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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章劍欄平原
那個男人的聲音頗為年輕，凱拉爾微笑起來，做了一個撫胸禮，這是貴族之間對放的禮節。
「尊貴的騎士，凱拉爾在這裡向你問好。」凱拉爾的禮儀挑剔不出一絲半點的差錯，到底是童年花了半天時間，訓練了整整一兩年時間的貴族禮，儘管凱拉爾成為了親王之後並不經常使用，但是已經習慣成自然了，沒有任何的問題。
「sir.凱？！」對方猛地脫下了自己的頭盔來。
「您怎麼在這裡？您不是死了嗎？」一張年親的有些過分的臉在凱拉爾的面前。
「你是？」凱拉爾微微蹙眉，這位年輕的騎士凱拉爾並不認識。
「我是knight.加拉哈德。」他跳下馬來，撫胸鞠躬說到。
「您見過我？您怎麼會在這裡？」凱拉爾輕輕地點頭回禮，然後奇怪地問道。
「因為您在陛下宮中，所以在下並未見過您，但是我聽說您已經在莫德雷德的叛亂之中戰死了啊。」他提到莫德雷德的時候怒氣沖沖，那股子直接從雙頰直衝眉間的怒氣絕不可能作偽。
「我逃出來了。」凱拉爾輕輕的搖頭，他心裡已經稍微知道自己處於一個什麼情況了。
宮廷管家，凱。
叛亂的莫德雷德。
還有……
「這裡是哪裡？」凱拉爾心裡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裡是劍欄。」他高興地說到。
「我們將在這裡和那群叛徒們一決死戰！那群忘記了榮耀忠誠和自尊的傢伙們，我一定要他們的血洗刷騎士的恥辱。」低吼一聲，加拉哈德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腎上腺素大量分泌的情況。
凱拉爾捂額。
他終於知道他在哪裡了。
在凱爾特神話《亞瑟王》之中，亞瑟王因為蘭斯洛特和桂妮薇兒之間的偷情引發了一場血案，高文的親弟弟，表弟，全部戰死。蘭斯洛特遠逃法蘭西，也就是他父親遺留的公國，然後繼承王位。
雙方跨海展開血戰。
亞瑟王遠征法蘭西。
莫德雷德身為私生子因為一直以來被亞瑟王隱藏身份而覺得自己是個污點，產生了報復社會的想法，於是帶領效忠他的一些人發生了叛亂。
根據《亞瑟王傳說》中的記載，蘭斯洛特聽到亞瑟王被圍困，連夜趕去馳援但是卻來晚一步。最終鬱鬱寡歡而終。
凱拉爾身為一個陰謀論者，絕對不相信一個能夠和主君妻子偷情，一個姦情暴露沒有絲毫羞愧，斬殺了十二位騎士和兩位圓桌騎士，最終還在法蘭西**，和自己過去的主君對持沙場的傢伙會那麼好心的去救援自己過去的主君。現在的仇敵。
其他的不說，他一個圓桌騎士首領，一人能斬殺十二位騎士和兩位圓桌騎士，實力擁有著壓倒性的優勢，那麼也該留點手吧？
要知道他不但是亞瑟王的部下，還是高文的至交好友，這位「至交好友」在面對自己的朋友的弟弟和表弟的時候沒有嗜好的手下留情。
面對追殺他的十四位騎士全部斬殺殆盡然後逃逸。
在法蘭西**最終面對過去主君的征討當真是理直氣壯地為了「生存」而戰。
好歹是騎士。而且還是圓桌騎士，甚至還是圓桌騎士之首，亞瑟王左膀右臂，高文蘭斯洛特之間簡直就可以說的上是親手足了吧？
這種理直氣壯，還真是……嘖嘖。
這種人，會為了過去的主君，現在的敵人千里馳援？
凱拉爾更願意相信他是來看看自己的敵人，過去的主君。曾經的戰神死了沒有的。
沒死，就給她補上一刀，死了，那便做個樣子表達自己的悲痛和哀痛，未來，他就是典型的忠誠。
畢竟，弒君者不是他。不是嗎？
蘭斯洛特的確成功了。
他以「勇武，追漫的愛情和與亞瑟王並列」的歷史地位獲得了傳唱。
正是因為如此這才是凱拉爾將蘭斯洛特這一位猛士拒之門外的原因。
整個卡美洛軍中能夠媲美蘭斯洛特的猛士就只有貝奧武夫和高文等寥寥數人，現役圓桌騎士中有一大半都是打不過蘭斯洛特的。
甚至是會被蘭斯洛特輕易的碾壓的，但是凱拉爾寧願將蘭斯洛特逼到羅馬。逼得他走投無路都不願意用他。
就是因為這些。
歷史是會說謊的。
但是結局卻是不會說謊的。
只要從結局和最終的勝利者的一些動作來推斷，以人類的常理來說。
只要這個人是正常人，那麼就基本上能夠還原出歷史的真相。
不論後世的人多麼美化一個人，又或者多麼的詆毀一個人，有些事情是不會說謊的。
