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09章 是雨水還是淚水 文 / 狼凡
（ps：各位書友大大，作者在此再次向大家拜年，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我相信在我的本命年裡，會給大家帶來更多的歡聲笑語，祝大家閤家歡樂，萬事如意，財運恆通，富貴榮華！初一不會更新，請大家見諒，謝謝！）
不知是不是形成習慣了，我特別怕一個人孤單的呆在屋子裡，尤其是心裡難受的時候。寂靜的房裡，雨和風拍打窗子的聲音響的可怕，床頭上茜倩在照片裡彷彿是在嘲笑我。心裡一陣心虛，拿起相框狠狠的摔在地板上，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玻璃碎片壓在茜倩的笑臉上。我意識到自己有多混，跪在地板上把玻璃一片片的在相框裡復合，可是玻璃下的微笑卻變得支離破碎。
哪一條條的裂縫就像預示我們的感情就像這塊玻璃一樣無法復原，而此時我的心卻和它一樣疼的快要裂開了。我心裡喊著不要，用手把玻璃撥去，任由玻璃劃破我的手。可是雖然玻璃沒有，照片上卻又滴滿了我的血跡，我越是擦，茜倩的微笑就越模糊。
看著重新放在床台血跡斑駁的相框，內疚折磨著我，我轉身離開了家，開車闖進了風雨中。也許是下意識的作用，春節後我第一次回到了復旦，光華大道兩旁，不少學生撐著傘快步在路燈下穿過。我的車在茜倩的宿舍樓旁停了下來，從車窗裡我向茜倩宿舍的窗子望去，尋找她的身影。
下了好大的決心，我才按下了手機撥打鍵，電話裡傳來有節奏的鈴聲。彷彿是等了一個世紀的時間，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了過來，不是茜倩。
「喂，你好，你找誰？；；；；；；；；喂？喂，怎麼沒人？」
聽到對方要掛掉，我道：「喂；；；請問；；；茜倩在嗎？」
對方不是茜倩寢室的，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個人的聲音：「她去自習了，還沒有回來，你回頭再打來吧！」
「哦，謝謝。」
茜倩還沒有回來，我決定就在車裡等她，可是她會原諒我嗎，我在問自己。我點上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車裡很靜，我可以聽到雨點撞擊車窗的發出砰砰的聲音，伴隨著我心臟加速的聲音。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緊張，難道是害怕她不肯理我，或者是內疚。
我記起了以前很多的回憶，第一次在燕園裡和茜倩發生爭吵，第一次擁她入懷為志飛報復，第一次有女孩子為我煮湯，開業大典她為我忙上忙下打點，一起買房子佈置房間。還記得一個多月前在這樣的夜晚，我站了半夜等她原諒，而這一次她能原諒我嗎？
美好的回憶折磨著我，香煙麻痺了我的肺，卻無法減輕心的痛楚。我感覺自己竟然笑了，笑的很苦，而眼角也流下了眼淚，我記不清這是第幾次流淚，但我知道每一次都是因為茜倩，此刻我知道茜倩早就成為我心上的烙印。
就在此時，我突然感覺到茜倩就在附近，我抬頭向車外望去，在不遠處的路燈下，我找到了燈下她美麗的微笑。但是哪微笑卻不是送給我的，她不時的抬頭和身邊的一個男人談論著什麼，不時的傳出發自內心的笑聲。她身邊的男人撐著傘，而傘大半都在茜倩的上空，而他的半個肩頭已經被雨水打濕。傘遮住了哪男人的臉，我看不清楚是誰，但是我敢肯定這個男人很關心她。
就在這時，我看到茜倩的手裡竟然拿著一束玫瑰花，在燈光下我可以看到花朵紅的快要滴出血來。難道茜倩不再愛我了，她移情別戀了，我心裡一陣悲苦。可是我又怎麼能怪她，是我先背叛的她，我已沒有權力再去要求茜倩怎麼樣了。可是我就這樣看著別人從我手裡把茜倩搶走嗎？
不，決不！
我心裡的怒火騰的一下衝了上來，推開車門，用力把煙扔在水窪裡。雨點無情的打在我的臉上，卻熄不滅我心中的火，我快步來到他們面前。我的突然出現讓茜倩很驚訝，我看到她眼中的慌亂，而我的臉卻鐵青的可怕。我一點不讓的和茜倩對視著，她的目光最終躲到了一邊，他身邊的男人感覺到茜倩的難處，在一旁說你幹什麼。我怒目瞪了他一眼說沒你的事，你他媽一邊去。哪男人竟然沒有在我期待中動手，只是在一旁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我不屑的瞪著他，我心裡罵真他媽是個懦夫。
