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十三章 往事，天階 文 / 銀色彈頭
第十三章往事，天階
對於南部公國群的民眾來說，戰亂已經徹底摧垮了他們的生活，摩多公國在一年多之前悍然發動進攻之後，戰爭，便沒有再次停止過。
這個瘋狂的國度，將國內所有的資源都徵集到了戰爭中，人力、物力、財力，可以說已經搾乾了整個國家發動這場長達一年的戰爭。
而南部公國的其他國家來說，這場戰爭，帶給他們的痛苦實在是太多了，不少南部公國的民眾紛紛搬離了自己的家鄉，遷往艾澤斯帝國，或是蓋婭帝國，不少民眾還在期盼著艾澤斯帝國和蓋婭帝國能夠向往常一樣幫一把手，但是事實卻是殘酷的，整個大陸的局勢雖然看似平穩，但是只要有心人都能夠感覺到，這個大陸，要變天了！
在前往艾澤斯帝國的大道上，滿是逃難的民眾，只是因為戰爭還停留在菲楠公國交界，所以並未出現大規模地騷亂。
一輛從南部公國駛向艾澤斯帝國的馬車中，一老一小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在兩人的旁邊，一層淡藍色的球型能量罩將兩人罩在其中，讓兩人的聲音無法傳出馬車。
「美杜莎已經和你說了大陸的局勢了？」因達爾緊鎖著眉頭，把玩著手中的戒指，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離月坐在他對面的靠椅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靜靜點了點頭。
因達爾認真地看了離月半響，忽然苦笑了起來說道：「其實我和克魯斯不告訴你，也是有我們的想法，畢竟你現在實力還是太弱了，接觸太多的東西也不好，不過現在嘛……的確要告訴你一些東西了。」
看到離月似乎有提問的想法，因達爾擺了擺手道：「大陸上那三個狗屁勢力，美杜莎也已經和你說了，我也就不重複了，畢竟重複一次也是加深你對他們的畏懼，但是你知道之後，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躲藏起來，就像是你父母一樣……」
因達爾看離月似乎對此沒有多大的驚訝，皺眉道：「你已經知道了？看來有些東西瞞著你真難，不過我勸你別去找他們，因為你的實力還不足以保護他們，現在你去找他們，只會給他們帶去危險……先別說話，聽我說完你仔細考慮考慮吧，至於第二個選擇就是成為凌駕在他們之上的存在，可惜，做到這點的人，目前沒有一個，就算你父親、克魯斯還有我三人，依舊都被他們所操縱著，不得不躲進一些組織中避難，那些傢伙現在不太想暴露自己，自然拿我們沒辦法。」
因達爾靠在車廂上，嚴肅地說道：「不過你的第一個選擇我想已經對你關閉上大門了，聖何塞學院的事情發生後，陰影帝國已經開始注意到你了，而你既然選擇回到毒蠍，想必他們的人一定會聯繫上你，最有可能的事情就是先考驗考驗你，若是能令他們滿意那麼自然會將你拉進去。」
離月雙眉微微皺起，他非常不習慣因達爾說這話的語氣，只是他清楚，對於三大勢力來說，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隻螞蟻，自己的命運根本無法決定，或許陰影帝國中的人也會認為，對他發出邀請實際上就是對他的施捨吧。
這便是實力，沒有實力，那麼只有任人宰割！
離月畢竟已經在這個世界呆了很久了，對這個世界也漸漸地熟悉。
因達爾不用猜就知道離月正在想什麼，當初他聽到關於三大勢力的信息之後，也如同離月一般懊惱，只是這一切有用嗎？
他輕輕說道：「別懊惱，這便是這個大陸每一個想要追求強大實力人必須經歷的抉擇，要麼就重新變成平民，碌碌無為一生，甚至還會受到一些貴族的欺凌，要麼就堅強地走下去，攀向實力的巔峰，而這個巔峰，便是天階。」
離月抬起頭，目光中多出一絲疑惑，天階這個名詞，他並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不管是因達爾、克魯斯，甚至是美杜莎都曾說過這個名詞，對他來說，這個名詞的意義或許只有在十八星之上。
「這便是這個大陸所有追求實力巔峰的人心中的一個夢。」因達爾淡淡說道：「對於天階，我也是不甚瞭解，我只是在一本筆記中看過類似的記載，『每個人的身體內，都存在著一扇門，打開這扇門，便會出現一道通往天空的台階，這便是天階……』，嘿，說得非常玄乎，只不過，在十八星之上，的確存在著這樣一個階層，我想克魯斯一定對你說過各個實力的等級劃分吧。」
看到離月點頭，因達爾繼續說道：「每個星級都是衡量一個人實力的重要標準，像是一般實力高一星級的人能夠戰勝十個低星級實力的人，這是大陸上的鐵律，當然，凡事總是有例外的，比如對於魔法師來說，一個掌握眾多魔法的一星初級魔法師，能夠戰勝一個掌握幾個魔法的二星初級魔法師，武者也因為掌握戰技的多少，而實力也就越強，還有像是擁有魔導器的人自然能夠戰勝比自己強的對手，當然，你這小鬼卻是個例外中的例外，我和克魯斯沒教你什麼魔法和戰技，卻能夠屢次戰勝比自己強大的人，真是邪乎！」
對離月來說，這點太好解釋了，他修煉的並不是單純的刺客或是魔法師，主要是修行《石化秘術》，雖然夜晚會石化給他帶來很多不便，但是卻是他能夠屢次戰勝超過自己一星實力的秘密，這個秘密，他自然不會對因達爾說。
因達爾並不知道離月在想什麼，只是自顧自地說道：「或許在十八星的實力框架之內，以弱勝強這種方式可能發生，但是當跨進天階這道門檻之後，卻不同了，一個天階高手的強大，是你無法想像的，也正是因為親身經歷過這種強大，我才會有這種想法……」
因達爾緩緩將之前對美杜莎說的話說給離月聽，當離月聽完之後不禁目瞪口呆，他根本想不到，巴倫竟然曾經還是一個十八星的武者，而且因達爾三人，竟然是因為重創了摩多教的創始人而被迫流離！
「為什麼巴……爸爸，會回到摩多公國。」離月原本想直呼巴倫的名字，但是剛出口便感覺到不對，趕緊改口問道。
因達爾並未察覺這一點，只是靜靜說道：「他的稱號是『仁義堅盾』，但是在我看來是個滿是仁義的傻瓜，他回去摩多公國的原因，僅僅是為了拯救那裡的那些逆神者，嘿，恐怕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也會是逆神者吧。」
看了離月一眼，因達爾伸了個懶腰，淡淡說道：「好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這一次回去，將怎麼應付可能到來的陰影帝國特使吧，嘿……」
離月靠在馬車箱上，靜靜地思考著從因達爾那得到的信息，直到馬車駛入了多特米亞城中，他還沒有回過神來……