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章 格鬥武塔 文 / 亙遠

    第八章格鬥武塔()

    我們在格鬥武塔入口處解除了所有裝備並交予保管，接著就被趕進走廊中，擠進一間寬大的房間內。

    「安靜！」其中一名教官吼道。他抽出鞭子，啪的一聲，把正在角落竊竊私語的其中一名學員打飛。

    房間裡立刻安靜下來。

    「我是克瑞斯特，」教官用雄渾的聲音說，「我是歷史的傳道者。在你們接受訓練之前，首先要清楚我們暗精靈的歷史。」

    克瑞斯特開始繞著教室踱步，「你們是暗精靈，」他突然說。「你們知道這代表的意義嗎？你們知道你們從何而來，知道自己種族的歷史嗎？魔刃城並不是我們自古以來的家園，幽暗地域的任何洞穴也都不是。我們曾經居住在地表的世界。」

    「你們瞭解地表嗎？」克瑞斯特教官怒吼道。幾乎一半學生在搖頭。

    「是個恐怖的地方，」克瑞斯特繼續道，「每一天，隨著魔刃城中央記時的時柱往上的光芒升起的時候，一個巨大的火球就會躍入空中，放射出比羅絲女神祭司用來懲罰罪人的晝明術更耀眼的奪目光芒！」他的雙手外伸，雙眼直視上方，面容猙獰的扭曲著。

    學員驚訝的呼聲此起彼落。不就是太陽嘛，怎麼這樣大驚小怪的，我保持姿勢不動，偷偷的轉動眼睛觀察周圍。那些驚訝的學生應該是npc，反之，表情無奈的就應該是玩家了。

    「我們的同胞曾經在地面上生活，」他的語調帶著哀痛，「那是在遙遠的過去，比各家族的血脈都還要久遠。我們和那些膚色死白的精靈，也就是那些該死的高精靈生活在一起，」

    「我們把那些高精靈當作朋友，我們稱呼它們為同胞！我們根本不知道，它們骨子裡虛偽和邪惡。我們更不知道，它們會突然出賣驅趕我們，屠殺我們的老幼婦孺，毫不留情地在地表的世界中追殺我們！我們祈求和平，它們用刀劍、弓矢和致命的魔法來回答！決心要斬盡殺絕！」

    他暫停片刻，展露出笑容。「幸好，我們找到了偉大的女神！」

    「讚美羅絲！」npc同聲喊道。接著才是醒悟過來的玩家參差不齊的讚美聲。

    「讚美蜘蛛神後！」教官回答道。「是她讓我們擊退了殘暴的敵人，是她引導著我們的先輩來到幽暗地域的樂園，是她，「他大聲吼叫，雙手握拳高舉。「賜給我們意志力和法力來報復我們的敵人。」

    「我們暗精靈！」克瑞斯特大喊著。「再也不是受輕賤的次等民族，我們是幽暗地域的統治者，是其他種族的征服者！」

    「至於地表，」教官輕蔑地笑道。「誰會願意回到那醜惡的地方？讓高精靈們留在那裡，接受天空中烈火的烘烤！幽暗地域才是我們真正的家園！」

    克瑞斯特教官詛咒的對象並不只有高精靈。矮人、保儒、人類、半身人以及所有地表和地面下的種族，甚至還包括時常和我們並肩作戰、貿易的灰矮人。這些種族無一例外的被教官批評得體無完膚，一文不值。

    只有npc學員還在聚精會神的聽他的演講，玩家們全都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狀態，卻又不能作出抗議，只好暗自腹誹：這個廢話連篇的種族主義偏執狂，最好給口水嗆死。

    「你們的歷史課程結束了。」這句話讓所有玩家重新精神煥發，

    另外幾位教官走進房間內，領著一些借魔法漂浮起來的大箱子，裡面裝滿了各種各樣貼著軟墊的木製武器。這樣的武器不會真正傷害到對手，而是會造成會在稍後短時間內就自動恢復的淤傷，即使受到的淤傷傷害超過生命值，也只是昏迷而不會死亡。

