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地衛反擊 第七百零六章 浩浩混沌(下) 文 / 小小英雄
第七百零六章浩浩混沌（下）
此外，新力量的產生也呼喚相應的趁手法器，也就是說天心所有的常用裝備都必須升級。換言之，在力宇不可能提供材料的情況，他只有進入混沌試試機緣……
事不宜遲。
經過一個力宇日的思考，力宇歷99年6067日，天心決定將力宇歷煉之旅擴大到混沌中。6070日，天心完成萬億千幻元神的重新佈署，力宇九個位面，每個位面一千億千幻元神，其中混沌上界的一千億千幻元神全部進入太虛之界，這一千億千幻元神將以神嬰玄微光華為界橋，與九重天內的一千億千幻元神契接。
6080日，天心結束力宇歷煉，由太虛之界挺進混沌。跟在身後者有一萬二千華眾九重仙和以開拓軍團方式編製的十億華眾八重仙。他們的任務不是歷煉，而是試拓太虛之界。對於太虛之界，天心有一個很明確的考慮，就是將太虛之界無限擴展，最終覆蓋和取代混沌上界成為力宇的第九最外位面。
試拓嚴格來說是一種研究和實踐。
以往天宇研究院高級異空間研究所有許多成就，但那時節，九重仙八重仙太少，獲得的異空間極端物質也有限，根本無法將研究成果從實驗室中搬出。現在，一萬二千九重仙和十億八重仙的出現，將研究成果搬出實驗室的條件已具備。而且一萬二千九重仙和十億八重仙裡什麼人都有，戰士、軍研人員、科研人員、冒險者、學者、公務人員、行會精英、傑出民眾……天心可以期見在如此巨大的力量作用下，太虛之界將呈無極變衍趨勢，加上進入太虛之城的海量界境修行者的低端作用，太虛之界與混沌的關係將比混沌上界更加奇妙和密切，而天心最關心的一個問題也將迎刃而解，那就是以後的陰陽易界化宇修行者將不再需要七靈玄宇衍生的七彩玄晶做為化宇媒介，七彩玄晶畢竟太少了，而力宇華眾修行內能天經的陰陽成界修行者卻是一年比一年多。通過太虛之界，這些成界者將取得某一種極端物質，從而獲得存身混沌、直面混沌的資格，而直面混沌就是易界化宇的重要契機。
太虛之界的拓延暫且不表，且說天心進入混沌。
在親境神嬰修為之下，神嬰之眼看到的混沌不同了。天心並沒有遠離太虛之界，遠遠的混沌一如往昔，空空復空空，但切近太虛之界和陰陽混沌上界的混沌，確是大海揚波般壯麗煙氣蒸騰。
與太虛之界交接處，煙氣繚繞，蔓有彩光；而與陰陽混沌上界交界處，煙氣則或濃或淡，色澤不黑即白，不好看來也不難看，正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陰陽二極能量。
那不時出現的繞力宇飛行的九重天，在彩光中時金碧輝煌；在黑白煙氣中時，則時黑時白。而且明顯地，彩光中的九重天速度慢些，罩體清輝常在；而黑白煙氣的九重天，速度快極，罩體清輝幾無。
天心掐轉靈訣，召迴繞九重天作s形旋轉的紫鐵劍宇，學著九重天一樣繞力宇極速飛行，正式開啟混沌歷煉之旅，當然，他比九重天要離力宇稍遠些。
技者，道之用；用者，道之衍；衍者，道契進。
天心的混沌歷煉之旅，第一步或許不能稱之為混沌歷煉，而應稱之為挑戰，即在與九重天同速同向的情況下，凝煉神嬰玄微光華，重鑄神嬰之軀。新的神嬰之軀將不是單獨的基於力宇玄微光華的神嬰或是基於紫鐵劍宇玄微光華的神嬰，而是連接了力宇神嬰玄微光華、九重天玄微光華和紫鐵劍宇玄微光華的神嬰。
