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吸血鬼阿卡德
ps:快過年了,更新拖沓好糾結。
ps1:沒筆記本,要不要回老家過年好糾結。
ps2:經常被拖去喝酒好糾結,老子滴酒不沾啊,臥槽,你這是鬧哪樣啊!
ps3:要不要從家裡搬出去,要不要去澳門工作好糾結……
ps4: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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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滋味,啊哈哈哈哈……】
【感到開心嗎?德古拉?所有人是在你面前的時候……】
【感到預約嗎?德古拉?在所有人心臟被刺穿的時候……】
【感到快樂嗎?德古拉?在所有人的鮮血伴隨著悲傷逆流成河的時候……】
【如何,德古拉,怎麼樣,德古拉,德古拉!!!】
「閉嘴,呃……啊……閉嘴,閉嘴……」本來絕對已經死了的,在城外被數十隻長矛插入身體,並且死的不能再死的德古拉居然一點點的挪動了起來,他的手指輕微的顫抖,然後眼瞼的跳動,最後整個人都開始動了,活了,如同真正的活人一般。
不,不如說他就是一個活人。
只不過是手腳僵硬的活人而已。
他想掙脫,但是被長長的長矛從四面八方插入了其中,牢牢地穿刺了他的身體然後刺進了土裡,他被牢牢固定在土地上,曾經的穿刺公卻被人穿刺著。連活動一下,連普通的死,都沒辦法享受到。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黑暗的幽默了。
「嘿嘿嘿……」被這個黑暗的幽默的刺激下,德古拉低沉的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自嘲,充滿了諷刺。
「原來所謂的怪物,就是我嗎……」
「原來所謂的絕望。就是我嗎……」
「原來所謂的敗犬,就是我嗎……」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德古拉仰天大笑起來。
敗犬,負狗。殘渣,愚昧而骯髒,這就是他嗎?這就是他嗎?
他無盡的笑了起來。那種頹廢,失敗,可憐還有絕望的氣息撲面而來。
血……
聚成了小窪,低下頭來在暗紅的小窪裡看著自己頹廢的臉龐他愣了。
充滿了死亡卻無法死亡的臉。
我是什麼東西?
他這麼問自己,然後看著這個窪地,他愣了。他的血絕不應該有這麼多才對!
那麼這是誰的血?
他艱難地扭過頭去看著順著彎彎扭扭的地方流下來的血,他知道馬其頓人每次戰鬥之後都會前來收屍,五百人的收屍隊伍他並沒有說任何話,因為有不少戰士是和敵人一起掉下去的,所以為了這些戰士的遺體他默許了馬其頓人的收屍。
這些屍體全部堆成了一堆然後燒掉。每夜都能夠看到巨大的火炬被點燃,那是人身上的屍油混合著脂肪燃燒的巨大火炬台,這是馬其頓人的習慣(事實上這個習慣是在凱拉爾說明了瘟疫的危害性和傳播途徑之後才會被強制性貫徹的。)而他現在面前的血窪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德古拉艱難的看向了那個方向,然後他呲牙欲裂。
那是德古拉的子民們的累積而成的屍山血海。
點滴的鮮血順著蜿蜒的坡道流入了他所在的窪地中……
他為什麼能復活?
不,換句話說。為什麼他能不死?!
不知道為什麼德古拉心中隱約有一個念頭,然後眼淚瞬間噴湧而出。只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從淚腺中噴湧而出的不再是帶著鹹味的眼淚,而是帶著甜味的鮮血。
他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硬生生的將自己全身的長矛拔了出來。
然後他低沉的笑了起來,渾身如同血液一般黏稠著暗紅色的物體,德古拉似乎完全從一個固體而變成了液體的形狀。
名為血液的東西如同披風一般形成了一個類似布匹一般的固體。然後他如同一道幻影一般順著城牆衝上了城頭然後在守衛眼花的一瞬間化為黑色的濃霧消失在他們面前。
「剛才出現了什麼嗎?」一位衛兵有些迷茫的對身邊的戰友問道。
「不知道,好像有一點點風。」另一人也十分茫然,這邊是馬其頓的土地,除了兩個守衛之外再無其他人了在他們看來這邊來的攻擊根本不可能,所以十分放鬆,而且今天是勝利之日,他們兩人沒有狂歡在這裡守夜,光是沒有睡覺就十分讓人佩服馬其頓的軍紀了。
德古拉如同黑霧,如同血雲靜悄悄的鑽進了狂歡的,「曾經」的他的城堡裡。
城堡正在狂歡,每一個馬其頓戰士都佔據了一個民居,然後飲酒狂歡,他在城市裡留下來的糧食可不少,一時之間他居然忘記了這種事情,光是這一點德古拉就十分懊惱,他甚至在想是不是放一下恩怨,去一把火燒掉糧倉?這場大火很有可能直接將幾十萬斤的糧食燒盡,甚至可能波及城內的馬其頓人,若是處理的不好,這快十萬的馬其頓人被燒死在這裡也不是不可能的!