    「現在選擇你合適的練習武器！」教官們繞著房間分發裝備的時候，克瑞斯特說道。

    我拿了一個小木盾和一把鈍木劍。

    教官把我們趕出了房間，離開格鬥武塔，進入學院後端一個相當大的洞穴中。尖銳的鐘乳石從天花板俯瞰著他們，地面上滿佈的石筍讓整個地方變成了一個大型迷宮。

    「這裡是練習場。你們的訓練規則，」教官解釋，「戰士、巡林客和盜賊，任何兩個學員單對單的練習。此外，每天會舉行一次混戰比武大會。」

    學員們紛紛散開，兩兩抓對的練習起來。

    我對上了一個雙手拿著兩把木製短劍的學員。

    他一手收在身體側面，一手前伸，衝了過來。

    我左手輕舉，希望能用小木盾吸引他的注意力，右手木劍飛快的挑出，正中這個冒失鬼腹部。

    木劍雖然不會造成什麼傷害，仍然令他的衝勢停了下來，我手腕一抖，木劍敲在他的脖子上，把他打倒在地。

    他爬起來，再次衝過來，可是「一寸短，一寸險」，我怎麼會給機會他逼近身呢。

    於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倒。其中一次好不容易趁我疏忽逼近身，還來不及高興，被我用小木盾迎頭痛擊，雖然我沒學會戰鬥專長「盾擊」，這一下沒有令到他受傷，可也打得他的頭往後仰，再補劈上一劍，讓他再次倒地。

    這一次，對方癱在地上不肯起來，連連擺手叫道：「不打了，不打了，你找別人練習吧」

    鑒於對方的強硬要求，我也只好走開去另覓對手了。

    在換了十幾個對手，打了幾十場練習後，我越來越疑惑了。這些對手無論是npc還是玩家，感覺都不比進入學院前的考驗，對付那一隻熊地精的難度大。

    這一次的對手手持長矛形木棍，當胸戳來。我順著來勢舉盾格檔，再以木劍敲中刺來的長矛，把長矛盪開。讓對方門戶大開，連平衡都保持不住。一間之後，對方還來不及穩住身形，我的反擊就戳中了他的胸口。

    對方再接再厲，卻一再給我化解打中。感覺這次的對手雖然比較靈敏，節奏感也很強，但力氣不如我，而且並不擅長用長矛。肯定是個玩家。

    「停！」我叫道，阻止對方屢敗屢戰的勢頭。總覺得對方的動作還有樣子似乎有些熟悉。

    我們互相盯視了片刻。一起叫了起來：「阿輝！」「師兄！」

    竟然是我在道館練習跆拳道的師弟程輝。

    阿輝是在校大學生，練習跆拳道的時間比我晚，可是很有天分，進攻意識很強，是和我一起拿到黑帶的。按跆拳道規則上場比試的話，我對上他的勝負率不過是五五開。

    「真巧啊，師兄。」

    「確實很巧啊，我在這裡叫天蠍，是排行第九的暗炎家族的戰士。你呢？」

    「我叫黑帶阿輝，是排行第23的電矢家族的巡林客。」他把家徽拿出來給我看，圖案是箭矢狀的閃電。「師兄你好厲害啊，之前我和別人打一般都能贏的，碰上你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是嗎？你好像不會用長矛吧？這麼差，是怎麼打贏熊地精的？」我提出一直困擾著我的問題。

    阿輝卻好像不明白：「什麼熊地精啊？」

    「就是進入學院前的考驗，所要對付的熊地精啊。」

    「沒有啊，我的考驗是打敗一隻大地精。」

    大地精也是類地精生物，雖然不像地精般弱小，但是比起物熊地精來就差多了，4只大地精一齊上也不一定能對付得了1只熊地精。這麼說，我的通過的考驗難度至少是別人的四倍！果然是得罪了艾頓戰鬥指揮官啊。

    阿輝阻止了我的繼續發呆，「師兄，其實我都不會用兵器啦，只是看它夠長就拿來用了。你會用嗎？教教我！」

    「這種3米長的長矛適合騎乘衝鋒或集團衝擊用，混戰或單挑就不好用了。其實我也不清楚長矛的用法，估計和我國武術的槍法差不多。」我盡量搜刮出對槍法所知道的一點皮毛。

    「主要槍法以攔、拿、扎為主，此外還有點、崩、挑、撥、纏、舞花等法。不過長槍槍桿多用富有彈性的白蠟木桿，長矛矛身彈性差，估計用不了纏、舞花等法。基本槍術技法是：持槍穩活，前管後鎖，兩手持槍，穩而不死，活而不滑，持槍之勢，貴為四平，所謂四平，即頂平、肩平、腳平、槍平。根不離腰，三尖相對，所謂三尖相對即鼻尖、槍尖、腳尖。扎槍要直出直入，須平正靈活，迅速，腰腱勁直透槍尖，勢如潛龍出入。扎槍又分為上平，中平和下平，以中槍為法，並有「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擋」的說法。」

    阿輝一臉茫然的望著我。沒辦法，只好手把手的教了：「槍法的攔、拿、扎是這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