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二五節 疑慮叢生,皇子衛政? 文 / 蘇夢枕2008
. 監察院中放置卷宗的有四層樓,分別放置的是平民,官家商家,帝都豪族,皇家的檔案,洛河是監察院高層,可以隨意進入前三處,他稍微查閱了關於衛家的一些卷宗,關於衛家歷代家主夫人的都在,可是衛政母親的信息毫無例外的全部都沒有記載。
洛河心中疑惑,照理說衛政母親是無塵王之女,出身高貴,入到衛家這樣的豪門,應該是事無鉅細都有記載才是,怎麼會一點信息都沒有呢?
難道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他看了看第四層,他對這裡熟悉的很,知道那上面有不少高手守著,禁止外人出入,洛河才剛剛往上走了幾步,便有人攔住,冷冰冰的幾個字,「公子不得入內!」洛河攤攤手,「我只是走錯了。」
洛河心想自己老爹也是個狐狸,若是去找他討要通行令牌,定然會被揪出點什麼。這般想來,有些無奈。他在門口猶豫了下,出門換上夜行衣,照著角樓一翻,手中匕首一翻,插入牆壁中,攀住,屏住呼吸。正猶豫著如何避開那些高手耳目,翻越進去,內裡卻陡然出現一陣喧鬧,馬上便有兵刃搏擊的聲音傳了出來。洛河探出頭來,悄悄往內一看,竟然有黑衣人先於自己進到裡面,引到了高手注意,現在正酣戰中。他心中一喜,悄悄用匕首劃開邊窗,輕輕一推,往內一閃。藉著放置卷宗的櫃子,貓下腰,將身形藏了起來。
那黑衣人武功不弱,可是在高手的夾擊之下,卻是節節後退,步步驚心。不過他似乎極為堅定,目的沒有達成,便怎麼也不想離開。被迫無奈之下,忽然揮刀一斬,逼開幾人。身子陡然往洛河這邊奔來。洛河凝神一看,自己進來這邊的卷宗的櫃上,赫然書著「景龍帝」三字。想來那黑衣人目的也是這裡,那黑衣人一邊艱難抵擋著高手進攻,一隻手還不停翻動卷宗,待到一卷紅皮書被他找出,那黑衣人才匆忙下握在手中,揮刀強攻。逼退圍攻過來的高手,顯然就此逃離。
洛河雖然不知道那黑衣人想取走的是什麼。但是他生性謹慎,不肯放過任何可能的存在,若是被他取走自己想要地,那就不好了。他手探入懷中。取出一顆銀珠,凝聚勁氣,猛的激射出去,那黑衣人無暇注意到這個,執著卷宗的手突然被擊中。黑衣人吃痛,手上卷宗不由自主落了下來,他不敢相信的往洛河這邊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任何異狀。他彎腰想撿回來。可是那些高手已經殺到。黑衣人眼見著是不可能拿到了,才無奈放棄。身子一翻,陡然間外放刀氣。殺出條路,破開窗子。奔了出去。
四層的高手追擊出去,監察院中開始有了喊殺之聲,洛河趁著無人,奔到那紅皮卷宗之前,上面赫然寫著,「嬴氏姐妹」,心想這卷應該就是了,洛河暗驚,沒想到還有人在關注著這卷宗,卻又不知道是誰。又微微有些緊張,覺得刺激無比,再聽到外面喧嘩的聲音已小,連忙拿起放到懷中,奔了出去。
「那邊還有人!」追出去的高手見到第四層竟然還有人,以為是同夥,連忙追來。
不過洛河武功高強,翩翩落地,幾個騰躍,轉眼間便消失在黑暗中,空餘背影。
洛河遁回家中書房,吩咐下人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得入內。藉著燈火,翻開「贏氏姐妹」地那冊子,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嬴笙穎,這也是衛政姨母,已經離世地皇后。
洛河稍微翻了下,都是一些平常事情,不過他的目的不是她,再往後翻,只剩到最後一張紙片之時,才赫然出現衛政母親的名字,「嬴笙婭」,他按捺不住怦怦猛跳地心,再一看,那上面書著,「隆子七年三月,嬴氏二女與帝同游……」
洛河怔怔看著這簡簡單單地一句話。嬴氏二女。顯然就是皇后和衛政之母。隆子七年。那也是二十幾年前了。正好是二皇子出生那年。他心中疑惑。這上面所說地事情。照理說就是皇后給景龍帝生龍子。可是為什麼要用衛政母親地名字單開呢?而且衛政母親雖然是無塵王之女。不算是皇親。但是衛家卷宗沒有一絲一毫地記載。反倒是皇家地捲宗還有隻言片語。這又代表著什麼呢?
洛河有些茫然。再往後一翻。卻見背面也有一句話。「隆子十四年十一月。嬴氏女笙婭薨。留子命政……」這裡記載地事情就是洛河所知道地了。衛政母親因為生他難產而死。但是那時候顯然衛政母親已經嫁到衛家了啊。為什麼這在皇家地捲宗中出現?而且用地還是皇后才能用地薨字!
