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二章 魂牽夢縈的地方 文 / 狼凡
檯燈昏昏的光線斜射過來，在牆壁上留下我濃濃的身影，點上一支煙，一點火光忽明忽暗後，吞吐出一片煙霧。茜倩像一只小貓一樣，躲在我身邊睡著了，手臂緊緊的纏著我，長長的睫毛上掛淚珠，臉上帶著狂風暴雨後的滿足。
耳邊似乎還迴盪著哪**蝕骨急促的喘息，肌膚之間的摩擦聲，還有哪久久無法平息另人亢奮的快感。快感過後，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困惑著我，因為我想到了另外兩個女孩。
記得剛去深圳的時候是夏天，該死的雨下的沒完沒了。深圳的雨和別的地方不一樣，這雨不像長江地區的連綿不斷，它就像是紅綠燈在變色，時有時無，斷斷續續的。在哪個雨天，金錦就站在公車侯車亭，一身火紅的衣服，吸引著我，使我無法移開自己的眼睛。決心在和時間較勁，公車隨時都可能破滅我僅存的希望，勇氣可以左右結局的發展。
看到公車由遠而近，我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姐，你好，我是郭子然。」
她警惕的眼神小心的打量著我道：「你好，你有什麼事嗎？」
「我們可以認識一下嗎？換句話說我可以哪天再見到你嗎？」
她不明所以道：「我為什麼要認識你。」
「因為我必須認識你，不管你同不同意。但，不管怎麼樣，請不要以為我是個無賴。」
我們成功的相識了，就好像生命早已安排了這一幕。我們激情無限的在的廳裡揮灑著青春，在鋪滿秋葉的公園裡散步，一切都來的哪麼快。可是有一天她變了，變的現實了，我努力的讓自己相信她是擔心我們的未來，可是她無視我的努力，無情的與我拉開距離。但是我沒有看不起她，也不會恨她，因為我知道自己無法給她幸福。
李煙嫣不同，她是一個聰明的姑娘，給人的感覺很自然。也許第一次在湖邊相遇時，我心裡早已愛上了她。她美的不可方物，美的讓人暗自作舌。我們在一起討論藝術，談論理想，講幽默笑話，打打鬧鬧無拘無束。如果讓我選我最希望和誰在一起，哪一定就是她。只是在此刻，佳人又在何方。
和她們相比，茜倩的性子裡多了一分英氣，一股子不服輸的感覺。她可以不計較愛人一無所有，家庭背景，既然愛了就不會回頭。在家裡她是一個小公主，可是為了自己愛的人，她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我們的房子都是她整理的，連我身上穿的什麼，都是她來作主。但在外面，她就會把自己隱藏在我的身後。
第二天早上起來，身邊的佳人已沒了蹤影，床單上哪片落紅提醒我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來到了客廳，茜倩正在廚房裡做早餐。從背後輕輕的攬她入懷：「你怎麼起來了？」
她微笑著說：「不起來我們吃什麼，你又不會做飯。」
「昨天幸福嗎？」
她不依的打了我一下嗔道：「還不都怪你，人家下了好大的決心才起的來？」
心裡好感動，一下子把她抱了起來，走進了臥室，用被子給她蓋好道：「今天你老老實實的躺著，這些家務由我來做。」
她懷疑的問：「你會做嗎？」
我笑著說你就瞧好吧，今天讓你嘗嘗我的手藝，可不是蓋的。當我要走出房間的時候，茜倩突然紅著臉道：「這種感覺真的好幸福。」
切！什麼時候都不要小看我，雖然咱不是什麼廚藝高手，簡單的早餐還是難不倒我的。冰箱裡有鮮牛奶，拿出來溫一溫，然後再煎幾個雞蛋，早餐就這麼做好了。拿過去讓茜倩檢閱，一口口的餵她吃，看她一臉的幸福，自己心裡也很滿足。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茜倩週末的時候是一定要回家住的，但是晚上也會打電話過來，和我聊上幾個小時，向我報告晚上吃了什麼，說家裡的貓胖的托著後腿走路。沒有茜倩在家的時間，心裡感覺空空蕩蕩的，也懶得做飯吃，常常是叫上老大他們猛喝一通，往往回來的時候不知東南西北。
很快的元旦就要到了，我準備回家看看，現在有車也方便，上高速二三個小時就到家了。和茜倩上街為家裡人買了一大堆禮物，汽車的後備箱都放不下了，依著茜倩的意思，就是租一輛卡車也放不下。茜倩不能跟我回家，千叮萬囑讓我路上小心，每天打兩個電話，晚上把枕頭當作她抱在懷裡睡覺，不許和別的女孩子單獨出去。
看她這麼不放心，我對她說還是我們一起回去吧，她害羞的說哪有這麼早就見家長的。看樣子，她雖然膽大，但是在這種事情上，還是和平常的女孩子沒什麼兩樣。
來到公司裡，給老大告別，順便看一下公司運作的情況。反正很快就會回來，也沒什麼可擔心的，離開了公司，我就開車離開了上海，往家裡趕。雖然茜倩囑咐我開車要放慢速度，但是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不找一下奔馳的感覺，還真對不住我的寶馬。輕輕的一點油門，時速就達到了180，看著一輛輛被我趕超的汽車，感覺真是爽極了。
二個多小時後，無聊透頂的旅途就到頭了，行駛在南京的街道上，真有一種近鄉心切的感覺。回來前沒有給家裡打電話，有時給父母一個驚喜，還是很有意思的。駛進生活小區，老遠就看到老媽正在小區公園裡和一群老太太聊天。
