇大陸上的不黑即白獸身上，這些混凝的陰陽二氣精華，放過了實在可惜。
不提引龍在混元靈天力宇大陸的「遊歷」，卻說天心又思索一會兒，對九女道，「我們似乎沒有仔細瞧過身邊的世界，你們安排一下中央陸帶事務，我們也出去走走。想必這時節的混元靈天力宇大陸熱鬧得很。」
這點，天心倒是完全猜對了。混沌上界的混元仙們這當兒下界忙，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知道的不黑即白獸信息，或者是靈幻空間裡的他們的從地底鑽出的巨人僕從用秘法通知的吧！
一個金丹仙，百萬混元仙，天心想想那場景就興奮。引龍真人搞定不黑即白獸應該不成問題，因為有化界金丹在手，隨時可衍界借力。但開天空間不能跟著降臨的混元仙們就難辦了，沒有開天空間借力，他們要想成功捉拿相當於化生境的不黑即白獸恐怕不容易……
「不知混元仙們將施什麼手段跟不黑即白獸較勁。這下子，本魔君可要開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