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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七章 半年(一) 文 / 畢詩靈

    時間過得很快,或者說時間本是不緊不慢地按著自己的喜好流逝的,只不過對於人來說,再長的時間一旦成了過去時,就和一瞬間區別不大了……

    而我,好像已經在尤莉的晨訓與king的死亡訓練中支撐了半年。半年呀!當真是痛苦的回憶,除了睡覺,訓練,養傷,我幾乎說不出我幹過什麼事情!尤莉的虎煌拳訓練不僅對她自己的基本功有了很大的促進,也讓我的身法有了長足的進步,只是我對這進步所付出的代價感到非常的……彆扭--我知道這種非人的所謂極限流訓練的確能將效率提到幾乎最高,不過,我也真的對自己能在這個過程中挺過來而不在**和精神上留下什麼後遺症而感到驕傲和慶幸。她現在已經能像打機關鎗一樣的用虎煌拳向我掃射了,還要求我對每一次攻擊的躲避只能是半個身位的移動,也不能有一點多餘的動作。這種嚴格的要求很好,可惜我達不到,像她那樣的射速,我的絕對速度始終不能長時間跟上,或者說,在這半年裡,我的速度上的絕對進步比不上她。

    另外,還有一個讓我深惡痛絕的保留節目--壓韌帶。尤莉一直沒有發現我和king的死亡訓練,這讓我高興,但也讓尤莉保留著我對這項基本素質訓練有怠工情緒的結論--她把極限流的精髓充分發揮起來。按king的說法,我一直在殘廢的邊緣起起落落,這甚至讓我的韌帶張度有了點兒長進--格鬥家才能察覺的那麼一點點。

    本來,我打算強勢要求尤莉在這一點上放過我,但是king不允許:「壓韌帶對你這成年人雖然功效已經不大,但是可以鍛煉你的忍耐力。在格鬥中,拼著受傷的一剎那給對手決定性的打擊也是很重要的一個方面,這就需要很強的抗打擊能力和忍耐力了,所以,壓韌帶不能停。」

    我遵從了,有沒有真正的好處我不知道,但是據king說,我已經和剛來南鎮的時候不可相提並論--很為此高興了幾天。

    躺在已經佈滿我的味道的床上,一杯葡萄酒握在手中,那暗紅的光澤反射著我的眼神,而我,大概已經沉浸在對一天天的死亡訓練的回憶中了……

    「看,這是我思考了一天的葵花的修改!」

    「不錯,但是力道還是不夠,而且像你這樣的慣性,是不可能在發招中途收回的--對你來說,還是不行。」

    ……

    「恭喜呀!你的龍卷踢差不多已經有了雛形!」

    「這……還能叫龍卷踢嗎?我看乾脆叫腿式葵花算了……」

    「那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是屬於你自己的招式就好!畢竟這可以算是你第一個招式!」

    「算是吧……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地方可以改進。」

    ……

    「龍連牙?你這個應該已經不完全是龍連牙了吧?」

    「誰說不是?呵呵,只不過我把它的結尾改成了半月斬而已。」

    「這樣一來,要是第一、二擊打不中對手,你就會有破綻的!」

    「呵呵,本來就是為了固定對手的身位,真正的打擊全在半月斬之中的。」

    「那……你還是再練習練習吧!一定要成為本能才行。」

    ……

    「你這招是……草?流的?」

    「沒錯,這是荒咬,然後是九傷,最後是八錆。人家可以打出火來,我不能。不過我還是要練習,而且是非常多的練習,因為……呵呵,暫時保密~~~!」

    「但是……這種搭配真的有效嗎?如果有火的話,當然是很強的招式,但是沒有火則是漏洞百出的!」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就算到時候實在不行,也沒什麼壞處嘛!」

    「哎……你呀!有很多自己的想法當然是好事,不過……算了,你加油吧!我陪你。」

    ……

    呵呵,king是不知道的,草?流的這個連招也是我的保留「節目」的。

    不過,king真的對我太好了,好得我在不知不覺甚至時不時有些牴觸中完完全全的習慣了。我的身體幾乎每一寸都有她按摩的痕跡(當然,有些地方還是保住了的),我的飲食起居喜好也被她掌握了很多,我越來越覺得在閒暇時面對她是一種折磨,有著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我真的不忍心她現在就對我付出那麼多,因為我還是對那些還未謀面的女格鬥家們念念不忘……這種念頭,king是不會懂的,而且一個普通人,哪怕是格鬥家也不會有的,要怪,只能怪我原本不屬於這個世界。

    哎!「作弊」有「作弊」的好處,也會帶來本不會有的煩惱呀!

    我無奈地飲下了端詳了很久的紅色液體,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拿起剛曬乾的衣服--雖然已經不新了,也只剩下洗衣粉的味道,但我在搭上肩頭的時候還是想到了雅典娜--半年來我給她寄過一封信,當真的百忙之中,呵呵。寫的內容非常平實,當成文時我甚至覺得有點嘮叨,但是我還是讓它呈現在雅典娜的手中。回信來得挺快,雅典娜當時正在日本工作,還附來了一盤磁帶,是她唱的一首歌,應該是還沒有面世的,而且是清唱。那歌聲讓我沉浸了很久,連king和尤莉甚至恰巧在酒吧裡的客人都一樣如癡如醉……

    「……

    為什麼迷離眼神盯著那張唇

    卻始終沒有盼到期待中的吻

    眼看著一分一分黯然傷了神

    該不該再等

    回味著那份體溫早以沒主人

    可是心依舊狂奔尋找那扇門

    靜靜地聽著鐘聲夜色有些恨

    是誰在哭問

    如從前落英繽紛鶯蜂蝶弄春

    重回首何處伊人依稀有淚痕

    想遺忘悵然不忍徘徊的靈魂

    孤風一陣陣

    ……」

    我輕輕唱起雅典娜的那首歌,雖然只是**部分,也讓我似乎看到king在聽完這歌時看著我的幽怨眼神。雅典娜說這歌本不是中文的,她特意為我翻譯過來,如果和曲子不怎麼合拍,不要笑話她--我又怎麼會笑話呢?只是,這歌的真正作者,那個神秘的作曲家,為什麼會給雅典娜這樣的歌呢?怎麼看怎麼像是表白呀……雖然有些含蓄。看回信裡洋溢的讚美,雅典娜好像對這歌非常受用,我……有點酸酸的擔憂了,至於究竟是什麼,我不知道,也沒有想知道,或者我幾乎是知道的,只是不願意把它想清楚罷了!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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