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03章 紙與火的宿世姻緣 文 / 狼凡
趁離去茜倩家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我舒服的躺進了被窩，把時鐘定時，在周公哪裡撫平一夜的疲勞。我時時刻刻都記著偉人的教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雖然現在還年青，積少成多則會影響我的一生，太划不來了。我們是在推動社會的進步，卻沒有必要為這一目標而毀了自己，不是嗎？
我幾乎是後背剛挨上床，就已經睡著了，沒有夢、沒有思考，直到手機鈴聲把我無情的吵醒。我困難的睜開雙眼，強烈的撕痛感迅速的通過中樞神經傳入大腦，同時帶來了頭重腳輕的感覺，我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佈滿血絲的雙眼。不適感讓我雙唇缺水，我不自覺的喊茜倩為我倒水。
電話哪邊傳來茜倩可愛的聲音：「大懶蟲，都九點半了，怎麼還在睡覺，快起來，聽話。」
我鬱悶的道：「寶貝，正做好夢呢，讓我再睡一會。」
茜倩好奇問：「什麼夢這麼好啊？」
我臉上露出惡魔的笑容道：「夢到了一個小懶蟲，她叫草西人青，我們正準備哪個，你的電話就來了。」
茜倩分明意識到我說的就是她不依道：「你壞，滿腦子黃色思想。不說了，你快點來，別讓家裡人等久了。」
結束了電話，我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完畢，不顧吃早餐，開車向茜倩家駛去。到她家後，我發現門口停了四五輛轎車，看來都是來茜倩家拜年的，心裡納悶茜倩不是親戚不多嗎，今天來這麼多。正想著，茜倩從屋裡滿臉笑容的走了出來，看到她我只感覺眼前一亮。
饒是見過美女的我，也不得不承認茜倩是美女中的極品。她上身穿著紅色的小綢襖，裡面是紫色的高領羊絨衫，柔順的長髮挽在一旁。再配上她特有的清純高雅的氣質，活脫就是一個小公主，讓人看過一眼就無法移開視線。
茜倩很滿意自己驚訝的表情，送給我的一個甜甜的微笑，然後挽起我的手臂，像是表明她只屬於我一個人一樣。她看到我臉上的疲態，關心的道：「子然，你不舒服嗎？」
我還給她一個溫馨的微笑道：「就是有點累，看到我美麗的茜倩，也就神清氣爽了！」我指了指外面的車問「外面這麼多車，你家來親戚了嗎？」
茜倩拉著我往裡走答道：「有幾個是我爸爸的朋友，都是經商的，還有一個是我的小叔，他是同濟大學教歷史的教授。」
走進大廳，茜倩的父親和五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在聊天，茜倩的母親則在偏廳裡和三個中年婦女拉家長，氣氛相當融洽，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春節的喜氣。他們看到我的茜倩親密的進來，其中一個戴眼鏡的高個男人道：「這位就是我們茜倩的男朋友吧？果然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啊！」
茜倩不依道：「爸，王叔叔又欺負茜倩。」
張振華微笑的站起來向我道：「子然，來，我向你介紹這幾位叔叔。」
茜倩的母親微笑著帶著三個婦人走了過來，張振華為我一一介紹，和茜倩開玩笑的叫王軍，是他大學的同學，現在在做國際貿易。另一個胖胖的總帶著懶懶微笑的叫高平原，是一家投資公司的經理。其它兩位分別是上市公司的經理，最後哪個瘦瘦的知識分子，就是茜倩的二叔張振宇。我客氣的和他們一一拜年，幾位叔叔的家屬直誇我有禮貌，身邊的茜倩樂的甜到了心裡。
當他們知道我是九天國際的總經理時，驚訝的重新打量我，眼中露出欣賞的眼神，再次大大的稱讚一番。不過，慢慢的他們幾個朋友在一起又聊起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了，代溝就成了我打進他們集團的最大阻力，而茜倩的二叔因為興趣原因，和我站在了同一戰線。
茜倩無情的扔下了我，加入到她媽媽的陣營，我試著和茜倩的二叔交談起來。結果，代溝又因為興趣相投而消失了。我喜歡歷史，尤其是中國歷史，和二叔當然就有了共同語言。我們從秦皇漢武，一直聊到改革開放、解放思想，從凱撒大帝聊到林肯解放黑奴，感歎世事無常、情之久長。
酒逢知已千杯少，直到茜倩把我拉到她的臥室，突如其來的疲憊再次佔據了我的大腦。我倒在茜倩的床上，享受著陣陣幽香，神經再次鬆弛下來。茜倩神秘的從衣櫥裡取出兩件棕色毛衣，每件毛衣上面還有兩隻米老鼠，這就是茜倩要送我的禮物，情侶毛衣。茜倩告訴我一個多月前她就開始趕工，直到昨天才全部完成，本來打算情人節送我的，看我這麼可憐就提前送了。