這是一個大膽的嘗試，主要是力量的需求迫使天心這樣做。三十聖界百十進階主神和幾十萬侍眾歿在太虛之界中，三十聖界的當家者想必不會甘心，更會再度來犯。再來犯時，他們會吸取前番教訓，不輕入太虛之界和混沌上界，而在力宇外空直接打擊力宇。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反擊力量，那整個力宇將是三十聖界任意錘打的對象。
因此，天心要契合紫鐵劍宇、九重天和力宇的玄微光華，做到三者可分可合。靠近九重天時，抽取九重天的神嬰玄微光華；不離力宇時，以力宇神嬰玄微光華為力量之基。
第一步其實並不難，在天心做到繞力宇旋轉的路線和速度與九重天繞力宇飛行的路線和速度同步時，三種同源的玄微光華便完美契結和交融。真正難的是神嬰塑形。這塑形不是簡單的擺一個po色就行了，要有人的形態，因為只有人的形態才能實現最高靈慧的神經元陣組，與聖界主神級別的傢伙對鬥，蠻力絕對不成。但光有靈慧，而沒有相應的強悍神嬰體軀的生命陣組也不成，力量會不足。所以塑形牽涉到力慧的組合問題。天心不得不反覆試驗，以實現靈慧最高和力量最高的兩種神嬰極形態，和實現力慧平衡的折中形態。
混沌確乎是一種「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跳」的存在。
神嬰的一次次塑形都可以體會到混沌的神秘、混沌的強悍和混沌的可以憑藉。混沌的神秘在於無可捉摸；混沌的強悍在於其壓力的突然和固有標準，天心神嬰或神域的塑形試驗常在某些時候遭遇了強擠壓和湮滅命運，不完美的神嬰形態頃刻而銷；混沌的可以憑藉則是神嬰的形態和運轉契合了它的某些法則時，力量可以得到加持和增幅。
順、持、逆，是修行的三種契進方式。
艱苦的試煉，無數神嬰形態的湮滅，天心終獲得了初步的數據，在三百個力宇日後進入第二階段的混沌歷煉。
第二階段的混沌歷煉可以譬喻為空間研衍。神嬰或神域嚴格說來也是空間，只不過這個空間屬於有機空間，空間的締造者可以完全左右空間中的基因介質達成對空間的完美控制。天心第一階段後期的神嬰塑形便可以看作是域空間試煉。而第二階段雖為空間研衍，實則是神嬰在混沌各種環境中的試行走。
第二階段的混沌歷煉以神嬰在混沌這個大環境下發揮最佳戰力和越來越大戰力為主題，它沒有時間期限，行走者看似只有天心一個人，但實則整個力宇華眾的九重仙、八重仙、涅槃玄宇軍團、涅槃開拓軍團、天宇研究院高級異空間研究所都是中堅力量，力宇其他勢力也有相當的低端介入。
能在混沌中行走的靈慧極端形態、力量極端形態和力慧雙均的形態既定，第二階段的混沌歷煉天心乃以修器開始。
修器，即以三種神嬰形態在混沌中揮動紫鐵劍宇，一方面完善劍道九境，另一方面以危境契進鴻蒙劍靈的自煉能力。要知道親境一品的神嬰力量絕不是凡境神嬰力量能批擬的，紫鐵宇劍雖韌雖利，但在親境神嬰力量全力摧動之下，紫鐵宇劍之利或可保持，但韌卻肯定談不上，在越了級的超速運動中，紫鐵劍宇的幻化態極可能發生極限彎曲甚或折斷。
其他的常用裝備亦如是，大周天法界的空間對親境神嬰來說，將不恆大；九天華蓮圓融的太極機製出現離心危機；造化玉碟則可能因為龐大的數據流和超負荷的計算量當機；保護本尊的原火機甲或因為敵人的強大不堪一擊。
實際上，一切都緣於神弈力。
神弈力，博弈之力。三十聖界主神級的傢伙和侍眾在混沌上界和太虛之界中之所以會那麼快倒霉，不是說他們就真的不行，而是他們陷在「神嬰體內」，陷在天心神嬰玄微光華的大海之中，陷在本身對極端物質有分解作用的陰陽二氣中，是以在持續持久的戰鬥中因為無有補充和失去制信息權而落得了消亡之局。
