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零九章 喝酒 文 / 老鼠殺戮者
蔣衛辭了王子武回到住處。這時間已過正午，隨從們都已因連夜趕路去休息了。只有三五個館舍中的僕役侍女候著。
見了王子武，蔣衛越發肯定，自己一來便受到刁難是邢侯雷靖、信陽侯畢豹搞的鬼。那王子武對自己如此不友好，若不是那兩人居中挑撥才怪。
這種情況下，蔣衛只打算讓自己眾人更加不顯眼地混過這段日子，不過這王子武還是得繼續巴結一下的，到時候和魯公伍佑好好商量一下……
他正在房裡想著心思，卻有僕役來報：臧谷侯於潯來了。
這氣勢驚人的壯漢來時並沒帶侍從，而他進了館舍便四處打量，神態自如，完全沒有早上在人前的那般嚴肅。
「臧谷侯光臨，蔣衛有失遠迎！」
「兄長莫要如此客氣，小弟對兄長的風采可是仰慕已久啊！呵呵！」於潯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大笑，回禮也是隨隨便便的。
嗯？！蔣衛覺得極不對勁兒，這人和早上在諸侯館舍大廳裡給人的感覺怎麼全不一樣了？
不過人家這麼熱情，剛剛還幫了自己一把，蔣衛也不好繼續刻意保持距離，於是便讓笑容濃了起來：「臧谷侯說笑了，我可沒什麼風采可言。剛才還被王子武給教訓了一番……」
「莫理那小子，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貨罷了！」於潯瞪著大眼，「我最喜兄長這般的直爽人物，聽了那些逸事，小弟早就想著一睹風采。可惜兩地分隔，我家與那畢家又是不對付，想去見上一面實在是難上加難！總算今日有緣，兄長若是不嫌棄，便與於潯兄弟相稱！」
這麼熱情？蔣衛看看於潯那笑容，不像是故意做出來的。從他的話裡，還聽出似乎對「蔣衛」以前做的那些奇怪事情非常佩服，真是……蔣衛不知該說啥了，暗暗慨歎這世上原來還有欣賞「蔣衛」的人啊……不知那傢伙知道了會不會高興？
於潯見蔣衛有些發呆的樣子，濃眉一皺：「兄長莫非真的看不起我？」
「怎會！」蔣衛連忙道，「江騰弟如此，為兄便不客氣了！」他暗暗慶幸早上問了於潯的字，不然現在就要出醜了。
「兄長這麼文縐縐的幹嘛，叫潯弟便是了！」於潯大笑，讓蔣衛擔心起房上的瓦片會不會掉下來。
他繼續道：「今日總算酬了小弟宿日的期盼，不如一起去共飲一杯！」
喝酒？這咱可不在行啊……蔣衛看著於潯的塊頭－－明顯是個酒桶，若是跟去了不被灌死才怪！他正想推托，可於潯卻熱情高漲，哪肯聽蔣衛的，乾脆強拉他出門了。
說實話，要想掙脫的話蔣衛完全有那個力氣。但人家於潯的積極性實在是高得讓蔣衛這臉老皮厚的傢伙也不忍那樣做。無奈，他被拉到了據說是南武城最大青樓的望月閣。
「給我來最好的房間，最好的酒菜，最好的女人！」
於潯的吼叫在望月閣裡迴盪著，一時間摔杯子砸碗的聲音不絕於耳：他平常說話就像打雷似的，這一吼起來還不是晴天霹靂？
竟然沒有人站起來叫罵……蔣衛有些奇怪，在座的大多都該是各路諸侯，連個出聲罵一句的人都沒有，難道說有身份的人素質就是高？還是，於潯已經凶名在外……？
「和這個人稱兄道弟怕是一個錯誤啊……」蔣衛有些後悔了，還說要低調呢，和這麼高調的傢伙在一起，怎麼低得起來？他暗下決心以後要少搭理這人。
望月閣的老鴇匆忙跑了過來。蔣衛一瞧，暗想看來於潯介紹的不錯，這裡該真的是南武城最大的青樓，這老鴇模樣就很好。
那是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剛才行得急，那水蛇腰扭得都快要斷了。她一雙豐腴白嫩的手臂隨體輕擺，薄衫下，粉色的胸圍托出半截雪膩肉球，性感非常。