和茜倩生活在一起的這個月裡，我改變了不少，這點從穿著上就可以看出來。回來的時候，茜倩專門去了一趟南京路的金利來專賣，回來的時候，大包小包的提過來不少，正在看書我還以為她要搬家，和我鬧分居。想一想分居應該往外搬東西才對，才放下心來。不認識我的人，此時看到我一定會認為是哪位黑社會的老大，因為我從頭到腳都是黑的。名牌衣服就是不一樣，就是乞丐穿上我這身行頭，估計也有大老闆的味道，更不要說本來就已非常英俊瀟灑的我了。（純屬個人意見。）
老媽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典型例子，才四十出頭，沒事就和一群老太太聊天，以前我就提醒過她，別自己也根著變老了。老媽卻說出了一句讓我現在還記憶尤新的話：哪些婆婆們，哪一個不是有兒有女的，可是有又怎麼樣，一個個忙工作，有時幾周都不回家看看。老人家本來就守著個空房子，常常感歎日子過一天少一天，又常常見不到親人，心裡能不難受。
心母親這樣說，我就下定決心，長大後要和父母住在一起，讓他們享受天倫之樂。但以前的我為了自己的目標，成天在外流浪，又哪裡知道父母在家裡天天伴兒的心思。現在好了，因為我重生了。
看著母親日漸衰老的身體，心裡一陣酸楚，走下車，來到老媽身後。母親似乎心有感應，突然回過頭來，看到我後，臉上露出慈愛的微笑。拉著母親的手向家裡走去，我好奇的問：「媽，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你知道我要回來嗎？」
老媽笑著道：「昨天我做了個夢，夢見咱家以前丟的小狗又回來了，正好你也屬狗，我就盤算著是不會你要回來了，今天你真的就回來了。」
母親和兒子天生就有一種感應，一種貼心的感覺，這一點不信也不行。我拉著老媽走向我的車，打開車門請母親坐進去，老媽一臉驚訝問：「這是你的車？」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讓母親坐在車裡，向家的方向駛去。
「然然，你哪來的錢買車，這車不便宜吧？」
「賺的，也就一百多萬吧！」
「一百多；；；萬？！你不是搶銀行了吧，趕快去自首，國家會寬大處理的，以後好好做人，家裡人不會看不起你的。」
我苦笑道：「媽，你扯到哪裡去了，這是我開公司賺的錢，你放心好了，你兒子是哪種人嗎？老爸呢？他在家裡嗎？」
估計老媽心裡雖然懷疑，但是怎麼看，自己聽話的兒子也不像是個搶劫犯，笑著道：「你爸去單位了，還沒有回來！」
切！也不想想，你兒子會當搶劫犯嗎？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車停在樓下，走過的鄰居都用羨慕的眼光打量著我們，幾個相熟的還上來誇我有出息，老媽的臉上堆滿了幸福的笑容。突然，老媽想起了什麼道：「你先上去吧，我去買點菜，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我拉住了媽道：「別買了，車上都有，回頭我下來搬。」
走進來，我脫掉外套，下樓幫東西，老媽看著我一趟趟的往家搬東西，嘴裡不停的問：「怎麼，還有？」
總算全部搬完了，本來就小的客廳裡堆了高高的一座小山，老媽看了半天道：「買這些花不少錢吧，這怎麼能吃的了！」
我一邊洗手一邊道：「不礙事的，回來給親戚們送去些就行了。」
老媽開始忙著張羅晚飯了，我在一旁幫著打下手，老媽突然道：「子然，我好像感覺少了點什麼？」
我看了下表道：「老爸一會就回來了，到下班時間了。」
老媽神秘的笑道：「我是說少了一個兒媳婦，你怎麼沒帶來啊！」
我一陣無力，想對她說我還真給你準備了一個，就是人家臉薄。正說著，老爸開門回來了，見到我笑了，直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老媽在一旁說：「你看你爸高興的，平常你不在家，他也不說兩句話，哪臉成天沒有表情，你一來，看他哪樣。」
老爸一本正經道：「成天看著你，都幾十年了，兒子可不一樣，看到他就想起了年青的我了。」
老媽不服道：「你年青哪會哪有你兒子風光，成天騎著個二八自行車，你看兒子都開寶馬了。」
老爸一聽，驚訝的看著我道：「下面的車是你的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想想總要告訴他們我在上海的情況，所以就把過去的幾個月發生的事說了出來。只是我沒有提到茜倩，這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一家人開心的吃了飯，老爸就讓我搬上禮物，開車去爺爺家了，同時也給小叔他們打了電話。見到爺爺他們，不免又是一陣開心，小叔他們也都說我有出息。爺爺和奶奶更是開心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勁的說好。
接下來的兩天，幾個親戚家都跑了一遍，忙的不可開交。這晚吃過飯，我穿上以前的衣服，騎上自行車跑了出來。不知不覺中，我就來到了李煙嫣住的小區門口，真希望能在這裡遇到她。
路燈下托著長長的影子，秋風吹的樹枝相互拍打著，皎潔的月光撒落一地。兩個小時過去了，我仍然看不到她的身影，我心裡一陣失落，扔掉手中的半截煙頭，長長的歎了口氣。正當我要離開的時候，遠遠的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加快腳步，向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