如果戰鬥發生在混沌之中，那別說幾百上千個力宇日，便是窮盡十數力宇年，天心也未必見得能斷了三十聖界一級主神的魂。主神相鬥，換句話說，類同於兩個國度相鬥，最後的勝利取決於綜合較量，此力便為搏弈之力，流轉的不僅僅是力量，還取決於塊頭的大小和獲取力量的技術。
……
力宇歷6680日，即又三百個力宇日後，紫鐵宇劍成。最大幻化塊頭雖然沒長，但卻已經經得起親境神嬰折騰。
力宇歷6690日，九天華蓮、原火機甲、造化玉碟、大周天法界，成。四件宇境法器同樣塊頭沒有增長，但器之堅固和性能成長已能配合親境神嬰。
九天華蓮，在注入充足的神弈力後，紅、白二極靈劍可以在混沌中挽起驚天長虹似的太極劍花，太極劍花的覆蓋範圍達到一萬億億光年方圓；七海，達到囚禁聖界三級主神的水準；最令天心稱道的是蓮心兩座大陣改進後，九天華蓮的傳送功能非常強，在混沌中的傳送速度可以媲美在神嬰體內的傳送速度。同時，光生九葉蓮，不，應該叫九天陰陽蓮了，因為蓮心兩座大陣的能源均為質化的陰陽二氣。
原火機甲，氣能空間產生機制在親境神嬰一定神弈力的灌輸下，可瞬間生成氣能甲，為本尊提供至少擋住一級主神一擊不潰的保護。
造化玉碟，滿足親境神嬰弄出的大數據流和計算量，而且即便是在混沌中，也能超距即時接收、處理、計算、發散數據，惟速度受限。不過，隨著時間逝去，碟靈會完成滿足要求的進化的。
大周天法界，受神弈力後，內部空間可增大十倍。
或許從這時起，天心才具備了縱橫混沌的資格，可脫離力宇、脫離九重天去混沌深處冒險。
長嘯一聲連天震。
無限風光入眼來。
沒有停下，再接再厲，天心將混沌歷煉的範圍擴大到離力宇一億億億光年處，這是親境神嬰所能維持的單極一線最遠距離了，再遠，力宇便會脫出神嬰之眼的視線，已經細如髮絲的力宇玄微光華接引就會斷線，造化玉碟與力宇華眾的聯繫也將中斷。
「劍靈、甲靈、碟靈、蓮靈、戒靈，努力吧！」
天心運轉證神五境法訣，連通紫鐵宇劍、原火機甲、造化玉碟、九天華蓮、大周天法界的器靈，開始新一輪的歷煉衝擊。
九重天。
「這小子瘋狂呀！不過，好奸！」太虛四靈之第四靈訝然道。
「是個聰明傢伙，雖然有點不顧器靈的死活，但這確實是鍛煉器靈能力的不二手段，」太虛三靈則讚道。
「將九重天交給這小子掌控的主意，我看我們需要重新考慮，否則他會累壞我們的。」太虛二靈悚然道。
太虛大靈良久接話，「不然，吾倒靈願那小子盡用其力推動九重天，這樣，我們或可看到我們的極限在哪裡！」
「大哥，你怎麼可以……」二靈、三靈、四靈聞言愕然。
「嘿嘿，只要不離力之界，那小子又開啟對流，你們還怕沒有足夠的識力補充，沒有足夠的生之力轉換為筋之力嵌進九重天中嗎？」
「大哥，你是不是想把力之界創紀以來我們領悟的大衍鑄筋術交給這小子？」二、三、四靈聞絃歌而知雅意，不過，各各嚇了一跳。
「不給他，華眾小子也很快會悟出來的。你們難道沒有發現，他雖在折磨器靈，但也在觀摩學心眾器靈強橫各自載體的本事。以其神域能力，一旦進行模擬，你們以為，他會花多少時間領悟混沌大衍鑄筋之術呢。何況他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帝國、七個正走向極端物質宇的屬性玄宇和現成的煉自玄天宇的筋鋼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