茜倩拉著我為我脫毛衣，要我換上試試，我早開心的不知道說什麼，只有深情的看著她。當她大功告成，正要問我合不合身時，我用實際行動報答了她。我吻住她水靈的嘴唇，舌尖探索著她，把她緊緊的壓在床上。唇分後，茜倩幸福的看著我輕輕的說別急，家人都在樓下，讓我差點被她熔化掉。
不知什麼時候，我竟悄然入睡，在夢裡我夢到拉著茜倩的走，開心的生活在世外桃園，男耕女織，我們生了幾個孩子，一起過著不識人間煙火的生活。可就在這時，煙嫣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她幽怨的告訴我她的世界沒有了我，就再也沒有意義，然後祝我和茜倩幸福，就這樣，煙嫣當著我們的面跳下了萬丈深淵。我大聲的喊著她的名字，趴在懸崖邊失聲痛哭，真想就這樣陪她跳下去，可是茜倩帶著孩子來到了我的身邊。我向她解釋這一切，向她訴說我和煙嫣的故事。出奇的，茜倩沒有生氣，反而也跟著哭了起來，說如果她沒有死，她可以接受煙嫣。
迷迷糊糊間，我醒了過來，我感覺到眼角流出了淚水，而夢裡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的記得。我看著房頂出神，心中升起對煙嫣的愧意，現實讓我心中傳來陣陣的疼痛。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和煙嫣在一起，可是我愛她，就像愛茜倩一樣無法自拔，愛的哪麼徹底，我無法取捨，靈魂和身心是無法分離的。
就在我長長的歎息時，茜倩出現在我的身邊，準確的說她一直就沒有離開。她眼中流出傷心的淚水，絕望著看著我道：「子然，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的心直往下沉，難道剛才我說夢話了嗎，我掩飾的拉她的手道：「怎麼了，為什麼哭了？」
茜倩用另人心碎的眼神看著我道：「你說的煙嫣是真的嗎？」
如果我表演的夠好的話，我會選擇馬上否認，要麼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我知道事情總要發生的，我根本無法掩飾事情真實的一面，這樣我對不起茜倩，更對不起煙嫣。
所以我竟然發呆了，足足有一分鐘後，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驚慌的坐起來拉著茜倩道：「茜倩，你聽我解釋。」
茜倩從我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眼淚再次像泉水一樣湧了出來，失聲道：「好，我聽你解釋。」
我的腦子亂成了一團，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茜倩又道：「其實你在夢裡已經說清了你們的關係，我只想問你，你能離開她嗎，從今往後不再見她，只愛我一個人。」
我能從今往後不再見煙嫣嗎，我在心裡不斷的問自己這個問題，就算我不見她，我能保證自己不再愛她嗎。我能欺騙茜倩，可是我卻騙不了自己，我知道煙嫣在我心中的位置，讓茜倩和煙嫣其中一個離開我，就像要了我的命一樣難受。所以，我回答不出，眼中迷茫起來。
茜倩搖頭痛哭道：「子然，你連欺騙我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你不能騙自己，因為你愛她。」
我清醒過來，拉著茜倩的手道：「茜倩，我也愛你！」
茜倩流著淚苦笑道：「郭子然，你無恥！我不要再見你，你馬上離開這裡，你走！」
茜倩發瘋似的哭泣著把我往門外推，我一邊說茜倩你聽我解釋，一邊被她推向門外。我心裡想，為什麼我的力量還不如茜倩，難道是因為心虛嗎？門砰的一聲，把我和茜倩無情的隔開，而這扇門就是道德。
樓上的響動，驚動了茜倩的父母，我全不顧他們在身邊，在門外痛聲大喊茜倩你開門，你聽我解釋，可是門內傳來的是茜倩摔東西的聲音。茜倩的父母一邊問我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一邊幫我叫門，可是任我們怎麼努力，哪扇門還沒有打開。
茜倩的父親問我發生什麼事，我一陣語塞，我怎麼回答他，難道告訴他我在愛茜倩的同時愛上了另一個女孩子。我無助的搖頭，緊緊握著最後的希望不放手，最後還是茜倩父親讓我想回去，等茜倩氣消了再說。
我無力的走出院門，不遠處三五成群的小孩子開心的打鬧，完全陶醉於春節所帶來的快樂中。而這些卻無情的刺激我的神經，孩子的笑聲就像是在諷刺著我的無恥，我的罪有應得。
為什麼我本以為牢牢抓住的幸福，就在這一瞬間破滅了。難道我真的是無恥嗎，同時愛上兩個女孩子真的就錯了嗎，為什麼愛會這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