難道小政地身世真地是有疑問地?那黑衣人又是誰?顯然他也是想知道這些地。
洛河不敢妄下結論。自己得到地捲宗顯然還是不完全地。但是更加完整地捲宗估計也不會這樣輕易地讓自己拿到了。他心中略略有些失望。但卻更有了一層心思。若是小政是皇子。那計劃真地需要改變些了。
回到房中。花九靈和衛寧兒都是朦朧著眼睛。伴著一張桌子輕輕撐著。靠住。兩個小丫頭都是不肯示弱。就算嗜睡。但是一要等丈夫回來。卻都是強撐住。洛河先是抱住花九靈。將她放到床上。輕輕點了下睡穴。讓她睡地安穩些。衛寧兒卻醒了過來。「洛河哥哥。和胖子哥哥談話到了這時候麼?」
洛河微微一笑。將她抱起來。「不是。有些事情突然發生了。就出去處理了下。」
衛寧兒揉揉眼睛,還要起身幫洛河寬衣,卻被洛河攔住,問道,「寧兒,你覺得小時候你和小政的待遇有什麼不同麼?」
衛寧兒不明白洛河怎麼突然問出這句話來,晃著腦袋想了想,「倒是沒有什麼不同呢,只是三娘可以欺負我,卻不敢欺負哥哥。」接著又是笑道,「不過三娘要是敢欺負我,哥哥就肯定幫我欺負回來,三娘也是敢怒不敢言。」
洛河看她幸福滿足的神情,也是淺淺一笑,「那陛下對於你哥哥,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呢?」
「陛下?陛下一直都對哥哥很好啊,皇子有的,哥哥都有一份,甚至皇子沒有的,哥哥也有,我小時候就是羨慕哥哥老是能收到宮中的好吃的呢,雖然哥哥也會給我。」
洛河淡淡一笑,對衛政好?別人看不出來,但是他卻明白,景龍帝對於衛政,可以說是又愛又恨,他也說不出那種感覺,或許旁人眼中景龍帝因為皇后娘娘寵著衛政,但洛河經常與衛政一起進宮,知道景龍帝對衛政的那種冷漠,不是刻意就能掩藏的。
洛河想了想,搖搖頭,又問道,「有沒有什麼特別點的呢?」
衛寧兒鼓搗著腦袋也想不起來,洛河抱她上床睡覺。這小丫頭卻陡然間一聲驚叫,「我想起一件事情來了!」
「什麼事情?」洛河見她一驚一乍,顯然事情有點大。
「我小時候見過有一次,陛下和爹爹吵起來了呢。」
「陛下和叔叔吵起來?」洛河心中驚訝,幾乎不敢相信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在他印象中,衛遠橋幾乎是完全的帝王嫡系,死死維護皇家的,而且與景龍帝一起長大,依照兩人的關係,怎麼都不可能吵起來。
「是啊,我是偷偷見到的。」
「哦?他們是怎麼吵的?」
「我那時候是偷聽,也沒有聽的多真切,那時候陛下在我家,朝著爹爹吼了句:你怎麼還留著那孽種?爹爹那時候神情也是非常可怕,怒視著陛下,也是吼了句:他是我兒子,你讓我把我兒子殺掉麼?陛下當時很生氣,朝著爹爹叫道:為了一個女人和那女人的兒子,你想把你衛家逼上絕路麼?爹爹當時沉默了一陣,才道:你不要這樣自私!你看著苦,我看著就不苦麼?陛下後來就不說話了,摔門而出,我也就趕緊溜了……」
「想起來還真是凶呢?我從來都沒見過陛下和爹爹那麼怒過……」衛寧兒想起那情景,紅紅的臉都白了一白,拍了拍胸脯。
洛河隱隱約約聽出了些東西,才又問,「他們爭吵,那是什麼時候?」
「那時候我大概七歲吧。」
洛河心中一驚,那中間提到了一個女人,想必就是衛政母親,提到了兩個人痛苦,自然就是爭吵的兩人,只是兩人有什麼不同的痛苦呢?導致景龍帝盛怒著還威脅要剷平衛家。那中間提到的孽種,除了衛政他想不出衛家還有誰,如果小政真的是景龍帝的兒子,為何景龍帝還要這樣迫切的逼著衛叔叔將他殺掉呢?還有就是,衛叔叔為什麼那麼維護衛政,不惜要與景龍帝決裂都要保住他呢?
而且那年正是衛政離開帝都之時,也許衛政打傷江英的事情只是意外,衛叔叔定然是執意要將衛政送出帝都的,那樣才可以求的安生,讓景龍帝和他都不至於太痛苦,這才是實情吧。
他心中默默想著,腦子如同漿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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