最好的例子就是秦始皇，秦始皇蕩八荒，掃六和，一統天下，焚書坑儒這件事情，他做錯了嗎？
不，他沒錯，現代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殺掉了其他國家的學者，焚燒了其他國家的書籍和文字，所有的文字和書籍，所有的標準都歸一，都制定了出來，秦始皇是建立規則的人，這個樹立的規則下面有無數的人的屍體，這就是威懾。
不准挑戰規則，挑戰規則的人就要死。
僅此而已。
儒家的屁股是歪的，史記的屁股是歪的，司馬遷，司馬光，資治通鑒的屁股都是歪的。
但是，以史為鑒，可知興替，第一個出現了實名制製造業，第一個出現了統一制度標桿。第一個出現了統一文字，第一個出現了統一的文化的一個國家，就算亡於內亂也絕不能說他是輸了！
既然秦朝未輸，那麼騙人者，史記，資治通鑒，司馬遷。司馬光是也！
屁股決定立場，所以凱拉爾絕不相信什麼書籍，他只看結果，然後反推舉止。
連中國歷史都是如此，更別說把歷史當神話的西方了！
西方喜歡將神話和歷史夾雜在一起敘述，基本上希臘神話就是希臘的歷史。但是你要想剔除神話還原歷史基本上不可能，就算是最著名的《荷馬史詩》也只不過是一部神話而已。
而真正的西方歷史必須從中世紀，基督教崛起，開始記錄一切歐洲大陸上的事情之後，這才算有了正兒八經的歷史。
所以凱爾特人的《亞瑟王傳說》雖然是傳說，但是秉承著凱爾特人一貫嚴肅的風格，還是沒有太過神話。只不過後來基督教殘殺異己，硬生生的改了一遍亞瑟王的傳說。
聖盃是有的，但是是不是基督教的就是兩說了。
說到底基督教脫胎於天主教，而東正教，天主教，新教，基督教，摩門教雖然同尊耶和華。各自的教義也是完全不同的。
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南轅北轍，宗教傾軋無比的殘酷，被基督教征服過的凱爾特人被更改傳說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所以刨開「聖盃」那邊的故事，亞瑟王的故事還是很完整的，一葉知樟，亞瑟王被蘭斯洛特背叛是事實。
亞瑟王被莫德雷德背叛也是事實。
亞瑟王敗亡仍然是事實。
而亞瑟王敗亡之所便是此處。
名為劍欄。
劍欄平原上演的
和蘭斯洛特酣戰不知多久，莫德雷德叛亂消息一至便放棄對手反身直撲莫德雷德。這份果斷在旁觀者的凱拉爾看來都是敬佩不已的，但是在軍事上卻是大忌。
並非戰車鐵甲，只需吃油扣動扳機就可以射殺敵人。
酣戰不知幾日的亞瑟王在面對叛亂的瞬間反身直撲叛亂這份呢果決讓人敬佩，但是在人事上卻是即為失策的。
這種貿然的行軍和前進。就算是帶著騎士團，有馬代步，但是在劍欄之後這份馬力還會身下多少呢？
要知道戰馬這玩意可以說的上是高富帥的玩意了，不論是古代還是現在都不是什麼中產階級能玩得起的，一匹最少幾十美金，而且不但需要金幣，還要閹割，閹割之後還需要細養，從身上的肌肉一塊塊的膨脹起來到訓練膽量能夠適應千人萬人的大戰場的聲音。
還需要訓練它們的反應力和乖乖地聽話，比如說衝鋒，停止這些詳細的語言必須都要訓練，否則敵人一句話就嫩讓自己的戰馬停止衝鋒豈不搞笑？
所以一匹戰馬訓練出來的功夫絕非普通人能夠感受到的。
這種費力又費神，花錢又花時間的事情讓戰馬強大而又纖細。
就如同美國的第四代戰鬥機一樣，光是維護費用就高達幾百萬，飛行一個小時的代價是數千萬美金，而戰馬僅僅為了在戰場上那一瞬間的閃耀就要花掉大量的時間來培養。
結果這群戰馬變成了挽馬，拉著自己的主人上了搖擺不定的船隻，然後跨過了高山，來到了平原，筋疲力盡之際還要面對一群養精蓄銳的敵人……
說實話在古代雙線作戰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亞瑟王能夠將莫德雷德斬於劍下戰死於劍欄平原這份戰鬥力和堅毅，就算是凱拉爾也不得不側目的。
而現在，他就站在他妻子歷史上敗亡的土地上。
名為劍欄。
劍欄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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