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章 龍門關 文 / 狼凡
估計劉老師早上沒有吃飯，他放下手中的快餐盒，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打量我，好像我是從神經病醫院裡出來的一樣，很久他才開口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因為我不想浪費時間了，請教師無論如何也要幫助我，」我盡量的讓自己表現的很誠肯，免得他會以為我在和他開玩笑。
雖然，我一再的想盡辦法讓他相信我有這個實力，但是做為學校保守派代表的劉老師，卻並不喜歡他的學生裡有這種浮躁的想法。結果，儘管能夠正確的回答出他所出的高三的問題，還是沒有能夠打動他。最後他語重心長的對我說，希望我能夠靜下心來，好好的再等上兩年時間，哪怕是高二的時候考大學，這樣才能保證我能考上一個重點。
也許，我可能會歪曲劉老師的苦心，但是，我已不是小孩子了，具有成年人思想的我很快的想到了問題的所在。在學校裡，教師的地位是怎麼來的？如果你回答是學識，我會告訴你，哪只會讓人尊重你，而不會直接給你帶來多高的地位。教師的地位就是他所帶的學生能有多少進入大學，尤其是重點大學，這些是直接和教師的利益掛鉤的。
試想一下，把一群垃圾學生交到一位學術淵博的導師手裡成材的可能性大，還是一群優良生的機率大。道理很清楚，聰明的劉老師已經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在他的眼裡，我已經變成了他的獎金、地位。去他的什麼學生的前途，什麼是王道，讓學生升學同時又讓自己名利雙收才是王道。
也許，有些人會質疑我的說法，但是，你又能否認這種情況的存在嗎？可能會有人說我思想偏激，但是大家都是學校裡染出來的，是不是這種情況，我們心照不宣。
如果我是十六歲的我，遇到班主任的拒絕，我會認為是世界末日，再怎麼努力也是沒有用的了。但是，劉教師的良苦用心並沒能讓我打消念頭，反而使執著的我頭腦更加清晰。班主任頭上是年級組長，再往上就是校長，我不相信校長的一句話，還不能治住手下的兵。
所以，放學回家後，我在父親面前坐了下來。父親正在看報紙，時不時的會觀察反應有點不正常的我。但是，他並不像老媽一樣，主動詢問我有什麼事，他知道我如果找他有事，自己會開口的。結果，我只能佩服父親的沉著。
「爸，我想直接上高三。」
父親把報紙放在一邊，「好啊！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再過四個月就要高考了。你雖然在醫院自學了幾天高二高三的課程，但是你就能夠肯定你能考上大學嗎？」
其實這些問題我早就想到了，父親是一個不拘一格的人，我有很多優秀的性格都是從他哪裡遺傳下來的，我想只要我理由充足，進退得當，父親是會支持我的。
我用堅定的眼神和父親對視，我就是要讓他感受到我強大的自信，多年的經驗告訴我，如果想讓別人相信你，首先就要有自信。自信，往往是打動和說服別的最好手段。「我想過，就算我沒有能夠考上大學，我還可以重新從高一讀起。這樣，我還可以重新打基礎，彌補受傷這些日子的功課。」
父親眼中流露出難以掩示驚訝，他很難相信只有十六歲的兒子竟然能這樣和自己對視，而強大的自信甚至讓他感覺到一絲慌神。沒有想到，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兒子，今天會有這種氣勢，他突然意識到面對自己的是兒子，而不是其它的人，自己怎麼會有一絲不安呢？
「你真的已經決定了嗎？」父親強作鎮定，久久才問道。
雖然，我想過父親會同意我的想法，但是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父親果然還是哪個有魄力的男人，雖然他不太相信我有實力考上，但是他還是選擇支持我。「你用心學習吧，插班複習的事，我會幫你辦妥的，記住，不要讓我失望，我的好兒子！」
大約過了一周左右，我如願以償的進入了高三一班，也是學校的尖子班。這裡的學生就是用來沖重點的，在老師的眼睛裡，這群人考上本科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在哪裡都會有幾個垃圾，以前這個班有幾個學習不好的學生，通過關係走了進來，常常會被老師認為是蛀蟲，而今天，我也體會了一下被別人當做蛀蟲的感覺。其實，教師卻小看了我，我是一隻看走眼的小蛀蟲。
既然來到了高三，離高考還有一百二十幾天的時間，我的生活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習題。我最終還是決定選擇理科，雖然我想嘗試一下以前沒有選擇的文科，但是我的性格實在和這些書獃子不歸路。