「原來是臧谷侯大駕光臨，妾身的女兒們早就等候多時了！」
這熟婦行了一禮，滿臉笑容地看著於潯，絲絲媚態透體而出，那雙桃花眼都快滴出水來。
她也沒有冷落蔣衛，很快轉頭，偷眼稍作打量，便驚喜道：「這位貴人是國侯的好友麼？嗯……這般儀表堂堂，莫非是虎山蔣國侯？」
「蔣衛」在信陽可是凶名卓著，這相貌自然流傳了幾分出來。當然，無非是「懸賞xx人頭，黃金xx兩」這般途徑……
按說蔣衛和於潯都與信陽畢家有仇，這老鴇不該如此熱情。可畢豹為了讓祥成帝滿意，早就放出話來讓各青樓酒肆必須好好招待各路諸侯，便是仇家也得如此。再加上於潯也是個捨得銷金，極討女人喜歡的風流客，相貌堂堂，體格更是這時代的極選。這些天下來，老鴇自己都早就恨不得倒貼了過去。所以兩人受到的招待非常不錯。
於潯滿意地看了一眼老鴇，道：「嗯，今天我與兄長初次見面，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便一同來你這望月閣喝酒取樂。快把上房騰出來，叫上歌舞女子，好酒好菜，讓我二人暢飲一番！」
那老鴇連聲答應，引著二人來到了二樓上房。
老鴇依依不捨地退了出去，蔣衛和於潯便瞎聊起來。
「兄長，聽說你曾作台高飛，不知是不是真的？」
「這個啊……我大病一場，忘了……」
「那痛揍太卜呢？實言相告兄長，小弟也早就想試試了！我家那太卜是個胖子，整天囉嗦騙人，打起來肯定感覺不錯……不知兄長打的時候滋味如何？」
「還、還好……」
「小弟有一愛妾，容顏嬌美，溫柔可人。小弟一直想讓她成正妻，可惜沒兄長那氣勢，一下便娶了三個正妻……」
……
蔣衛嗯嗯啊啊敷衍著，對於潯的問題非常苦惱：這人咋就和其他那些上等人不一樣呢？
好在不多時，酒菜和女人都來了。
女人很漂亮，二八佳麗，嬌嬈多姿，歌喉與舞蹈都是上選。便是蔣衛這從沒涉足過青樓的傢伙都能看出好來。事實上當陪酒的美女坐到他邊上時，幾天沒嘗肉味的他都幾乎想伸手了，當然－－只是幾乎。
蔣衛看看幾面：沒啥好菜，滷肉、醬蹄膀、烤鵝而已；酒倒是好酒－－自己家產的虎淵酒……
虎淵酒？！那五十多度的勾兌酒擦把火上去都可以點著了，蔣衛不敢想像那東西灌到肚裡會怎樣！他開動腦筋，仔細思考如何才能不喝……
於潯與蔣衛同席而坐，親自斟酒，同時笑道：「兄長，來！這虎淵酒可是罕見佳釀，最合我等武人痛飲！滿飲此一杯，慶賀我二人初次見面！」
蔣衛看著那於潯特意要的大杯－－稱為碗更好，僵笑道：「我說……潯弟，我前些日子大病過後便不能飲了，實在是……」
「真的？」於潯眉頭一緊，湊過來非常關心地問蔣衛：「兄長現在身體如何，可曾痊癒了？」
「倒是全好了，但醫師說今後不能飲酒了。」蔣衛暗鬆了口氣，看來這個兄弟該不會逼自己喝了……
「兄長無事就好！」於潯似是放下心來，「酒不喝便不喝了，沒什麼！這一杯飲完，咱們便填飽肚子，好找美人快活去！」
「還、還是要喝？」蔣衛心裡一苦，立刻找借口推托起來。
……但饒是蔣衛推酒水平登峰造極，也架不住於潯那真摯的感情攻勢。大漢都快眼淚汪汪了，蔣衛惡寒之下，終於答應喝這一杯。
看著大杯內亂晃的液體，蔣衛閉眼，一口悶，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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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樓，要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