這時，反倒是茜倩在一旁不滿的說郭子然你怎麼這麼說話。我瞪著她生氣的眼睛說這就是你找的男人，拜託你在街上隨便找一個也比他強許多吧！聽到我這麼說，茜倩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悲傷的看著我。我的心中突然有一種傷害的快感，我戲謔說張茜倩你也太沒有口味了。
茜倩揚起手就要向我的臉打來，可是在半空中卻又停了下來，我看到她佈滿淚水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她親熱的用手挽住身邊的男人對我說：「這位是我的男朋友洪亮」，然後又對哪男人說：「洪亮這位是我以前的男朋友郭子然，不過我們已經分手了。」
雖然心中早有這種預感，可是話從她的口中傳出之後，我的心就像是被人重重的插上一刀。我用力控制著要流下來的淚水，我絕對不能在情敵面前流淚，而我感覺自己的胸口非常難受，口中一甜，嘴角流出血來。我一直和茜倩對視著，她看到我嘴角的血後，眼中流露出關心的神情，可是她馬上抑制住了，把臉轉到了一旁。
我的心徹底絕望了，轉過身向車走去，把血狠狠的吐出去，血夾雜著雨水混入水畦，我揚頭對著夜空笑了出來，淒苦的笑聲迴盪在復旦的校園裡。
看著汽車離開的方向，張茜倩早已淚流滿面，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身邊的洪亮關切的看著她，從身上取出紙巾遞給她道：「你這又何苦，解釋清楚不就沒事了。」
張茜倩沒有接紙巾，任雨水打濕它，呆呆的看著遠處道：「我為什麼要解釋，他憑什麼這樣說我。」
洪亮歎了口氣道：「可是他是真的愛你的，你沒有看到他嘴角的血嗎？我相信如果他不愛你，不會氣得吐血的。」
張茜倩突然大聲道：「他是在自作自受，」可是她的淚水更多了，她能感覺到自己還在心疼他，這點無法欺騙自己。
洪亮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可是張茜倩突然衝了出去，消失在雨夜中。洪亮想要追過去，可是他看到地上的玫瑰花，他躬下身子撿起來，花瓣上沾滿了水珠，是雨水，還是淚水？
車子在公路上瘋狂的亂闖，超越了一輛又一輛汽車。我的心裡下直在問為什麼，茜倩為什麼會變心，一直以來我都認為她最愛的人是我，可是她為什麼變了。我把車子往孟昭陽的公寓開去，用力的拍打著他的門，我聽到他罵罵咧咧的道：「誰啊；；；誰啊；；；瘋了嗎，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門打開了，老大看到狼狽的我驚訝的道：「不四，你怎麼了？快進來。」
我不等老大拉我，走了進去，把外套脫掉扔在地上，打開冰箱找到一瓶二鍋頭就往嘴裡灌。老大跑過來把酒搶了過去，我又在冰箱裡找到一瓶，又被他搶去，然後他就用身體擋住了冰箱，一臉問號的道：「子然，受什麼刺激了，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衣服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我伸出手道：「老大，我們是好兄弟嗎？是好兄弟就陪我喝酒！」
老大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拉著我把我按在沙發上道：「酒肯定要陪你喝的，可是也不能這麼喝啊，傷身體的。來坐下，我們慢慢喝，慢慢說。」
老大拿了兩個杯子放在茶几上，為我倒了一點，我二話不說又倒進了肚子裡，就這樣他倒一點，我喝一點，一瓶就沒有了。不管老大怎麼問我，我就是一字不提茜倩的事情，現在我需要的就是發洩。過了大半個小時，丁磊和凌志飛過來了，估計是老大通知的，一進來就和老大交頭結耳的問我怎麼了，老大無奈的直搖頭說不知道。
丁磊一笑走過來道：「不四，怎麼了，失戀了？」
我抬起頭瞪了他一眼，把手中的酒給他道：「什麼都別說，喝！」
丁磊無奈的聳聳肩道：「好，好，喝！」
幾位兄弟問來問去也問不出什麼來，所性就陪我大喝起來，結果我們都醉倒了。第二天我第一個醒了過來，看著老大他們橫七豎八的倒在沙發上，我臉上露出了苦苦的微笑。來到洗漱室，看著鏡中的自己對自己發呆，腦子裡又回憶起昨天的的情景，心中馬上傳來陣陣的疼痛。我對自己說應該結束的，總會結束的，既然失去了，就要學會捨得。
老大大約到上午11點才來到公司，他直接來到了我的辦公室，看到我正和裘薪討論著遊戲的開發問題，打過招呼之後，默默的坐在了一邊。裘薪似乎感覺到孟昭陽找我有事，說要回去哪點資料便出去了。
老大看著我問：「昨天你到底怎麼了？」
我苦笑的看著老大，感受到他的擔心，突然下決心道：「老大，我要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