在這個班級裡，我感受不到大家像是一家人的感覺，多數人都在沉心於聖賢書，相互之間很少有過交流。同學之間無形的都在競爭，心裡憋足了勁，要比別人強。其實這有競爭也是好事，但是，把身邊的同學當做自己的敵人，而不是朋友，這就有點走火入魔的感覺。多年後，走入社會，我深刻的感覺到真摯的朋友大多數都是在高中裡結識的，哪種友誼是一塵不染的珍貴。當然，我和這個班級也沒有多少感情，我滿腦子的都是要考學，根本沒有心思去主動交什麼朋友，更何況，在我的眼中，這些還只是大孩子罷了。
不覺間，高考已經臨近，母親細心的打點著我的起居生活，什麼有營養就吃什麼，雖然我吃了幾天後，再看到這些頭都大了。可是，早已懂事的我，更能體會到母親無微不至的關懷，所以，我當然不客氣的全部報銷。
一次晚自習放學回家的路上，我在路燈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我的內心深處，這個美麗的女孩子給我的豆蔻年華帶來的不僅僅是激情，還有初戀刻骨銘心的相思。
也許我會不忍心，但是我不得不說她只是我人生的一個過客。我們的相戀也只維持到高中畢業，當我們各自走進大學的殿堂後，我和她就再沒了聯繫，也許她也清楚的認識到我們的感情只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但，在高一的時候，我們確實建立了不明不白的關係，進入高三的三個月來，我再也沒有和她說過話，我早就應該想到她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出現的很突然，當我騎著車子出現在她的視線裡時，她羞澀的從路邊的路燈下站了出來，用哪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著我。雖然她不是哪麼的漂亮，但是她卻很清純，我的心無法控制猛得急跳了幾下。
我停下車子，微笑的和她打招呼道：「薇兒，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回家？」
薇兒沒有像以前一樣開心得和我打著招呼，以前的她讓我記憶深刻的就是甜甜的笑聲了，她只是看著我，只是看著我，慢慢的眼中流出了眼淚，沒有哭聲，沒有說話。
雖然我在對待人方面相當的老練、成熟，但是，我對付女孩子的眼淚還是沒有多大的本事，我能狠下心對她說，你不要哭，你哭的話我就走。她根本不知道我的變化，在她的內心裡恐怕已經認為我不再喜歡她了，雖然這是事實，但對於一個單純的女孩子有點殘酷。
我手忙腳亂的道：「薇兒，你不要哭，好嗎。我知道我不對，我突然進入高三應該和你說一下，但是我的學習太忙了，我沒有時間了。」
薇兒的哭聲慢慢的輕了下來，她輕輕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解釋，我只是感覺你很快的就要離開這個城市，離開學校，同時；；；同時你也要離開我，所以我；；」
是啊！我確實就要離開這裡了，同時也離開你，我和你是沒有結果的，但是，這些我又怎麼能夠說出口，以前我們分開是不得已的事情，真摯的感情確實是存在的。可是面對著一個哭泣的女孩子，一個以前的好友，你能說走就走嗎？
「走吧，我送你回家。」
慢慢的，她恢復了平常的神色，問我道：「你真的七月份就考大學嗎，你能考的上嗎？」
也難怪她這麼問我，我盡量的讓自己回到以前，笑呵呵的道：「切！考不上的話，我還去高三做什麼，難到我沒事做，去哪兒讓學長們刺激啊。」
薇兒笑了笑，看到她的笑容，我的心突然輕鬆了許多，她接著道：「可是，你的學習成績很臭的啊，你憑什麼考大學，是不是你家裡人幫你安排好了。」
我不屑的說：「你以為我郭子然是這種人嗎，要上大學就要憑自己的真實實力，不然，有什麼意思。哪樣的話，我寧可不上。」
薇兒欣賞的看著我，沒有說話，但是我已讀懂了她的眼神，希望她看開點的好，雖然現在我也感覺她不錯，但是已是滄海桑田之別了。
很快的，我們就到了她家樓下，我微笑著向她道別，正準備走，她又叫住了我。薇兒慢慢的走到我的身邊，突然拉著我的手放在她胸前，認真的看著我道：「考上大學後，不要忘記我，好嗎？」
我承認自己的心在哪一刻有了一絲的動搖，男人是很難拒絕優秀女孩子的青睞的，我嘴角露出微笑道：「我發誓！」
回到家後，我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我不禁的去想如果我認真的和薇兒發展將會是什麼情況。我們的感情會不會長久，不管怎麼樣，我很想試試。馬上，我又開始大罵自己不是東西，自己明明早就對別人沒了感覺，怎麼可以這樣。我感覺這樣只會讓薇兒更痛苦，也許我們真的不可能在一起，無論是今生還是來世。
我打開窗子，讓初夏的晚風吹拂我的身心，空氣中混合著夜來香的清香，磬人心脾。不管怎麼樣，先考上大學再說，現在什麼都不重要，時間最重要，我暗暗的告訴自己。至於感情，我選擇聽天由命，就讓愛神嫂子安排好了。