德古拉十分心動但隨後就是一陣淡淡的苦笑,都已經重新活過了一次的人了居然還是那麼看不開。
他如風一般進入了自己的內城堡,這個地方事實上仍然可以組織起一次有效的防禦圈來,但他因為羅馬人的驕傲而放棄了這一個防禦圈,當時的情況莫大於心死,他根本沒有任何想要繼續防守下去的意思。
事實上他這個內部城堡比外面還要好得多,而且在城中,只需要幾百人就能利用狹窄的地形守上好幾天,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是同等規格的馬其頓戰士和羅馬戰士在這個城堡上的攻守傷亡都是2:1的。
但是德古拉在意的不是這些。
他現在只想找到馬其頓的王,亞歷山大,最後問上一句而已。
他輕飄飄的走進了自己「曾經」的大廳。
依然燈火通明的大廳卻已經換了主人了。
坐在那最高座位上的壯漢沒有絲毫羅馬人的優雅,希臘人的儒雅,帶著特有的彪悍氣質的他滿臉的殺伐果斷寫在了臉上,如同磐石的眉宇和厚厚的唇峰無疑不在表明著這位面相主人的大氣和堅硬,他就如同山峰,兩米的身高坐在那最高的位子上帶著絕對的氣勢,端著一碗巨大的碗的他大聲而豪邁的說道:「這次的勝利多虧了諸君用力,戰士奮勇,在這裡,先敬大家一杯!」
德古拉看的分明,那貨拿的用的是他的湯碗啊!
很顯然平時幾個人才能夠喝完的一碗湯裝了酒之後被亞歷山大一口悶了。
下面左邊坐著的都是其他部族的人,右邊坐著的則是亞歷山大的將領們,聽到亞歷山大這個話所有人端起了酒杯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他們可不是亞歷山大,用不了那種湯碗,而是用的普通酒杯。
酒當然是卡美洛的好酒,卡美洛好酒天下聞名,而這一切都是那位賢者的功勞,德古拉歎了一口氣,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比下對於那位賢者如此上心了。
羅馬缺什麼?
羅馬不缺人,不缺力,羅馬缺錢!
你沒看錯,羅馬就是缺錢!
羅馬每年的購買力極其驚人,製造銀幣的速度根本跟不上消耗力度,而更高級別的烏魯克金幣不斷地擠壓著羅馬第納爾的購買力度,而到現在為止本來三個第納爾就可以買到一大袋小麥的羅馬集市已經漲到了五個第納爾,以前一個第納爾可以買到一個上好的女性阿拉伯奴隸,但是現在卻需要一個烏魯克金幣。
通貨膨脹的厲害就算稅收再高,地盤再大人口再多,羅馬也是風雨中飄搖的浮萍,幾乎就等著被暴風雨摧垮的。
而卡美洛區區一個蠻夷之地居然憑藉著,多樣化的好酒,品質好的糧食,豐富的農副產品和馬匹貿易將羅馬的奧雷(羅馬金幣,但是和普及的烏魯克金幣比起來沒人用)帝國打得體無完膚,而這一切都是賢者的功勞,難怪陛下那麼耿耿於懷。
德古拉當然不知道這耿耿於懷之中還帶著不知道佔了百分之幾的少女情懷,反正他就這麼走了進去。
他的每一步都帶著濕潤的東西,那血紅粘稠的東西沒有人認為是水的。
「你是何人。」就算面對一個渾身包裹著鮮血凝而不散的怪人,亞歷山大也沒有任何的害怕或者遲疑,反而豪邁異常的問道。
如今的德古拉當然不是當時鎧甲粼粼,雄壯威武連創六道馬其頓方陣的將軍了,僅僅一個晚上,他那梳理的整齊的卷髮浸泡在血裡一根根的黏在一起散發著暗紅色的邪惡光芒,他的眼睛是血紅的,彷彿帶著滾滾惡意一般,他的臉被粘稠的頭髮蓋著,根本看不見他是誰。
「我是德古拉。」他平靜而淡然的說道,他的聲音帶著獨特的嘶啞,一股子成熟男人的魅力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但是這一句話卻如同炸彈一般讓整個大廳的人都站了起來。
這群人並沒有帶著武器,但是卻沒有任何人害怕他,這些都是好男兒啊,看著一群人渾身爆發出來的殺氣德古拉在心中一歎,抬頭看去,坐在最上方的亞歷山大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這種氣度的國王讓的德古拉殺一陣陣,那個尚且稚嫩的皇帝陛下真的能夠和這樣的人傑對抗嗎?
德古拉不明白。
「哦,沒想到你這傢伙居然沒死啊!」亞歷山大高興地增大了眼睛,他舉起了酒碗彷彿是伸出了招攬之手一般:「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歸於我麾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