黑色七月終於到了，課本上的東西我早已瞭然於胸，無聊透頂的我，反而在考試的前幾天拿起畫筆，走出了家門。老媽看到我背著個畫夾子，一臉驚訝的問我是不是想要報考藝術類學校，但是他難道不知道，理科是不能報考藝術類的學科嗎？
坐在公園裡的草皮上，看著不遠處的莫愁湖，風吹柳拂，我真的感覺到了一絲輕鬆寫意。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只要看這次考得怎麼樣了，是否能夠進入我嚮往已久的復旦大學，就要看哪三天的發揮了。如果真要是考不上的話，我也只好再等一年了。但是，這一年我將失去太多的光陰，浪費太多的時間，失去多少機遇，不，我一定要考上，我也一定能夠考上。
這時，我看到了湖邊不遠處有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她長長的頭髮，嬌好的身材，我馬上確定她就是我今天的素材了。她好像在思考什麼問題，年齡在十**歲的年子，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我最喜歡了。
當我完成速描後，我向哪位女孩子走了過去，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我怎麼能夠放過認識她的機會，不管怎麼樣說說話也好。
我把畫放在她的面前，從她吃驚的神色中，我的出現讓她很吃驚，我微笑著道：「這個送給你。」
她很快的回過神，吃驚的看著我道：「這真的是你畫的嗎，畫中的女孩子是我嗎？」
我知道自己的功底有多好，曾在天堂生活過的我，很容易的能夠捕捉到生命的閃光點、最美的一面。也許這個女孩子會認為我是把她畫的太完美了，而我卻知道我只是把她最美的東西捕捉到了，而這些足以吸引人的全部注意力，從而忽視本來就少的暇眥。
我微笑著道：「我只是把美麗的你呈現出來罷了，這不是我的功勞，而是你特有美才造就了這副畫。」如果，在我的身邊有另一個人存在的話，他會很清楚的感覺到我在用自己本來就好的口才迷惑眼前的女孩子。雖然我現在有單純的長相，可是，在這些背後卻掩蓋著狼的本質。
她明顯的害羞了，然後道：「謝謝你，不過我真得沒有見過畫得這麼好的人，我還以為自己是在照鏡子呢！」
我呵呵一笑，坐在草皮上，伸了伸懶腰：「鏡子前的人如果不漂亮，鏡子內的人又怎會漂亮呢！」
她樂茲茲的看著畫中的她，問我道：「看你年齡這麼小，卻能畫的這麼好，一定是哪位名家的學生吧！我們家也有許多名人的畫，但是，都沒有你畫的這麼好。怎麼說呢，你的畫好像有自己的生命一樣，讓人不禁迷失方向。」
沒想到這個女孩子一語就能道破我所作的畫的真諦，我不禁的再次細細的打量她，尖尖的臉蛋水靈靈的、圓圓的大眼睛閃爍著智慧，薄薄的唇就像一片葉子，我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她，慧智蘭馨。
「你也喜歡畫嗎？」我不禁好奇的問。
「嗯！我感覺，有很多東西都可以用畫筆來表達，人們容易忽略的東西，我們用畫筆記錄下來，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嗎？」
「你不學畫畫的話，真是可惜了。」
「可是我會彈琴啊，每一個音符就好像是生命的節奏，它們由你來指揮，由你來表達，這種感覺；；；」
「很自然！」
「是啊！太對了，你好聰明小弟弟。」
我暈！小妹妹，我可大你五六歲的，別用小弟弟稱呼我好嗎？我看時間不早了，明天就要考試了，我起身告辭道：「我要走了，請問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李煙嫣。你呢？」
我提起畫筆，在送他的畫紙上寫下了我的名字，然後微笑道：「有機會再見了，煙嫣小姐。」
第二天，高考開始了，我發揮的相當的好，我感覺每道題都和我熟識一樣，看來我想不上重點都不容易。所以，在填志願書的時候，我的第一志願就是復旦大學，其它的什麼也沒有填，如果考不上，上別的學校也沒有意思。
半個月後，復旦大學的錄取書如期而至，高三的班主任老師找到我道：「子然，你應該報清華的，以你市理科狀元的實力，不報清華真是可惜。」
但是我並沒有感覺到可惜，我報復旦有我的目的，而這些早在我的計劃之中，不管怎麼樣，我總算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當然，郭家出了一個重點大學生、市理科狀元，家裡自有一番熱鬧，在這裡就表去不敘了。反正老爸一直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一身高姿態，以示他當初的決定是多麼的有先見之明、
而我在為成功走出第一步高興之餘，也第一次體會到了能給親人帶來快樂的幸福，這是我上輩子欠他們的，就讓我用今生來報答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